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步步殺機北榕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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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鴻飛看到這個黃衣人,心中倏地一震,暗道:“他有幾分像似剛才送信給自己的黃衣人。”想著,黃鴻飛不再次仔細打量那個黃衣人。
這位黃衣長衫人,看上去年紀好像不大,約在二十七八歲之間,這時聽他洪亮的聲音,說道:“西方獅王和三公主快要駕到,你等趕緊清理環境。”這位年輕的奇醜黃衣人,大概是眾黃衣人的首領,他一到,四個黃衣長衫人很快跑來,恭恭敬敬的侍候在兩邊。
“黃相公你認識那個人嗎?”黃鴻飛正在仔細打量奇醜少年,驀地耳際響起神州一鳳的聲音。
黃鴻飛心下暗自一震,很快的迴音答道:“不認識…不過在下到那少年武功很不錯,身份也似不低。”只聽神州一鳳道:“奇醜少年在狐狸幫的身份,雖然是不低,但比起那西方獅王和三公主就相差很遠啦!”黃鴻飛道:“單小姐可知道狐狸幫組織底細嗎?”神州一鳳道:“若是知道,今夜就不必潛伏此地了。”黃鴻飛道:“單小姐,我真怕他們發覺咱們的行蹤。”神州一鳳道:“他們來得太遲一點,可能沒有時間仔細搜查到每一個角落。”她的話音剛落,果然聽到奇醜少年發號施令,道:“停止搜索,各人趕緊各站崗位。”一聲令下,黃衣飄閃移動,剎那間,十八位黃衣人分作二排,由大殿中排列出來,另外十八人則分散到廟堂的四面八方。
一時間如臨大敵,動作迅速練,周圍鴉雀無聲。
神州一鳳和黃鴻飛看到這些黃衣人,訓練有素的動作身法,不暗自皺眉,忖道:“無怪狐狸幫在今
揚威江溯,名聲遠播,使武林道中人談虎
變,單看這些人行動,就知他們的組織嚴密龐大至極。”
“三公主駕到…”一縷尖細奇長的喝聲,由那綠油油的水稻田邊遙遙傳來。
餘音剛落,一條絕快的人影,亦飛落在奇醜少年的面前。
那又是一位黃衣人,不過這位正是一個上了年紀的老叟,身材悍短小,一雙眼睛卻如同狸貓的眼珠子,在黑夜中綠光閃閃。
只見奇醜少年看見黃衣老叟到達,躬身行禮道:“胡舵主好,曹華這廂有禮了。”黃衣老叟對奇醜少年似乎不敢太傲慢,揮手道:“曹副舵主免禮,這邊都搜查過了嗎?”奇醜少年曹華道:“胡舵主請放心,曹華行事不會出現紕漏就是。”由他們幾句談話之中,黃鴻飛和神州一鳳已知這些黃衣人的身份,他們不過是狐狸幫一個分舵,黃衣老叟是舵主,奇醜少年曹華身居副舵主之職。
那黃衣老叟聽了曹華的話,方才松下臉,道:“三公主已到,咱們二人趕緊前去接。”他的語音剛落,猛地,廟堂的廣場上,已如鬼魅幽靈般,出現了七條纖細嬌小的黑衣人影,她們
間各佩一柄短劍。
這七個黑衣女子一出現,周圍立刻籠罩著一層陰氣森森的神秘氣象,因這七個黑衣女人臉上各罩了一層黑紗,遮掩了她們廬山真面目。
在鐘樓上的黃鴻飛目睹七個黑衣蒙面女人出現,他的目光立刻投注到最左面的一位身上,倏地,他緊張的心情,已如卸了一塊千斤重石那般輕鬆。
黃衣老叟和奇醜少年曹華,目注七位黑衣女出現,各自恭恭敬敬的抱拳為禮,黃衣老叟笑聲問道:“公主使者駕到,未知三公主芳駕…”他的語音未完,驀地一縷冷若寒冰的女子口音,發自大殿之中,道:“本公主已在大殿之中,胡舵主沒長眼睛嗎?”這下黃衣老叟可真是失盡了威風,渾身一陣顫抖,很快的轉過身子,遙遙向大殿之中彎躬身,說道:“三公主金枝玉葉之身,不容拋頭
面,胡刁山忘記了這事,真是罪該萬死。”那被稱為三公主的語音一出,七個黑衣蒙面女已經很快的移身進入了大殿,這時又傳出三公主冷寒的聲音,說道:“胡舵主,你知道今夜有誰要來嗎?”黃衣老叟道:“除了三公主之外,還有西方獅王。”那三公主輕緩的語音,又道:“你可知西方獅王在本幫之地位,施掌何權?”黃衣老叟道:“西方獅王乃是本幫四大靈王之一,職掌三十六堂,七十二分舵的生殺大權。”黃衣老叟語音沒完,倏聽那三公主叱聲喝道:“住口!”黃衣老叟被喝,語音倏地一頓而住,這時傳出三公主陰森森的聲音,緩緩說道:“胡刁山,有人告你洩
本幫組織機密,本公主並不輕信一面之詞,故親身相試,想不到你真的這麼容易洩漏出本幫機密,現在你還有何話可說?”這一下黃衣老叟臉容如槁木死灰,頓聲道:“我…我…我…”他說了三次“我”字,卻無法說出下面另外的語音。
但聽那三公主語音,問道:“獅王尊座,胡刁山之罪,如何發落,恭請獅王親自決定。”此語一出,不但黃衣老叟胡刁山和奇醜少年到意外,就是鐘樓上的神州一鳳和黃鴻飛也
到驚異萬分。
原來在那七個黑衣蒙面女人現身的同時,神州一鳳和黃鴻飛發覺到另外一條黑衣人影,由廟堂左側面繞道進入了大殿。
故那三公主在大殿出聲,兩人並不驚愕,而現在聽到此話,莫非那西方獅王也已到達大殿多時啦!
這時,神州一鳳和黃鴻飛不約而同,將眼光投向大殿之中,漆黑的大殿隱隱約約八條嬌細黑影之外,靠近神壇這邊似乎又站著一條巨大人影。
那人影難道是西方獅王?
一念未完,一縷如同啞雷般的吼聲…
接著,傳出一道低沉如古鐘的聲音,說道:“那只有將北榕鎮這個分舵全部毀了,包括全部人手。”三公主道:“獅王在進來之時,已親手將北榕鎮分舵三十六位香主暗中擊斃,目前只有胡刁山和曹華二位正副舵主。”此話一出,神州一鳳和黃鴻飛不抬眸對望一眼,心下暗道:“三十六位黃衣長衫人真的全都遭了毒手嗎?”因他們藏在鐘樓之頂,目光視線無法看到分佈朝堂四周警衛的黃衣人,所以不能明確鑑定他們生死。
“三公主眼光真是銳厲至極,本座前來的一舉一動,都難逃過公主慧眼,真是佩服、佩服。”但聽三公主輕笑道:“哪裡哪裡,獅王太誇獎啦!本公主怎會有那種能耐,能夠看到獅王格殺眾香主之手法,那隻不過是我聽獅王語音,略作猜測而已。”西方獅王大笑一聲:“人說三公主不但武功絕高,而且機智冠絕群倫,今看來,傳言非虛了。”只聽三公主緩緩說道:“獅王不用誇獎,等會獅王可要責怪小女子了。”西方獅王道:“三公主此話怎說?”只聽三公主輕嘆息一聲,道:“獅王不遠千里趕到北榕鎮,旨在護送那顆歸元丹,但是歸元丹本公主並沒有取到手。”此語一出,鐘樓上的神州一鳳驚愕不已,忖道:這樣看來,趕屍隊武當玄清道長等十五位武林高手,是那三公主的人手戮殺啦…歸元丹,三公主沒有取到手,那麼是誰取去呢?
…
這一下,神州一鳳不抬眼望向黃鴻飛。
“怎麼?三公主沒有得到歸元丹。”西方獅王吃驚的問著。
三公主道:“我怎敢欺騙獅王。”西方獅王道:“這要怎麼辦?”西方獅王聽到這消息,似乎也遇到了極大的難題,連他也無法從權作主張,一時間,大殿靜悄、死寂。
不知過了多少時光,方聽三公主的聲音,說道:“本公主已將失職的原因,極盡詳細修書一封,讓千里信鴿送達幫主,一切責任與獅王無關。”西方獅王道:“本座趕來北榕鎮,奉命帶回歸元丹,今三公主沒
給歸元丹,本座只有委屈三公主隨我回去面謁幫主。”那三公主聞言,倏地喝道“獅王且慢鎖銬加身。”
“錚錚…”一陣金屬互擊脆響,由大殿中傳出!
但聽獅王說道:“本座要來北榕鎮之初,幫主有過代,沒有帶回歸元丹,就帶人回去,三公主縱然是幫主之女,本座也不能違背幫主法旨。”只聽三公主冷冷說道:“獅王要奉令施法,也待本公主將話說完,難道獅王懼怕本公主逃脫是嗎?”西方獅王道:“三公主有什麼話,快說吧!”只聽三公主緩緩說道:“獅王是否知道中原武林道,為著護守第九顆歸元丹,曾經佈下天羅地網暗中加以護送,他們的目的,是要以歸元丹作餌誘惑咱們狐狸幫自投羅網,故這次本公主沒有取歸元丹,並不失職,因中原武林這次
本沒有帶著那顆歸元丹,極可能第九顆歸元丹,早已送達洛陽將軍府…”但聽西方獅王截聲說道:“這些話,三公主只有回去稟告幫主,本座沒有權衡量公主得失之責。”黃鴻飛在鐘樓之頂,聽了三公主的話,心頭一震,暗道:錦鶯師妹,不是已取得了歸元丹嗎?為何三公主說沒有那顆歸元丹?哦,對啦!三公主只不過在推卸責任…
那三公主似乎動了怒,冷森森地輕笑數聲,道:“獅王若是即時將我鎖銬加身,職權所在,理所當然。但是,本公主深知幫主格,當幫主接到我信鴿傳書之後,幫主定會有所傳旨,獅王何不暫在北榕鎮呆住三四
,很可能幫主要借重獅王大力,跟我同拒強敵也說不定。”西方獅王聽了這番話,似乎在沉思待作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