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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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到外面談。”凌右武察覺到銀行內其他人的注目，她立即邁開步伐，穿過自動門來到銀行外面。

溫彥強旋即跟上。

他的愛來得快，去得更快。而那真的是愛嗎？她不確定。

“你搞錯對象了，我整整大了你五歲，我們不適合。”

“愛情是不分年齡、身高、別的，我不介意你大我五歲，你不會就因為那區區五歲的差距就要拒絕我吧？”溫彥強連忙聲明。

她拒絕他不單單是因為那五歲的差距，還有很多因素，一來，她和他之前僅僅算是普通朋友而已，二來，她只把他當成弟翟拼待。

“那五歲不是最主要的原因，是我對你沒有覺。”他深信“情是可以培養的，只要你給我機會。”她的心一向靜若死水，從不曾為了任何男人心動，有時候凌右武也不會懷疑起自己的向，不過截至目前為止，她也還沒為任何女人動過心。

“你對我的覺並不是愛，只是一種敬佩的心理罷了。”

“難道你連一點機會也不肯給我？”溫彥強略顯動地道。

她狐疑地瞅著他“你該不會又要鬧自殺了吧！”要是他仍舊死不改，這一次她本不會花半秒鐘去勸他。

他連忙否認“不會了，我不會再做傻事了。”

“那就好，男子漢大丈夫就是要得起挫折，要提得起放得下，要當一個能讓女人依靠的男人。”他不會再鬧自殺就好。凌右武放心地擺了擺手，轉身走進銀行。

“我該回去工作了。”

“右武…”溫彥強伸出的手僵在半空中許久之後，頹然地放下。

一回到監控室，就瞧見一臉曖昧的小馬瞅著她猛笑。凌右武怪異的問:“你牙齒白啊？”他痞痞地調侃道:“想不到你還是少男殺手呢！真是失敬失敬！”

“殺你的頭啦。”她低斥了聲。

“其實差五歲也不算什麼，而且‘呷幼齒顧目啁’哦。”她翻了翻白眼“我的視力良好，不需要。”小馬突然正經八百起來，語氣謹慎地問:“右武，你真的不考慮接受彥強的愛嗎？”

“你在發什麼神經啊？”竟然要她接受彥強的愛。

“難得有男人跟你表白耶，要是錯過這一個，可能要再等一百年哦！”還沒說完，小馬已經忍俊不住笑出來了。

她是沒男人緣，那又怎麼樣！她也不是非要結婚不可。

“關你事！”要不是老爸的催婚像索魂符似的，她可以過她自己的生活，快樂逍遙自在。

“我是為了你好…”

“謝謝你的多管閒事。”她怎麼老是到一些盡會貶她的損友呢！

真是遇人不淑啊！

＊＊打從聽說有個年輕人送花給小武之後，他就一直在想，小武會不會把他之前送的花也誤以為是對方送的，要是因此對那個年輕人有了好，那可就不妙了。

他不想讓人平白無故撿了個大便宜去。

他會徹底滅絕任何會失去小武的風險，一丁點也不容許有。

小武是他一直捧在手掌心上呵護備至的寶貝，他不介意她大刺刺的舉動、他不介意她的廚藝一竅不通、他不介意她情遲鈍，他可以全盤接受她的一切，只因他愛她，他不會把她拱手讓給別人，絕、不、會。

“師兄，你沒事吧？”她剛剛是不是出腳太重了？凌右武穿著道服，一臉擔憂地上前審視直躺在榻榻米上的仰慕。

對了，剛剛他們在切磋較量。仰慕直視上方那一張擔憂的臉，方才切磋的時候，他一個心不在焉就被小武給踢倒在地了。

“我沒那麼脆弱。”他俐落地翻身坐起。

“真的沒事？”他剛剛躺在榻榻米上好半晌一動也不動，她還真駭了一跳。

“沒事，我剛剛只是在想事情，想得太出神了。”他笑了笑，狀似漫不經心地提起“我聽說有個年輕人送花給你。”凌右武啊了一聲，師兄連這件事也知道！她聳聳肩，不當一回事地道:“那只是個搞不清楚狀況的小夥子擺的烏龍。”這麼說來她並沒有把那個年輕人誤以為是神秘人了。那麼他還要坦承自己是那個會在特殊節送花給她的神秘人嗎？仰慕遲疑著，小武若是知道送花給她的是他，她會有何反應？

他準備好要表明心意了嗎？仰慕捫心自問。他是希望小武能夠早明白他的心意、接受他的情，但是，如果她還沒準備好、還無法接受這個轉變的話，會有什麼樣的反應？會不會破壞他們此刻和諧的關係？

就是因為太在乎了，所以他的顧忌更多。

他不想失去現有的一切。思緒幾番輾轉下來，他還是決定暫且略過不提“去換衣服，我們去吃鴨羹。”

“好。”剛剛運動之後，她的肚子也餓了。

凌右武轉身朝女生更衣室走去，才走到一半就聽見門口傳來師母的聲音“阿慕，程小姐來了，現在在客廳裡等著。”程亞蓉？

“她來做什麼？”

“當然是找你了。”總不會是來找她這個老婆子吧！

“你要去哪裡？”

“我要和小武去吃東西。”仰慕邊說邊走向男子更衣室。

杜雪玉亦步亦趨地跟了過去“人家程小姐是來找你的，你好歹該表現一下主人的風範吧，和小武去吃東西什麼時候都可以去，不一定非要現在去不可。”她的矛頭轉向停在女生更衣室門口的凌右武“小武，你怎麼說？”母親的用意再明顯不過了“媽，任何事情都有個先來後到的順序，我和小武已經先約好了…”凌右武連忙道:“沒關係，師兄，亞蓉來者是客，你先去招呼她吧，我們改天再去吃鴨羹也一樣。”她當然知道師母正在努力製造機會讓師兄和亞蓉相處，她也覺得亞蓉是個不錯的女人，師兄也應該找個女朋友了，但為什麼她的心頭會有種被人摒除在外的落寞，淺淺、淡淡地蔓延開來？

“小武…”仰慕皺起眉頭。

“我去換衣服。”杜雪玉聞言立即道:“小武都這麼明事理了，你還有什麼話好說！”

“換好衣服我就去見她。”他將更衣室的門關上。

小武本就不在乎他會不會和其他女人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