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朱痕之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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仁心國手賽華陀白元章見了那紫竹短笛,口中微“噫”半聲,但並未多言,只引導傅天麟到了翠微島右,一個偏僻所在,登上白元章來時所乘船隻,揚帆而去!
傅天麟獨立船頭,眼望翠微島,若有所憶,白元章含笑問道:“傅老弟,可是想念那位紅衣羅剎古飄香嗎?此女除了心狠手辣以外,若論相貌武功,委實真是上上之選呢!”傅天麟聞言,臉上一陣飛紅答道:“傅天麟並非好之徒,只是在想白衣駝翁翁務遠以武林第一的‘朱虹劍’,惡鬥東海採婆芮冰心的‘天藍毒劍’,定然天驚石破,彩絕倫!
可惜…”仁心國手賽華陀白元章不等傅天林話完,便即笑地說道:“白衣駝翁翁務遠與東海梟婆芮冰心,定約三更一事,並非實情,只是我為了搭救老弟,所用的一條‘調虎離山’小計而已!”傅天麟詫然問道:“白老前輩,你怎知道東海嫋婆芮冰心,正在找白衣駝翁翁務遠決鬥之事呢?”白無章笑道:“我一到鄰近東海諸省,便聽得‘骷髏已入梟婆手,天藍毒劍待駝翁’的到處傳言,遂觸動靈機,來了一個將計就計!”話完,便把萬博書生彭涵遇害,長白酒徒熊大年單人尋仇,自己特來東海接應等情,敘述一遍,並問傅天麟曾否見過無目仙姬馮小青,綵衣魔宓彥,雙鼓追魂孟武,暨長白酒徒熊大年等四人,以及他手中紫竹短笛,是否就是紫笛青騾賈伊人之物?
傅天麟遂將未間長白酒徒熊大年來過東海,至於無目仙姬馮小青等,則果已到翠微島上尋仇,綵衣魔宓彥在紅衣羅剎古飄香的“天藍毒劍”之下,斷了一腕經過,向白元章細述,並告知自己與賈伊人盟定金蘭,紫竹短笛暫換朱痕鐵劍之事!
白元章聽完喜道:“照傅老弟這樣一說,東海梟婆、玉指靈蛇逍遙子、南荒瞎道等‘域外三兇”以及苗疆老怪‘銅鼓天尊’雷震宇之間,業已錯綜複雜地,結下許多嫌怨!我們若能把他們這些嫌怨,設法擴大加深,對未來的正決戰書蕩群魔必然大有助…”話猶未了,突然目注右前方,向傅天麟笑道:“傅老弟,東海梟婆師徒三人全在島上,普通武林人物,本不會有人敢來惹她!這葉孤舟,於深夜之間,直航翠微島,船上人決不平凡,莫非我假成真,那翁駝子居然真來了嗎?”傅天麟隨著白無章眼光看去,果然見有一葉孤舟,在蟾魄輝之下,波濤如鏡之間,對著翠微島方向飄飄前進。
不僅傅天麟心中好奇,連仁心國手賽華陀白無章,也難相信事情真有如此湊巧?舵柄微搬,向那葉孤舟,想看看來人,究竟是不是心中所料?
但兩船相隔十丈左右之時,白無章突然神一驚,自丹田提足真氣叫道:“葛兄,庭一別,五載暌違,想煞白無章了!”葛愚人雖自愛徒甄秋水口中,得知仁心國手賽華陀白元章往東海接應長白酒徒熊大年,但也決想不到會在海上相遇!
見對方是由翠微島方面航來,心中也自微奇,遂驀然提氣長身,一式極尋常的“長箭穿雲”但穿起約莫六丈來高,掉頭下撲,雙臂微分,便如一隻絕大海鷗般的,輕輕落在白無章傅天麟所坐的船頭之上!
這種絕世輕功,慢說傅天麟,連當代武林奇俠,仁心國手賽華陀白元章,也看得心中一跳,嘆為生平罕見。
葛愚人目光極銳,半空中便看見傅天麟手上所持的紫竹短笛,所以在與白無章略事寒喧以後,便向傅天麟含笑問道:“這位老弟,莫非姓傅?”傅天麟早從白無章的稱呼之上,猜出來人定是盟弟紫笛青騾賈伊人之師,這一互相對面,更覺得葛愚人丰神夷衝令人一見便會油然生敬,趕緊躬身施禮答道:“武林末學傅天麟,拜見葛老前輩!”葛愚人伸手相攔,不令傅天麟下拜,含笑說道:“令先師羅浮老人,昔年是我道義之,賢侄叫我一聲師叔便了!”傅天麟如言改稱師叔,葛愚人含笑向他上下細、打量,覺得此子骨確實不凡,人品更如玉樹臨風,倜儻已極!不由暗贊愛徒甄秋水眼光頗高,識人有當!
白無章先向葛愚人謝過派遣紫笛青騾賈伊人,遠赴九連山摩雲壁報訊及相助之德,然後把東海翠微島情事,敘述一遍。
葛愚人閉目沉默,向白無章笑道:“長白酒徒熊大年兄,既然未來東海,我料他多半直赴苗疆!”說到此處,轉向博天麟笑道:“傅賢侄,你知不知道我那徒兒,因你約定半月之期,過期不至,疑心你又遇艱危,與我分途尋覓!我來東海翠微島,東海梟婆芮冰心之處,他則已往祁連山玉龍峰,玉指靈蛇逍遙子所居,尋你去了嗎?”傅天麟這才知道,這位葛師叔居然還是專為自己而來,不由一陣惶驚,急急問道:“葛師叔,我賈賢弟雖然武學頗高,但恐決非‘玉指靈蛇逍遙子’那等成名老魔之敵…”葛愚人聽傅天麟稱呼愛徒甄秋水“賈賢弟”不由微笑,但暫時也不加以點破,只接口說道:“玉指靈蛇逍遙子雖然兇惡,但我已有安排,你盟弟三個月內,決可無虞!賢侄既已安然脫險,我們便可立往祁連尋他,免得在時機未成前,多造出不少無謂糾葛!”說完,又向仁心國手賽華陀白無章笑道:“我與傅天麟賢侄,奔往祁連,白兄請走趟苗疆,如此則不論長白酒徒熊大年兄,向何處尋仇,均有接應!而且我們彼此約定祁連事了,趕往苗疆,苗疆事了,趕往祁連,雙方沿路各留標記,以便相尋!大家會面之後,各述所遇所知,再對怎樣剪除‘域外三兇’之策,作一統盤打算!”白元章聽得連連點頭,一面與葛愚人暢述別情,一面揚帆催舟,葛愚人也不再回船,拋過一錠紋銀,吩咐那舟人自去!
返抵岸邊以後,三人雖然分奔西北西南,但仍要同行一段時間,才行分路。
葛愚人自身後解下那柄朱痕鐵劍,還給傅天麟,含笑說道:“賢侄用我徒兒那紫竹短笛作為兵刃,定然太不趁手,你還是用你這柄天下武林人物所覬覦的朱痕鐵劍,反正有我同行,總比較少些顧慮!”傅天麟接劍還笛,並就便叩詢此劍為武林群豪覬覦,紛紛蓄意攘奪的原因何在?
葛愚人暫不對傅天徽答覆,卻向仁心國手賽華陀白元章笑道:“白兄,五年前的庭一別以後,萬博書生彭兄定然不曾聽我所勸,而仍把這柄本質平凡,價值卻超過五柄武林名劍的朱痕鐵劍的秘密洩漏,傳播江湖,不然也不會有人一發現傅賢侄劍上,有那一點朱痕,便紛紛暗地追蹤邀人,計劃在懷玉山中加以攘奪!”白無章點頭嘆道:“萬博書生彭兄,因久歷江湖,所知太博,輒喜多言,結果居然就為了多言賈禍!這柄‘朱痕鐵劍’秘密,他已告我,白元章願盡所知轉告傅老弟,說完以後,我們也就該分手了!”傅天麟凝神恭聽,白元章看了他手中那柄朱痕鐵劍一眼,緩緩說道:“先朝為寇顛覆,吳三桂開門揖盜,引賊入關把大好河山,拱手讓敵之際,有一位忠炳耿大臣,率領手下兩名蓋代奇人,及一旅孤軍後為大漢子孫,撐持一口浩然正氣!
但在轉戰各地,殺得滿族胡兒及一般寇膽落魂飛以後,己方也難免傷亡狼籍,矢盡糧缺!那位大臣知道天意難回,自己一心既盡臣節無虧,不願落人胡兒手中,遂遙拜明陵,拔出間佩劍,橫頸自絕!
這時他手下兩位奇人,均已因事暫離,等到得訊趕回,故主業已盡忠,遺體之旁橫著一柄鐵劍,劍上留有一點忠臣碧血!
“白無章說到此處略頓,長長嘆了一口氣道:“英雄自古是多情!那兩位蓋代奇人,因故主情深,不僅撫屍痛哭傷心絕,並相率約定,不許把這柄劍上的一點碧血拭去,後見劍猶如見主,凡持劍人有所命令,無不服從!約定以後兩人各自上馬,衝入胡營一陣驚天動地的鬼哭狼嚎過處,每人砍來一百顆胡兒首級,供在故主靈前,以為奠祭!”傅天麟聽得動不已,葛愚人想系身經當時亡國之痛,臉上並已雙垂淚漬!
傅大麟極其慎重地繫好朱痕鐵劍,向仁心國手賽華陀白元章問道:“白老前輩,那位忠臣手下的兩位蓋代奇俠是誰?你可知道他們名號?”白無章搖頭說道:“我只由亡友萬博書生彭涵口中,知道兩個蓋代奇人之內,一位就是名滿武林。為江湖中人人敬佩的‘血淚布衣丹心劍客’茹天恨!另一位則…?”葛愚人帶著無窮傷地長嘆一聲,接口說道:“傅賢任,另一個就是你故世恩師‘羅浮老人’邊遠志!不然他怎會遺留給你這柄朱痕鐵劍?”傅天麟這才恍然,但忽又向白元章皺眉問道:“白老前輩,一干武林群豪,意攘奪傅天麟這柄鐵劍,難道就是想憑劍上的一點碧血朱痕,去駕馭那位‘血淚布衣丹心劍客’茹老前輩?”白無章點頭答道:“這當然是他們的目的之一,但主要原因,還在於江湖中有樁傳聞,據說在黃山天都峰上,有座秘密石,內藏著一部武學奇書,一柄斬金截玉寶劍,以及一株稀世靈藥!而這秘密石所在,只有‘血淚布衣丹心劍客’茹天恨知曉,石門戶,也只有他能開!所以武林群豪,皆想奪得朱痕鐵劍,往莽蒼山尋得‘血淚布衣丹心劍客’茹天恨,命令他取出這部奇書、寶劍及稀世靈藥,以足稱雄一世!”葛愚人聽完哈哈笑道:“這位萬博書生委實太博!葛愚人久居黃山,居然不知黃山有寶?等這次祁連山及苗疆之行轉來,倒要好好到天都峰上,找它一找!”傅天麟低頭默想多時,忽然又復解下朱痕鐵劍,捧劍遙向天南跪拜!
葛愚人含笑問故,傅天麟正說道:“小侄一來是向這劍上的一點忠臣碧血致敬,二來遙拜羅浮,叩謝師恩!因為我恩師病逝以後,別無所遺,就留給小侄這一柄無價的朱痕鐵劍!”葛愚人眉梢微動問道:“賢侄也想持此劍去往莽蒼山中,尋找那位‘血淚布衣丹心劍客’茹天恨,命他為你黃山取寶?”白元章聞言,目光之中,也對傅天麟略為鄙薄神!
傅天麟聽葛愚人這樣一問,忽然長笑說道:“葛師叔怎的如此輕視小侄?我恩師遺贈這柄無價鐵劍,難道就是教我去強迫一位師門尊長,黃山取寶的嗎?”葛愚人猛把右手拇指一挑,哈哈笑道:“答得高,反問得更高!但賢任既不持劍強迫你那位師門尊長‘血淚布衣丹心劍客’茹天恨,則這柄朱痕鐵劍的價值,豈不是淹沒了嗎?”傅天麟憤然揚眉答道:“這柄劍的價值縱歷萬古千秋,亦難磨滅!目前雖然清廷氣焰太盛,暫時無力迴天,小侄卻要把這點忠臣碧血的可歌可泣故事,儘量傳播,使這種浩然正氣,永留人間,以期勵民心,黃魂不死!收效或在百年以後,但對將來的驅除韃虜,還我河山大業,必有助益,也算是繼續發揚留下這點碧血的忠臣遺志!”葛愚人、白元章兩位武林奇快,均想不到傅天麟年紀輕輕,居然有如此襟懷。齊在臉上浮出、種充滿讚許意味的然微笑!
傅天麟慷慨昂地繼續又道:“至於那位‘血淚布衣丹心劍客’茹老前輩,既是傅天麟師門尊長,則趁此次苗疆之行,順便也要到莽蒼山中拜謁!但決非懷著什麼黃山取寶之念,而拜請這位當代大俠,出山濟救民物,與‘域外三兇’周旋一二!”白元章聽完長嘆說道:“傅老弟能有這等見識襟懷,雖然目前武學尚未大成,他年也必是領導武林的一人物,白元章敬佩無已!我們各奔西北西南,已該分路,老弟既往莽蒼山中,拜謁‘血淚布衣丹心劍客’,則白元章不論曾否發現長白酒徒熊大年見蹤跡,必往…”葛愚人不等白元章話完,便即笑道:“據我所知,血淚布衣丹心劍客茹天恨,業已不在莽蒼山中,遷居雲南高黎貢山的極幽之處,白兄探完野人山,就在高黎貢山左近,留下暗記以便尋找即可!”白無章點頭笑道:“高黎貢山更與野人山接近,小弟的暗記是畫一隻藥囊,上三枚金針,針尾指示方向即系小弟所在!”葛愚人含笑點頭,遂率領傅天湖趕往甘肅方面,與“仁心國手賽華陀”白元章,暫時分手!
一路之間,傅天麟發覺這位葛師叔不但武學絕世,所言極度微,竟連兵家韜略,詩賦詞章,均無一不通,不欽佩已極,殷殷請教!
葛愚人有問必答之餘,並向傅天麟笑道:“我記得你師傅羅浮老人邊遠志兄,昔年是以一套最上乘的‘六六天罡劍法’,名震宇內這套劍法,共分六六三十六式,每式之中,又藏了三種普通變化,三種微變化,並須循序漸進,不能躍等以求,賢任可曾全部學會了?”傅天麟赧然答道:“一來小侄愚蒙,二來先師忽罹奇疾謝世,以致僅學得六六三十六式基本劍招,及每式三種的一百零八式普通變化?對於威力最強的一百零八種微變化,卻絲毫未窺門徑!葛師叔既與先師昔年厚,能不能就此對小侄稍加指點7’葛愚人含笑答道:“賢侄既已學會基本劍招,及一百零八種普通變化,則只要不遇上東海梟婆等一高手,業已足夠應付!至於那威力奇強的一百零八種微變化,我雖不會,但卻知道當世之中尚有一人,可以對你傳授!”傅天麟靈機一動問道:“是不是‘血淚布衣丹心劍客’茹老前輩?”葛愚人點頭笑道:“賢侄猜得不錯,但據我所知,這‘六六天罡劍法’之中,一百零八種微變化,必須以極為清純彌沛的真氣內力配合,方足以發揮威力,故而此次西北西南之行,不僅需去高黎貢山訪求那‘血淚布衣丹心劍客’茹天恨,傳授賢侄天罡劍法微,並且還要設法為你略為固本培元,增強真氣內力才好!”傅天麟聞言,自然異常,跟隨著這位葛師叔趕往西北的漫漫長途之間,除了“六六天罡劍法”以外,其他文武雙方,得益真不在少!
他們一老一少,沿途談得頗為投機,但哪知那位化名賈伊人的紫笛青騾甄秋水姑娘,卻已在祁連山中,受盡艱危苦難!
甄秋水與自己那位盟兄傅天麟一見投緣,情頗摯,聽恩師葛愚人仔細分析以後,覺得他有那枚白骨骷髏在身,委實危機重重,所以一下黃山,便策動自己那頭神駿青騾,往王指靈蛇逍遙子所住的祁連山玉龍峰兼程猛趕。
由皖至甘,至少要橫穿鄂陝兩省,青騾腳程再快,趕到甘肅省境之時,業已十月將半!
外氣候奇涼,到得武威左近,遙望天際祁連,只見雪滿峰頭,一片銀海!甄秋水知道玉龍峰極為陡峻難行,遂找了一家妥善客店,把自己心愛青騾寄養店中,然後略為置備乾糧,並買了一枝短笛,徒步往祁連山中趕去!她可能由於是那頭青騾的腳程太快,入山不久,居然遇見了早走多,往返祁連一帶,接應長白酒徒熊大年的庭釣叟雲老漁人!雲老漁人也不知甄秋水的真實姓名及女孩兒家身份,見這位紫笛青騾賈伊人,居然又自遠路趕來,不由好生地,捋須笑道:“賈老弟真個古道熱腸,令人可敬!老朽到此也僅三四,已在各處探詢,均無人看見過那位血肝膽過人的長白酒徒熊見蹤跡,正想往玉指靈蛇逍遙子老怪的巢之中,冒險一探,賈老弟來得正好,我們一同往玉龍峰走走!”甄秋水被這位庭釣叟雲老漁人誇讚得臉上一紅,忙自接口說道:“雲老前輩且莫謬讚,晚輩此來,並非專為接應熊大俠,尚有別事!”遂將與師傅黃山遁客葛愚人,分赴東海祁連,接應盟兄天麟之事細說一遍。
庭釣叟雲老漁人聽完笑道:“這樣彼此敵愾同仇,豈不更好?眼前宛如神龍雙角,矗立天半,被冰雪所封的那座高峰,便是‘玉龍峰’!聞得王指靈蛇逍遙子所居的‘靈蛇道院’是建在龍角歧生之處,我們究應登峰暗探?還是把他‘靈蛇道院’中人,設法引下峰來?賈老弟,你看以何策為當?”甄秋水籌眉深思片刻答道:“域外三兇,無不驕狂兇暴已極!每把所居左近,列為地,他人無故犯之,便觸忌,立成死敵!熊大俠與我那位傅盟兄,是否真個陷身‘靈蛇道院’之內?尚不可知!故據晚輩之見,我們暫慢登峰,不如先把王指靈蛇逍遙子老怪門下引來,設法略加探詢的好!”庭釣叟雲老漁人點頭笑道:“賈老弟年紀輕輕,卻如此不燥不矜,沉穩凝重,太已難得!古人有吹蕭引鳳之舉,老弟既有‘紫笛青騾’雅號,必然擅音律,何不高奏一曲笛音?‘靈蛇道院’之內的那些狂妄之徒,可能聞音而至!”甄秋水含笑答道:“只要老前輩不嫌有汙尊耳,晚輩遵命就是!”手中短笛,往口邊一橫,立時吹奏起來,但那位庭釣叟雲老漁人,聽在耳中,卻不長眉雙蹙目光時注甄秋水,若有所!
原來雲老漁人聽出她這笛聲之內,不但長亭折柳,隴上落梅,充滿了別恨離愁,並且纏綿極致,宛轉情深,完全是一種男女相思苦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