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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二一停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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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燭靜靜地燃燒,亮堂堂的暖閣內有些悶熱,此時羅娉兒猶如身在夢境之中一樣,神恍惚,幾乎不知身在何處。她似乎還不太適應宮中的環境,永壽宮也並不是她的家,這地方在此刻變得陌生起來了。她和方素宛一個躺著一個坐著,兩個都是女人顯得十分奇怪。

坐在旁邊的方素宛的手法無疑非常到位,每次不到一炷香時間,就把羅娉兒從將近二十年的禮教自律中解脫出來,讓她全部身心都浸|泡在慾念之中。她的心情變得急不可耐,彷彿一個窒息的人等待著呼、漆黑的夜在等待黎明、從沙漠中走出來的人看到了綠洲、飢餓了三天三夜的人等著食物,她充滿了期待,等待那一刻的來臨,好讓自己衝上雲端…

但是,就在這時,方素宛就會停下來,就差那麼一點點,讓羅娉兒心如萬千螞蟻咀嚼一般的受,她終於忍受不住道:“你…能別停下來麼?”方素宛那張娃娃臉顯得十分清純,那雙眸子也是乾淨清亮,但是女人深藏的東西絕不會如她們的外表那般簡單單純,方素宛尤其如此,她猶如羅娉兒的後媽一般,看著她被|望折磨噬卻無動於衷,彷彿她人的痛苦能給她帶來快樂,實際上她已分不清極痛和極|樂之間的區別。她笑道:“你先哀求我吧。”羅娉兒早已被|望衝昏了頭腦,但四肢被綁渾身動彈不得,掙扎也無濟於事,現在能幫她解決|需要的人只有方素宛,無奈之下只得放下架子說了讓自己也到臉紅的哀求的話。

方素宛待她的滾燙身子冷卻之後便故計重施,又是那樣還差一點的時候便停手,羅娉兒幾乎都要發瘋了。然後方素宛又迫她說一些不堪入耳的猥|褻之語…羅娉兒可憐巴巴的樣子,都不認識自己了為何變得如此卑賤,眼淚吧嗒吧嗒直掉,但方素宛可沒她那麼有同情心,依然不放過她。

越是往後,羅娉兒越是變得急切瘋狂,當方素宛停手的時候,她覺整個世界都彷彿暗了下來,就像洪水被堤壩擋住,任是憤怒地咆哮也無計可施無路可去。

其中有一次,方素宛埋下頭將櫻桃一樣的朱夠到羅娉兒的面前,命令她主動親自己的嘴,羅娉兒初時十分牴觸…因為方素宛是個女人,自己為什麼要親她,這樣不變成磨鏡麼?但她沒有選擇,只求方素宛別停手,只得吻了方素宛。當然這還不夠,方素宛竟然要求羅娉兒吻她的下面!

羅娉兒自然嫌髒嫌太變|態,堅決不從,方素宛也沒多說,便一次次重複著折磨她。最後羅娉兒想著那麼多平時不敢做的事都做了,此時已無法忍受,便抱著破罐子破摔的心態同意了方素宛的無理要求。

方素宛一陣壞笑,彷彿越是與常理有悖的事兒她越是喜歡,便爬上竹塌分開|腿跨|騎在羅娉兒的頭上。羅娉兒一不留神被她小腹下那黑得油油的卷草掃到了眼睛,眼睛頓時一陣刺|痛,讓羅娉兒眼淚長眼睛都睜不開了,她不由得“啊”地痛叫了一聲。

就在這時,突然牆外也傳來一聲“哎喲”的聲音,讓方素宛和羅娉兒都吃了一驚。因為宮中深夜時十分安靜,外面那聲音雖然小,卻讓人聽得真切。

羅娉兒嚇得身上一哆嗦,使勁一掙扎,兩|腿猛地相互磨蹭了一下,這麼一刺,原本就快到的臨界|點一下子崩潰了,她頓時覺堤壩突然垮掉一般,洪水洶湧而出,忍也忍不住媚|聲長長呻|了一聲,身上立刻變得猶如水母一般軟弱無骨,大張著嘴呼呼地著氣,腦子裡一片空白,把剛才發生的意外都忘得一乾二淨。

但方素宛的腦子卻清醒得很,她明明聽見外面有人,便順著剛才那聲音的方向走過去,但那裡是一堵硬邦邦的磚牆,磚牆外面掛著一塊紗簾…按理這密不透風的牆外面應該看不見裡面也聽不見什麼才對,方素宛和羅娉兒的說話聲也不大。

方素宛伸手在那塊地方慢慢地摸索了一番,突然牆上一陣鬆動,方素宛忙掀開紗簾,發現有一塊磚是鬆動的,就那樣鬆垮垮地擱在那兒而已。她便抓住那塊磚向內一拉,真的就取出來了,從磚裡往外看,光線暗淡,什麼也沒看到。

“你這牆上怎麼會有個?”方素宛回頭皺眉道“就隔著這副紗簾,別說能聽見咱們說話,也能大概地看明白咱們在做什麼。”這時羅娉兒漸漸從高|的餘波中平息下來,擔心與害怕的覺慢慢進入了她的腦海,她哭喪著臉道:“我怎麼會知道牆上有個?都怪你我做這樣的事,這要被別人知道了,我還有什麼臉見人?還不快放開我!”方素宛也顧不得時間還不到,只得走到竹塌旁邊替羅娉兒解開了縛在她身上的繩子,羅娉兒一起身急忙把衣服穿上了。

方素宛自己倒是不怕被別人知道,她自己乾的那些事兒早都在紫城裡傳開了,本就不在乎這點事。但是她雖然自|,其實並不願意去害別人,此時她也意識到了可能會對羅娉兒造成麻煩,頗歉意地看著羅娉兒。

羅娉兒眉頭緊皺,來回踱了幾步,沉道:“大半夜的,永壽宮裡不會有外人進來,就算被人偷看見了,也一定是這裡的某個奴婢,明兒一早我傳話下去,讓他們別亂說話…或許管點用。”但永壽宮裡這麼多奴婢也不知道是誰,嘴生在別人身上,誰能保證不洩漏出去?真是應了那句話,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她此刻心裡冰涼一片,才到十分後怕,自己不是宮女,宮女搞“對食”

“磨鏡”等玩意在大部分時候並不是什麼嚴重的事情,羅娉兒可是有封號的妃子,要是傳出去做出這等不知廉恥之事,父兄的臉面何存!

羅娉兒想到這裡,削肩不一陣|動。方素宛自知虧欠,便忙安道:“你剛才不是也說了麼,就算被人看到了,看到的人也是永壽宮裡的奴婢,明兒你把話說重一些,嚇嚇那些個奴婢,誰不知死活非要把事兒說將出去?”只聽得羅娉兒嘆了一聲氣,沒有回話。方素宛一想就算是這樣也無法保密,因為剛才是誰在外面都不知道…她其實也不過是想安羅娉兒罷了,遇到這樣的事,方素宛還不如羅娉兒機智,羅娉兒都想不出辦法,她能想出什麼好辦法來?

羅娉兒臉蒼白道:“我倒是不怕別人說我的閒話,進得這皇宮我就對自己沒什麼好在乎的了,就怕連累我的父兄。大哥十年寒窗聞雞起舞,從未懈怠過一,記得小時候有一年,大年初一小孩子們都去看放炮竹了,大哥就拿了棉花球住耳朵讀書…他是我們全家的希望,如果因為有我這樣一個不知羞恥的妹妹,就前功盡棄的話,我就算活著也被良心折磨死了…”說到這裡她忍不住又掉下眼淚來。

這番話讓方素宛想起自己的孃家來了,正巧她和羅娉兒相似,有父親和一個哥哥,只是親孃早死,後孃在她小時候經常|待她;她的父兄和羅娉兒的父兄卻有些不同,她哥哥彷彿壓就不把她當親妹妹一般,小時候對她本毫無愛護可言,父親現在是通政使,以前只會縱容她哥哥,重男輕女…所以方素宛毫無壓力,壓就不在乎孃家的人。

方素宛見羅娉兒可憐,便又安道:“妹妹,你就別想那麼多了,你父兄真要在乎你愛護你,為什麼把你送進宮裡來?你們家不缺吃不缺穿的,你又生了這麼好的一副模樣身段兒,原本可以不用進宮的,宮裡有什麼好,經常幾個月連自己男人的面都見不上一次。他們(父兄)不過把你當成仕途的墊腳石而已,你還在乎他們幹甚?”羅娉兒急忙搖搖頭:“父母供我十八年吃穿,過了這麼多年好子,我怎麼能只顧自己呢?我沒有淪落街頭做賣唱女或是過貧困加的子,能錦衣玉食能讀書識字,這都是家人給我的,我應該要有恩的心。”她見識過那些衣食不保的苦命人,也有一些親戚家的姐妹生在貧寒人家,羅娉兒對這之間的差別同身受。特別是對女子來說,她真不敢想象那些人是怎麼過苦子的,比如女子每個月的那幾天的個人衛生問題,富人家的女子可以用作畫用的那種潔白乾淨的宣紙,還會有人教她們一些知識,可條件不允許的人家就難以描述了,有點潔癖的羅娉兒真是不敢想象。

方素宛見勸不住她,無奈地說道:“那現在你該怎麼辦才好?”羅娉兒搖搖頭,楚楚可憐地說道:“我都不知道該怎麼辦…你抱抱我好嗎?”方素宛愣了一愣,便將其擁入懷中,只覺得懷裡的身子在恐慌中微微顫|抖著,讓人生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