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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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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凌月魄劍眉緊蹩,看來得找應傲來看一下比較妥當,他暗想。

“我是讓機車還是汽車撞到的?車主有沒有溜掉…”她甩了甩頭,想甩去那昏沉沉的不適,不料這一搖頭登時讓她頭痛加劇,也讓她想起了在街上的事,她猛然一把抓住他脫口叫道:“啊!不是車禍,我想起來了,綁票!有人要綁架我!”她真的想起來了。

“糟糕!瞧她胡言亂語的,該不是驚嚇過度以致神智不清吧?”

“玲兒,你沒事吧?知道我是誰嗎?”他憂心忡忡的擁著她,心裡可是七上八下的。

“我當然知道你是誰,大少爺嘛!”張菱玲奇怪他幹嘛緊張兮兮的,頸後傳來的陣陣疼痛讓她忍不住邊邊嗔斥“古代人的綁架手法真野蠻,下手也不會輕一點,痛死人了,真可惡!居然敢敲我的腦袋,他們難道不知道後腦是很危弱的嗎?萬一不小心敲壞了管理和記憶那一邊的大腦,把我打成了白痴或語言障礙怎麼辦?真該給他們上一節機會教育。”對她一連串的埋怨,凌月魄只能無語的瞪著她,因為自己實在接不上話,只好接替她的工作,細心溫柔的為她著後頸。

舒適的倚在他的懷中,她扮了個鬼臉問道:“我不是我的房間嗎?我怎麼會回來的?難不成是把我打昏的人送我回來的?”看著垮著一張俊臉的凌月魄,她自己也想起來,不用想她也知道不可能。

“莫白和非天帶你回來的。”總算聽懂了她的話,凌月魄趕緊趁空解釋“他們跟著你出門,見有人向你偷襲,所以就將你救了回來了。”

“哦?”想起了昏前到的那聲溫文卻平淡得不帶絲毫情緒的聲音,她不由恍然大悟“原來是他們,他們還在保護我嗎?你到底跟梅大哥借了他們幾天啊!”

“直到我們回長安為止。”凌月魄一笑,很高興她總算恢復了“正常”不過她異常的鎮靜讓他意外,他略帶訝異的問她:“玲兒,你難道一點都不怕嗎?你剛才遇到了歹徒哦!”他提醒她,順帶吻了吻她的頸際以示心疼。

“好癢!”咯咯一笑,她調皮的瞥瞥他道:“有什麼好怕的?我這不是平安回來了?”想了想,她又笑了起來,老實的承認“其實我不是不怕,而是本沒機會害怕,因為我還沒搞清楚狀況就讓人給打暈了,一醒來又已經安全歸來,一點刺也沒有,唉!真可惜。”她遺憾的搖搖頭,為自己沒能體驗到人質的經驗到可惜。

凌月魄啼笑皆非的看著她晃來晃去的小腦袋,溺愛的捏了捏她的頰。

“大少爺。”此時管仲宇悄然無聲來到房中手捧著一碗葯香濃郁的葯汁“玲兒,你還好吧?”點了點頭,她先朝那碗葯汁嫌惡的皺,才頑皮的笑道:“嗯,沒事,只有頭有點痛而已,我依然聰明睿智,沒有變成白痴,語言能力也依然順暢無礙。”呵呵的笑了起來,她忽然想到了自己之前好像說了一堆“現代話”凌月魄不曉得有沒有聽脹了腦袋,難怪他的表情一直那麼古怪。

“呃?那就好。”看她笑得詭異,管仲宇只好愣愣的回她一笑,自動裁掉後面那兩句莫名其妙的話,暗暗朝凌月魄使了個眼,凌月魄會意的微一點頭。

他從管仲宇手上接過葯汁,細心的吹了吹氣“來,將這碗葯汁給喝了。”她瞪著香氣四溢的葯汁,很懷疑它的味道是否跟香氣一樣討人喜歡。

避仲宇看她一臉遲疑,很好心的告訴她:“放心,不會苦的,裡頭加了一堆珍貴的白蓮和白芷,味道甘甜而清香,很好喝的。”他熬這碗葯可是冒著生命危險,如果梅應傲知道他將他歷盡艱辛提煉的白蓮拿來當糖使用,肯定會宰了他!

“是嗎?”他半信半疑的淺啜了一口,果真是香香甜甜的,不由喝得她芳心大悅,一下子就喝完了。

“真乖!”見她喝個光,凌月魄心情太好地讚了她一聲。

張菱玲意猶未盡的舌頭,大有想再來一碗的意思。

“玲兒,你好生休息,晚膳時我再叫你。”凌月魄小心的扶她躺下,再仔細的替她拉上絲被,輕聲叮囑與保證“什麼都別去想,只要安心休息,我會讓人在你房門外守著,絕不會讓你遭受到同樣的苦。”

“好。”實在也累了,她順從的低應聲,乖巧的閉上眼睛讓自己睡著,睡夢中猶自帶著一抹信賴與甜的笑意。

空氣好像在凌月魄周遭凍結了。

全身散發著冷肅氣息的凌月魄,隨著管仲宇的報告而愈顯殺人氣近人了。

“韓毓箴派人想挾持玲兒已有好些子了,只不過他們一直找不到機會下手,這次他們趁你沒陪在她身旁時下手,卻沒想到玲兒身邊會有莫白及非天暗中保護著。”管仲宇一字不漏的轉述從鄭赤慮及何常喜口中得來的消息。

據他們的招供,捉到玲兒後,他們會將玲兒給韓毓箴,至少韓毓箴會怎麼處置玲兒他們就不得而知了。”

“聰明。”管仲宇點點頭,隨又搖搖頭“真笨!”凌月魄讓他的神態給逗出一抹笑意“韓毓箴會想挾持玲兒顯然是明白玲兒對我的重要,這是她聰明的地方,不過她既然知道玲兒對我的重要,卻沒想到我會妥善的保護玲兒意妄想挾持她,這一點的確是很笨。”頓了頓,他劍眉微蹙“但是我不明白韓毓箴是為了什麼原因要挾持玲兒,她打算用玲兒來要求我什麼?”

“不知道,韓毓箴是個任嬌縱的大小姐,什麼事都可能做得出來,搞不好她是想用玲兒來向你婚。”管仲宇打趣道,一攤手,他再補充說明:“不過,這件事韓守仁是不是有參與就不清楚了,因為一直是韓毓箴在與他們接觸,所以沒知道是否為韓守仁所授意。”

“是與不是,我想都該作個了斷了。”凌月魄緩緩的站了起來,俊雅的臉上冷漠得近似無情“綢緞莊之事已經拖得太久了,是該徹底解決的時候了。”避仲宇輕快的綻出一朵優雅的笑容,彷彿獵人發現獵的目標出現般,為即將到手的獵物所展的慈悲笑容。

“今天晚上月應該不錯。”望著窗外清朗的天,凌月魄快樂的笑開了一口白牙,實在是好久沒在晚上出去散步了。

半圓的清月當空,雖無滿月的光華璀燦,卻也是柔潤明亮,夜空中,兩條矯健修長的身影飛快的掠上屋頂,停了一停後,他們毫不掩飾蹤跡的就著排排屋頂,悄然無聲的往北側的方向投去。月光照下,他們的身形清且顯眼在這不是月黑風高的夜裡,還敢大方的飛屋掠頂,看來這兩名夜行人若不是藝高人膽大,就是標準的大笨蛋。

夜行人雙雙躍到一棵大的樹上,藉著濃密的樹葉掩去他們的身影,然後輕鬆隨便的就著樹幹一坐一站,居高臨下的觀看眼前的華屋。

“這個時間韓守仁人通常都會待在書房。”管仲宇舒服的晃著兩條腿,朝東側的閣樓一指,簡單的介紹著“那時就是他的書房,臥房在隔壁,韓毓箴則住在南面那一棟。”四周打量了一下,他挑眉訝道:“平常在他們的院落四處及門邊兩側都會有護院巡視守護,不過今晚有點奇怪,韓守仁住處四周居然不見任何一個護院。”凌月魄筆直的站在樹上,任夜風吹動他如雪白衣。

雖然情況有異,不過管仲宇可不在意,他扭頭朝始終沒開口的凌月魄漫聲道:“你打算先找韓守仁探探口風,還是乾脆找來韓毓箴挑明真相,一次解決!”

“我沒興趣再來第二次。”凌月魄緩緩開口,深沉的俊臉看不出情緒。

凌月魄盯著他搖晃不已的腦袋無聲笑,猝然一巴掌將他拍下樹,淡然道:“我到書房去找韓守仁,你去將韓毓箴帶過來。”總算反應夠好沒摔著,管仲宇才安然落到地面,凌月魄已經化作一道白影從他頭頂掠過,瞬間消逝無蹤。

“我都還沒說好呢!”管仲宇驚魂未定的摸摸被拍疼的後腦勺呢喃,繼而大而化之的聳聳望“好吧,反正他是大少爺,他說了算。”相對於凌月魄的迅捷,他慢慢的往韓毓箴的閨閣踱去。

“請坐。”看著凌月魄推門而入,韓守仁既不意外也未顯驚慌,好像一切已在他預料之中。

看著凌月魄微一欠身,從容自在的安坐椅上,神態一點也不像是闖空門的人,反倒像是讓主人請來的貴客一般。

“我原以為你會得更早些。”韓守仁平靜的看著他。

凌月魄揚揚劍眉,雙手在握“我並不著急。”看了看窗外皎潔的明月,再看了看他,韓守仁好奇道:“看來傳言屬實,你果然只在月明天清的夜晚才會出來辦事,而且一定是身穿白衣,這是為什麼?”

“既然要在夜晚出門,若有明月相伴順道賞月不是好的?至於穿白衣是方便讓人瞧見,省得不小心和其他人撞成一堆。”凌月魄半真半假道。

韓守仁聞言失笑“誠如傳言,你果然很特別,如果有可能,老夫真的衷心希望你能成為我的得意快婿。”韓守仁朝他溫藹一笑,眉宇間有著無比的遺憾。

“承蒙厚愛。”凌月魄有頷首微笑。

韓守仁定定的看了他一會兒,快人快語的說:“你在洛陽的所有損失,老夫願意負責賠償,而對你們所造成的諸多不便,老夫也願意登門道歉,若嫌不夠,什麼條件你儘管提出來,只要合理,老夫都願意接受。”凌月魄微錯愕,黑亮的星眸有著一絲惘。

“我知道你到很奇怪。”韓守仁悵然一嘆,苦笑道:“我並不想與你為敵,相反的,我非常希望能結你這個朋友,只是…唉!家醜不可外揚!”他言又止的一言不發。

沉默了一陣,凌月魄劍眉微揚道:“挾持玲兒之事你怎麼說?”

“他完全不知道。”韓守仁方自一愕,管仲宇適時領著滿臉紅疹神情委靡醜且滿臉驚懼的韓毓箴到來,順手將她推給她爹。

“爹!”她想哭又不敢哭的直接咬著,滿臉的委屈。

“箴兒?這是怎麼回事?你的臉…”韓守仁吃驚的扶住女兒“管莊主,你…”

“沒事。”管仲宇一揮手,笑嘻嘻:“韓老爺不用急,事情的直相,令千金自會向你解釋清楚,至於她臉上的疹疤三後自會消除,不用擔心。”說著,他又朝凌月魄招掃手“魄,我們可以回去了。”瞥了眼管仲宇,凌月魄也不多說,他朝韓守仁一抱拳“這件事就此一筆勾銷,告辭了。”

“呃!”韓守仁愣怔的看著他們兩就這麼有說有笑的走了出去,他發覺自己從頭到尾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我真是太佩服我自己了!韓毓箴挾持玲兒果然是要向你婚。”管仲宇一路自得意滿的睥睨“我就說嘛!韓守仁好歹也是洛陽有名望的人,怎麼會無緣無故的找我們麻煩,原來一切都是韓毓箴的意思。”凌月魄繃著一張俊臉走在他身邊不吭聲,難怪韓守仁不好意思說出口。

“不過,奇怪了,大少爺…魄。”見他一個凌厲的眼神瞟來,管仲宇立即驚覺的改口“你來洛陽不都戴著長紗帽嗎?怎麼會讓韓毓箴看到你那張臉蛋的?”凌月魄仍是緊繃著臉沒說話,因為他自己也覺得奇怪。

“這個韓毓箴雖然極端的任嬌縱,但也頗有一些頭腦,不失為一個經商的好人才,想光是為了引你來洛陽,花了大半年的時間佈局,不但開了家綢緞莊和我們互別苗頭,又設計讓我們的綢緞莊遭遇空前的難題,這可真令我佩服。”管仲宇扯了一大堆,笑呵呵的看著凌月魄揚眉道:“魄,你真的完全不跟他們計較嗎?”搖了搖頭,凌月魄微微一笑:“我對韓守仁的豪頗為欣賞,我不想為了這點小事讓他太難堪。”

“這樣叫小事?”管仲宇低喃了一句,旋又一臉戲謔的笑道:“如果玲兒知道這一切事情,全都是因為韓毓箴愛上了你,為了你娶她所做出來的,她會怎麼想?”凌月魄負手輕鬆的抬眼望月,悠然道:“玲兒怎麼想我是不知道,不過我倒知道我會怎麼想。”說著,他忽然放鬆俊臉,甚至還出一個清雅的笑容。

“呃?”看到他的笑容,管仲宇不由笑臉一僵,忙顧左右而言他“梅應傲提來的葯還真有效,我不過灑了一些在韓毓箴臉上,她就嚇得什麼都說了出來。”原來當他沿路打倒一堆護院的武士進入韓毓箴的閨房時,他拿出了一瓶硃紅的葯,使韓毓箴閉月羞花的臉竟然長了一層皺皺的皮,變成了一張麻花臉,登時嚇得她有問必答。

凌月魄不搭腔,徑自神溫柔的抬頭望月,月圓之,他想必已帶著玲兒回到長安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