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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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山,你到底是跑到哪兒去?到處找不到你人,搞什麼飛機嘛!”白玫怒氣衝衝地質問剛進門的伍崑山。她可是憋了一肚子怨氣,沒處發洩。
自從她被宋天易攆出宋氏集團之後,沒骨氣的,她發現自己深刻地思念起宋天易,虧得她功夫了得,掩飾巧妙,否則被佔有慾強的伍崑山察覺,就吃不完兜著走了!也不知哪裡不對勁,伍崑山那張油腔滑舌的嘴臉,愈看愈倒足胃口,漸面目可憎,當初怎麼會看上他呢?那傢伙徒有其表,窩囊得要死,比不上宋天易的一寒,要不是江羽心那個騒貨橫加阻撓,她也不必屈就自己委身於伍崑山,早和宋天易比翼雙飛、共享榮華富貴了!白玫一想到這,心情就愈加惡劣煩躁。
“伍崑山,都過了多久?你到底想到法子對付江羽心了沒?別老是敷衍我!我可是青有限,不起你這樣折騰!”她火辣地怒視伍崑山。
“好了啦,我這不是帶回來好消息嗎?”伍崑山仍舊一副吊兒郎當的模樣。
“什麼好消息?快說!”白玫秀眉緊皺,不耐煩地催促。
“狗仔通知我,今天一早宋宅大唱空城計,宋天易出門上班,司機載宋哲夫出去了,宋母和那個哈巴女孩抱著小表出門了,老傭人提著菜籃子上菜市場了,你說…”伍崑山故意拖長尾音,斜睨白玫,別有用意地好笑。
“你的意思是…整個宋宅只剩下江羽心一人…你…該不會是…”白玫恍然大悟地接腔。
“這可是千載難逢的機會,這個月來,我叫狗仔和阿貴輪守侯宋宅,摸清裡頭人口的生活作息,守株待兔,你說我有沒有給你辦事?還大呼小叫的。”伍崑山一把攬過白玫,垂涎地把臉埋進她豐滿的酥。
白玫任由伍崑山在她身上恣意縱放,若有所思地問:“接下來你計劃怎麼做?”
“還不簡單,挾持江羽心當票,勒索個千兒百萬的,以他寶貝江羽心的樣子,還怕他不乖乖就範?”伍崑山利慾薰心地說出計劃。
“就這樣?”她的語氣有絲遺憾的味道。
“那你還想怎樣?宋天易都逮到我們的把柄了,不別用那個瞎子a筆錢,更待何時?難道你還在妄想宋天易不成?再想那幾個月你不也陪他情意綿綿一番,怎麼能細皮地讓他白喀油?”
“去!什麼鬼話?”白玫沒好氣地罵了聲,濃濃的妒恨熊熊地燃燒著,是的,心有不甘又能如何?明擺著宋天易已視她如蛇蠍地避而不及,不可能回心轉意了,不過她也不打算讓江羽心好過,白玫一把推走壓在她身上的伍崑山,俐落地起身:“還不坑詔身辦正事,還在蘑菇什麼?”對江羽心而言,現在的生活有如置身天堂,她可是集三千寵愛於一身…宋天易對她呵護備至,宋氏夫婦待她有如親生女兒般疼愛,雅昱則像個小母雞跟前隨後地照料她的起居,林凱的友誼,妹妹的陪伴,宋宅全家將她捧在手心上關愛倍加,然而她始終有股不真實的覺,遽然而降的幸福,令她惶恐,惴惴不安,深怕這只是南柯一夢,醒來幻滅影散!
車禍前那夜記憶猶在眼前,宋天易冷酷的背影、無情的言辭,深深烙印在她心坎;今宋天易深情意濃判若兩人的舉止,令她深世事無常,難以捉摸。一場以外奪走她的光明和孩子,卻換回深情的宋天易,這個易一她不知道值不值得?她也害怕知道目前她所擁有的幸福,只是宋天易良心譴責的一種補償,同志只是為負起道義責任而照顧她,給她一個棲身之地;至今她不曾聽到宋天易愛的表白,明知空乏的語言不能代表永恆的誓約,然而她就是執著地渴望言語的承諾與表白。許多心意、想法,若不由語言的溝通傳遞,如何瞭解對方的思想,化解隔閡與誤會呢?
如今她擁有打小就盼望的家庭溫暖、親愛的家人、摯愛的人,為何她總是無原由的心悸恐慌呢?曾經她也曾試圖再度封閉對宋天易的情,可是隻要聽到他低沉的嗓音,她就豎起白旗,臣服在他的魅力之下!她衷心的盼望,這幸福永不褪。
她寤寐地躺在上仔細聆聽房外的聲音,自從她失了眼睛之後,她的聽覺和嗅覺靈多了,她認得屋子裡每一個人的腳步聲,甚至從呼聲她也能判斷誰是誰了,受能力也增強了許多,這大概是人類身體的機能發揮作用吧!
從聲音裡,她知道天易已經出門上班了,宋伯伯讓老李載去打高爾夫球,宋媽媽帶著妹妹和雅昱到失市區採購首飾禮品,她和宋天易的婚期已定,現正緊鑼密鼓地籌備中,福嬸上菜市場焙買全家大食物。偌大的屋子,一下子空無一人,大夥兒都誤以為她仍在睡,不敢驚擾她的睡眠,當然她也聽到是宋天易代下來的。
唉!餅多的關懷,有時倒成了負擔,她得儘快到盲人重建中心去接受盲眼人的生活技能訓練,她不希望自己成了一無是處的廢物,她只是失明,可不是斷手斷腳的。反正失明已成了事實,自怨自艾也換不回一雙眼睛,倒不如振作神,自立自強地活下去,不要成為別人的負擔,才是要緊的課題。
她起摸索著走進浴室梳洗一番之後,一手觸摸牆壁,緩緩地走下樓,期間她也被傢俱絆倒多幾次,她懊惱自己的糨糊記,老是記不住傢俱的擺設位置,當地順利地坐在客廳的沙發上時,已是汗水涔涔,微不已。難得整幢宅子獨留她一人,她恬適地享受這片刻的寧靜,沉澱紛擾的心情,平常習慣了雅昱和妹妹聒噪的陪伴,她們一不在,倒有些不自在了。
“唔!”院子裡傳來細微的響聲,她警覺地側頭傾聽“唔”!這次響聲大了點,直覺地衝口而出。
“誰?”沒有迴音,她娥眉微蹙,一絲不安湧了上來,她轉頭面向音源大聲地問:“誰?是誰在那裡?”依然靜默,她仔細聆聽,清楚而陌生的腳步聲由遠近,不對,這個重混濁的呼聲,不是她所悉的。她驚疑地握緊拳頭,壯著膽子再問道:“到底是誰在那裡?為什麼不出聲?”她下意識地挪動身體,她緊張地又喊道:“到底是誰?再不出聲,我要叫人了!站住,別再靠近了!”她覺到有人朝她近,來人身上散發著一股並非善良的氣息,夾雜著陌生的男古龍水,她惶惑地起身,摸索地後退,卻撞到小沙發,跌在地毯上,她顧不得身上的痛,慌亂地揮舞雙手,想捉住東西,支撐著身體站起來。
“走開,不要靠近我,你是誰?怎麼近來的?”她掙扎著靠在椅背後,雙手緊握著沙發背。
“我是誰?你說我是誰呢?”一個不懷好意,嘲的男聲音響起:“嘿!待會兒你就會知道我是誰了。”來人出眯眯的眼神盯著倉皇的江羽心,他沒想到江羽心還是個標緻的大美人呢!
“出去,再不出去,我要報警了。”她故作鎮定地說道。
“哈!我倒要看看瞎子怎麼報警,來,我拿電話給你,來呀!報警呀!來呀!”他漸說漸欺近江羽心。
“不要再過來了,我要叫人了,出去,馬上滾出去!”一股熱熱的體溫面撲來,江羽心更加慌亂地後退,她嘶聲地喊道:“出去!出去!”驚慌中她又絆倒茶几,連同桌上的花瓶翻倒在地,花瓶的水打了她一身溼,她狼狽地趴在地毯上,慌亂地摸索試圖再站直身子,踉蹌地站了起來,淋溼的衣衫黏貼在她身上,若隱若現地洩她圓潤的肌膚,又引起來人的覬覦之心,陌生男子心猿意馬地走近江羽心,以手撥她光滑的下巴。
“啊”!江羽心驚駭地揮開不安的手,淒厲地嘶喊:“走開,不要碰我!”她手忙腳亂、倉皇失措地揮動雙手,摸索方向急逃命。可惜,眼前的黑暗,阻礙了她的逃亡,滯緩了她的動作,一腳有踢到椅子腳,狠狠地摔在地上,陌生男子見機不可失地撲在江羽心身上“放開我,放開我!救命!放開…”她大呼救命,手腳並用掙扎著推卻壓在她身上的重量“嘶”!她的衣服被撕裂,出渾圓潔白的肩膀,一個噁心溼答答的嘴,用力地在她臉上,頸子、口移動著,伸出祿山之爪上下其手,她驚懼恐慌,汗水、淚水織迸,她拼命扭打亂動:“不要,救命!不…救命!放開我…”她力竭聲嘶地吶喊,一隻手失勁胡亂狂揮摸索,終於被她捉到一樣東西,不由分說,她用力地敲打侵犯她的男子。
“哎呦!”一聲慘叫,她趁隙迅速脫離鉗制,踉蹌顛簸地起身,才跑了兩步又撞到東西,連滾帶翻地跌了一跤,她已經驚嚇害怕得不知道痛,只想逃命保住貞。她扯開嗓子,狂亂地呼救!只盼有人聽到能施加援手,天哪!天易呢?雅昱呢?林凱…他們為什麼不趕緊回來呢?
“臭子婊,我伍崑山今天要上不了你這個瞎子,名字倒過來寫!”惡狠狠的口氣,令人骨悚然,他一把抓住在地上爬行的江羽心,拎起她顫抖的身子,江羽心臉上的驚駭恐懼,讓他升起莫名的快,他一掌甩上江羽心的臉頰,江羽心不起用力一掌,整個人撞上壁櫃“匡嘟”!癟子上的瓷器裝飾品應聲而倒,砸在江羽心在地上。天易!你在哪裡呀…
“喂!伍崑山,你在搞什麼飛機?”在外面負責把風的白玫,久候不到伍崑山挾持江羽心出來,一邊緊張宋家人隨時出現,一邊又聽到裡頭呼救碰撞聲。才耐地進來一探究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