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浪濤陣陣擊巖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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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聲悶哼,千毒魔王左大腿中劍,鮮血如注,整個身軀跌出七八步!
單飄香見敵受創,嬌叱一聲,身軀猛撲過去,劍如寒星曳光劈落!
千毒魔王怒喝一聲,道:“臭丫頭,你是找死!”只見他揚腕間,一縷紅光彈而出…
一聲慘厲的叫聲,由單飄香口中傳出,她的身軀已經摔倒地上。
江岸濤擊巖,傳來陣陣驚心嘯聲,夜將盡,大地顯得更加黑暗,暗影中,只見千毒魔王金赤練帶著神州一鳳嬌軀,消逝在江岸邊。
且說黃鴻飛有如南柯夢中醒轉了過來,自己身在一張檀木上,這是一間臥室,室中佈置極為簡單,似是一家客棧房間。
一盞明亮的孔明燈,照著室中每一處角落,靠窗一張書桌前,背身坐著一個曲線玲瓏,皮膚白皙的黑衣婦少。
黃鴻飛如電也似的翻落下,就在同時,黑衣婦少也驚覺轉過身子。四道眸光投之下,黃鴻飛驚叫一聲:“師妹,是你…”黑衣婦少雙眸含著兩滴淚水,晶瑩閃光滴,櫻輕啟,一縷幽怨悽聲,脫口而出叫道:“飛師哥,是我…”黃鴻飛這時將緊張的心情,鬆弛了下來,重新落坐在緣,輕聲嘆道:“這裡是什麼地方?”黑衣婦少道:“是開封府一家客棧房間。”黃鴻飛道:“是師妹將我擒來的嗎?”黑衣婦少點頭道:“是我和白娘娘合力暗算你的。”黃鴻飛道:“還有單飄香呢,她在哪裡?”黑衣婦少幽怨地說道:“師哥怎麼跟仇人在一起呢?”黃鴻飛怒道:“你搶我來這裡幹什麼?”黑衣婦少見他發怒,那本是滴的珠淚,突然滾滾而落,雙肩動,輕泣出聲,她邊哭邊說道:“師哥雖然武功絕高,神勇過人,卻無法敵擋狡猾如狐的狐狸幫群眾,師妹是怕師哥以身犯險,所以和白娘娘,運用藥毒術醉了你…”原來黑衣婦少不是別人,他乃是黃鴻飛的師妹宋錦鶯。
黃鴻飛心中懷恨宋錦鶯狠毒的唆使千毒魔王,殺了農莊上百餘條無辜人命,所以見她面,不怒火中燒。
但是宋錦鶯的罪過,做為師兄的黃鴻飛自認應該負一部分責任,所以現在面見她哭了,不心腸痠軟!
“唉!師妹你不該殺害了那些無辜的人命…”宋錦鶯抬起了頭,咽聲道:“天下間的人,也不該這般對待咱們天狼派啊!”這句話,使黃鴻飛一呆,道:“師妹,你現在決定怎樣對付天下人?”宋錦鶯搖搖頭道:“我託人帶信給師兄…說我要跡天涯而去…但是,經過一夜的考慮,我還是要遵照我昔的抱負,完成我的心願,毀滅江湖武林。”黃鴻飛蒼涼地浩聲嘆道:“師妹,江湖武林中人對待咱們的不公平待遇,終有一天,會遭受到報復,終有一,他們會深深後悔。但是咱們天狼派今後要長存屹立武林,受人尊敬,代代源傳,咱們走的路子,不應該採取血腥的報復,而更要以德人才好,師妹,過去的已經過去了,咱們忘掉它吧!”宋錦鶯聽了這番話,杏目圓睜道:“師哥,我永遠不會忘記血的教訓,永遠不會忘記慘痛的遭遇,我…我無法聽從你的勸告。”黃鴻飛搖著頭道:“師妹,咱們天狼派慘痛的血淚往事。師兄永遠也不會忘記。唉,當然咱們要洗雪恥辱,但卻不是盲目的血腥仇殺。”宋錦鶯突然淒厲地笑道:“師兄,師妹已經嚐盡了人間苦頭,歷盡了滄桑風霜,我再也承受不了一點點折磨。今後,我只有揹負天下人,絕不能有一個人揹負我。所以說,我萬萬不能聽從師兄的勸告。”黃鴻飛淒涼地說道:“師妹,難道你認為我這四年裡頭,是過著幸福快樂的子嗎?難道我沒有飽盡人海滄桑風霜嗎?唉!不錯,師妹的遭遇似乎較我更為慘酷,但上蒼對待咱們不公平的過去,終有一,蒼天定會補償我們,師妹,你不要再執不悟啦!”宋錦鶯聽了這番話,轉身伏在桌上,低聲輕泣著,她有她隱痛之處,她有她不能諒解天下人的事情。
報復,殘酷,陰毒,已然深深烙印在她的骨子裡。血腥仇殺江湖武林,已是她一生的願望。
因為她早在幾年前,已將自己本全部改變了,徹底的改換了另一個人。
“師兄啊!太慢了,已經太慢啦!唯一能彌補我創傷的是愛情,你給予我的愛情…可是,我…我已不能接受你的愛…所以我心中只有仇恨,仇恨怒火燃燒我整個心…”宋錦鶯伏在桌上暗暗自言自語著,淚水已溼滿她衣衫。
黃鴻飛靜坐緣,他要她盡情的哭,讓她發洩出心中的忿氣。
突然宋錦鶯坐起了身子,淡淡的搖著頭說道:“師兄,你走你的路,我走我的路,我已不是你的師妹了!”黃鴻飛嘆口氣道:“既然如此,師妹為何捉我來這裡。”宋錦鶯道:“我要阻止你幫助中原武林九大門派的人。”黃鴻飛皺眉問道:“師妹,是不是始終跟蹤著我呢!”宋錦鶯幽幽說道:“不錯,我已經暗中跟蹤幾夜了。”黃鴻飛突然沉聲說道:“師妹,你是否還記得神州一鳳在四年前曾經援助過我們。”宋錦鶯道:“我並沒有加害於她。”黃鴻飛道:“她現在哪裡?”宋錦鶯道:“也許她已經中了千毒魔王的暗算。”黃鴻飛吃驚的問道:“此話怎麼說呢?”宋錦鶯道:“在我和白娘娘施術倒你之時,突然發現了魔王行蹤,咱們立刻身逃走,所以我猜測,神州一鳳定然遇到金赤練。”黃鴻飛緊皺著眉頭問道:“她遇到千毒魔王會產生什麼後果?”宋錦鶯沉半晌道:“金赤練會俘虜了她去見狐狸幫主。”黃鴻飛問道:“師妹對於狐狸幫內部情形,大概非常清楚,你是不是能夠幫我援救神州一鳳。”宋錦鶯道:“我之目的,正希望九大門派的核心人物,遭狐狸幫的人俘虜殺害,而引起二派仇殺爭鬥。”黃鴻飛虎目出兩道光,凝聲說道:“神州一鳳對我有過幾次救命之恩,她身陷魔手,黃鴻飛赴湯蹈火也要援救她脫出險境。”宋錦鶯道:“狐狸幫全部高手,已經雲集柳園南口附近,佈下一層天羅地網的陷阱,師兄只要踏入他們陷阱一步,就永遠無法出來。”黃鴻飛道:“為援救恩人脫險,義不容辭,現在我請師妹能夠指示狐狸幫群結據點,若無從奉告,我也就此告辭。”說罷,黃鴻飛已經站了起來。
突聽宋錦鶯叫道:“師兄且慢走,像你這般盲目前去,就是一百個人,也不能倖存半人。”黃鴻飛冷冷道:“我有些不相信狐狸幫的威力。”宋錦鶯望了黃鴻飛一眼,幽聲說道:“師兄要救神州一鳳,是單存著還恩嗎?”黃鴻飛不解她語中含意,呆愕了一下,道:“是啊!勇子漢大丈夫從來不受人點滴之恩。”宋錦鶯道:“既然如此,我可以幫助師兄援救她脫險。”黃鴻飛道:“怎麼救法,我就聽從師妹指示。”宋錦鶯輕然一嘆道:“現在天已亮,咱們還是要等待到夜晚方可行動。”黃鴻飛道:“救人急如救火,這樣會不會太遲。”宋錦鶯道:“師兄可知道狐狸幫高手這次雲集開封府左近,其發號施令的所在地於何方?”黃鴻飛道:“柳園南口附近。”宋錦鶯道:“柳園南口乃是長江一個渡口,渡口之北三里路程有座星魚島,狐狸幫早在數年前已經佔據了該島,變成幫中第二個發號施令的中心地帶。星魚島,經過狐狸幫的經營,佈置,據說此島已成一座堅逾鋼鐵的堡壘,通常武林高手就是要登臨島上一步,就比登天還難。”黃鴻飛聽得目瞪口呆道:“當真有這麼厲害嗎?”原來黃鴻飛和神州一鳳受命突襲狐狸幫的王者四十七狐,鬱步瑤本沒詳細指明地點,黃鴻飛心想,狐狸幫這次聚會乃是在陸地,哪裡會知道是在一座四面環著江水的島嶼上。
宋錦鶯緩緩說道:“師兄你不要著急,現在你安心的在此休息,到晚上我再安排夜探星魚島的步驟。”黃鴻飛搖首道:“受人之託心懸急事,如何能安心休息,唉!——”宋錦鶯幽幽一嘆,道:“師兄,咱們離別四年後相逢,諒師兄際遇變幻無窮,未知師兄能否簡短敘述一下經過。”黃鴻飛道:“四年來的經過,自然應該告訴師妹的…”他長長的籲吐了一口氣,沉默片刻方才說道:“四年前,我被打落無底谷,幸獲重生,那簡直是使人難以相信的…”於是黃鴻飛將自己摔下無底谷,落人深潭水中摔斷腿雙,而遇神猿…等等詳細經過,一五一十地說了出來。
宋錦鶯聽了這段經過,驚奇萬分,說道:“萬沒想到師祖天狼神魔摔下無底谷不死,而又在谷中生存了那麼長久歲月,唉!如果師父等若是早知師祖沒死,咱們天狼派也不會落到這種慘絕人寰地步了…難道這是天意嗎?”黃鴻飛淒涼地說道:“師妹,咱們天狼派創派之艱辛,師妹已經全部知曉了,今,師兄有個抱負,就是聽從師祖的石碑遺言,將我門派發揚光大,源遠傳,長存江湖武林之中…”黃鴻飛說到這裡倏然而住,虎目投注在宋錦鶯臉上,宋錦鶯似知他心內想說的話,搖搖頭道:“師祖、師父等慘酷的遭遇,作為天狼派的弟子至死也不會忘記,也不會忘了中原武林九大門派卑鄙無恥的手段。”黃鴻飛浩聲一嘆,道:“當然我們不會忘記它,不過師祖的遺文中,似乎希望我們忍辱負重,仁慈寬大,博愛為懷。”宋錦鶯道:“師兄,現在我有句話告訴你,終有一,你會和我一般仇恨九大門派的人。”黃鴻飛道:“現在我就有點仇視他們,只是九大門派之中擁有萬千弟子之眾,他們並非全部為我所恨的人。”宋錦鶯幽聲嘆道:“師兄磊落懷,仁慈寬大之心,師妹非常欽佩,不過像你這種人都要吃大虧的,咱們多辯無用,信不信後便知。”黃鴻飛心知自己一時間,難以改變宋錦鶯偏嗜殺之,於是沉默下來。
天已是己牌時分。
宋錦鶯道:“師兄說過無底谷有一神猿,如果猿兄能夠出谷,那麼我天狼派就有三個弟子了。”黃鴻飛突然心中一動,問道:“師妹,那谷小鶴呢?”宋錦鶯幽幽一嘆道:“小鶴的生死下落,至今仍然不明。”黃鴻飛道:“曹華也許曉得,我倒是忘記問他啦!”宋錦鶯道:“據我推測小鶴可能還沒有死,只要活於人間,總有一會重逢的。”黃鴻飛皺眉問道:“師妹的同伴,白娘娘是個怎麼樣的人呢?”宋錦鶯嬌聲笑道:“她雖然不是天狼派的門人,卻是天狼幫的弟子!”黃鴻飛吃了一驚,道:“天狼幫,江湖武林裡何時出現了一個天狼幫呢?”宋錦鶯得意的嬌聲一笑,道:“天狼幫是在一年另六個月前創立,幫中弟子至今不過數百之眾,因為羽未豐,故始終隱匿幫名,所以武林中人無所耳聞了。”黃鴻飛望了她一眼,道:“師妹諒也是天狼幫一分子吧!”宋錦鶯點頭說道:“師妹目前是天狼派的臨時號令者。”黃鴻飛聽了這一消息,心中慨萬千,由師妹秘密創立幫派的情形看來,師妹真的已為光揚天狼派門戶下了決心。
她本是一個怯弱的女之輩,又遭遇人間最慘酷的鉅變,但她仍能堅強的活下去,下定決心創立事業,唉——一個不凡的女!
以師妹和自己相比,我未免有負師祖期望啦!
宋錦鶯淒涼的輕輕嘆息了一聲道:“天狼幫雖然可說是江湖武林中一個幫會組織,師妹創幫之初為何取用天狼二字,不用說明,師兄已知我用心。
唉!當今天狼幫在武林中,雖然沒有耳聞,但其勢力已經漸漸萌芽壯大,今唯一所缺少的,便是一個武功,機智,德兼備的領袖…”說到這裡,她雙眸含情凝注著黃鴻飛。
黃鴻飛道:“師妹已經勉強可當幫主,如果師妹真是為我門派著想,愚兄倒願傾力相助。”宋錦鶯突然臉喜,道:“師妹想請你領導天狼幫,只是怕你不答應。”黃鴻飛淒涼一笑道:“師兄生愚笨,怎能服人眾望,師妹可不要說笑了。”宋錦鶯幽怨嘆道:“我早知師兄要加以推辭,不過,我若無法於最近期間尋找出一個有為的領袖,天狼幫將會解散開去,師妹多年心血也要化成水。”黃鴻飛輕皺眉頭道:“此話怎麼解釋?”宋錦鶯道:“其中事情一言難盡啦!”黃鴻飛道:“刪繁從簡。”宋錦鶯道:“簡單一句話,天狼幫中高手輩出,以師妹螢火之技藝,無法統率群雄。”黃鴻飛道:“一位領導者並非全靠武力服人,主要是以德情理相事。”宋錦鶯道:“師妹學毒已深,毒心狠,哪會有高尚的德。”黃鴻飛道:“話雖如此,師妹不是已經代任了幫主之職,一年有餘。”宋錦鶯嘆然道:“天狼幫將於近重選正式幫主,從此介人江湖揚威武林,師兄如果想要將師門發揚光大,逐鹿中原,天狼幫弟子乃是一支得力雄師,機會罕逢,師兄切莫放棄良機。”這句話,針針見血的打動了黃鴻飛雄心壯志,不錯,要消滅狐狸幫,要挑戰中原武林九大門派,憑靠自己一人之力,未免是太過人單勢孤了。如果自己真能當任幫主之尊,威服群雄,進軍武林,那無異是發揚了天狼派門戶。
宋錦鶯見他凝首沉思,不又道:“師兄已得師祖絕傳,諒當今之世,已難尋找出敵手,那時天狼幫群豪在你統治之下,說不定會勢如破竹,聲威遠播,揚起江湖武林本所意料。”黃鴻飛微微一笑道:“師妹對我談了這麼多話,但是天狼幫弟子在哪裡,我都還沒見過,這樣似乎有些虛幻。”宋錦鶯沉重說道:“師兄如果答應擔任天狼幫主之職,師妹立刻傳令調集全部弟子,開壇祭神,選立幫主。”黃鴻飛笑道:“如我當上幫主,當立刻樹立幫規,屆時師妹若是幫中弟子,也要服從幫規,那時候,師妹可能會後悔。”宋錦鶯淒涼一笑,道:“只要師兄不違背師門遺訓,師妹縱是遭遇如何,也絕不後悔。”黃鴻飛道:“既然如此,一言為定,師兄盡所能逐鹿幫主之位。”宋錦鶯突然一整儀容,由懷中取出一面三角令旗,雪白綢布上繡織一頭黃狼,騰駕雲上,因為手工太過巧妙,黃鴻飛一眼看見不脫口呼道:“好雄糾的天狼,師妹這面旗子是誰編織的?”宋錦鶯沉聲說道:“眼下這面旗令,乃是天狼幫無上權威令旗,持有此旗者,便是天狼幫龍頭幫主,師兄趕快接受令旗。”黃鴻飛聞言揮手說道:“我尚未加盟天狼幫,師妹怎能將幫中權威信物胡亂移讓外人,這樣豈不受幫中弟子異議嗎?”宋錦鶯道:“師妹代理幫主之位,有權將天狼令旗移任何人,在沒正式選立幫主之前,凡是持有此旗者,便是天狼幫的代理幫主,師兄既然決心角逐天狼幫主,那就趕快將幫主令旗接下吧!”黃鴻飛聞言只得雙手接過這面令旗,只見宋錦鶯突然雙膝跪地下拜,嬌聲說道:“宋錦鶯拜見幫主千秋。”黃鴻飛一時問手足無措,道:“師妹,你這是在搞什麼名堂呢?快起來,快起來呀!”宋錦鶯聞言緩緩站起嬌軀,說道:“師兄,你不要驚異,其實這面令旗早該轉給你的。”黃鴻飛問道:“為什麼呢?”宋錦鶯嘆聲道:“師兄可知我們天狼派以什麼為標誌?”黃鴻飛搖頭道:“請恕師兄不知道,其實我們天狼派並沒有標誌啊!”宋錦鶯輕聲嘆道:“有,有標誌的,那就是一頭黃狼,這面旗令,就是咱們天狼派唯一旗號信物…”宋錦鶯停頓了一下,接聲又道:“…當年師祖天狼神魔,家中慘遭驟變,立志鋤除惡狼為民除害,扮裝混入狼群終於完成心願…這段事蹟,師兄大概沒有忘記吧!”黃鴻飛道:“師祖這段事蹟跟這面令旗有什麼相關呢?”宋錦鶯道:“師祖以童幼之齡扮裝混入狼群,終將千數百萬野狼殺得一頭不剩,這可說是天下間一件傳奇事情,但此事蹟並非傳奇,而是事實。但凡夫俗子,卻認為師祖乃是上天神狼化身。
所以在師祖開創天狼派之時,中原武林九大門派聯名贈送給師祖這一面令旗,在贈旗之時,九大門派的盟主曾經致贈一些事情…”宋錦鶯說到這裡,倏然而住,黃鴻飛很快問道:“什麼事情?”宋錦鶯道:“師兄請看天狼旗的反面便知。”黃鴻飛一怔之後,將天狼旗反過面來,只見雪白的白綢布上,龍飛鳳舞,鐵筆銀鉤地寫著:“乾坤君童幼慘變,幼抱大志造福人群,歷盡人海風霜滄桑,殲滅萬千野狼,豐功至偉,前無古人。萬千承受乾坤君蔭佑恩澤人民,比喻乾坤君為上天神狼下降。故乾坤君開山創派,中原武林九大門派無以饋贈,特贈乾坤君一號:天狼神魔,並致贈此面:天狼旗。後此旗一出,武林降服,號令天下,無敢不從,唯旗獨尊。”在這段字句的下端,聯名當代中原武林九大門派掌門人的名號簽字,筆劃各有千秋,當然並非出自一個人手筆。
黃鴻飛看完這段字句後,目瞪口呆,啞然無言。
宋錦鶯沉痛的語音,緩緩念道:“後此旗一出,武林降服,號令天下,無敢不從…可是誰會知道被天下譽為德高望重,極受歌頌的人,竟然被謀殺慘害了…”黃鴻飛聽到這番話,心有同聲慨,如果這面旗令,實在是出自前代九大門派掌門人聯合贈送,那麼當年師祖的聲望,確是至高無上了。
“師妹,這面天狼旗,當真是師祖昔年榮譽獎品嗎?”宋錦鶯皺眉道:“師兄對這面旗令來源懷疑嗎?”黃鴻飛道:“師祖若真是擁有這面天狼旗,當師祖面臨危險之時,為何不取出這面令旗解危呢?要知中原武林九大門派的人,縱然是喪心病狂,但練武者大部分是一言九鼎,他們如何會在百丈峰圍攻於師祖呢?”宋錦鶯淒涼一嘆,道:“師兄說得不錯,當年師祖若是手持這面天狼旗一揮,中原武林九大門派掌門人,任誰也不敢冒犯,而且還要接受師祖指揮差使,就是在今,只要有人持了這面令旗出現武林,也同樣能夠指揮九大門派萬千弟子的任何一人。”黃鴻飛奇道:“既然如此,那是為著什麼呢?”宋錦鶯道:“因為這面天狼旗,當年沒有在師祖身上。”黃鴻飛道:“那麼在誰身上呢?”宋錦鶯道:“被中原武林九大門派的掌門人派人偷盜走了!”黃鴻飛聽到這裡,若有所悟地問道:“是當真的嗎?”宋錦鶯道:“也許不會有多大差人,因為我得到這面天狼旗,曾經見到那人臨死前的留言。”黃鴻飛問道:“那偷盜天狼旗的人是誰?”宋錦鶯道:“師兄可聽過八臂人之名?”黃鴻飛噢了一聲,道:“八臂人乃是六十年前,一位轟動江湖武林的神偷,難道偷盜師祖天狼旗的人,乃是八臂人所為?”宋錦鶯緩緩的籲吐了一口氣,說道:“當年八臂人受到九大門派的唆使,偷盜了那面天狼旗後,八臂人突然異想天開,妄想持旗號令天下,唯我獨尊。其實,八臂人曾經威風八面指揮過當代九大門派掌門人數十,可是在一天夜晚,八臂人受到數十位蒙面人圍攻謀殺…終於,八臂人被殺得體無完膚,帶傷脫出重圍,經過一年多的折磨,總是傷勢嚴重含恨而終,於是這面天狼旗便遺落了,一直到三年前,我才得到了它。”黃鴻飛聽了這一番話,慨萬千地嘆道:“八臂人若不去偷了天狼旗,也許師祖不會慘然身死,唉!他不只害了師祖,而且也害死了自己。”宋錦鶯輕哼了一聲,道:“這也不見得。”黃鴻飛道:“此話怎麼說呢?”宋錦鶯恨恨說道:“中原九大門派贈給師祖那面天狼旗之後,他們突然悔悟了,生怕師祖出示那面令旗,控制九大門派,因而早已存心毀掉天狼旗。所以說,九大門派掌門人遲早也會蒙面狙擊師祖,謀奪天狼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