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噙著眼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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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曉華要你帶領門下所有的英,前去暫時阻阻他們的進程,好讓門內的老弱婦孺能夠及時撤出,免蹈那些被葉凌紫所滅分舵的覆轍。”
“是。”司馬尋也知紀曉華指的是什麼,他之所以以成為下任的翔鷹門主為條件,換對葉凌紫的投誠,有一半也是因為葉凌紫對翔鷹門分舵的出手實在太狠了。
雞犬不留不說,幾乎所有的女子事後都有被強姦過的痕跡,好些人都是被強姦到面媚笑、陰元盡脫而亡。
不過翔鷹門在司馬尋的主政下,蒐羅了不少娃蕩婦,在遇敵時常以媚術對敵,也是原因之一。若非葉凌紫想要留下翔鷹門的部分實力的話,或許他自己事後都會被葉凌紫殺掉的,尤其他的長子才是嫁禍他的主謀啊!
“但是司馬尋的力量如何能抵住敵方的進攻呢?力量差的實在太遠了啊!”
“副門主放心,”紀曉華淡淡一笑:“曉華並不是要你們去硬碰硬,那樣一點效果也不會有的。曉華的意思是要你們伺機偷襲葉凌紫的後方。
畢竟本門的位置隱密,葉凌紫等人絕不會找的到的,只消你們發揮一擊脫離的戰術,將葉凌紫諸部帶的七葷八素,再留下假線索,讓他們循線撲空,曉華自然能讓門內諸人撤離,好落落葉凌紫那小子的面子,叫他知道,光是武功勝人。
不過是武林中的一代高手罷了,要戰勝敵人還差的遠呢!尤其他這一次的對手是我,這種不入的計劃只是自找死路。”
“門主英明,”司馬尋微微抬頭:“但是此去生死未卜,司馬尋有點心事,不知門主能否替屬下完成?”
“說說看。”
“是關於門主之女,和犬子空定的婚事。”司馬尋窺伺著紀曉華的反應,繼續說著:“門主之女也近雙十年華了,和犬子早有秦晉之約,一直不曾完婚,司馬尋好生心焦啊!”
“那孩子啊?”紀曉華的臉上這才出了一絲笑容,他的女兒的確是足以令一個最不知足的父親也為之驕傲的對象,秀美嬌雅、麗質天生不說,心智才略也都高人一等,就是有些太剛強了。
不像一般女孩一樣的溫柔解語,大概是因為生母早死,從小隻由父親一人扶養的緣故吧?
“可是她近來一直遠遊,現在也不在門下,叫我怎麼讓她完婚呢?”
“在出兵之前總有時間叫她回來的吧?”司馬尋期待著,這是他給紀曉華的最後機會。
將近二十年前,紀曉華一人一騎,深入翔鷹門內,將司馬尋在三招內擊敗,他讓位,之後紀曉華就成為了翔鷹門的門主,翔鷹門之所以勢力暗中發展得極快,也是紀曉華的謀策所致。
但他只管發展的計劃和財務,其他的內政和人事全部都是由司馬尋代勞的,幾乎可以說紀曉華只是翔鷹門的名譽門主罷了,真正的實權仍留在司馬尋手中。
司馬尋之所以背叛他,一半也是因為他想得回他應得的門主之位,想做個名實俱符的掌門人。
但是紀曉華於公於私,這十多年來並沒有任何虧待他的地方,一個如花似玉的女兒,也自小就許給了司馬空定,一點也沒有排擠他或是他的心腹的想法。
司馬尋的打算是,如果紀曉華肯下決定,提早給司馬空定完婚,那麼他就懸崖勒馬,依紀曉華的計謀讓葉凌紫撲個空。
但若紀曉華決定時有任何一絲猶豫,那他就全心全意去為葉凌紫做事算了,那時所有的後果可都是紀曉華自找的了“兵貴神速,何況在時間上來不及,先算了吧!”
“是!”
“門主的決定,屬下有些意見。”司馬尋帶著銳出發後,紀曉華命所有留下來的人整理行裝,自己則步入屋內。
他自己並沒有什麼行李要收拾的,不過這兒終舊是住了十來年的地方,父女的所有記憶都和這裡有著千絲萬縷的關聯。
像是已整理好了行李,方亥輕輕巧巧地走了進來,小小聲在他耳邊說著:“請門主準屬下言明,若認為屬下是危言聳聽,便請門主嚴罰,方亥決無怨言。”淡淡地笑著,紀曉華轉回了頭來,看著方亥的眼神非常慈和。雖說方亥和他同樣輩分,不過是年紀小了他幾歲,但是方亥對他一向就像是對待父親一樣地尊敬。這也不是方亥對上諂媚,當年方亥還是一個普通門人時,一直不得司馬尋歡心,有一次司馬尋甚至蓋他一個罪名,要以門規處死他。
恰好那時紀曉華前來挑戰,才留下了方亥一條命,以後紀曉華還他清白,方亥便一直對他念在心,侍候他的態度就像對再生父母一般。
而紀曉華也對他照顧有加,一如親人友伴。
“有什麼事就說出來吧,方亥,別老悶在心裡。是有關於副門主的事嗎?”
“是,門主。”
“你想說副門主有不穩的心態,是嗎?”紀曉華微笑著,那表情十分深沉,彷彿方亥心裡什麼事都瞞不了他。雖說因為當年的事,方亥對司馬尋一向不滿,但他一向自制,加上紀曉華對他太過照顧。
為了不讓紀曉華被評為偏向私人,方亥一直不敢多話,尤其是對司馬尋的事。
“門…門主?”方亥退了兩步,臉上滿是驚嚇的神情:“門主如何會知道…屬下心裡想的事?”紀曉華不答反問:“說說看,你為什麼這麼認為?總不可能是直覺或是胡猜吧!”
“是,”方亥深了兩口氣,把心緒緩下來:“從方才廳裡副門主的說話,副門主竟在這時候要迫門主完婚,這不是脅迫嗎?屬下只是認為副門主心裡想的事有些…有些詭異,並不敢直指副門主心懷不軌。”
“也難怪你會這麼想,”紀曉華坐了下來:“因為我自己也是這麼認為,司馬尋或許暗地裡和葉凌紫有些牽連。”
“什麼?為什麼?”方亥被這一句話,嚇得呆住了,紀曉華腳輕輕一翻,將只椅子頂在他膝彎,方亥便怔怔地坐了下來,思緒彷彿都僵住了,只等著紀曉華解釋。
“對於葉凌紫的資料,司馬尋傳進來的太少了,有許多武林中傳出的消息,他一絲都沒有提到,所以我認為司馬尋在心態上或許頗有疑問。”紀曉華抿了口茶,狀似悠閒:“司馬尋這人或許武功上不太能成,心志也不堅定,但在這方面的判斷和分析能力,曉華卻絕對不敢輕視。要說他在這方面被瞞過,紀曉華決不相信!”
“那麼?”
“所以我才讓他帶銳出去,因為這些人都是他的心腹人,是門下老將,”紀曉華昂然而起,步向門外,步履之間頗有自信,那是他一向向勝利的步伐。
方亥呆呆怔怔地跟在他身後,聽著他說話:“不把他們出去,我就不能讓其他人完整的撤走。傳我命令下去,叫所有人帶好行裝,在廳中集合!每人只准帶一個小包袱,所有笨重物品一律留下。”***紀曉華在大廳中央,用一種特殊的方法將地上的一大片磚塊分了開來,一條大大的地道顯在眾人眼前“這是本門之中,只有門主方知的逃生秘道。”紀曉華淡淡一笑。
他也知道,門下一直傳著一個言,說是大廳之中有一條秘道,所在處和開啟方法,是代代唯門主才能知道的鎮門之秘。有好幾任門主做的很不得人心,有一大部分就是因為這個設置,讓門人以為在危難之際,門主將會首先逃走,棄眾人於不顧。
“地道的裡面十分寬廣,慢慢地走也不會有擁擠的覺。出口遠在數百里之外,應不虞被那些人堵上。
而且你們無須帶飲食之物,只要帶些紀念物就行,地道之中每十來裡,就有一處物資的屯積處,糧食、衣物、清水和各種必需品一應俱全。
另外在出口的地方,有著本門二十年來積存的財物,等你們到了那兒,方亥你便公平分配所有財物,相信可以讓大家好好過活、衣食無憂。
等出去之後就各自散了吧!翔鷹門這一散之後,就算是沒有了,除非有本人再出江湖的消息,否則大家就別聚著,各自歸隱。我知道你們都是和司馬尋處不好的人,所以讓你們都走光,以後就不要自己再去找麻煩碰,不要再想對付他了。”
“那門主您怎麼辦?”人群中有人發話。
“放心吧!”紀曉華笑的好生犀利,眼光似能將所見人的心靈看穿:“曉華自有自己的安排。曉華年才四旬,還不想這麼早死,自會找出一條生路,保葉凌紫那群人連影子都摸不著。”說來也算奇怪,在紀曉華解釋完之後,沒有一個人懷疑司馬尋叛亂的消息,只是安安靜靜地照著方亥的帶領,一個一個步入地道里去,或許這就是他的魅力吧!
方亥回頭一眼,眼光中是那麼的期望,期望紀曉華也和他一道走,但紀曉華搖了搖頭,催促他快走,讓方亥一點勸告的話也說不出來,只能走入地道里去,噙著眼淚,聽著紀曉華啟動機關,將地道封死。
看來紀曉華是絕不讓司馬尋有機會銜尾疾追,將其他人等全部誅戮的了,坐回了大廳最上的位子,紀曉華對著小几盤膝而坐,所有的事都已解決,接下來的就是和葉凌紫的大軍對陣了,慢慢取出了兩把短刃,紀曉華將兩匹白絹密密實實地纏上了短刃的把手處,做好了隨時出手的準備。
***司馬尋比他想像之中還快,幾乎是一出谷口就遇上了葉凌紫所率的大軍,為了確保所帶出來的所有人都支持他,司馬尋玩了個小小詭計,故意讓部屬們被調的頭昏腦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