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病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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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陰沉沉的，初升的太陽也毫無朝氣，路西有條不紊地整理屋子裡面的東西，把那些本不能見光的全收拾好打包，然後一個空間摺疊，縮小成拇指大小，放進間佩帶的荷包裡面，她也不著急，反正一時半會兒展昭那一攤子事情也處理不完，再說，雖然她有心婚後還住自己的房子，卻不知道那位展大人願意不願意，萬一人家大男子主義頭，不肯住女方的房子，路西也做好了妥協的準備。只是這麼一來，自己恐怕不會習慣，畢竟在現代用品的方便不是古代能夠比擬的。

“老闆娘，老闆娘！”問口傳來自家酒肆店小二的呼喊聲，路西皺了皺眉，她明明代今天不開張，自己要收拾東西的。

“老闆娘，一位坐輪椅的客人找您，啊，就是那位姓方的公子，曾經來過咱們店裡的，他請您無論如何儘快去一趟開封府！”路西一怔，這些子他都快要把那方笙和江小商這兩兄弟給忘得一乾二淨了，也不知道如今江少爺病體如何，可曾痊癒，不由得苦笑了一聲，她還真是冷酷無情的，明明對那兩個少年很有好，可是卻依然可以隨意地把他們拋之於腦後，不再想起，自己的個，也許真的是被禮品店裡那一幫人影響的太深太重。

“我知道了，你先回去。”路西遲疑了片刻，還是換了衣服，打算走一趟開封府，怎麼說她和那兩位少爺也算是朋友，總不能真的不聞不問。

方笙和江小商住在開封府偏院兒的房子裡，環境幽靜，樹木林立，雖然不算豪奢，但是勝在清雅舒適。看來，包大人對他們兩個很是照顧。

一進院門，路西便聞到了濃厚的葯香，她本身便常服用葯物，所以對這種味道並不覺得怎麼難聞，反而覺得有些親切，只是依然忍不住嘆了口氣。對於江小商的身體狀況多少有了些瞭解。

“你來了？”方笙依然是一身白衣，看起來清清，只是神之間的疲憊憂慮凝重卻遮蓋不住了:“江小商想見你，你去看看他吧。”路西點點頭兒，打開臥房的門。裡面有四個火爐，都點著火，將整個房間烘得暖洋洋的，窗戶開著一條長長地縫隙，既不會有過多的冷風進來。也能很好的透氣，顯然負責照顧江小商的是個細心人。

她掀開帷幔，江小商似乎並沒有睡得很沉。稍微有這麼一點兒動靜兒就醒了過來。他的形貌看來並未憔悴，反而雙頰嫣紅如桃花，眼神兒也清明透亮，只是路西還是能夠在那淡紫的嘴上，看出些許死氣，病態的死氣！

“我對你來說，始終是陌生人，是不是路西怔了怔。搖了搖頭，笑道:“不，你是人。”應該算是人了。

“呵呵！”江小商笑起來，眼睛眯成了一條細長地縫兒，看起來竟然有幾分嫵媚。

“真是榮幸啊！

…

路西，我很喜歡你。真的，你朗，帥氣，和一般女人不一樣，如果不是先有了如欣，我一定會向你提親的，一定！”路西低下頭，才聽清楚他的喃喃自語，不由得有些好笑，說實話，她並沒有覺得，自己和這個男孩子之間的關係有親密到讓他臨死還念念不忘地程度，只是有一個人，在臨死的時候，還能把自己放在心裡，願意說這些讓每個女人大約都會驕傲的話，路西有些動。

“其實我就是想見見你，也想見見如欣，只是見你容易，見我師妹就難了，方笙那傢伙無論如何都不肯讓我如願，不肯給師妹報信兒…我知道，他是怕我如了願之後，就活不久了，只是我這病，自己心裡明白，就算是吊著這一口氣，也絕對長久不了…”

“你想讓我幫你送信？”路西哭笑不得地瞪了這少年一年，剛才還說得那麼動聽，原來是再這種主意，要是碰上個愛上這少年的女子，恐怕在心裡血哭泣了。

“你答應不答應？”江小商笑望著路西，一雙烏溜溜的眼睛出幾許期盼，幾許哀愁。路西卻不為所動，極冷靜地站起身，幫他將帷幔扯平，轉身走出門去----“你聽著，你應該相信自己地師兄，你們師兄弟內部的事情，不應該由我一個外人來手，否則，你師兄豈不是很可憐？”江小商半坐起身來，看著路西毫不留戀地走出門去，暗暗地嘆了口氣“這樣情的女人，展昭怎麼受得了？可別過門不久就被休離才好。”路西離開房間，看到方笙很寂寥地坐在已經凋零地花圃旁邊，遲疑了片刻道:“已經找到九尾狐和沙千里的蹤跡了，你…”

“來不及了。”方笙回過頭，笑了笑道“其實也沒什麼，是人就要生老病死，何況我們走江湖的，更是不應該把生死看得太重，何況，從一開始我就知道，江小商的病不是那麼同意治好的，我已經往家裡報了信兒，師傅和師妹應該能趕過來，只是暫時不能告訴他，以免那孩子了卻了心事，失去生存的鬥志，再…謝謝你過來，那孩子給你添麻煩了。”路西沒再說什麼，徑自離開了開封府，回望著開封府門前那大大石獅子，雖然班駁，卻威武的大門，一時間觸頗多，竟然不想就這麼回家裡去，居然有了逛街的念頭，她來此地任務本是要調查北宋時期的民生情況，可是由於她的懶惰，從來不曾盡餅力，這次，就乾脆盡情地逛上一逛，看看北宋京城的獨特風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