錯了又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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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朱把小嫣帶回家的時候,我正在接一個美術作者的電話,本來說好明封面稿,他卻以出差為由硬要拖我一週,我火冒三丈,差點把手提電話扔上屋頂。
回過頭,兩個女子看著我,一個是我女朋友朱朱,還有一個就是小嫣。
朱朱指著我說:“羅明,編輯。”又指指小嫣說:“我好朋友小嫣。”朱朱熱情萬丈,層出不窮的新友出沒於她的四周,生活永遠不怕沒有裝點。可是這個小嫣有點與眾不同,她穿一條素白的布裙,臉上不施粉黛,但紅齒白,煞是好看。我目不轉睛看她近五秒,這才艱難地把視線移開。
她並沒有不自在,手提包放到沙發上,自己坐了下來。
朱朱這才說:“羅明,我和小嫣要來這裡住幾。”
“哦?”我揚揚眉:“美女雙雙離家出走?”
“老土。”朱朱說“我們只是想找個地方聊聊天。你這裡清靜,又可以不花錢。”
“好的好的。”我把頭點得像小雞啄米。
面對美女,除了好的,我還能說什麼?
我跑到陽臺上菸,朱朱一會兒溜了過來,小心翼翼地說:“羅明你不會生氣吧?”
“看看我臉呢?”我問她。
她嘿嘿地笑:“我本來應該跟你先說一聲的,可是事情比較突然。所以…”
“好了,好了。”我說“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八婆?”
“那我買菜去,”她喜滋滋地響亮地吻我“晚上給你做糖醋魚。”吃喝對我現在均無味,我腦子裡全是封面的事,於是到客廳打電話轉求另一個老友:“書市迫在眉睫,書在印刷廠等著發排,你無論如何要救火。”
“我在西藏採風。”他無可奈何地說“回來的時候書市都該結束了。”
“那就在西藏做,完了快遞給我。”我蠻橫地說。
“豬頭,我五年才放這一次假!”他掛了電話,我再打,關機了。
我嘴裡不能控制地滑出一句髒話。
就在這時,身後傳來一聲輕輕的咳嗽聲。我轉頭,是小嫣,她指指衛生間說:“不好意思,請你去看看水籠頭。”我三步並做兩步奔進衛生間,籠頭果然是又壞了,水四處漫,銳不可擋。我花了很長時間才把它控制住,渾身都溼透了,小嫣遞給我一張乾巾:“真是對不起,我只是想洗一下手…”話沒說完,她腳下一滑差點摔倒,幸虧我眼疾手快扶住了她。
“該我說對不起。”我說“是我家的東西缺少教養,老欺生。”她並不理會我的幽默。輕笑一下走開了。
朱朱大包小包的回來,一幅要大宴賓客的樣子。我躲到廚房悄聲問她:“這小嫣是何方神聖,勞你如此大駕?”
“剛認識啊。”朱朱抱怨說“這次泰國的旅遊團,我和她分到一個房間,我們一見鍾情。我在電話裡跟你提起過的,可見你當時本沒聽我說話。費我的國際長途費!”哦,對。朱朱剛從泰國回來,瞧我,忙得什麼都忘了。
她湊到我耳邊來說:“你講話的時候要注意些,她剛剛失戀。還不想回家,所以我帶她來這裡。”完了又說“我和她甚是投機。”
“晚上她睡客房?”
“你睡。”朱朱說:“我和她在臥室聊天。”
“是否過份?”我虎臉。
朱朱埋頭刺魚,看也不看我:“不過份,兩三天而已,我們要講講知心話。”
“三人講也無妨啊,”我說“讓我來安你們的寂寞。”她把腥紅的魚肚毫不客氣地摔到我身上。
吃飯的時候,小嫣很客氣地稱讚朱朱的手藝,誇我有福氣。千穿萬穿,馬不穿,朱朱笑得像朵花,完了也誇我說:“羅明也很能幹啊,他正在做一本書,很有希望暢銷呢。”
“莫提那本書。”我板臉說:“從頭煩到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