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八章無法遺忘的面孔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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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邊，茵茵完全被風清寒的話給影響了，她已完全不記得當時的情況，但鬼煞因她而受傷是不爭的事實，還有那些因護送她而死去的人們，茵茵不知道這段時間為什麼鬼煞會躲著她，而此刻在知道鬼煞的傷勢仍未痊癒的情況下，茵茵內心到無比的愧疚…

“傷勢怎麼樣我自己心裡清楚，倒是你一直繼續這個話題的話，應該不會沒考慮到某人吧？”鬼煞的話分明是過於直白，就連拐彎抹角也說不上，本就是毫無顧忌。

“說的也是，你會受傷估計多半也是因為你的面具關係吧，這麼一來，茵茵本沒必要自責。”鬼煞再次對風清寒的話到氣結，果真是不開口還好，一開口就沒好事，他承認為保護茵茵而受傷，他沒有任何怨言，但被風清寒這麼一說，反而讓人覺得是他的錯，這口氣還真是無法嚥下。

“寒——”

“茵茵也覺得我說的沒錯吧？”正當鬼煞氣上心頭時，茵茵的聲音讓他稍到清醒，然而被風清寒的話再次讓他怒火中燒，因為這讓他覺得茵茵在幫風清寒，才使他心中的怒火莫名的燒的更旺，但接下來的話，讓鬼煞心中的怒火瞬間煙消雲散…

“我想說，讓他帶我來的人，是寒你吧？”茵茵的話一出，這次換成風清寒沉默了，鬼煞不暗笑，知道風清寒不會不懂茵茵的話意，忘記思考茵茵為何突然說出這些話來，鬼煞只對風清寒的反應到心情舒暢。

“他傷勢還沒痊癒也就罷了，你怎麼可以說的好像完全和你無關呢？這一路上要不是有他在，我想我本就道不了這裡，當然我不是想推卸責任，可是一想到那些為了接我而死去的人，我實在沒辦法像你這樣嬉皮笑臉、無動於衷，難道你就不應該為他們的死而傷嗎？他們不是你的屬下嗎？”茵茵的話很明顯是在斥責風清寒，早知道風清寒是個怎樣的人，但還是無法忍受他那事不關己、無動於衷的態度，而且還拿別人的傷勢來作樂，或許她知道這是風清寒的一種安她的方式，但她怎麼也無法接受這種方式罷了。

如果可以，鬼煞真的很想放聲大笑，但他還是忍住了，雖說茵茵的言語讓他出乎意料，卻也覺得這才是他所認識的茵茵，看到風清寒被茵茵斥責後頓住的神情，鬼煞心中有著說不出的痛快，相反，痛快的另一面卻是苦澀的。

“既然茵茵這麼說——”

“呃？”

“那就舉辦一次靈儀式吧。”風清寒一句話出驚人，讓茵茵和鬼煞同時愣住，他們不是不知道風清寒與常人不同，只是也太與眾不同了些，時到今才舉辦，還有意義嗎？鬼煞知道風清寒是行動派，一旦有了決定就會執行，同時這也讓他了解到茵茵的話對風清寒的影響到底有多深。

“茵茵要出席嗎？”

“嗯。”不知道風清寒在想什麼，可如果真要舉辦的話，茵茵當然也不會有拒絕的理由，所以毫不猶豫的點了頭。

“也是，那我去安排下，你們聊吧。”說著，風清寒就毫不遲疑的離去，雖說適合風清寒的個，可留下來的兩個人則立刻陷入尷尬，鬼煞不說，茵茵反應比較強烈，如坐立不安。

良久，茵茵極為尷尬的捧著手中的茶杯，一小口一小口的喝著，鬼煞比較自在，像是悠閒，可戴著面具誰也說不準，看著茵茵那副摸樣，最終還是放下了手中的茶杯…

“已經對他說了嗎？”

“嗯？”

“別告訴我你什麼都沒說。”茵茵沉默了，的確一開始鬼煞說的時候她沒反應過來，可第二句下來，她再怎麼遲鈍也不會不知道話中含義，沉默片刻，茵茵緩緩放下手中茶杯…

“你應該會回去吧？靖王的身邊。”茵茵的沉默給了鬼煞答案，他也不想問什麼的，只好在話題上轉移方向，鬼煞的每一字每一句她都聽得十分清楚，還是應該說在不戴面具的時候，鬼煞的聲音是如此清晰，不抬起左手去撫摸右腕上的手鐲，神情惆悵…

“你是為了讓自己沒有遺憾所以才來的吧，如果什麼都不說的話，後悔的只是你自己。”鬼煞重新給自己倒上一杯茶自飲著，對自己說過的話完全不負責任，仍由茵茵獨自苦惱著。

又是片刻的沉默，茵茵的手緩緩從手鐲上移開，眼神卻沒有離開:“你說的對，到現在我好像還總是逃避著，雖然朦朧中覺到了，但有些事畢竟還是要親自去確認，只是憑空的猜測，也不會得到答案，我也就不會坐在這裡了。”

“…那麼確認過後呢？”聽到茵茵的話後，鬼煞也不明白自己為什麼會這麼問，總之想要知道似的。

“確認過後才能找到今後自己該走的路吧，無論答案是什麼，總覺得這樣就能明白，我已經不想在費時間了，因為如果繼續這麼費下去，好像會繼續傷害那個人。”茵茵話中的‘那個人’讓鬼煞稍有些在意，抬起眼，看著茵茵，儘管知道茵茵的表情中一向有著一種難以言喻的悲傷，但此刻，那股悲傷好像更為明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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