賭局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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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問一聲驚呼,伸手掩住了半邊肩膀,大聲叫道:“大哥救我!”扎木合一聲獰笑,將素問雙手反剪,喝道:“賤人,你相好的早就死了,你給他叫魂麼?”素問“呸”了一聲,怒道:“你才叫魂!”扎木合道:“你管我叫不叫魂,總之過了今晚,你就是我的人了!”說著張嘴便親。素問冷笑一聲,回頭道:“扎木合,你看你身後是誰?”扎木合聞言,兀自不悟,頭也不回的道:“好娘子,你別耍我了,我身後哪裡有”一言未畢,忽然間眼前一黑,被人重重打了一拳。扎木合“啊喲”一聲,噴出了幾顆帶血的牙齒,口齒不清的道:“哪裡來的混蛋,竟敢暗算老子,不要命了麼?”話音方落,便覺頸中一熱,早已被一隻強壯有力的大手提了起來,接著臉上一陣劇痛“噼噼啪啪”接連捱了十幾個耳光,痛得幾暈去。那人住了手,猛地把他身子往下一摜,喝道:“狗賊,你也不睜開你的狗眼看清楚,老子是誰?”扎木合聞言,了眼睛,只見一個作苗民打扮,七尺來高的少年雙手叉,正居高臨下的俯視著自己。他見了那名少年,登時吃了一驚,指著他的鼻子說道:“你你是那婆娘的姘頭,你沒死!”說到後來,竟是不由自主的顫抖了起來。
那少年哼了一聲,也不理他,脫下了外面長袍,小心翼翼的披在了素問身上。素問“嚶嚀”一聲,撲入他的懷中,喜道:“大哥,你終於來了,太好了,太好了!”那少年低下頭來,撫了撫她散亂鬢髮,愛憐橫溢的道:“是啊,自從我聽到你的計劃,我就已經趕過來了,妹子,你沒事吧?”素問抬起頭來,嬉皮笑臉的道:“如果我有事呢?”那少年道:“就算你有事,我還是要待你好,不,不,我一定要待你比以前更好,是我沒用,沒能好好照顧你。”素問聽了,心中一暖,微笑道:“傻子!”那少年呵呵一笑,道:“是啊,我是傻子,可是你還喜歡我,你不是和我一樣傻麼?”素問格格一笑,喜悅無限。
便在這時,扎木合忽然站起身來,冷冷的道:“臭小子,你怎麼沒死?”那少年道:“哪有這麼容易便死?”正說話間,素問忽然越眾而出,微笑道:“扎木合,你是不是覺得奇怪,我那一劍明明正中心臟,為什麼他卻沒死?”扎木合眸光一冷,道:“正要請教。”素問沉片刻,道:“扎木合,你自己也是修道之人,我問你,道門修士,一共有幾大境界?”扎木合隨口答道:“這還用問麼?自然是練氣、築基、金丹、元嬰、元神五大境界。”話一出口,忍不住向那少年望了一眼,狐疑道:“可是,就算結成金丹之人,身也與凡人無異,那一劍正中心臟,就算金丹大成的人物也早死了,難道這小子已然凝結元嬰,甚至練就了元神?”
“是啊,你說的沒錯,我大哥的確是元嬰期的修士。”、素問點了點頭,微笑道:“元嬰期修士,除了自身法力,遠遠超出金丹期修士之外,還有一樣本事,是金丹期所沒有的。”扎木合道:“不錯,金丹期修士一旦身被毀,自然命不保,可是元嬰期修士即便沒了身,也能遁出元嬰,奪舍重生。”素問笑道:“正是!想不到你僻處南荒,見識卻是不差。”扎木合搖了搖頭,道:“聽你這麼一說,我可就更不懂了。如果他知道你要刺他一劍,自然遁出元嬰,造成假死之象,可是當時,我並沒看到他的元嬰逃出來。難道他還有什麼法術,隱藏起自己的元嬰不成?”
“沒有,當然沒有。”素問輕輕一笑,說道:“扎木合,所以說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我這一劍,的確刺下去了沒錯,至於我刺中之人,卻並非我大哥本人。”扎木合道:“你這是什麼意思?”素問道:“也沒什麼意思,只是當時還有一人在場,正是他,替我大哥受了一劍。”
“哦?”扎木合聞言,不大為驚奇,問道:“這世上還有哪個笨蛋,肯為別人去死?”素問道:“換了你當然不可能。不過替我大哥受了一劍之人也並沒有死,他只是趁著我撲過去的時候,悄悄藏起來了而已。”扎木合“咦”了一聲,問道:“怎麼,難道他也是元嬰期的高手麼?”
“當然不是。”素問輕輕一笑,說道:“說起來他並不能算是一個人,而是法寶元靈。尤其,他是一件真神法寶的法寶元靈。”扎木合道:“是法寶元靈又怎樣?”素問答道:“既是真神級法寶的法寶元靈,自然有不遜於元神高人的神通,別說只是捱了區區一劍,就算天劫降世,五雷轟頂也難損其分毫。若非如此,當赤松子不明不白的死在我們手上?”扎木合聽到此處,哦了一聲,道:“原來如此。說起來我也覺得奇怪,怎們那只見一道金光沖霄,赤松子便突然喪命,那時我還道這小子本領奇特,竟然分心兩用還能殺人。如今看來,這小子的本事也不過如此,可真是我多慮了。”素問一聽,奇道:“什麼你多慮了?”扎木合道:“就算你們有元神高手撐,這次也一樣活不過今晚。”那少年回過頭來,奇道:“咦,我怎麼活不過今晚了?”扎木合聞言不答,雙掌一拍,門外登時落下數道遁光,三名修士緩步走了進來。
那少年見狀,微微一笑,道:“原來又是他們三個。怎麼,他們背叛了魔門,投靠了你麼?”三人聞言不答。扎木合道:“這三位道友,與某家都是魔門弟子,魔門弟子,同氣連枝,有什麼背不背叛的?”那少年聽了,點了點頭,道:“你果然也是魔門中人。不過,就憑你們四個,就想殺得了我麼?”扎木合道:“你不信,大可以試試,看看你能否活著出去。”那少年聞言,放開素問,一伸手,將她拉到自己身後,點頭道:“很好,我倒想試試,你哪裡來的這般自信。”扎木合道:“我自信,自然有自信的道理。”說著側過頭去,對素問道:“娘子,只要你肯離開這小子,我依然和你成親,我對你的承諾依然不變,怎麼樣?”素問聞言,緩緩上前一步,向那少年望了一眼,道:“扎木合,你知道的,我的心裡,從來都只有他一個,以前如此,現在如此,將來也是如此。念著你對我痴心一片,我勸你一句,苦海無邊,回頭是岸。只要你肯收手,我還當你是朋友!”
“回頭是岸?哈哈哈哈”扎木合一聽,登時放聲狂笑,指著那少年的鼻子的說道:“娘子,這小子有什麼好,值得你以身相許?你說,你說,我哪裡比不上他了?難道就憑他是個小白臉,比我好看麼?”
“不,不是的。”素問搖了搖頭,答道:“扎木合,你與我自小相識,我是否以貌取人,你心裡最是清楚。”扎木合道:“既然如此,你為什麼還要選他?”素問沉良久,搖頭道:“我不知道。他這人笨得很,又十分老實,除了一身道法,三分傻氣之外,聰明伶俐遠不及你,心眼算計也不及你,可是,自始至終,他從未變過,一直都是一心一意的待我。”扎木合道:“可是可是我也對你一片真心”
“扎木合,你錯了。”素問輕嘆一聲,道:“你對我是否真心,從來都只有你自己知道。在我看來,你就像一個長不大的孩子,看到一塊漂亮的貝殼,就會千方百計的算計它,得到它,而我在你的眼裡,就是這一塊漂亮的貝殼。一旦你得到了,便不會再珍惜。說到底,你的心裡,始終只有你一個人而已,不是麼?”
“不,不,不是的!”扎木合聞言,登時大急,忙道:“娘子,你聽我說,我修道這麼多年以來,除了沈琪,從沒碰過別的女人,而且你也看到了,儘管我得到了苗家寨,我也並未娶親,這寨主夫人的位置,我一直為你留著。你說,我心裡怎會沒有你?”
“也許吧!”素問點了點頭,向那少年望了一眼,淡淡的道:“可是,我的心已經給了他了,再也分不成兩個,所以,扎木合,我勸你還是死心了罷!”
“你叫我死心?”扎木合聽了,死死的攥住了拳頭,雙目之中幾乎要噴出火來:“素問,你聽著,我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離開那小子,回到我身邊。不然,我要他受盡世上最殘酷的折磨,分三年零六個月慢慢的死去。也讓你知道,背叛我的下場!”
“扎木合,我從未臣服於你,又談何背叛?還是在你心裡,早已把我當成了你的附屬品?”素問聽了,非但沒有絲毫畏懼,反而問道:“扎木合,你到底把我當成了什麼?”扎木合哼了一聲,道:“自然是我的子!”
“可是,我並沒當你是我丈夫,從來沒有。”素問不屑的瞥了他一眼,冷冷的道。
“好,好,好!”扎木合一臉說了三個“好”字,忽然間眸中殺意大盛,厲聲道:“三位道友,咱們這便拿下這小子,將他活活剮瞭如何?”三人聽了,都道:“是,謹遵大寨主之命!”言罷,不約而同的取出法器,分四路向那少年攻了過來。
“妹子,你退後一些!”那少年見狀,竟是絲毫不懼,反而不動聲的上前一步,攔在了素問身前。素問聽了,緩緩點頭,低聲道:“大哥,可別殺了他,我留著他還有用呢!”那少年應了聲好,雙臂一揮,凝成一個火紅的光盾,擋在了己方二人身前。
“當!
“啪!”
“咚!”話語聲中,對方三道法術已然攻到,打在或盾之上,濺點火光那少年哼了一聲,右手一提,猛地在身前劃拉個緣,伸指一彈,那火盾登時紅光大放“嗡嗡”一聲,在身前急速旋轉起來。恰在這時,對方三人的法術也已再度攻了過來,被那盾牌表面的漩渦一卷,一帶,竟是連半點威力也發不出來,反而倒飛出去,在半空中亂飛亂炸。那三人見狀,不由得齊聲驚呼,大叫著四散躲避。
正慌亂間,忽聽扎不合一聲冷笑,竟是繞過了盾牌防禦,從背後撒了一把蠱蟲過來!
那少年聽得風聲,早知不妙,這當兒對面三人又攻了過來,那少年無可奈何,只得分了一半抵禦,另一半法力運至背後,伸手將素問往懷中一拉。素問尚未回過神來,便聽得“呼”的一聲,背後騰起了一條三四丈高,七八尺的巨大火柱,只一閃,便將所有蠱蟲盡數焚燬,化為灰燼跌了下來。那少年一擊成功,倒也有些意外,當下吁了口氣,暗叫一聲:“好險!”扎木合卻是臉劇變,大叫一聲:“好小子,壞我寶貝,納命來!”原來扎木合這一下出手,本是趁著那少年力敵三人,無暇分神之際,這才打算突施偷襲,一舉將他拿下。誰知那少年法力深湛,見機又快,因此才能在這鬥法的緊要關頭分心二用,一下子破壞了扎木合的圖謀。須知扎木合蓄養蠱蟲,乃是極耗力之事,這一下被那少年毀去了十之七八,心中如何不怒?
一言方罷,便聽扎木合一聲唿哨,託的跳出圈子,一伸手,從間法寶囊中摸出一隻竹哨“噓溜溜”的吹了起來。那少年聽的哨聲,不由得暗暗吃驚:“不好,這廝又要召喚煉屍來了,這回可真是麻煩!”他這一分神,防守不免漏了空隙,被蕭逸才得空突破了防禦,一道碧油油的火光,狠狠的砸在了他的間。那少年悶哼一聲,臉上微痛楚之,冷然道:“扎木合,既然你執不悟,可莫要怪我手下無情了!”說著把手一揚,將一道金燦燦,光閃閃的符籙祭了起來。那少年祭起符籙,大喝一聲:“前輩助我!”哪知扎木合見了符籙,竟是半點不慌,反而哈哈一笑,道:“偏你有元神高手助陣,我便沒有高人助拳麼?”說著,將竹哨猛力一吹,哨子之中,登時湧起一團黑霧,化作了一個身高丈二,瘦骨嶙峋的漢子,口一張,喝道:“三清小兒,出來與我見個高下!”如此一來,眾人無不大吃一驚。每人心中,不約而同的想道:“怎麼他的手裡,也有這麼厲害的寶物?”正思忖間,忽見那符籙光芒一閃,三清童子衝上雲端,懶洋洋的道:“天羅老兒,想當年你也是個逍遙自在、無拘無束的主兒,怎麼越老越不長進,倒做起別人的奴才來?”那瘦子聞言,臉上一紅,分辨道:“胡說八道!就憑這小子,也想驅使得動我?還不是苦竹老鬼再三代,誰耐煩幫他?”三清童子笑道:“原來你是被苦竹老兒降伏,不得已才做了奴才,說到底還不是奴才一個?喂,那苦竹老兒的本事,當真厲害的很麼?”那瘦子哼了一聲,道:“我又沒和他動過手,又怎會知道他的深淺?咳,總之總之是我上了這老小子的大當,被他驅使了來,不得不奉命罷了!”三清童子笑道:“不用說,定是你賭癮,又輸在了他的手裡,是不是?”那瘦子奇道:“你怎麼知道?”三清童子呵呵一笑,道:“你天羅老鬼好賭之名,當年誰不知道?我只是好奇,區區一個天都明河,值得苦竹老兒派你出來麼?”那瘦子瞪了他一眼,道:“我怎麼知道?不過我倒聽說,好像是天都明河有件寶物,苦竹老鬼志在必得,這才把我也派了過來。”三清童子道:“不過就是個藥鼎罷了,苦竹老兒居然看得如此之重,嘿,真是好笑!”那瘦子咦了一聲,奇道:“怎麼你小子知道麼?”三清童子聞言不答,反問道:“天羅老兒,你說咱們若是動起手來,到底勝負如何?”那瘦子沉片刻,搖頭道:“不知道,也許差不多罷。”三清童子道:“我看也差不多。天羅老兒,要不咱們都別出手,就看他們鬥上一場如何?且看那件物事最後花落誰家。”那瘦子雙眼一翻,道:“怎麼,你我?你怕我出手,宰了那小子和丫頭,是不是?”三清童子被他叫破心事,也不臉紅,兀自笑嘻嘻的道:“非也,非也!我還不是見你好賭,特意與你開個賭局麼?你被人塵封了這麼些年,想必早就手癢了罷?怎麼樣,咱們要不要來賭一把?”那瘦子一聽到“賭”字,忍不住兩眼放光,tian了tian嘴,道:“好小子,怎麼個賭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