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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彷佛有人上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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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其說她穿的是短上衣,還不如說她只是戴著一個大號的黑罩。她低頭好像看著什麼,彎曲的膝蓋下面也好像踩著什麼。

但由於視角關係,我並不能看清全部。稍遠的辦公沙發旁邊,一個二十來歲的男子已脫光了上衣,正拉出自己的皮帶,解著自己的褲子。

與其說是這是個男子,還不如說是個大男孩,他個子不高且皮膚較白,那鼓鼓的腮幫、那厚厚的嘴,還有那微微翹起的大鼻尖,都使你到這個男子長得幼稚滑稽。

顯然,這個房間馬上要上演一場關於這個幼稚大男孩和那個中年婦女的齷齪光大戲。我輕輕的了一口氣,繼續向裡面窺視,我突然到這個大男孩很臉,我應該認識,但我怎麼也想不起來,他是誰呢?不知什麼原因,百葉窗簾晃了一下,我視線的縫隙變得極其狹小,再也看不見裡面的男女模樣了。

彷佛聽見那大男孩喊了一句:“寶貝,我來了!”過會就是很輕很輕的女人的嬌柔聲,隱隱約約…大廳裡,有來運動的人和服務員在講話。我直起了身體,整理了衣角,反正什麼都看不見了,還是離開吧!

萬一這時候夢蓉走到辦公區域,看見我正偷窺的模樣,她會怎麼想?我又在十一樓層逛了一圈,確定蓉現在不在這裡,我責怪剛才在電梯裡既然偶遇了,為什麼不多說上幾句…最後我還是無奈地離開了“康美健身中心”離開了鳳凰娛樂城。

幾個月前的強烈分離,這些子的無盡思念,卻怎麼也想不到一個小時前我和蓉竟真的再次相遇,記憶裡一樣的柔美容顏,記憶裡一樣的搖曳身段…當時我的武斷,當時我的決定,我後悔了嗎?當時我打她的臉,她現在還痛嗎?

我獨自騎著電瓶車行駛在城市的車中,非目的地看著前面的公車冒著尾煙,我閉眼,再睜眼,左眼轉了無奈,右眼幻化了悽然。我的腦海閃過剛才夢蓉有些紅暈的美麗面頰,我的腦海閃過那張論壇上夢蓉頭系銀絲帶、背對鏡頭的唯美照片。

“鐘樓!對!鐘樓。”我突然想起那張照片裡鐘樓的背景和小沫前幾天對我說夢蓉可能搬到鐘樓附近居住的話語。

我掉頭駛向鐘樓方向,我想再碰碰運氣,或許等夢蓉下班後,我會在鐘樓附近在和她相遇。憑著對那張照片的記憶,我在面對鐘樓差不多的方向角度找到了一個有些年頭的破舊小區。小區真的有些年頭了。

裡面的建築都是一些四層樣子的老樓群,小區大門早已脫落了油漆的牆壁上寫著小區的名字“鐘樓新村”我站在小區大門口,仰看不遠處的鐘樓的位置。這個角度,這個方向,百分之八十夢蓉就住在這裡,那個周大翔,那個成人論壇,那套關於夢蓉的美妙體照片就在這個小區裡的某一套住房裡拍攝的,而那套住宅的陽臺就面對著鐘樓。下午四點了。

我不知道蓉什麼時候下班回家,也不知道蓉下班了是否回到這個小區,我甚至還懷疑蓉是否真的住在這個小區裡面,但我現在沒有其它辦法,要想再次遇見蓉,我只能默默地坐在電瓶車的書包架上,守在“鐘樓新村”的傳達室旁。

傳達室裡,一個五、六十歲的老頭靜靜地坐在裡面,他戴著副眼鏡仔細地看著一份報紙。一輛快運公司的小麵包車停在了小區門口,快遞員下車拿著一個硬紙盒包裝的包裹擦著我的身體走進了傳達室,片刻他又擦著我的身體鑽回車廂。

一個單手騎自行車的男生,溫暖的後座有個女生側身抱著他的,身體依貼在他後背,在我眼前特別慢的駛過。我和蓉也曾這樣過,也擁有過自行車上最純的幸福…我看著他們慢慢遠去的背影,心裡想起溫暖的從前。

傳達室的老頭拿著剛才送來的郵包走了出來,走到了小區入口的黑板處,他慢慢地移動著手臂,寫了幾行粉筆字:“2幢2梯202室何夢蓉有郵包。”我眼睛,離開電瓶車的書包架,靠近了黑板。沒錯!我沒看錯!中間的三個潦草的粉筆字,就是我此刻思念想等待的女人的名字:何夢蓉。

‘2幢2梯202室,2幢2梯202室,2幢2梯202室,夢蓉果真住在這個小區裡。’我心裡暗暗微笑。小區雖舊,人卻來來往往連續不斷,路過的每張臉因為心情的各異著不一樣的表情。

偶有一陣風吹來,吹起了一個藍的塑料袋,它趾高氣揚地四處飄蕩著,飄了好久才落在我的跟前。時間已經過去很久了,夢蓉始終沒有出現在我的視線裡…‘會不會蓉已經在家裡了?或者今天夢蓉不會回到這裡?那我豈不是在這裡白等?’我鎖好電瓶車,徒步走向2幢2梯202室,我想確定蓉是否已經在那個屋子裡了。

樓梯很破,灰塵垃圾很多,畢竟是陳舊的小區,很多基本的樓道設備都殘缺不全了,這可能是八、九十年代初建築的單位公房,看見樓梯口貼著很多的招租單,我就知道這裡原本的居住者大部份都搬離到a市的新區居住了。

這些老房子裡住的都是他們的房客了,而夢蓉就是房客之一。二樓靠西的房間,一扇翻新的鐵門上面202的門牌已經有點傾斜。我猶豫了一會。

但還是鼓起勇氣敲擊了門,沒有人回應,顯然夢蓉還沒有回家。一門之隔,我的蓉就住在這裡,裡面應該充滿她的味道,那該是我似曾悉的味道。

桌上、上都整整齊齊的,地上、牆上都乾乾淨淨的,她一定會保持和我離婚前的習慣,把屋子收拾得整潔有序,但那些著豐滿的部、圓潤的部、秀美的大腿、嬌的玉足的誘惑照片也是在這個屋子拍的?

難道這裡住的不是她一個?我靠在邊上的牆壁上點了一菸,我想讓它排解點孤單的麻木,排解點等待的寂寞,排解點煩憂的猜疑。

“五十正好。”、“謝謝…再見。”突然樓上有對話聲,緊接著是不緊不慢的下樓腳步聲。

一個三十來歲的男子,他應該是從四樓下來的,穿著一件灰的工作服,單肩揹著個工具包。我縮了縮身體,當他經過我剛才站立的位置,當看見他那灰工作服後面寫著“陽陽開鎖”的廣告字樣,我的腦子裡突然迸出一個念頭。

“喂!師傅…師傅…你是開鎖公司的?”我把菸頭一扔,問道。已經走下幾個臺階男子轉身看了我一下:“是呀!”

“不好意思,我鑰匙忘記屋裡了,你看這門能開嗎?”我指了指202室的房門。

男子再次看了看我:“打開五十,換鎖八十。”說完,他徹底轉過了身體。

“不換鎖,鑰匙在裡面,打開就行…謝謝你了。”開鎖的男子蹲在我前面用奇怪的工具作著,我緊張的站在他後面,不時地張望一樓的樓梯入口,如果這時候夢蓉回來,我怎麼面對?!

沒有五分鐘的時間,門打開了,我迅速的遞上錢,看著開鎖師傅消失在樓下的拐角後,像個小偷般急忙拉大房門,跳進了房子又快速的合上房門。我深深的嘆出一口氣,慶幸在開鎖過程的順利!

八、九十年代的單位公房造得可真節約,就一個小廳、一個衛生間和一個房間,連房間南面的陽臺一起也不過二十來平米。

房東為了出租房子應該簡單的裝修過,衛生間的門開改在了房間裡,所以一進來的廳還算方正,靠北的窗下放了一個單眼的煤氣灶,邊上是一個嶄新的冰箱,估計這廳也算用作廚房了,房間倒蠻大。

不過比較長方,中間頂著一牆放著一張老式的席夢思的正面擺放著一張用餐的老舊的大理石方桌,在它前面靠牆是並排一個老式的帶鏡子的衣廚和一隻半新的櫃子,櫃子的上面是半新的電視機,的一側面對著衛生間,另一側則是向南的窗戶,外面就是陽臺。

衛生間最小,只安裝了一個馬桶,位置也只能正對著門。房東為了儘量使這小套間的房子顯得大點,整個房子就留了兩扇門,除了剛才開鎖的進門,還有就是房間和陽臺間隔的木門。我打開陽臺的木門。

除了一個碩大的冰箱硬紙盒子告訴我北面小廳的冰箱是最近買的,我還確定了夢蓉被髮在成人論壇的體照片就是在這裡拍的,因為站在陽臺門口的角度對應的就是鐘樓位置。

而且這個角度看出去的鐘樓和照片上的背景裡的鐘樓一模一樣,我再次環顧房間,房間雖不凌亂,地上也打掃得乾淨。

但我總覺和蓉的習慣有點出入。我看見了大理石方桌下的半箱啤酒,我看見了席夢思前一雙粉女人小拖鞋的邊上還有一雙黑的男人拖鞋。

最後當我打開衣廚,看見夢蓉那件米藕的紗衫裙,那些誘人的‮絲蕾‬罩內褲邊上還整齊地堆放著一疊男人的衣褲。

我的腦子“嗡”的一下:‘曾經我百般眷戀的,如今我朝思暮想的蓉和我分開後,不僅被王雄得雙頰緋紅、嬌聲陣陣,還有了新的男友居住在一起!

這裡真的是蓉住的地方?那這個男人又是誰?是誰?為什麼老天讓我有了挽回的念頭的時候,又讓我發現夢蓉早已和其他男人同居了?為什麼?為什麼?這個男人是誰?是誰?’我覺得全身點點顫抖,眼前天旋地轉。‘算了。

走吧,走吧,回家吧!何必自尋煩惱,夢蓉真的不是我的了,’我有點搖晃的關上衣廚,無奈地準備回家。我正準備開門,外面有了腳步聲,彷佛有人上樓,‘難道是夢蓉回來了?’我把頭貼緊門,的確是上樓的腳步聲,而且好像還不止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