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9章人約黃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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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愛,給姑姑笑一個,求你了,姑姑每天都來看你,你都不給姑姑笑,姑姑都要難過死了。”龐雨琴被柯堯的樣子逗樂了:“瞧你,他沒有這麼快就笑的,你不要著急。”柯堯:“怎麼會,我娘說別人生下來都哭,可是我生下來就笑呢。”杜文浩上前戲謔道:“那你就是個怪物!”柯堯反嘴相譏:“你才是怪物,我娘說我這樣的人是天生好命,跟誰誰都會好命的。”杜文浩:“難怪自從你跟了我,我的命就好的不得了了。”柯堯的意思是嫁人的意思,杜文浩這麼一說小臉一下就紅了,小心地將小可愛給一旁的翠蓮,由翠蓮帶了出去。
“我看你和那楊睿越發的象了,嘴裡就沒有一句中聽的話。”柯堯沒好氣嗔道。
杜文浩坐下身來,龐雨琴斜靠在上,氣恢復得差不多,人也圓潤了不少,看起來頗有一種少*婦的韻味了。
“我今天來還真想說一兩句讓你中聽的話。”杜文浩微笑著看著柯堯。
柯堯捂著耳朵:“我才不要聽,你是來看嫂嫂的,又不是來看我的,不過就是我正好在才這麼說罷了。”杜文浩點了點柯堯:“你啊,那好吧,既然我要和我的夫人道別,那你先回避一下,要不你又覺得我麻了。”柯堯一聽臉更紅了,像是喝過酒了一樣,起身就走。走到門口轉過身來:“那你還給我道別嗎?”龐雨琴笑了:“要的,要的,你哥哥怎麼會不和你道別呢。”柯堯:“那可不一定,他這麼多的夫人妾室要一一道別,想到我的時候天都黑了。”杜文浩和龐雨琴笑了起來,杜文浩:“那好吧,那我就晚上到你那裡去,不和大家一起吃飯了,你親自給我炒兩個小菜我們倆喝一盅,你看如何啊?”柯堯哼了一聲:“誰和你喝酒!”說完,走出門去將他們兩個關在了房間裡。
柯堯走出門去,杜文浩走到邊將鞋子脫下,然後上和龐雨琴並肩靠著。
“相公,我看柯堯的心思還是在你身上。”
“我看未必,我問過她,她說她不要跟我。”龐雨琴沒有想到柯堯會這樣回答,多少有些詫異:“是嗎?這個我倒是沒有想到,我看她聽維護你的,怎麼會…”杜文浩將龐雨琴摟在懷裡:“誰知道呢,大概是對我有的只是一種之情吧。”龐雨琴搖了搖頭:“不會,若只是,也不至於連嫁人都不想嫁了吧。”
“我反正是搞不懂這些生下來就會笑的人。”杜文浩笑著說道。
龐雨琴:“不過我聽老人說,生下來就會笑的人,若是男人那一定是當宰相的命,若是女人那也了不得。”
“我看柯堯現在就已經了不得了,你知道秀山郡的人怎麼說她嗎?”龐雨琴一直在家裡待著自己不知,於是好奇便讓杜文浩講給自己聽。
杜文浩:“說她是一隻帶刺的玫瑰,好看卻誰也不敢去摘。”龐雨琴笑了:“形象的。”杜文浩:“我發現這個丫頭天不怕地不怕什麼人都敢去招惹,她最害怕就是我和青黛,這一次我們都走了,你和雪兒柯堯費心了。”龐雨琴:“相公放心,其實這個丫頭就是直子,心卻十分善良,而且對我和雪兒也很尊重,你就放心去辦你們的事情,家裡不用擔心。”杜文浩:“另外,我看那個楊睿並未善類,一個可以對自己親人下毒的人這種人是萬不能輕視的,好在雪兒功夫不錯,足以應付。不過還是小心為好。我們一走,他萬一有什麼風吹草動,千萬不要讓柯堯意氣用事,錢不收和閻妙手都是老江湖,有事可以找他們商量。”
“好的,知道了。”和龐雨琴溫存了一會兒,杜文浩從房間裡出來直接去了王潤雪那裡。
和幾個夫人還有慕容玉蘭一一道別後,果然去了不少的時間,杜文浩決定去看看楊千戶,因為他和楊睿沒有住在一起,杜文浩雖說不喜歡那個楊睿,卻覺得楊千戶的人還可以。
帶上憨頭,兩個人駕車就過去了。
走到大門口,門房的下人去稟報,杜文浩聽見院子裡有吼罵聲。
“你們就是想讓我死,想讓我懷不上,這樣你這個賤人就可以登堂入室,當著我的面和我的男人眉來眼去,我告訴你,你休想!”接著就是一陣哭聲,聽著聲音不大,像是刻意忍住不讓人聽見。
憨頭小聲說道:“大概那個羅四娘又在發飆了。”杜文浩笑了笑,沒有說話,只見楊光從院子裡急匆匆走了過來,走到跟前,杜文浩發現他的脖頸處有兩三道抓痕,這個羅四娘果真厲害!
“不好意思,不知道杜老爺來,小的出來接的遲了,還望杜老爺見諒。”杜文浩淡笑道:“就是順路過來看看老爺子的身體好些了沒有,不知現在是否方便?”說著,杜文浩看了看聲音發出的方向。
楊光尷尬地笑了笑:“讓杜老爺見笑了,賤內最近身體不適,故而…不說了,小的領杜老爺去老爺子院子裡吧,老爺子好多了。”
“夫人的身體怎麼啦?”杜文浩問道。
楊光哀嘆一聲:“家門不幸啊,說來話長,算了,不說了,杜老爺理萬機,小的家事哪裡好囉嗦給您聽。”憨頭:“我家老爺既然問了,你就說唄,你忘記我家老爺是郎中了?”楊光笑得有些古怪,支吾道:“知道,知道。”卻不往下說,杜文浩看出端倪,便不再追問了。
到了楊千戶的院子,楊光讓下人去通報,自己便先退下了。
很快就見楊千戶紅光滿面地走了出來,看來確實痊癒了。
“哈哈哈哈,一早就見院中枝頭喜鵲鳴叫,料想有貴客上門,果真來了,杜老爺快請。”楊千戶親熱地走上前來,將杜文浩請到房中坐下。
“老爺子看來恢復的不錯!”杜文浩說道。
楊千戶:“虧得你救了老夫一命,否則現在要不還躺在上等死,要不就是已經死了。”杜文浩笑了:“老爺子哪裡的話。”楊千戶慨道:“老夫說的是實話啊,您的救命之恩我都不知該如何回報。”杜文浩笑了:“瞧您說的,這是我應該的,瞧著您病了卻見死不救,那不是醫者的本分,那我還學醫做什麼呢?”楊千戶:“說的好!不知今杜老爺過來有什麼要事嗎?”杜文浩:“以後老爺子還是喊我雲帆好了,我是晚輩,您老爺老爺的叫著,我也不自在。”楊千戶大笑:“好,好,那我就喊你賢侄好了,這樣也親切。”杜文浩:“甚好,這一次來,一來是看看您老的身體恢復的可好,二來就是為了謝你將雲帆客棧轉讓給了我,一分錢都沒有要,實在是…”楊千戶擺了擺手:“若我不是還有一個外孫,你救老夫一條命,我就是把全部的家產給你,那也不為過啊,不就一家客棧嗎?其實老夫知道你也不缺錢,不過就是老夫的一點心意罷了,不足掛齒,不足掛齒啊!”杜文浩:“是這樣,最近我大概要出一趟遠門,想帶著叔叔去外省省親,走之前過來看看您。”楊千戶哦了一聲,好像都在預料當中一樣,笑了笑:“也好,不知什麼時候回來呢?”杜文浩:“年前應該就回來了。”楊千戶走到書櫃前從屜裡取出兩個信封走到杜文浩面前給他:“這兩封信你留著,如果需要你就用,如果不需要就撕了便是,不過不要留著帶回來。”杜文浩不解,一白一黃兩個信封,只見信封上一個字都沒有寫。
楊千戶微笑著看了看杜文浩:“好了,準備什麼時候動身呢?”
“明便走。”
“要不我讓楊光陪著你去,這個傢伙人不壞,而且一身功夫,照顧你還是沒有問題。”杜文浩起身道謝:“老爺子實在太客氣了,我來時見楊光那邊好像也有事情,聽說他老婆病了,他一走,一來家中無人料理,二來他老婆也該有話說了,您放心,我帶著一個夥計和一個妾室,那個妾室會一些功夫,應該沒有什麼問題。”楊千戶也不勉強:“那好吧,回來請你喝酒,將信收好,出發再看,若是要看,先看白的吧。”杜文浩拱手告辭:“那我告辭了,老爺子保重。”楊千戶親自將杜文浩送到門口上了車見馬車離去才轉身回去。
杜文浩回到家,天漸晚,先將楊千戶給自己的書信放回書房的行李中,想著已經和柯堯約好,不知道這個丫頭有沒有給自己備酒,於是自己決定先去打探一番。
柯堯得院子最小,是她自己選的,說是不喜歡大地方,空落落的顯得很寂寥。
小院不過十間左右的房間,除了甘草以外,別的下人和丫鬟都住在前院,這個時候是主子們用膳的時候,下人和丫鬟都在前院伺候著,所以很安靜。
柯堯的房間裡亮著燈,看來沒有去吃飯,也沒有聽見甘草的聲音,杜文浩躡手躡腳走到門口,聽見房間裡柯堯說道:“是哥嗎?進來吧。”聲音聽著很溫柔,倒讓杜文浩產生一種錯覺,像是一個俏嬌娘在家裡在等著回家的夫君一般。
杜文浩走進房間,只見房間的桌子上已經擺上了酒菜,窗臺和桌上都有油燈和紅燭,房間的光線看著很柔和,也很溫暖。
柯堯正埋頭斟酒,也不抬頭,只說道:“隨手關門吧,屋子好容易有一些暖和氣,今天好冷的。”杜文浩將門關上,走到桌前坐下,端詳著對面的柯堯。
柯堯起身走到桌前蹲身下來:“知道你的鞋子一定讓路邊草地上的霜打溼了,我給你脫下放在暖爐旁烘乾,你暫且穿一雙別的鞋子。”說完,從一旁拿來一雙杜文浩的單鞋給杜文浩穿上,然後將打溼的鞋子放在暖爐旁邊之後,這才坐回自己的位置。
只見柯堯寐含水臉如凝脂,一襲白牡丹煙羅軟紗挽在臂彎間,逶迤白拖地煙籠梅花百水裙,身系軟煙羅,還真有點粉膩酥融嬌滴的味道,好在房間裡十分暖和,這種打扮竟不象在冬天了。
柯堯也不理杜文浩的眼神舉起酒杯:“來,哥,這杯酒為你踐行,希望你早去早回。”說完自己先一口乾了杯中的酒。
杜文浩喝完,道:“這個酒好香啊,有股花香,是什麼酒?”柯堯莞爾一笑,然後給他斟滿:“好喝嗎?”杜文浩點頭。
“叫一點香,是玉蘭叫我做的,用了一些山間的野花和桂花,不想才一天,你都喝出香味了,那就好。”
“名字也好,一點香,真是一點就很香了。”柯堯再舉杯:“這杯酒希望哥哥和姐姐此次遠行馬到成功。”杜文浩笑道:“今天怎麼這麼會說話了?”柯堯自己先乾為敬,然後說道:“其實我一直很會說話,不過就是時機不對。”杜文浩大笑,柯堯將杯子接過將酒斟滿放在杜文浩面前。
杜文浩夾了一筷子菜放在嘴裡,邊吃邊說道:“慢慢喝,我們還不知道這個酒酒勁如何,三兩下喝醉了,還怎麼說話?”柯堯笑而不答,舉杯,杜文浩趕緊阻止:“別總是喝酒,吃點菜再說。”柯堯:“這三杯是一定要喝完的,喝完之後我們再慢慢吃菜說話也無妨。”
“好吧,那就聽你的,看在今天為我準備了好酒好菜的份兒上。”杜文浩拿柯堯沒有辦法,只好答應。
柯堯:“這第三杯酒就有兩層意思,一是為了保佑我自己的,希望菩薩保佑柯堯我心想事成。”杜文浩看著柯堯一臉認真的樣子,笑著說道:“這麼嚴肅?什麼事情告訴哥哥,哥哥幫你完成便是。”柯堯微微一笑:“柯堯自從跟著哥哥,這一路過來虧得哥哥照顧著,縱容我的一切,驕橫和自傲,別人看不慣的,哥哥都包容著,替我解釋並且原諒,柯堯這杯酒除了,二來就是希望你回來的時候可以看見一個完全不同的我。”杜文浩被柯堯這一番話說的有些動了,自己主動舉起杯子和柯堯碰杯,然後一飲而盡。
“看你說的跟生離死別的,你還是你,我看你是改變不了了。”柯堯:“未必,不信我們走著瞧。”杜文浩:“我倒想看看我的柯堯會變成什麼樣子。”門外有人說話。
“老爺,小姐,二夫人說今天廚房有老爺喜歡的小炒,要不要送來一份?”杜文浩:“罷了,柯堯準備的都是我喜歡的,什麼都不用了,她們吃完該歇息就歇息了吧。”
“是,老爺。”腳步聲漸漸遠去了。
柯堯:“覺這個酒怎麼樣,有沒有暈啊?”杜文浩卻是一點覺都沒有,畢竟才三杯,哪裡醉得了他。
“反正好早,那我們就慢慢的喝。”柯堯說道,然後給杜文浩的碟子裡夾了一塊他喜歡吃的燻魚。
杜文浩:“你不是最不喜歡在自己的房間裡擺酒吃喝了嗎?說是這個味道不好。”柯堯:“不礙事,醉了倒下什麼味道都聞不到了,早上醒來的時候讓甘草灑些水,打開窗戶,一會兒就好。”兩個人邊吃邊說,不知不覺已經過了一個時辰。
杜文浩覺有些微醺了,知道不能再喝,俗話說的好,酒能壯膽,但也能壞事,畢竟眼前這個女人曾經和自己有過親密接觸,不能再喝了,再喝就要壞事,想到這裡,杜文浩起身告辭。
柯堯也不挽留,道:“好吧,你坐著,容我去將棉鞋拿來給你穿上你再走。”杜文浩有些站立不穩,一個踉蹌差點摔倒,趕緊扶住一旁的欄。
柯堯笑了,將杜文浩扶著坐在邊,杜文浩不肯:“你最不喜歡別人坐你的了,我還是坐回椅子上去。”柯堯按住他的肩膀:“好了,我最怕喝醉的人,一點力氣沒有,所有的重量都在旁人身上,我哪裡扶得住你啊,還是坐著,穿上棉鞋再說。”杜文浩聽著有理,只好乖乖地坐在柯堯柔軟的榻之上,隱約還能聞到柯堯身上的那種幽香,杜文浩覺得自己彷彿置身與花鄉之中,真想躺下好好的睡一覺,在這樣溫暖和芳香的氛圍裡,他一定是好夢連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