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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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藥對於外傷非常有效,每回她要是不小心傷到啦,只要擦了它不多久便會痊癒,連個疤痕都瞧不著。
此刻,她望著他的眸光少了些冷漠,多了一點點探究。
如果他真如他自己所言,是懷著目的而來炎家的,何必對她這麼好?
眼見自己的衣袖被越越高,他仍舊心無旁驁的細細塗抹著,那種專心三思照顧她的模樣讓她不自在極了。
“我…剩下的我喚田娃來抹就行了。”她有些心慌意亂,急忙地回了手,想要阻止他這益發親密的行為。
她與他雖然有著夫的名分,可卻從沒有夫之實,因此儘管他的動作無比輕柔,她還是坐立難安。
“別任,你的身子骨一向不好,娘這回氣極所以失了分寸,這幾你要是真不當一回事,只怕後會落下病謗。”他伸手想要拉來她縮回去的手臂。
她倔強地不肯伸手,反而衝著他問道:“你方才不也替我捱了一,怎麼你就不用擦藥?”
“我的傷在背上。”沒有像一般男人那樣硬逞強,好似自己擁有金剛不壞之身,繆成載只是漾起了一抹苦笑。
他不是長臂猿,後面也沒長眼,身後的傷他自己當然顧不到。
這倒是…炎雨陽一聽,愣了下。
按常理,他是為了救她而受傷,她自然要為他做些什麼,但若要為他上藥,就得讓他先寬衣,想到那光景,她的眉頭就忍不住為難地往中間蹙攏。
“別皺眉,我可沒有要你替我上藥的意思,我只是想快些替你擦好藥,回頭我自己再讓福伯替我上藥就行了。”只消一眼,他就知道她的腦袋裡轉著什麼思緒,打以前到現在,她的單純從來沒變過,想法簡單地讓人一眼可看穿。
三年過去了,很多事,他希望她能自己去體會,可惜左等右盼的,就是盼不著她想通的那一天。
所以,當炎夫人提議讓他倆擇自拜堂成親時,他毫無異議地答應了。
因為再這麼默默地等下去,只怕他頭髮都白了,她還沒有想通的那天。
要說他對她有愛嗎?他其實不知道,他只確定無論如何,自己都想保她無憂、想讓她幸福快樂。
如果愛是願意為另一個人付出一切也無悔,那他想,他是愛她的。
“我又沒說不為你上藥,你的傷是為了我才受的,我不替你上藥,誰替你上?”見他一臉可憐兮兮的樣子,炎雨陽還來不及深思就急忙說道。
但話一出口,不只繆成載驚訝,連她自己都恨不得將自個的舌給咬了。明明不想面對那樣的窘境,偏偏話就是莫名其妙的衝口而出。
“好,我先替你上好藥,等會再輪你替我上藥。”故意當作沒瞧見她懊惱的臉,他眸中含笑,點頭應好。
“不是…我的意思是…”自己跳到裡面,這下她簡直進退不得。
“怎麼了?你不願意?”他問著,大手卻趁她絞盡腦汁想借口時,悄悄又拉起她另一邊的衣袖,當大片的紅腫映入眼簾,他眸中立即出現滿滿的心疼。
“我沒有不願,只是…只是…”她支吾著說不出話,不懂為何他總是能待她這樣溫柔,那種覺就像…她真的是他所珍愛的人兒一般?
她愣愣地望著他輕柔為自己抹藥,神情專注又有耐,彷彿在這時天塌下來都沒有她身上的傷重要…
突然間,身上一陣涼意襲來,兀自出神好久的她這才猛然回過神,發現他不知何時已鬆開了她的帶,神自若地褪下她的外衣。
她一驚,慌張失措地伸手阻擋,喝問道:“你想幹什麼?”她瞪著他,眸底寫滿濃濃的防備。
若是平常時候,為了不想惹她生氣,他通常由著她去,但這回不行。一來是她身上傷勢需處理,二來是剛剛他已經下定決心,要將這一切的錯誤導正回來,所以將不再由著她對自己任了。
“噓…”他伸出修長的食指,抵上了她豐潤卻蒼白的兒。
誰能在這種情況下噤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