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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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了車,她頗有成就的望著車子,又有些不捨的將車鑰匙還給魈。
接過車鑰匙,魈看到她戀戀不捨的眼神,一心頭一軟,“如果你真的覺得開車很有趣,車庫裡還有另一輛車,你隨時可以開出去繞一繞。”前提是得告訴他,他必須陪著她,或者有他保護才行。
“不怕我撞壞你的車?那些車子價值不凡。”宋花音調侃,睨著身旁高大的男人。
在陽光的照下,魈的臉龐十分耀眼。
他有一雙人的眼睛,當他心情好的時候,當他笑的時候,他的雙眼十分明亮,他的身形也算高大,她肯定他絕對超過一百八。
但是,望著顯現在自己眼底,他的那張臉…她就不苟同了。
對他那張臉,除了他的雙眼引她之外,其他的不看也罷。
每個人都有屬於自己的秘密,而她是個不喜歡挖掘別人秘密的善良之人,所以…除非他願意,否則她不會傻得拿針戳破他的偽裝。
“沒關係,我寧可你多出來走走,也好過整把自己關在家中,如果真的撞車…人沒事就好,車子再買就有了。”而且他的那些車可是標榜安全能十足,如果讓她使用,他也安心一些。
宋花音沉默,不知道自己應該回答他什麼。
他說車子再買就有…他的意思是,她此他的那些車重要?
好奇怪的覺啊!被人重視的覺…好像她宋花音是所有人事物中的第一位,她的一切是頭一個被考慮的。
心脹得很滿,暖暖熱熱的,就像是被火爐烘烤過,變得膨脹,不斷的由體內向外擴散,直到她的身子再也承受不了,那股暖意仍然不願意放過她,持續不斷的增加,不曾減少,她忍不住環抱住自己的身子,好像不這麼做,她的身子會被熱火炸開。
“你…真是莫名其妙。”她能說什麼呢?她還能給他什麼回答呢?
他說到做到,在保護她的期間,一切以她為主,她的生命、她的健康,現在連她的心情也想爭奪,他會不會太過分了?
“什麼?為什麼說我莫名其妙?”他有說什麼嗎?他又惹火她了嗎?
沒有吧!他可是小心翼翼,不想讓她傷心難過。
儘管困惑,魈卻無法問,深怕真的碰觸到她的哪一個傷心記憶。
“來吧!我們去中央看一看,我那天看到你放在屜裡的那本素描簿,發現你不只是個厲害的塑模師,連素描都真得讓人歎為觀止,而且有好幾張畫的是風景,在很久以前,你應該是個非常喜愛戶外活動的開朗少女吧!”魈刻意岔開話題。
“是啊!我以前確實喜歡戶外活動,真是抱歉,以前的開朗少女現在變成孤僻女子了。”這個男人的個真是奇怪又奇妙,一下子說些讓人動、無法反應的話,一下子又拿把刀刺進別人的膛…怎樣?孤僻女子又犯到他了,是吧?
豬頭!魈懊惱的皺起眉頭,恨不得把自己這張嘴縫起來。
他是哪壺不開提哪壺?怎麼只要遇上宋花音,他就變得這麼不正常,行為能力變遲鈍不說,連腦袋都筋打結?
偌大的市立廣場,有人在跑步,有人在拍照,有人拿著樂器在演奏…人來人往,好不熱鬧。
宋花音靜靜的坐在石椅上,看著前方不遠處的樹蔭下,男男女女、大人小孩正在野餐,一副幸福快樂的樣子。
揚起溫柔的微笑,她低下頭,用自己的巧手和一枝筆,如實勾勒出那幅畫面,讓陽光、綠葉、歡笑、幸福、甜…停留在畫紙上,成為永恆的記憶。
魈說得沒錯,她確實曾經喜歡戶外活動,曾經一個星期出門兩次,到各個地方觀望人群,或者一整個下午進行素描寫生…
如果不是他的提議,說不定她早忘了自己曾經有過這種覺。
有個路人好奇的探頭,瞧著她的畫作,忍不住因為她傳神的技術而停下腳步,接著第二個人、第三個人…眾人開始聚集在她的身旁,忍不住驚豔,忍不住讚歎,讓人捨不得轉移目光,移動腳步。
沉靜柔和的臉龐,白皙清秀的五官,一頭長髮柔順的披在肩後,她身穿白襯衫、黑合身牛仔褲,坐得端正,與時下的女人沒什麼兩樣。
完成最後一筆,宋花音閃動滿意的眼神,放下筆,看著手上的畫,心情變得愉快。
一次、兩次,到無數次,在魈的陪伴下,她最近愛上了出門,適應了人群的走動,不再懼怕人們停留在她的身旁,因為她知道不是每個人都有害人之心,更況何魈總是待在她的身邊。
單單有魈的存在,勇氣似乎自然而然的冒出,也許再過不久,她就能夠變得無敵了吧!宋花音猜測。
“好了,我們走吧!”她站起身,抬起頭,望向習慣待在她身後陪伴她的魈。
她的四周圍滿了被她的畫深深引的人群,她已經適應了,她剛才是這麼肯定。
但是…她在人群中尋找那道悉的男人身影。
沒有!
魈不見了。
她看不到他…
宋花音神情驚慌,急忙收拾所有的畫具。
“對…對不起,借過。”她的語氣不確定,“對不起,請讓我過一下。”她四處張望,尋找魈的蹤影。
不在…他怎麼不在自己的身邊?他跑到哪兒去了?
望著眼前陌生的男男女女,她看不到他們眼中對她的崇拜和對她漂亮臉蛋的驚豔,只是伸出手,想替自己開出一條可以逃走、可以離開的路。
不對!為什麼只有她一個人在這裡?魈呢?他剛才有說要去哪裡嗎?她怎麼沒有發現?
難道是她畫得太久,而他等得不耐煩,所以走了?
一點點的恐懼在心底形成,發酵的速度驚人的快,宋花音發現自己又開始害怕了,又開始恐懼人群圍繞在她的身旁,她的身旁沒有令她安心的男人,她又是那個排斥、抗拒人接近的宋花音。
原來她不是過於想象自己懼怕男人、懼怕人群,從頭到尾她本就沒有錯,是因為魈,所以她才適應、她才習慣,除了魈之外,其他人對她來說都是可怕的。
“對不起,請讓讓。”她努力鎮定情緒,但是心跳加快,整個人慌亂又著急。
離開圍觀的人群,她疾步向前走,不停的在來來往往的人群中尋找魈的身影。
“找不到…找不到…”他在哪裡?
宋花音驚慌失措,呼急促,心情低落。
望著眼前經過的人群,看著一張張陌生的臉孔,她的身子開始打顫,腿雙沒有力氣移動,整個世界之於她,似乎變得好巨大、好可怕,而她…變得好渺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