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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2驅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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智明坐進車的後排,把劉閬攬在前,輕聲喚劉閬:“小閬,小閬,你怎麼樣?哪裡不舒服?”

“頭…暈…想睡覺,肚子不…舒服。”劉閬勉強回答他,又暈暈地睡過去,智明的眉頭皺成一團,對帕塔說:“麻煩帕塔師傅了,我們是不是要到醫院治療?”帕塔說:“中這樣的毒,上醫院也沒有用,醫生也沒有辦法找出病,只能用土方法醫治。”智明神一振,忙說:“有勞帕塔師傅了。”伽格忙說:“還是上醫院吧?”

“好,你們說上醫院,就上醫院。”帕塔一踩油門,十分鐘後停在一所醫院門前,很小的一間醫院,進進出出愁眉苦臉的人,智明遲疑了一下,說:“帕塔,還是用你說的土辦法吧?”全世界最貧窮的十大國家之一,可以想像它為平民開放的醫院的醫療設施。

帕塔把車子開得很快,十幾分鍾就駛出了加德滿熙熙攘攘的市區,他看伽格向兩邊張望,神情緊張嚴肅,就說:“小姐這毒,我家裡的老人知道醫治的土方法,老人家住在郊外,很清靜的地方,也適合安靜療毒,你不用擔心。”帕塔的車子一拐,已到了城市的邊緣,稀稀落落一些低矮破舊的木房子,再開過去,已是荒涼的山地,還一路向上爬坡,路況不好,到處坑坑窪窪。幸虧是四驅的越野車子,底座高。有防震的緩衝,顛簸有所減緩,但是劉閬身上中了兩種草的毒,本來就不舒服,這樣的顛簸簡直要了她的命。她的臉由綠變得黃,嘴灰白灰白,她捂著肚子,忍不住呻出聲。

眼睜睜地看著劉閬越來越痛苦,她痛苦的呻聲絞了智明的心,他用雙臂抬起她的身子,儘量把每一次的顛簸緩到他的手臂上,伽格把手臂也伸過來。疊在智明的手下,兩個人一起用力,最後辛蒂也加入,扶著劉閬的頭。

“帕塔師傅,我們這是到哪裡?還有多長時間,她可能受不了這樣的顛簸!”辛蒂急了,對帕塔叫了一句。

帕塔沒有說話。繼續開著車,幾分鐘後。車子停下了,一座山腳下,伽格抬頭看,不遠的天際,已經看到高聳的雪山,雲霧繚繞,襯著青天,很是莊嚴好看。

車停之處,有幾所木房子。帕塔按按喇叭,從屋裡出來一個黑瘦的老人,年紀很大了,傴僂著身子,臉上的摺子全堆在一起,幾乎看不到他的眼睛。

智明把劉閬打橫抱下車,焦急地看著老人。

老人著暗黃長袍。上繫著條牛皮帶子,出來的手瘦得只看見枝節,他抬了抬眼睛,眼神極犀利,看了一眼劉閬,說:“小姑娘…中毒了,可憐…遭罪了…隨我來吧!”伽格想跟進去,回身看帕塔守在車旁,想了想,走到車尾箱,抱起裝著老君半身像和陶甕、青牛皮的箱子,一起進了木屋。

木屋低矮,但頗寬敞,老人探頭對帕塔說了幾句什麼,帕塔一轉眼不見了,智明沒聽懂,看伽格茫然的樣子,大概也聽不懂,大概是夏爾巴語,說話的語音像拔豆子一樣,又急又快。

老人帶他們來到廚房,吩咐智明說:“你燒水,要多燒一點,燒得旺旺的。”智明和辛蒂合力燒火,老人看伽格抱著箱子不放,指指後院說:“你去提水,水越多越好。”伽格一看,後院有個管子,接著高山泉水,旁邊放著幾個木桶,他走到後院,才放下箱子,一手一隻提著水桶,往大鍋裡倒水,很快倒滿,又多提了幾桶水,放在鍋邊備用,仍抱著箱子不撒手。

老人的眼睛在伽格的箱子上略過,呵呵笑:“這裡面是什麼寶貝,比命還重要嗎?”伽格不應他,老人從臥室拿來幾個小包,往煮沸的鍋裡倒進去,用木攪勻了,帕塔也回來了,手上拿著七八枝削好的長樹枝,他與老人練地在大鍋上把木頭支好,上面橫著放了幾木頭。

一切準備停當,老人說:“你們留兩個人,把小姑娘放在木架上,下面的水要保持沸騰,讓下面的草藥蒸燻,把她身上的毒出來,給她裹上素淨的衣服,等所排汗沒有綠,就差不多了。”

“你這是什麼辦法,這樣蒸燻,人怎麼會舒服?”伽格還在抱著箱子,懷疑地說。

“這是我們夏爾巴人從古到今傳下來的療毒方法,很有用!”智明剛才看著老人把一把一把的草藥丟進鍋裡,這些草藥有些味道他還聞過,之前自己的媽媽也中過毒,徐叔給媽媽燒的草藥也有幾味是這樣的味道。這夏爾巴人怎麼也會用草藥?

這種蒸燻的療法,在中國的古代,是一種常見的驅毒方法,就是現在人,也常常說做又桑拿,其實原理是一樣的,就是用蒸汽的方法把身體隱藏的毒去掉。

智明又有些猶豫,把劉閬給這兩個第一次見面的人的手裡,用他們的草藥,可以嗎?他看看劉閬,透著綠氣的臉龐,她的嘴角還是向上揚著,看起來是笑的,那看起來的笑變得很苦很難受。

伽格突然問:“這草藥可信嗎?”帕塔突然拿起鍋旁邊的一個勺子,在鍋裡盛了一勺,等了一會,把藥水一口喝了進去,大聲說:“如果不想治,我現在送你們到加德滿的醫院去。”辛蒂走出去,回來手上拿了件白紗麗,遞給智明說:“給閬姑娘換上衣服,救人要緊。”廚房裡只留下智明和辛蒂,智明手上拿著白紗麗,遲疑地看著劉閬,慢慢把劉閬身上的紗麗脫下來,他跟劉閬身心融的那一晚,是在黑暗中進行,他沒有真正見過劉閬的身體。

眼前的女孩子,緊緻的皮膚,柔滑的身子,如此美好,但白晰的膚下透著隱隱的綠,現在的他,沒有任何慾念,只有並不好受痛惜和憐愛。

他突然想到一個可怕的問題:是因為他與她不顧一切地強要改變命運,不顧一切地想要愛她,所以才會有這接二連三的子彈,還有莫名其妙的毒要奪她的命?

這是命運在警告自己,不能愛,不可以愛!否則,代價就是劉閬的命。

從什麼時候開始,有子彈想要劉閬的命,就是在藏民村,自己第一次跟劉閬合歡雙修之後!

此生孤絕,天意難裁!

所以,害劉閬的罪魁禍手不是別人,正是自己?

智明被自己的想法嚇到了,給劉閬換衣服的手劇烈地抖動起來,他手上拿著白紗麗,怎麼也包不住劉閬的身子。

辛蒂伸過手去,幫劉閬把身子包好,智明定定神,打橫把劉閬抱起,架子上的木頭有些燙,智明不肯鬆手,辛蒂在旁邊一使勁,劉閬就臥在木架子上,水蒸氣燻了上來,劉閬的白紗麗很快就溼了,紗麗上泅著綠慢慢散開。

等到白紗麗要滴下水來,辛蒂馬上又遞給智明一套白紗麗,智明看草藥蒸汽出了劉閬體內的毒,劉閬的臉好一些了,也不再多想,馬上抱起劉閬又換上一套乾的,辛蒂則用熱水清洗溼的紗麗,一桶水都是綠的。

這樣反覆幾次,劉閬的汗出來不再是綠了,她的臉上開始紅潤,智明鬆了一口氣,再給她換一次紗麗。這時,劉閬卻突然醒轉過來,低頭看自己袒著,智明在旁邊忙碌,一隻手還在自己上,而自己周身都是滾燙滾燙的。

“歐巴——”她低聲喚了一句。

智明抬頭看劉閬醒過來,臉紅紅的,神嬌羞妖嬈,他的心便忍不住一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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