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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嫁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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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都安陽是以安陽宮得名,並沒有太多的特讓人著墨描寫,只有一點,在諸國都城中,安陽是唯一從建成起就未經戰火的城市。因此,安陽人總是認為戰爭永遠離自己很遙遠。

這是一座安逸的城池。

作為都城,它同樣有內、外城之分。對於生活在外城的平民來說,儘管每天都能看到宣德樓頂上隨風飄揚的王旗,但是,那實實在在是一個遙不可及的地方。雖然是安陽宮中的最宮建築,甚至是整個安陽城的標誌,但是,宣德樓其實只是陳王尋歡作樂的地方。自然,宣德樓位於朝臣無法進入的後宮範圍。

止步於順儀門,陳相安平與大將軍陳居焦急不已,卻只能等內侍通傳的結果。一個時辰後,他們有些失望地看著被內侍、宮女簇擁著乘輿來到順儀門的太子睢。

“相國大人,大將軍,你們有何事就對孤說吧!父王微恙,太醫吩咐,不可受風。”步下肩輿,陳睢走到順儀門前,溫和地詢問兩位大臣。

儘管有些失望,安平與陳居對視一眼後,還是由安平上前對太子道:“東嵐紫華君送來一份書簡”

“什麼?”剛聽了開頭,陳睢便大驚失“東嵐又想做什麼?”陳國上下懾於紫華君水淹明河谷地的威勢,無人敢提反攻二字,但是,所有人都認為明河足以令東嵐大軍止步,不會再進攻陳國。

“東嵐並無動作。”安平連忙安太子,聽了這句話,陳睢鬆了一口氣,重新風度翩翩地微笑,示意相國繼續說。

太子如此表現,安平再著急也只能斟酌著用詞,小心地表述:“東嵐王在楚城遇刺,傷重不起,紫華君已經離開明河谷地,趕往楚城。”這個消息令陳睢不由喜上眉梢:“那豈非我陳國的大幸,孤立刻稟報父王。”說著便要轉身離開,安平連忙道:“但是,紫華君臨行遣人過江投書,言刺客所遺兇器出於陳,且留有書記,表其為陳人,威脅東嵐立時退兵,還明河谷地,否則必再行刺。”

“什麼?”陳睢聞言立時臉蒼白,不敢置信地反問。安平卻顧不得再安,將下文一口氣全部說出:“紫華君稱東嵐從不畏威脅,若我國不能在三個月內出兇手,東嵐大軍必直下安陽,雪此大辱。”陳睢此時已經不能思考,愣了半晌,才道:“二位稍候,孤這就去請父王定奪。”陳王懌去年剛滿四十歲,尚不算年邁,但是,多年的酒縱慾,早已令他完全失去了一國之主應有的神,蒼白的神使他看上去十分虛浮。

“是這麼回事啊”太子說完整件事後,過了好一會兒,才聽父王慢悠悠地說了這麼一句毫無意義的話。

“父王”陳睢剛想說什麼,就聽一陣銀鈴般的笑聲,跟著是一個嬌柔的聲音:“恭喜吾王,東嵐大軍已退,可見東嵐還是不敢冒犯我大陳的!吾王福運齊天。”陳睢低下頭,暗暗皺眉,卻不敢反駁,因為他的父王已經開懷大笑:“不錯!愛妃所言正是!東嵐不過東疆小國,豈敢冒犯我陳國?”方才那嬌柔的聲音屬於陳王的寵妃華妃鍾妍。

“可是,紫華君的那份書簡”說話的是鍾妍所出的十三王子陳瞬,也只有他敢在這種時候說這樣的話。

鍾妍瞪了兒子一眼,道:“那紫華君都已退兵,還投這樣的書簡,明顯是虛張聲勢。”

“不錯!”陳王懌很欣賞愛妃的說法,跟著又道“紫華君既然離開,正是我們反攻的機會。睢兒,你去告訴相國與大將軍,讓他們謀劃反攻之事。”

“兒臣謹遵王命。”陳睢只能應下。

鍾妍倚在王的懷中,嬌聲嬌氣地道:“王,臣妾的侄兒一直說要為父報仇,您看”

“鍾陵有這番志氣?好!這次反攻就由鍾陵為主將。”陳王對愛妃縱容地許諾,陳睢只能苦笑,轉身離開宣德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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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太子躲閃遊移的眼神,安平的心裡就一涼,再聽太子吐吐地轉述王命,他只覺得眼前一黑,整個人不由就晃了一下。陳居離他只有半步,眼見相國的臉不好,緊跟著身子一軟便要暈倒,連忙伸手扶了一下。

“相國要保重身體啊!”陳睢見安平緩過神了,連忙關切地囑咐。

安平跺腳,恨鐵不成鋼地道:“華妃誤國啊!”陳睢大驚:“相國慎言!”見太子這般模樣,安平苦笑搖頭:“老臣都快入土,慎與不慎又有多大區別?”陳睢看著鬚髮皆白的老相國,一時竟不知該說什麼了。

陳居本不擅言辭,見兩人沉默,更加惶恐,想打圓場,卻不知該如何做,半晌才憋出一句:“其實華妃也”話一出口,他便發現完全說不下去,再看兩人都盯著自己,神複雜,更加不敢說了。

安平長嘆一聲:“女子何辜?”言罷,安平對太子行禮:“老臣先行告退了。”陳睢見老相國一臉灰心的神,想安卻無從說起,只能點頭。陳居也跟著行禮告退。

走出安陽宮,陳居緊走幾步,趕上相國,不好意思地道:“相國大人,王上說謀劃反攻”安平知道,陳居這個大將軍是被趕鴨子上架,不得不當——慶王戰死前,陳居只是個閒散親王,最愛連山水作樂,遠離朝廷,幾年才回一次安陽,本不通軍務,但是,陳國大將軍一職總領全國兵馬,必要宗室擔任,選來選去,陳王還是讓他做了大將軍。

“反攻?”安平苦笑著搖頭“我看紫華君這架勢就要我們反攻!”陳居一驚:“那怎麼辦?我們是不是勸王收回成命?”

“有用嗎?”安平搖頭“連主將都確定了!我等便是進言,也要王上能聽進去才行啊!”陳居想想也是,但是想到戰事,又是一頭冷汗,不由急切地問相國:“若是那樣,我軍豈非敗局已定,那該如何是好?”安平一眼就看明白了他的心思,不由失笑,苦中作樂地道:“那時,你我也就不必思考‘如何是好’了!”那時候,陳國存在與否都是個問題。

陳居沒明白他的意思,更加惶恐地詢問:“也未必就敗,不是嗎?”安平冷笑:“東嵐每次出兵都必有一個名正言順的理由,力求上下齊心。之前奪明河谷地是因為商隊在維谷被劫殺,奪下維谷,這個藉口也就用盡了,想再出兵,必要再尋一個藉口!東嵐王遇刺是否屬實不論,東嵐直指刺客出於我國便已是心懷叵測。而這個時候,紫華君不加強明河谷地的軍備,反而撤軍,不是圈套便是這位君上頭腦發昏了!”陳居越聽越覺有理,連忙道:“相國,我們還是再次求見,王上聽了這些”

“沒用的!”安平比陳居更瞭解陳王懌“王上本不會信,只會認為我們故玄虛!”

“不會吧”陳居猶豫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