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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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湘院整個聶王莊共分為五居三院,五居分別是凝香居、凝風居、凝雲居、凝寒居、凝幽居;三院則各是冷豫院、冷桂院以及聶人故所居住的冷湘院。
冷湘院是距離主居最遠的別院,就算徒步到主居也至少要花個半天以上的時間,整個別院所被一片茂密的竹林圍繞,完全被孤立在聶王莊最偏僻的角落。
不過這並不代表冷湘院比起其它的院落來得簡陋,事實上,冷湘院一如聶王莊中其它的亭臺樓閣一般,皆是佔地廣闊且華美緻;只悄過自從聶人故住進去之後,整個冷湘院就依他的意思省去許多不必要的累贅裝飾,反而多了許多書本經文任他翻閱。通常閒雜人等沒有聶人故的允許,是不準隨意出入冷湘院。
陸盈月在的聶人故命令之下破例住進冷湘院時,確實讓許多悉他子的人到十分驚奇。當然,會讓她住進冷湘院,聶人故自然有他自己的一套想法,大多數人自然無從得知,許多人都紛紛猜測這個白楚卿送來的女人是什麼樣的身份,竟然能讓一向嚴謹的聶人故為她破了例。???是夜,窗外偶然吹拂的寒風帶動窗外的冷竹搖動,發出詭異的響聲,彷彿在宣告夜的降臨。靜靜凝視著榻上沉穩安眠的人兒,聶人故一雙亮的黑眸在黑夜裡格外清晰而明顯,猶如夜裡的點點繁星,發出燦亮的冷光。
“起來。”聶人故慣有的命令式語氣,冰冷而絕對,是不容人抗拒的獨斷口吻。躺在上,陸盈月緩緩睜開雙眼,卻不急著起身。
相處這些天以來,聶人故的優雅迅捷出乎她的意料之外,有好幾次若非他刻意出聲,只怕她還不有人在房裡。
顯然他的武功修為比起她原先想象中的還要來得高,只怕不輸給白楚卿,絕對不容人小覷。像現在,本教人猜不准他是什麼時候進來房間、坐了多久?
“起來。”又一起,冷冷催促著。
她依言乖乖坐起身子,然而夜的寒冷卻讓剛從暖被中爬起的她,不自覺地打了個哆嗦。聶人故視而不見,一點也不心疼眼前的小美人。
“替我包札。”他簡短的下了命令。
這已經是這些天來的第三次了。
住進來的這幾天,她並沒有如料想中受到許多非人的待遇,相反的,在這裡的生活十分清閒、自在。冷湘院裡除了聶人故、花娘與一些打點平時生活的僕役外,似乎沒有其它人了。陸盈月空茫地往他的方向看去,幽幽的眼眸裡看不清有著什麼想法,隨即便下取來替他包札所需要各式的藥品以及白布。
“傷在哪裡?”東西取來之後,她在他身前坐定。
基本上,陸盈月一點也不懂醫術,以前跟在主子身邊時,這些事情都不會經過她的手,再加上主子鮮少受傷,所以她本無從學習;雖然偶爾身邊的人受了一些小傷她會主動替人包札,但也都只是些簡易的,真正遇上大傷口就毫無辦法了。
可是,聶王莊裡,他的話就是命令,不容她抗拒。
“部。”聶人故簡潔的告訴她傷處之後,也不多加指引確切的位置,只是脫去上衣任她摸索療傷。
陸盈月也不多問,在聽了大概的位置之後,便用一雙小手在他的身上游移著,尋找傷口。他很壯,倒也不是猶如渾身肌糾結的莽漢一般,他的每一寸肌都被鍛鍊得十分結實健,找不到一絲贅,活像滿是骨頭的硬排骨,完美得挑不出一點小缺陷。若真要挑剔,應該就是他身上那些大大小小的傷疤了,就算不用眼睛去看,光憑手指觸碰的覺,就可以清楚摸出他身上的傷疤幾乎佔了每一寸肌膚,這些都是他每場鬥過後所留存下來的慘烈戰績。
幾乎是每一夜,聶人故都會帶著一身的新傷來她的房間,強制命令她替他包札傷口。這些傷口有大有小、有輕有重、有深有淺,有的時候是像被兵器一般的銳利武器所傷;有的時候又像是被猛抓傷,這些奇奇怪怪的傷口滿布身體各處,每晚都會新增不同的傷口在身上。真不知道他究竟是怎麼忍下這些疼痛生存到現在的?
“是這裡吧?”她的纖指滑過一處仍淌著血的傷口。
他不說話,只是任她去做,自己則靜靜地閉目養神。
應該是刀傷,且傷得不淺,所幸並沒有傷及要害。
陸盈月一邊在心中暗暗評估,一邊從懷中拿出一隻幹帕浸水沾溼,細細地為他洗去傷口旁凝固的血漬。
她的手十分細緻,一如他所想的一樣,一看就是很少做活的女孩,沒有任何的硬繭,一雙手十分白淨誘人,獨獨手指尖端之處比起其它地方的膚觸比起來較,似乎是常在接觸摩擦所造成的。
“你會彈琴嗎?”聶人故突兀提出疑問。
通常只有彈琴,才會只造成手指的尖端糙。
“會一點點。”她頭也不抬,全心替他包札傷口。
金創藥,金創藥在哪裡?陸盈月探出一隻手,在板上摸索著一瓶瓶的藥罐。
多虧他這幾天的磨練,讓她從一個完全不懂醫理的人變成能夠準確分辨出每罐藥的用途。
“你是想痛死我嗎?”聶人故冷笑,自她手中走她以為的藥罐,轉而幫她取來正確的。每瓶藥的形狀都差不多一樣,她又看不見,當然沒有辦法清楚分辨出哪瓶是哪瓶、什麼是什麼,真是一點都不體諒人。
她拿過藥罐,輕輕地灑在他的傷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