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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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把刀子給她。”
“是。”她遵從的領命,從自己間出一柄短刀,遞給廳中不為所動的陸盈月。陸盈月沉默,靜待他的指示。
“陸盈月,拿到刀子了吧?”她輕輕頷首。
“現在,我要你在自己的臉上劃下一刀。”
“少爺!這怎麼行,人家是女孩子,怎麼能傷了臉——”聶人故毫不在意地揮手,要她閉嘴。
“你不敢嗎?不願意讓自己的花容月貌上有傷疤是嗎?”她仍是無語,不瞭解他這麼做的用意何在。聶人故看出她的遲疑,彎起寫滿犀利與陰鷙的魅麗眸“如果你不敢,就給我滾回白楚卿那兒!”
“少爺——”花戀昔急了。
好歹這女子也是白楚卿送來的,少爺這般刁難她,分明是與修羅門過不去,若是她真的受不住跑回白楚卿那兒,肯定教白楚卿找了個好藉口來攻打聶王莊,如果事情當真如此發展下去,可就一切都不妙了。
“仔細考慮、考慮,這可是你最後逃回白楚卿身邊的機會了。”他冷諷。她仍是靜默不語,手卻毫不猶豫地舉起刀子往臉上劃去。
見刀鋒就要劃上她細緻的美顏,?的一聲,一粒小圓石不偏不倚的向刀鋒處發出清脆的金屬響聲,一顆看似輕盈的石子卻被人灌注相當醇厚的內力,當下便將刀刃偏了方向,而使原先對準臉部的刀面改朝她飄逸的黑髮落去。
偏離的刀鋒割下了她一撮烏絲,卻未曾傷到她一絲一毫。
好個臨危不亂,白楚卿的人果然不同凡響。聶人故起身,漫步至她眼前,讓自己以極近的距離審視著她始終如一、毫不慌亂的澄麗美顏。
“好個勇敢的女子。”聶人故冷哼,一點也不憐惜地擰著她優美的下巴。
“或者只是一隻愚忠的狗?”順著他的手勁,陸盈月仰起絕美的小臉,讓他看盡寫滿眼底的倔強與剛強。
“好個白楚卿,居然養了個不畏生死的女人。”他放開她,俊魅的嘴角揚起一抹興味十足的笑容。
纖長的睫?動,陸盈月仍是不發一語。
“聽著,既然白楚卿將你送給了我,從今天起,你就是聶王莊的人,所做所說與修羅門再無關聯,從今而後你的主子只有一個人,那就是我。別再讓我聽到你喚別人主子,我所說的話就是命令、就是一切,要是你有任何的不服,就只有死路一條。”她低垂著眼,教人猜不透心思。
“花娘。”聶人故喚著立於身旁的花戀昔,輕聲代,眼睛卻一瞬也不瞬地盯著陸盈月。
“將她領入冷湘院,好好調教一番。”
“是的。”花戀昔聽話領命。
陸盈月立於一旁,始終沉默不語,只是平靜地等待著命運將她引領至另一個她所未知的世界。
從這一刻起,她真的再也回不去以前的時光了,那些與白楚卿相處的美好時光,那些歡笑、悲傷,都在這一刻必須盡數從她的記憶中抹去。她,陸盈月,只能屬於他——聶人故。???
“聽說有人送了你一隻可愛的小寵物,我看看可好?”亭中,聶人故專注地翻閱著手上的經書,似乎一點也沒心情去搭理這突如其來的俊朗嗓音。見他毫無反應,莫宣丞索大方地落座在他身畔的空位上。
聶人故一點也不驚訝,冷漠地客套著:“今天究竟是什麼子,竟然勞駕莫宣丞親臨聶王莊,不知有何貴事?”言下之意就是,老子今天心情不好,沒心情招待客人,沒什麼重要的事要代就快快滾蛋為上策。
還是這麼沒耐?嘖!
“可不可以不要我每次來拜訪你,你就擺出一副好似我欠你十萬八萬兩黃金般難看臉給我看,活像我有多麼不受歡。”
“你確實很不受歡。”聶人故懶洋洋地翻頁。
“真是沒良心,居然對青梅竹馬的好友說這種話。”莫宣丞隨手拿起一杯冷茶,想也不想地仰頭就灌,嘴裡還叨叨唸著。
一揚手,聶人故輕輕鬆鬆就揮去他手裡的那杯茶。
哇!這人未免將惡劣闡揚得太過吧?想趕人也不是這般趕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