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回貪滛失財走天涯結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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詞曰:才想鯨,又思塢奪,人偏有多般惡;誰知不是好姻緣,認得其真還又錯。
恰恰來,剛剛遇著,冤家有路厚非闊;不因野蔓與閒藤,焉能引作桃天合。
且說秋花心中一喜,遂放出真本領,掄起兩片明晃晃刀,接殺後陣,兩手緊摟靜海,雙股一轉,合於靜海上,勾住頸兒,將身子湊將上去陰中使出手段,不住摩蕩緊夾,單用那舌吐舐夾之法,連連湊二百餘度。
那靜海初時甚覺寬綽,以後愈愈緊,那物兒被咬住一般,靜海大力摩蕩,氣噓噓,鼻中直噴出一陣火來。
秋花牝戶高疊,湊不歇,靜海連聲道:“罷了!罷了!”靜海急待將陽物提出,往上只一,又覺牝中又一陣緊鎖,靜海收束不住,龜頭痠麻,陽逮然而至,使黃河倒已來不及,遂一洩三千里。
靜海屮自抱緊秋花再三哀求饒告,秋花方才放手。二人整衣起,秋花送了靜海出門,羅三來家,二人進屋就睡。秋花睡便睡了,卻有了跟靜海逃走之事在心,一時驚驚喜喜,再睡不著。睡了半晌,方才睡。
將至天明,秋花忽入夢中,見一白髮老人,拄著柺杖,一臉嚴肅道:“早點回頭罷,如若不改,跟了他去,定沒好結局!”言罷,便不見了。
秋花醒來,甚覺奇怪,沉思片時,知是神仙指點,遂改變主意,只是如今怎的回他方為萬全,想來想去,忽想道:“我如今只須如此這般方好。”秋花主意想定,一時歡喜,照舊與靜海情濃十分,絕不絲毫聲。
又過了數,一夜間,靜海對秋花道:“此處募化得足,不知等於何。
我如今等他不得,同你去早做夫,方才願足。”秋花道:“既是如此,你打點在幾時?”靜海道:“我同你明夜準走罷。
你將這些銀子聚在一處,明夜我來收拾。”秋花滿口應承,靜海十分歡喜。
秋花打發他去後,對羅三道:“如今他的銀子俱在我家,若謀害他,便傷天害理,後來亦不能享用。
他今起心不良,又要拐人,又要拐物,天理不容,他既能拐我,我豈不能拐他?他的這些銀子,乃是拐騙而來,我今拐騙了他的,亦不為你。
若明趕逐,必要與他傷情破面,他也不肯罷休,你亦不是他對手。我今有個兩全退兵之法,他不能怨我,我亦不負他。
只消如此這般,豈不是與你做快活夫了。”羅三聽明,一時歡喜非常,二人做了幾回江河下之事便頸睡至天明。
秋花暗暗料理,至夜靜海將緊要物件,俱收在身邊,候至更深,被羅三放出關中,一同來家,吃了酒菜,便打發羅三進關歇宿。
羅三辭出,起門後扁擔,藏於暗處。靜海同秋花入房,關好房門,二人飲酒作樂,方才解衣褪褲,上得來,狂蕩不已,但見:這個是久煉頭陀,那個是渴想豔婦。久煉頭陀進退按摩得法,渴想豔婦送開合惡桃。
那一個恨不得連鑽入花叢,這一個卻待要盡力夾住強漢。那個愛他堅大不洩,這個事她軟幹香暖。
左右擦,一陣陣趐骨軟,上下頂刺,虛飄飄魄走魂。一霎時滔滔不斷,半移時滾滾長。雲停雨止,二人整衣而起。
靜海將銀子包好停當,秋花見孩兒天醒,忙抱起餵,道:“如今為了情人,娘只得將你撇下,後長大,不要怨我。”靜海道:“事不宜遲,早些去罷。”便將羅三衣帽穿起,秋花亦將包頭搭好。
二人扮著夫婦,靜海便背起包裹去。秋花扯住道:“初出門時,我還有些氣力,且讓我先背,到背不得時,再讓你背。”靜海覺秋花言語不無道理,遂遞與秋花,一齊出到門前,秋花對靜海低低道:“你去悄悄釘了關門,他便不得就出。至天明出來,我二人已去遠矣。”靜海道:“有理,有理。”遂至關門,只道羅三在內夜夜睡慣的,竟不疑心,便將那大釘好,回身走來。
此時秋花已將包裹藏於灶間,取了間包就的幾塊亂石頭,幾個破衣,背在背上,見靜海走到,遂同著就去。
出了村口,望曠野處而走。此時羅三隨後跟來,到了野處,疾趕近前,舉起扁擔大喝一聲道:“好賊禿,怎的拐人逃於此,後面鄰居快上來!”靜海聽罷,便住了腳,待打翻他。忽聞又叫鄰人上來,知敵不過,便一時心慌要逃,卻捨不得銀子,去秋花肩上卸包裹,不期羅三趕到,照頭打來,便顧命,往前飛奔。及至後來,便不得而知。
且說羅三二人,頃刻至家,自灶下取出銀子,同入房中,羅三不勝道:“若不是你真心為我,這銀怎得到我手中。”秋花道:“有銀不可太,須埋入地中,慢慢受用。”遂一齊埋藏,二人不勝歡喜而睡。正是:遣算既無遺策,誰知更有奇能。
人又要拐人,天理如何肯稱。第一次天明,眾人見關中無人,便言論紛紛,有人道:“此和尚不是正氣之人,定熬不得清淡,拐了化緣的銀錢,逃別處去快活了。”有的道:“我們何不打開,便知好歹。”便齊動手,內中並無存留,方知逃去是真。有的傳笑,有的嘆息,羅三與秋花在家,只暗暗而笑不題。
正是:朝鐘暮鼓何為,佛作招牌鬨動愚。何苦將錢禿子,認明方是大賢儒。
過了幾,羅三見仍風平靜,沒甚事發生,便一時要體面闊大起來,終買魚買,身上俱穿得齊整,久已不做豆腐。
早有人疑心道:“一個做豆腐的窮人,如何就體面起來?畢竟是掘了藏銀,得了橫財,方得如此受用。”有的說他得一千的,有的說得五百的。便紛紛傳說,鬧得眾人皆知,恐遭官司,夫商議,尋房搬開。
迴文再說這褚員外強生,當打發了秋花出門,不勝氣苦,便在家中愈想愈惱,故尋是尋非。
忽一發個狠,叫人拿了被褥,只在園中過,不理張氏,張氏便吵道:“你今為了賤婢,將我結髮之棄擲。我今決不與你甘休。”便撒賴起來,扯住強生,要拼命。終在園中,吵得無了無休。
強生拿他無法,只得重新拜降,依舊和好。這張氏雖將其降服,卻費盡氣力,鬱悶不已,故漸生病,至四十歲上,便一命嗚呼矣。
強生大哭一場,人殮出殯,忙亂了月餘,方才寧靜。然心中悲喜加,悲的是自幼夫,喜的是娶無阻,生子有望。
又過了些時,便忍不住,遂喚王媒婆說話。王媒婆來見,強生便苦訴他張氏亡過,今尋你做媒,要討生子。
王媒婆聽罷,便問道:“員外今年高壽?”強生道:“實不相瞞,我如今四十一歲。”王媒婆道:“不是我衝撞老爺,只怕這事能說,而不能成,又且養他不活了。不要耽擱了人家女子。被人咒罵。莫如尋個差不多年紀的老伴罷。”強生道:“你這人真是胡說了,我一個財主,萬貫家財,怎的養他不活?當初是生前,不敢娶討。
如今他去世,哪個能阻我?不要說討一個,就是百個,亦是易事。你怎的笑我不能行,我今叫你討幾個來看!”王媒婆道:“員外莫惱,我並非此意。只是年紀已高,自少血衰,有了美田,焉能去耕,去種?恐員外沒這力量,故而不得。
不過,我今倒有喜事相告,不知肯大加賞賜我否?”強生道:“有甚喜事,且說來我聽!”王媒婆道:“員外不消憂愁無子,那人已替你生了兒子,已三、四歲了。
莫如領了回來,便心滿意足,只少個同伴過,故我說不如尋個伴兒罷。”強生聽了,一時摸不著頭腦,道:“你這寡嘴,專會哄人,我哪有什麼兒子,在此亂說。”王媒婆笑道:“向來不哄人,員外豈忘了昔心上人不成?”強生聽罷,驚驚喜喜,道:“你說的是秋花?”王媒婆道:“不是她,難道是我?”遂將秋花嫁去,只六個月生了兒子,羅母幾將其溺死,秋花拼命留住,直養至今,細細說明。
強生聽罷,不覺大喜道:“原來我當與她已曾下種,只可惜不知,讓她嫁出,不能挽回,如今若不是你來說明,我豈知他夫為我保養,不絕我嗣,是我褚家恩人。
你今速去,為我致意他夫,叫他領來,我看顧他二人,再重重謝你。”王媒婆領命,徑直到羅家來。此時羅三與秋花,正尋所在要搬。一時再不湊巧,這適值王媒婆走來,只說褚員外有重病在身,恐那去後無人繼其家業,遂叫二人過去,一同過活便是。
箇中緣由,只羅三不知,遂與秋花暗暗商量道:“你我在此無依無靠,外面人俱猜我家得銀未散,若不急離,恐有是非。如今不如趁此機會,一走了之。”二人計議一番,攜了兒子,遠走他鄉,竟不知所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