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八十四章父與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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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娘見她一改剛見面時的淡定從容,目茫然,像只小白兔似的,不有些無力。
“算了,我跟你說這些也都是白說,便宜那臭小子了。”文笙這會兒看付娘真覺著這姑娘還可愛,忍著笑轉移了話題:“那我們研究下怎麼救人。”這天夜裡,等付娘送走了文笙和厲俊馳,帶著手下回到王光濟幫他們安排的住處,時間已經不早了。
王七沒在著水閣面,正在住處等著他們。
付娘叫了聲“七哥”招呼手下人給送點酒菜過來。道:“正好我有事想找七哥,咱們邊吃邊說。”王七覷著付孃的臉,半晌沒看出她這會兒是高興還是煩惱,坐下來等眾人都退下去了,方才急不可待地問:“怎麼樣?十三叫人跟你說什麼?”付娘猶豫了一下:“七哥,你說咱們這些人跟著侯爺混,還有奔頭麼?”王七湊近了她。壓低聲音道:“他們想招攬你?”付娘點了下頭:“差不多是這個意思。七哥你怎麼想?要不咱們一起投奔李承運吧。”王七眉頭皺起來:“投奔李承運不是不行。那邊有十三,說實話,就衝十三救過李承運。侯爺難免疑神疑鬼,不敢再用咱們。”說到這裡,他有些困惑,“十三託那姓厲的找你。我當是為了你倆的事,要光是這個。他跟我說不一樣麼?”付娘搖了搖頭:“算了,你那好兄弟已經心有所屬,以後別再跟我提他。”王七眉頭頓時舒展開來,好容易剋制住臉上的喜:“真的啊?”付娘瞥他一眼。只當王七是聽到王十三的喜訊代他歡喜,沒往心裡去,這會兒再想想一直以來自己對王十三的想法。覺頗為無趣,有氣無力地道:“騙你做什麼。跟真金那麼真。你代他高興吧,你那十三弟這次是真的攀上了高枝,飛上枝頭變鳳凰了。”王七一時張口結舌,這形容…十三難道找了哪位權貴家的小姐?
兩人說了這一會兒話,下頭把酒菜送上來了。
付娘也不招呼王七入席,大馬金刀坐下來,先喝了兩杯悶酒。
王七怕她喝多了傷身,趕緊按住酒壺,言又止。
付娘也不堅持再飲,放下酒杯,道:“痛快!”王七道:“付姑娘你別難過…”付娘奇怪地望他一眼:“我為什麼要難過?”
“人道十步之內,必有芳草,”王七頓了頓,他從未覺著自己如此笨嘴拙舌,安的話都不會說,“七哥陪著你,你去哪裡,七哥都跟著。對了,你還沒有說,要不要聽姓厲的所言,投奔李承運?”王七擔心付娘受了王十三的刺,偏要對著幹,那他夾在中間可就難受了。
誰知付娘古怪一笑:“為什麼不呢。七哥,既然你要和我一起,那你幫我個忙。”轉過天來,王七獨自去了長順侯府見王光濟。
王光濟這一年來過得頗不如意,正閉門家中,心煩不已。
早年的雄心壯志經過戰敗、招安,以及一次次的背棄,早就幻化成了泡影煙消雲散,他現在只想守住榮華富貴。
可他是造反發的家,還曾命人行刺過楊昊御父子,當時若不是全大梁都在傳紀南棠是天帝之子,建昭帝也不會輕輕放過了他。
到現在他的實力消耗的差不多了,楊昊御對他也變得不如之前那麼親熱。
這朝廷裡面的彎彎繞實在叫人頭疼,王光濟身邊連個幫著參謀的人都沒有,如何能不愁。
他沒想到王七此來,竟是來給他分憂的。
“大哥何需為這個擔憂,攝政王正是用人之際,他重用秦大人還有那百相門的付門主,這都是有真本事的,咱們可也是一刀一槍殺出來的。”
“老七,也難怪攝政王不信任咱們,看看王二、王三現在哪裡,還有那王十三,一幫忘恩負義之徒!”王七微微一笑,道:“大哥何不請付門主幫著美言幾句。”
“哼,有那付娘在,他不找我麻煩就不錯了。”
“大哥這話說的,總是親生的父女,就算有天大的仇怨,也不是不能化解。我看付姑娘近來態度有所軟化,只是拉不下臉來去找付門主認錯。不如大哥出面,將付門主約出來,給他們提供個機會,叫他們父女倆單獨談談。”
“這事能成?”
“總有七八分把握。再說就算這父女倆沒能和好,付門主知道大哥您是一片好意,也不會遷怒。”
“好,你先把付娘給我找來。”王光濟想想不放心,特意叫來付娘探探口風,覺著還真是有門兒,立刻著手安排。
當天因付蘭誠太忙沒有約到,見面的時間定在第二天中午,地點安排在了距離付娘住處不遠的酒樓裡。
第二天付蘭誠準時赴宴。
酒桌上的氣氛十分融洽,王光濟著意討好,付蘭誠有心結,從表面上看兩個人真是一見如故。
等吃完酒,王光濟藉著幾分醉意,同付蘭誠道:“付門主,我在這附近有座園子,眼下花開得正好,左右無事,不如我們一起走了去逛逛。”付蘭誠不疑有它,滿口答應。
兩人去的正是付孃的住處,付娘早得了待,等著自己的親爹自投羅網。
王光濟使出渾身解數,一路陪著談笑風聲將人領到。
付蘭誠發現眼前是個獨門小院,裡頭明顯住著人,不像是王光濟所說的園子,不過他量王光濟不敢搗鬼,看他笑得頗有深意,還當這是對方的藏嬌之所,從見了面王光濟就百般示好,看樣子這是要送他個美人兒?
付蘭誠藝高人膽大,邁步進了院子。
王光濟有意落在後頭。
很快父女兩個就在院子裡面遇上。
王七由一旁鑽出來,悄聲同王光濟道:“大哥,咱們還是先回避吧。”王光濟會意,也擔心聽到付家的醜事叫那父女倆下不來臺,當即和王七躡手躡腳地閃了。
王光濟走了,院子裡的付蘭誠氣不打一處來,他若是甩手離開到顯得自己心虛,捫心自問,在妾的事上他不覺著自己有錯,都是他以往太慣著付娘,才叫她長出這一身的刺來。
“你個孽障,還有臉引我前來,我教你武功,是叫你用來殺害庶母的?”付娘直直望著他,神既像是悲哀,又像是憐憫。
“噓,父親大人,我不想同您吵,您聽…”這樣的付娘太反常了,與她在家中時簡直判若兩人。
付蘭誠一肚子火氣登時有些發作不出來,下意識跟著付娘側耳去聽。
附近有竹笛聲飄來,婉轉悠揚,很是動人。
太近了,彷如有人在耳畔呢喃,付蘭誠覺著不對勁兒,想循聲將吹笛人找出來,卻發現那邊空蕩蕩的,本就無人。
付蘭誠臉微變,有樂師!
“是誰?滾出來!孽障,你不但殺母,還要弒父不成?”付娘臉上如罩寒霜:“你先躺下來吧,我娘到底因何而死,這筆賬咱們慢慢地算。”ps:一直忙到今天才放假,這個年完全沒有準備,除夕和大家請個假,大年初一能不能更還要看情況。只能說盡量,不更的話會提前和大家說一聲。
提前給書友們拜年。
愛你們。麼麼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