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京面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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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見,冥冥之中,自有定數。
“額娘,兒子真沒騙您,就連也是這麼說的!您不知道,這宮裡面提起您,哪個人不是羨慕得緊?就連弘曆、弘晝他們,都恨不得住在咱們府上去!”
“是啊,咱們家沒人看著你背書啊!從小到大,任著你為所為,所以才養成你這個樣子。”瞧著他那張過分得意的笑臉,我不
出聲打擊他。
他一副我懶得和你說的樣子,一個翻身跳出了車外。原來不知何時,已經到了宮門口。
“額娘,我也想像阿瑪一樣!其他的點綴,兒子也不想要。”一路上,我和弘暄說說鬧鬧,一副和樂的景象,臨近永和宮門口時,他忽地開口。不等我回答,便快步跑了進去。
屋內,傳來德妃輕快的笑聲。
弘暄,為什麼這一點,你都如此的像他!你可知,這樣的認知,會讓你的一生…
“凌月啊,這回你可得仔細跟我說說西北的風土人情,信上那些,我聽著啊,總覺得不夠。”不夠?每封信都有足足的十幾頁信紙!
瞧著一臉興味的德妃,我恭敬一笑,才要開口,便聽到門口的通傳…
“四福晉到,年側福晉到!”喲嗬,還真撞上了,就不知道瀾熹是否來了?
極淡的寒氣吹入屋內,我看著問安後正褪下披風的幾人,忙起身問候著。
四福晉仍是那般,淡淡的神,從容穩定。一旁嬌豔得像朵牡丹花一般的人兒,想必就是年氏了!細
的皮膚,白皙剔透,眉眼之間,顧盼生花,確實有一股難以描繪的美麗。柔軟的身段,婉約的形貌,倘若不是雙眸之間太過耀人,的確猶如一幅優美的仕圖。
瀾熹卻仍是那般,恭順的站在四福晉身後,略低的面孔,看不清神。不過在剛才進門的一瞬,我卻抓住她幽怨的視線,正直直的打在年氏的背後。那成
的面容,抿緊的雙
,泛白的指節,洩
了她的情緒。
是啊!年羹堯這段時間在西北戰事上如此的驍勇,而他又是四爺手下的人,為了拉攏,四爺定會加倍的寵愛年氏。而瀾熹,自始至終便從未受到過寵愛,唯有弘曆出生後,才漸漸贏得了四爺的注視。可偏偏這個時候,年氏卻嫁入了雍親王府,幾乎得到專寵。
我想,嫉妒她的,恐怕不止是瀾熹一人吧!女兒,全身心的投入給一個男人,而這個男人,卻沒辦法回報她們千分之一的愛!
“你們來得正好,凌月正要說西北的風土人情呢,快坐下大家一起聽聽。”德妃的聲音猛地傳出,大家依次坐好。
看來今天德妃真的是很開心,甚至有些忘形。我到西北追隨胤禎的事情,雖然明白人早已知曉一切,可是康熙沒有開口,誰也不敢妄加議論。而今天,德妃竟自己開口講了出來,想來是胤禎的歸來,讓她心情大好。
既然她都這麼說了,我又有什麼不能說的?
我略一停頓,凝想片刻,將腦中的思緒串聯起來,便從出京開始,舉凡路上見到的,聽到的,有趣的等等,娓娓道來。
尤其是西寧的風土人情,以及胤禎一些瑣事,都詳細的說與德妃聽。看著她略顯離的眼眸,我暗自欣喜,這些,恐怕都說到她的心坎兒裡了吧!
“凌月說的固然好,不過,畢竟是皇子福晉,出現在那西北之地,卻是極不穩妥的吧,恐怕有傷…”
“嗯哼!”德妃已然恢復了神情,淡淡瞥了眼年氏的方向,看向我時臉上一暖“胤禎從小到大,哪兒吃過什麼苦啊!他剛去那會兒,我成天惦記著,都睡不安穩。直到你後來的書信,我才踏實了點。”
“胤禎此行是為國效力,凌月突然跑去,卻是莽撞了些。”含笑的眼眸若有似無的掃過年氏的方向,看到她氣悶的樣子,角慢慢揚起。
“你們兩個啊,從來也沒讓我省過心吶!”
“誰不讓額娘省心了?”突然傳來的戲笑聲,頓時截斷了德妃的話語,她平和的臉上瞬時漾滿了光彩,猛地站起了身。
“兒子給額娘請安了!”進門的身影看到我後揚眉一笑,快步走至德妃跟前兒行禮問安“兒子剛才聽額娘正在抱怨,不知又是誰惹額娘生氣了?”
“你啊,怎麼在外歷練了三年,說話仍是這般沒大沒小?”德妃順勢坐下,拉著胤禎細細的端詳,生怕錯過一絲一毫。
“雍親王到!”又是一番行禮問安,四爺坐在對面的位置上,安靜的聽著德妃和胤禎的談話,不時的應和幾句。
弘暄嫌屋裡悶,早就跑了出去,不知又到哪兒玩兒去了。我靠在椅背上,愜意的喝著香茗,時而側頭打量著胤禎的側臉。
遊離的目光不經意的轉,倏地對上一雙冷然的視線,微微怔住。
不需要過多的言語,不需要刻意的掩飾,那雙清冷的視線,沒有絲毫的閃躲,那般直接、自然的對視著我。幽深的眸底,似是無底的深淵,望不到盡頭。
就是這雙眼眸的主人,將會在不久的將來,統領著大清的江山,將我愛的人從榮耀的最高峰,徹底的拉到谷底,一蹶不振!
我不知道自己此刻的表情是怎樣的,只是緊著眉頭,探究的望著他。權力頂峰的他,會是何種面貌,而我們,以及我關心的人,又將面臨怎樣的未來?
八爺黨曾經針對他的事情不在少數,胤祥的沒落便有他們的‘功勞’,以他睚眥必報的個,登基後的他們,結果似乎可想而知!
著這那雙清冷的目光,我倏地一笑,眼底一片純然,轉眸的瞬間發現了他眼中短暫卻真實存在過的疑惑。
瞧著談話正興起的兩人,我慢慢退身,離開了正殿,臨走的時候,若有似無的視線飄過瀾熹的身邊。
“凌月!”突來的聲音將我望天的視線收回,我嫣笑著轉身,隔著兩步遠,再次打量著她。
三年的時間,在她的身上,彷彿刻下了不容抹去的痕跡。昔柔弱恭順的子,早已學會了自己的手段,清澈的眼眸深處,學會了掩藏。豐富的面部表情,讓她遊刃有餘的面對著一切。
不過,看著她此刻那真摯的笑臉,那關切的問候,溫暖逐漸取代了寒意。
無論她變成什麼樣子,只要面對我時的她,仍是那個瀾熹,便已知足,不是嗎?沒有手段,她又怎能在後的紫
城內生存?
“想什麼呢,魂不守舍的!”溫暖的手掌附上我的,瀾熹偏頭打量著我,眼底含笑。
“你這幾年,容貌可是一點也沒變。不過,卻總覺得哪裡不一樣了!”
“哦,有什麼不一樣的?我兒子都成婚了,怎麼能不老?”我打趣道,拉著她慢慢的走著。
她笑而不語。
“對了,弘曆呢,幾年不見,定是變了樣子了!”談起弘曆,瀾熹眼底一片欣與驕傲“爺現在對他可是愈加嚴格了,常常在書房一呆就是一天。他有時私下裡還和我抱怨,好久不見你了呢!”
“我不是常常給他寫信嘛!”我嚷嚷著,為自己鳴不平。
“你的那些信啊,常把他招的幻想不已,恨不得翅膀飛過去看看呢!”我們兩人你一言我一語,慢慢的聊著這兩年發生的事情,不知不覺間時間已經淙淙
過。
“瀾熹,弘曆絕非池中之物,倘若讓他跟在皇上身邊學習,定勝過讀書萬卷!”臨走時,我拉著她的手,緊緊握住。
“這…凌月?皇上現在如此的器重十四爺…”她輕怔,隨即好像想起了什麼一般,臉一暗,澀然一笑。
“瀾熹,你要相信我!”我拉出帶在脖子上的玉佩,正是當年她親手取下的,緊緊的握在手心裡。
她看著我,略帶遲疑的,卻又堅定的,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