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48.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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涼好坐月子期間,街坊鄰居柳大嬸果真過來幫忙照料,長魚溪沒有回六王爺府住,暫時在上島酒樓總店落腳,每天一大早就過去照顧陪伴涼好,月亮爬上來才離開。魂穿前她是個寫手,經常因為需要而百度各種資料,對產婦要吃些什麼大體知道一些,憑著記憶給涼好每天都做滋補又好味的食湯,直把個過來人柳大嬸給驚得一愣一愣地,這未出閣的小姑娘家,是怎麼懂得這些呢?
“小溪,你真的下決心要離開六王爺?”柳大嬸回去歇息了,姐妹倆聊起心事來。長魚溪點點頭,說:“三年前就該離婚了,拖到現在,我離了好遊zou江湖,結識其他美男去。”盤金多說要帶她去一個地方,她很好奇呢。
涼好看了看她,有點吐地說:“小溪,其實,六王爺沒有你想象中那麼糟糕,他是被樂琪兒
住了眼,才看不到你的好。”
“呵呵,古話說的真不錯,嫁雞隨雞,嫁狗隨狗,好姐,被明達灌了不少耳邊風吧?”長魚溪忽忽地笑道,涼好嗔怪地瞪她,伸手就要刮她鼻子,被躲了開去。唉,想當初,她是一心想著要給好姐尋戶好人家風光出嫁,可世事難料,意外不斷,她再回來,好姐都做了孩子他ma。
“好姐,你想說的我知道,也許東陵譽是有所改變,我也不介意他曾愛過。但是,他的心已經給了樂琪兒,人只有一顆心,他還有另一顆心給我嗎?就算他一顆心能分成兩半,但我要的是一顆完整的心。決定了愛一個人,就應該全心全意,風雨無阻,輕易就能改變的愛情,我寧可不要。”
“小溪,或許,你給他,也給自己一個機會,嘗試一下…”
“呵~,三年前,我雖然還小,但那也是個機會,他並沒有放在眼裡。東陵譽失去樂琪兒,對他是一種心痛,對我,只有愧疚。這個就是本質區別。好姐你看,軒軒一隻眼閉著,一隻眼睜著,呵呵,才多大啊?就這麼厲害了!軒軒,你真。”院子裡,一抹俊身影靜靜站著,屋裡的對話一字不漏地落入耳中,擊在心坎上,有種說不出的沉重。轉身,無聲地朝院外走去。
明達完全沉浸在初為人父的喜悅中,冷眸中,浸入一種叫做情的東西,由內散外,冷峻的面容猶如一抹風,暖了自己,也
染了別人。從選擇跟隨爺,他便不再是殺手,但他仍然有殺手的影子和氣息。只有現在,他才真正
到自己是一個普通人,一個有七情六yu,有
有兒有家的普通人。
此刻,拎著兩隻雞回家的明達,看著爺略顯落寞的背影,他沒有喊,直看著那抹身影完全消失視線中,才推開家門。
長魚溪的話,反反覆覆迴響在耳邊,原來,聰慧如她,早在三年前便已懂得,看得一清二楚,而他,卻無情地抹殺了一切可能。她說的對,一個人,只有一顆心,一顆心若是分成兩半,便不再有完整的愛。對她,他的確深懷愧疚。對樂琪兒呢?不可否認,他的確為她心痛,為此,除非不得已,他絕不進宮,他不知道如何面對太子大哥,他害怕面對樂琪兒。從前幾兄弟的親密無間,也因為樂琪兒而不復存在。雖然,有關太子妃的一些傳聞,他也有所聽聞,但他們已是毫不相干的兩個人,縱然他有心勸阻,卻因害怕見到她而一次次阻擋了自己的腳步。
“六王爺,有您的信。”小彩拿著一封信給東陵譽。驚訝地接過,打開一看,心一下沉重起來。該來的,總是會來。三年了,是該有個徹底了斷不是嗎?可是,為何他卻
到心那麼沉重,甚至,帶著隱隱的痛楚?
上島酒樓二分店。
某包間內,長魚溪點了個小號田螺鴨腳煲,正在大快朵頤,她一點都不顧忌形象,吃得那麼開心,那麼自在,吃得令看的人也胃口大開蠢蠢yu動。東陵譽暗自咽咽口水,想動筷子,又礙於面子,明明沒胃口沒吃飯,他幹嘛要說自己吃過了?後悔死了。
“哇~!好辣好辣!”不小心吃到了辣椒,長魚溪伸著小she頭哈著氣,一邊喝水一邊抹眼淚,東陵譽看著她伸she頭的舉動,忽然就想起新婚之夜她掀紅蓋頭的可愛無來。那時的她其實長得很可愛,像個瓷娃娃,偏偏他看都不看一眼,完全當她是透明人。如今的她出落得清靈飄逸如下凡小仙,令人無法忽視她的美麗出塵。
“我吃完了。”長魚溪在小盆中的清水洗淨雙手,擦乾,心滿意足地摸摸肚子,對一直靜坐不語的東陵譽說:“我們也算是老人,客套話免去,直接切入主題吧。你帶休
書來了嗎?”東陵譽搖搖頭。他壓
就沒寫什麼休
書,拿著筆的時候,他怎麼也寫不下去,彷彿有個聲音在對他說不要寫不要寫。
長魚溪不在意地一笑,從懷中掏出一張摺疊整齊的白紙黑字遞給他:“沒關係,你沒空寫,我有空,替你寫了一份休書,名字我也簽上了。你只要簽上你的大名收下,我們就正式離婚了。從此男婚女嫁,各不相干。”
“呃,你等一下,我去找服務生拿支筆。”東陵譽拿著休書,不知該哭還是笑?這紙休
書寫得工工整整,可他怎麼看都覺得心裡不舒服。有些矛盾,有些糾結,三年前他一心一意想娶樂琪兒,休
是早晚的事。三年後他不想這麼做時,她幫他寫好了。
長魚溪很快拿著一支筆返回來,遞給他:“快點籤啊,不然墨汁要乾了。”唉,穿越文的女主,有多少個不是帶著一堆現代東東穿過去的?早知道她會魂穿,就先去看看鋼筆是如何製造的,省的握
筆寫字費神費力。
東陵譽接過筆,鼻中沁入她身上淡淡的檀香味,心裡有種沉靜的
覺。長魚溪折回座位上,兩手托腮看著握筆的男人,忽然想起一個問題:她居然結婚三年了!眼前的男人竟然當了她三年的夫君,像她這樣婚姻狀況的,天下恐怕挑不出三個來吧!
好姐已經有了個好歸宿,離了婚,自己就可以全身心去擴展雅尼產業,她還想開一間雅尼學院,把二十一世紀的東東都灌輸給小孩子們,將來他們長大cheng人,封丘國必定天才多多,一統天下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想到那些耕田文,忍不住眉眼一彎。
東陵譽在猶豫、在糾結,目光忽瞥見對面的人在笑,心裡咯噔一下,她就那麼亟不可待要離開嗎?還是,她已經有了意中人?這個念頭一冒出,整個人都難受起來。簽了,他很可能再也見不到她,不籤,他又居心何在?畢竟,他愛的是樂琪兒,而不是她。但是…為何他就是不想下筆?
“哎,你快點籤呀,要不,我給你借瓶墨汁來。”筆尖都要乾了,這男人在磨嘰什麼?長魚溪邊往外走邊在心裡嘀咕,她的時間可是很寶貴的,有許多事情等著她去做呢。
頃刻,長魚溪果然捧著一個墨臺回來,放到他面前,耐著子說:“東陵譽,你快點籤,我還要去陪好姐和小軒軒呢。”
“明達已經請了人照料涼好母子,你無需擔心。”東陵譽總算有了話題轉移目標。
“那不一樣,小軒軒最喜歡我抱他了,我還要彈琴給他聽呢。”長魚溪說道。那小不點兒是jing靈變的,哭鬧的時候,只要一聽到她彈琴,立刻安安靜靜做回乖寶寶,令人驚奇。
東陵譽溫顏道:“他那麼小,怎麼聽得懂你彈琴?”
“他聽得懂。你別忘了,小軒軒是聽著我的彈琴出生的,他要聽不懂,我打他pp。”長魚溪得意地說道。
“你那天彈的,是什麼曲子?”東陵譽想起那天的琴聲,從沒聽過那樣的旋律,優美寧靜。
長魚溪說:“那叫和平之月。是雅尼的作品之一。”-和平之月不是雅尼的作品,上帝呀,我只是為了劇情需要,寬恕我吧。
“雅尼的作品?聖達國真的有個雅尼大師?”三年前以為是七妹胡扯,三年後再次聽到,東陵譽聞言驚異無比。
長魚溪心裡暗笑,嘴上道:“雅尼大師在聖達國是近乎神的傳說,你似乎知道?”東陵譽微微頷首:“曾聽七妹提及過。”
“封丘國的房夫子的確是不可多見的樂技大師,但他永遠都無法超越雅尼大師。”
“你是如何得到雅尼大師的作品?”猶記得當年七妹說雅尼大師的作品俱已失傳,那麼她是如何獲得失傳的曲子?
“救我的世外高人,教了我幾首曲子,這是其中之一,其他,請恕我不能多說。”長魚溪忽然秀眉一蹙“你發什麼愣?若是不懂寫,我替你寫。”
“好。”東陵譽求之不得,馬上把紙筆推過去。長魚溪拿起筆,忽然停住“不行,各人筆跡不同,我不能代你簽字。”
“小溪,我…讓我考慮再籤,可以嗎?”東陵譽說得甚為吃力,臉上的表情變得不自在。長魚溪馬上正道:“小溪不是你能喊的,你應該連名帶姓地稱呼我,才是禮貌和尊重。”
“我…好,長魚溪,讓我考慮考慮。”心裡堵得慌,她是在刻意拉開和他的距離。
長魚溪一臉的疑惑:“又不是籤mai身契,你要考慮什麼?我們之間從來沒有任何集,一絲半毫的
情更談不上。如果你是因為出於愧疚,那麼現在起,你解除了吧,三年前,我沒恨過你,三年後,我更不恨你。做個徹底了斷,對大家都好。”她說的越冷靜理智,東陵譽越是聽得心裡難過,他連被恨的資格都沒有。
“你,是不是有了心上人?”悶在心裡的疑問,終於問出來。只是,為什麼他的心會到難受?
長魚溪很不喜歡這樣拖泥帶水,更不喜歡都要分手了還問這些不相關的幹嘛?耐著子道:“現在沒有,將來應該有。好了,你簽字吧。”望著一雙盈盈翠瞳,東陵譽驀地想起新婚之夜,初見的瞬間,他的心跳漏掉了一拍。但是,偏偏他自動忽視,選擇了忘記。腦海裡關於她的記憶畫面,忽然多了起來,她爬樹時的快樂,她盪鞦韆時的燦爛,她接過三隻瘦不拉飢果子的樂呵,她被他訓斥的委屈,她受傷吐出的那口鮮血…
他是真的討厭她嗎?若不是,為何他選擇漠視選擇傷害?若是,為何這些記憶畫面如此清晰,想起時隱約有種溫馨?
“簽字簽字簽字簽字簽字簽字簽字…”長魚溪趴在桌面上,一雙翠眸一眼不眨地盯著他,亮起嗓門不厭其煩地唱起簽字歌。
簽字不籤簽字不籤簽字不籤簽字不籤…!耳邊嗡嗡嗡地直響簽字,兩個聲音在心中打架,最後,昏昏噩噩地提筆寫下自己的大名。
“謝謝謝謝!”長魚溪一把拿過休書,看了看,非常滿意地點點頭,燦爛地笑道:“東陵譽,我們終於離婚了!從此,我祝你幸福!拜拜!”
“我愛你中國,我愛你中國…”長魚溪一身輕鬆,哼著唯一一首最愛的美聲歌曲離開了上島酒樓二分店。
東陵譽怔怔看著自己的簽名,他怎麼簽了?他明明不想籤的,怎麼他簽了呢?懊惱、悔恨一下湧上心頭,但,一切悔之晚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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