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2距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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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少親請我到群裡,我都未去,不是驕傲或清高,是因為之前去過一兩個,都沒有空說話發言,群越來越多了,都沒空上,所以請原諒,票還是要送滴)智明跟著辛佗坐著嘟嘟車穿過幾個小巷,嘟嘟車停下來,兩個人下了車,一座院門前停著輛兩廂的小車。
智明還沒有下嘟嘟車就後悔了,他現在沒有眾敵環簇,完全可以逃走了,而況劉閬下落不明,他要去找她,她不在身邊,看不到她鼓著大圓眼睛一驚一乍,竟是這樣地不自在,有了第一顆子彈,第二顆,還會不會有第三顆?第四顆?早知道,就不把她帶到印度來,自己不在她身邊,誰能幫助她?她萬事一筋,要怎麼活下去?
智明下了車,辛佗已經半個身子鑽進小車,回頭看智明站在原地怔神,直起身子說:“智明大人是不是掛念著閬姑娘?你放心,帶她走的人不會傷害她,我們也會盡快把她接過來跟你相會團聚,你現在就算去找她,也找不到了。”
“為什麼找不到她了?”智明急問。
“據我所知,在你昏倒的這一段時間,她已經離開瓦拉納西了。”
“離開瓦拉納西?她到哪裡去了?”智明的心沉甸甸的,怪不得剛才在嘟嘟車上念靜心修習咒,覺很無力,原來無力是因為距離。
時間和距離最是無情,消散一切…
不知道瓦拉納西距離菩提迦耶有多遠,車況不好,道路崎嶇,兩廂的小車開得極慢極顛簸。
天亮了又黑下來的時候才到了菩提迦耶,一個很偏遠而冷清的小鎮,沒有什麼人氣。安智明一天一夜沒有辦法閤眼,只能在縮在小車上念修習咒,距離越遠,越難覺到劉閬在哪裡,越是有心無力,整著人就被掛在空中,無著無落。
劉閬像一件大袍子一樣掛在那個人的裡,她口鼻還淤著血塊,一股血腥氣,心又慌,本沒有力氣去掙,只能由著那人帶著她,走了好一陣,停下來了,她被放倒在長椅子上,有人掀開蓋在她頭上的布袋,劉閬勉力掙扎著要睜開眼睛看,雙眼沉重,視線糊塗,突然有人用巾抹她的臉,巾熱乎乎的,溫柔地撫著她的臉。
水汽泅上來,劉閬突然覺得困了,很想睡一下。勉強撐著,等眼睛洗乾淨了,看看眼前的人,是一個清秀的印度少女,恭著身子拿巾給她清洗臉龐。
少女的身後還站著個人,背轉身子,身材修長拔,披著一件黑的長袍子,還戴著帽,神秘兮兮的。
劉閬凝神看他,歪著頭想了想,口裡冒了一句話:“伽格祭司大人,是你嗎?”那人身形微動,緩緩地轉過身子,他著的長袍連著帽子,天昏黑,屋子裡的燈極暗,他的臉隱在帽子的陰影中,但那股英氣還是撲面而來。
伽格靜靜地站著看她,沒有說話。
劉閬的臉面處理好了,她站起身子,笑說:“伽格祭司,我早知道你是個大好人,你幫了阿四,這回又幫我,我謝謝你了,我走了,不用送啊。”伽格身形一動,就攔在她面前,溫和地說:“外面到處都是找你的人,你一出門就會被捉起來了。”
“我沒做什麼事,我也沒放毒,這樣吧,你把我給中國大使館。”劉閬記得智明的話,讓她去找大使館的話。
伽格搖搖頭說:“你到不了大使館,處理放毒的異教徒,從來不用通過國家法律!”劉閬跺足道:“我不是異教徒,我沒有放毒!”伽格後退一步說:“沒有人相信你的。”劉閬衝上前幾步,一把抓住伽格的臂膀,大聲嚷:“你相信我不是異教徒,你相信我沒有放毒的,是不是?”伽格被劉閬奮力抓住,兩隻手要強力掙開,一邊點點頭說:“所以,我才救了你。”
“你大人大量,幫助我找我的同伴好不好?”劉閬不鬆手,扯著伽格的袖子,細聲細氣地求祈道。
“你跟我走,你的同伴就會來找你的。”伽格說。
“跟你走?到哪裡?”劉閬拖著伽格的袍子還不鬆手。
伽格沒有再說話,向屋門走去,劉閬還拖著他的長袍,就走著出了門,門外停了一輛小車,伽格打開車門,做了個請的動作。
劉閬想了又想,現在到哪裡去找歐巴?想起那顆子彈,想起智明,只好跟著上了車,坐好了,車子開動了,是出城的路,劉閬張望了一下問:“咱們是要到哪裡,歐巴…我的同伴知道嗎?”
“我們到鹿野苑去。”
“鹿野苑?”劉閬想好了,就安下心來靜坐。但一路伽格都正經危坐,眼觀鼻,鼻觀心,劉閬有些氣惱,心想把我捉了來,還一副正義不凡的樣子,著實可惡,她就問:“鹿野苑是什麼地方?不會是要把我關在鹿野苑裡當野鹿吧?”
“你不知道野鹿苑?”迦格回臉看她,很震驚。
“我應該知道鹿野苑?我知道中國的《青年文苑》《綜藝文苑》,憑什麼知道你們的鹿野苑?”劉閬哼了一聲,答道。
“《青年文苑》、《綜藝文苑》是什麼地方?”這回輪到伽格不懂了。
“我就不愛告訴你,你先說說這個鹿野苑是什麼東西,做什麼用的?”劉閬得意洋洋,還不唬他一下,以解被劫之恨。
伽格看劉閬似笑非笑看著他,一雙眼睛閃呀閃的,像水波一樣。他把頭扭轉過去,安靜回答說:“鹿野苑是偉大佛主悉加弁尼傳法輪的地方。一千多年前,印度有個梵達多國王在這裡遊獵,網鹿千頭,鹿王不忍,到國王面前苦苦哀求,讓自已代有孕的母鹿去死,並承諾每送一頭鹿供國王食用,鹿王的犧牲神動了梵達多國王,於是把野鹿都放了,梵達多國王也悟到佛的教義,就是眾生平等,慈悲為懷,所以這裡的地名‘鹿野苑’。”劉閬心一動,記得在中國西安大雁塔,緣盡大師說起他的師傅碰到一個從印度鹿野苑來的僧人講的故事,原來自己是要去那個地方。
劉閬聽了,無限神往,她支著下頜,眼看著伽格,嘆說:“這鹿王真是偉大,能為母鹿犧牲,他如果是個男人的話,豈不是每個女人都想嫁?”
“鹿王捨身的神得自於佛法薰陶,一次,悉迦弁尼佛遇老鷹追兔,鷹吃兔,佛主救下兔,鷹不平了,說你救了兔,我沒有了食物,我就會餓死,佛主於是坦用他的喂鷹,佛主以身試法的慈悲亦化了鷹。”
“世間萬物都得我佛之傳,我佛第一次轉輪法,第一次講道就在野鹿苑,所以,野鹿苑是悉加弁尼佛轉輪法的地方,是所有教眾心嚮往之的地方。我佛慈悲,阿託佛!”劉閬有些不以為然:“我覺得你們佛主是多管閒事了,自古以來,鷹吃兔,貓吃那是天經地義,你們佛主如果天天拿自己的喂鷹呀貓的,那還不早死了?等等,我和阿四跟大公牛神結親的時候,你穿著印度教的祭服做主祭,你不應該是印度教的嗎?怎麼在這裡跟我講起佛教?我佛?我教?你到底是什麼教的?”伽格,印度教恆河祭的祭司大人,到底是什麼教派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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