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在魯康尼亞山民中活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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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默持續了一分鐘之久。雷斯姑娘又低下了眼睛,她默默地站著,顯得非常窘困。高盧小夥子握住了她的手,把她拉到自己前,用極其動的斷斷續續的聲音說:“我的神聖的心愛的人啊,不要剝奪我這甜密的幻想吧…告訴我,你愛我…讓我相信,你是愛我的…用你神聖的目光撫我吧…但願這幸福的光芒從此以後永遠在我的眼前閃耀…使我可以認為你已經允許我,想象我倆最幸福的子…”阿爾託利克斯說完了這番話,就拉起密爾查的手,湊到他的發燙的嘴上,開始縱情地親吻。雷斯姑娘頓時象一片葉子那樣顫抖起來,她斷斷續續地低聲說:“啊,不要這樣…不要這樣,阿爾託利克斯…離開我…走吧…如果你知道我是多麼傷心…如果你知道你的話使我到多麼痛苦…如果你知道這痛苦是多麼的難受…”
“也許,這只是我的幻覺…也許,你的溫柔的注視是虛假的…如果的確是這樣…那就告訴我…老老實實告訴我…堅強地告訴我:‘你的想望是白費心思,阿爾託利克斯,我愛的是另一個人…’”
“不…我不愛別人,我從來也沒有愛過別人,”姑娘熱烈地說“我將來也不會愛上任何人,除了你!”
“啊!”阿爾託利克斯懷著無可形容的狂喜高叫道。
“我被你愛上了…被你愛上了!
…
啊,我的神聖的人啊!
…
難道萬能的神曾經受過和我同樣的快樂?!”
“啊,神啊!”雷斯姑娘從高盧小夥子的懷抱中掙出來說,原來他已經用雙手摟住了她。
“啊,神不僅知道愛,還陶醉在愛的歡樂中,可是我們註定只能默默地相愛,我們那無可壓抑的熱烈愛情不可能在我們的熱吻中發洩出夾,不可能…”
“但是,那是誰?是誰在止我們?”阿爾託利克斯問道,他的兩眼迸出喜悅的光輝。
“不要追問誰在止我們,”姑娘悲哀地回答。
“你也不要再向我探聽…這就是我們的命運。我不能屬於你,你也不能屬於我…啊!無情的…殘忍的…不可克服的命運啊!
…
你離開我吧…走吧…,不要再問我了!”密爾查一面痛哭,一面又說:“你看不出我是多麼難受嗎?你不明白我是多麼痛苦嗎?
…
啊,你該知道,我是多麼以你的愛為驕傲啊!你該知道,我認為我是世界上所有人中間最幸福的人…但是…這不可能。我不可能成為一個幸福的人…命運永遠止我實現這一點…走吧,不要再用你的問話來刺痛我的創痕…走吧,讓我帶著我的悲痛的心獨個兒留下來吧。”密爾查說著把她的盾牌向營帳的角落上一丟,用手掩住了臉,大聲哭起來了。
當嚇慌了的阿爾託利克斯跑到她跟前,並且開始吻她的手時,她又輕輕地推開了他,同時固執地對他說:“快離開我,阿爾託利克斯,如果你是一個正直的人,而且真正愛我你就快走,離開這兒愈遠愈好。”她抬起了眼睛,從營帳中看出去。只見採杜里正循著將軍法場向司令帳走來。採杜裡本來是一個努米底亞女奴隸。她在二十天前從大蘭特逃到角鬥士的營壘中來;因為她的女主人——從雅比干亞遷移來的一個貴族的子——嫌採杜裡過分饒舌,竟命令僕人割掉了她的舌頭。密爾查喊她道:“採杜裡!採杜裡!”接著,姑娘又轉過身子對阿爾託利克斯說:“她到這兒來了…阿爾託利克斯,我希望你現在就走開!”高盧小夥子拉起她的手,熱烈地吻了一下說:“無論如何你必須向我揭你的秘密!”
“你不用指望這一點,這是永遠不可能的!
…
”這時候採杜裡已經走近了斯巴達克思的營帳。極其動的阿爾託刊克斯覺得十分高興同時又到非常悲哀,只得慢慢地離開營帳走了。他的心中充滿了甜的回憶,但悲哀的念頭卻又在他的腦中象蜂群那樣亂紛紛地飛舞。
“我們走吧,採杜裡,把這隻小綿羊奉獻給魯康尼亞的馬爾斯吧,”密爾查指著那隻系在營帳一角木柱上的小綿羊說。她竭力想掩蓋自己動的情。
可憐的採杜裡因為被她那殘暴的女主人割掉了舌頭,只能點點頭表示同意。
“我剛剛披上鎧甲,準備找你一起上神神廟去,”年青的雷斯姑娘解釋道,她從地上拾起不久前丟在那兒的盾牌,套到手臂上去。
密爾查向營帳角上拴小綿羊的地方走去,竭力不讓努米底亞女人看到她由於扯謊而湧現在臉上的紅暈。
密爾查解下了繩子,把它給採杜裡,然後一起出了營帳。採杜裡牽著羊向前走,雷斯姑娘和她並肩走去。
營壘的前門朝著葛魯門特城,後門朝著阿爾奇河。兩個女人很快地穿過後營門出了營壘。
她們在離營壘一英里遠的地方爬上了阿爾奇河附近的一座小小的丘崗。丘崗上面矗立著魯康尼亞人崇奉的馬爾斯的神廟。在這兒,密爾查並不按照拉丁人的規矩而是按照希臘人的風俗把那隻綿羊奉獻給戰神,祈求他保佑角鬥士的軍隊和他們的首領。
那時候,一清早就出去偵察的斯巴達克思已經率領著騎兵回來了。他們在那邊碰到了敵人的偵察隊,互相攻打了一陣。他們不但把那隊羅馬人打得大敗而逃,還俘獲了七個人。他們從那七個俘虜的口中知道克拉蘇已經率領大軍向葛魯門特前進。斯巴達克思就做好了跟克拉蘇作戰的一切準備工作。過了兩天,克拉蘇和他的軍隊在中午時分趕到了葛魯門特。他在角鬥士軍隊的前面列成了戰鬥陣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