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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五章奇人奇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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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心劍客”茹天恨與甄秋水見白元章突然發笑,俱都為之一怔!

甄秋水暫時不看奇裝豔女所贈自己的,究系何物?帶著好奇心理,螓首微抬,目注白元章問道:“白老前輩為何突然發笑?”白元章笑聲一止,異常慨地說道:“白元章以一手歧黃小術,謬得‘神醫’之號,誰知在這化外蠻山,反由他人救了我一條老命!”甄秋水聞言,嘴角方動,但言又止,因為她想不出適當言詞,來對這位當代神醫,加以寬

“丹心劍客”茹天恨見狀,微笑說道:“百密難免一疏,白兄對此,似不必過份介意!”白元章始終對“丹心劍客”茹天恨頗為尊重,聞言雖然頷首稱是,但自眉梢眼角之間,仍可以看出他內心耿耿,尚未完全釋懷!

甄秋水忽然“咦”了一聲,伸手對茹天恨說道:“師傅,請看這化外苗疆,居然有雕刻如此巧之物?”

“丹心劍客”茹天恨聞聲回頭,瞥見愛徒手上,拿著一個烏光發亮,如雞卵般大的雕工細之物!

茹天恨接過一看,此物形似異果之核,質地甚堅,但雕工之細,即中原蘇杭名手,亦無以過之,不僅峰巒澗壑,具體而微,連草樹藤籮,均依稀可辨!最妙的是有一片峭壁,實體只有一寸高下,但配以周圍景物,卻無殊千尺幹雲,而壁上尚有極細縷紋,彷彿是騷人墨客登臨至此,所遺留的詩詞題詠!

茹天恨看過,又遞給白元章細加欣賞。

白元章也看不出究系何物所制,遂還甄秋水說道:“此物雖僅供玩賞,但雕刻之巧,鬼斧神功,甄姑娘好好收藏,大可留作此行紀念!”話完又對茹天恨說道:“那位姑娘雖未肯將‘桃花源’路徑相告,但在臨去之時,所唱歌詞,似乎頗有所指!”茹天恨把奇裝豔女所唱:“逢溪莫飲溪頭水,遇須防頂蛇,九轉九回穿九穀,桃花深處有人家!”反覆低,點頭笑道:“第一句‘逢溪莫飲溪頭水’,倒蠻有一點兒意思,我記得‘陶淵明’桃花源記中的武陵漁人,就是繃溪而行,但山中溪水甚多,倘照此以尋,哪一條溪才是通往桃花源之路?”白元章聞言,沉片刻說道:“話雖不錯,但我總覺得四句歌詞之內,寓意頗深!”茹天恨似有所得,微笑向白元章說道:“白兄所見確有至理,茹天恨似乎悟出她這一句‘逢溪莫飲溪頭水’,最要緊的便是‘莫飲’二字!”白元章被茹天恨一語道破,霍然省悟道:“茹兄委實用心細,見解獨到!‘莫飲’二字,自係指溪中有毒,可見有毒之溪,便是‘桃花源’入門之路!但第二句‘遇須防頂蛇’,卻意義較為明顯,是告訴我們途中不但經,並須謹防頂有蛇…”白元章話聲未了,甄秋水便即冷笑一聲,異常不服地揚眉說道:“這位姊姊也未免太小看我們,區區頂之蛇,還能比得上黃山大會時,在‘綵衣魔’宓彥腹中鑽出來的那條‘七星虹’嗎?更何況昔我與雲老前輩在‘祁連山玉龍峰’,被‘玉指靈蛇’逍遙子,誘困在他‘靈蛇道院”中的‘萬龍殿’內,每子時放入一條毒蛇,午時放入一條毒蟒,不但種類各異,更全是極為罕見的奇毒之物,這等陣仗尚且見過,何況…”

“丹心劍客”茹天恨一聲輕哼,截斷甄秋水話頭,用微帶責備的神說道:“秋兒不可如此自負,須知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宇宙之大無奇不有?難道除了‘玉指靈蛇’逍遙子所豢各種毒蛇之外,便無更奇毒之物?那位姑娘既然特意提出,我們總該多加小心才是!”甄秋水受了師傅幾句訓責,嬌容上紅霞倏現,訕訕垂頭,不敢再復多言!

白元章見狀,哈哈一笑,向茹天恨說道:“年青人不免好勝,但甄姑娘素來謹慎,口中雖似不服,心頭何曾不是早有戒備,茹兄不必遽加責備!

倒是那位姑娘所唱歌詞中的第三句:“九轉九回穿九穀’,若非故意不讓我等進入‘桃花源’中,便是這‘桃花源’曲折迂迴,離此尚遠!”

“丹心劍客”茹天恨點頭說道:“自兄所言甚是,並以第四句‘桃花深處有人家’,細加推敲,方才那位姑娘,或許就是我們暗中揣測的‘桃花公主’?”白元章想了想,然後向茹天恨微笑說道:“白元章奇毒方祛,神思猶亂,若非茹兄提起,幾乎不曾度及!試想野人山中,慢說漢人不多,即苗人也少之又少,那!”娘雖口口聲聲自稱‘化外苗女’,但儀態高華,談吐不俗,武功又復出奇高明,她若不是‘桃花公主’孟小霞其人,則野人山中,不知尚隱藏有多少高手?”甄秋水聞言抬頭,櫻微啟,突又垂頭無語!

茹天恨目光如電,向愛徒瞥了一眼,轉對白元章說道:“如今那位姑娘已去,不管她究竟是否‘桃花公主’孟小霞,此事暫且不談,我們目前應該依照‘銅鼓天尊’雷震宇門下所說,繞過這第三座峰頭,先尋歌中所說的那條毒溪,或許‘桃花源’即可尋得!”說完以後,便與白元章、甄秋水飄飄舉步,向西南方那座高峻孤峰行去。

三人到得峰下,方見這座高峰,生長甚為奇特,一澗環繞,三面無路,澗寬四丈以外,其深莫測,峰壁峭立如鏡,寸草不生,三人不立足隔崖,相顧驚異!

“丹心劍客”茹天恨目光環掃,向白元章甄秋水說道:“峭峰深澗,三面不接,如覓地高隱,這委實是極其理想之所!‘桃花公主’孟小霞與‘銅鼓天尊’雷震宇為鄰,並受雷震宇相當重視,勢力可能亦不在小,‘桃花源’如非子虛,必在峰後無疑!”白元章深具同,但矚目之下,仍微興疑慮地說道:“澗寬未及五丈,飛渡並不甚難,峭壁雖幾千尺,也未必攀登無術,但此壁滿長蒼苔,毫無人跡,似非經常出入之狀,故白元章猜測,或許另有捷徑,可達桃源!”茹天恨含笑頷首,斜指左方崖坡說道:“白兄所見實高,依茹天恨看來,人源之路,不必過澗,當就在此處坡下內!”白元章因茹天恨語氣堅定,不覺微愕,茫然片刻,搖頭笑道:“茹兄向不虛言,所指必有所據?”茹天恨微笑說道:“白兄或在專心辨認地勢,致未留意澗底,我等足下水聲,頗為清越,其深當在百丈左右,然後左方十來丈外,水聲隆隆,定為澗勢轉折傾瀉之處,據此以測,左方當屬上游,我等只需緣溪,不必覓路,而且‘逢溪莫飲溪頭水’,既稱‘溪頭’,便應溯溪而行,請教白兄,是否設法下澗,左尋為當?”白元章靜聽茹天恨言罷,不由深深欽佩這位“丹心劍客”茹天恨,無論武功機智,均遠較自己為高,尤其在隆隆雷響以內,竟能聽出百丈澗下的水方向,耳音之靈,心思之巧,何人能及?

茹天恨看透白元章那種慚佩迸心情,含笑上前,輕拍白元章肩頭說道:“白兄以上乘武林絕學,曠世歧黃妙術,名列‘萍蹤五友’,馳譽江湖,誅強梁、扶弱小,彈劍高歌,有氣山河之概,採百草,煉靈丹,濟世救人,實高人奇俠之風,茹天恨對你何嘗不欽敬不已!”這幾句話雖有點捧,但捧得甚合實際,致使白元章聽罷,長眉軒動,發出一聲清越長嘯!

白元章嘯聲一落,中塊壘盡除。

“丹心劍客”茹天恨也不再多說,微笑舉步,飄身橫躍數丈,白元章、甄秋水隨後跟去!

茹天恨到了崖左陡坡之前,凝目細察,便看出坡下凸出一塊岩石,可以立足!

白元章與甄秋水跟蹤趕到,三人同自飄身縱落,忽然發現巖上蒼苔,有一些經人踐踏之痕!

茹天恨俯身揭下一小片蒼苔,向白元章說道:“蘚苔踐痕猶新,經此之人當在不久,但若系方才那位!”娘,依她踏花而行的造詣,決不致在蘚苔之上留下痕跡!由此推測,留痕人如非功力稍弱,便是故意做下手腳,引誘我們下澗,另有用意?”白元章聞言,從茹天恨手上接過這塊蘚苔,放在掌心中詳細地觀察了一陣,然後含笑說道:“茹見之見甚是,但據白元章判斷,留痕人不但絕非那位姑娘,更不是‘桃花源’中之人!”

“丹心劍客”淡然微笑,以目相詢。

白元章指著掌心蘚苔說道:“這蘚苔殘痕有稜,但那位姑娘卻並未穿鞋,她既自稱化外苗女,則‘桃花源’中,當是苗人集居之地,而苗人多半赤足,故這穿鞋之人,大有可疑!”茹天恨聞言連連頷首,方待有所詢問,忽聽甄秋水叫道:“師傅,請看這巖下的澗壁之上!”

“丹心劍客”茹天恨與自元章雙雙探身,只見巖下五六丈的澗壁上,竟有一條尺餘寬的磴道!並隱約看出這條磴道頗似人工開鑿而成!極可能就是進入桃花源的幽秘捷徑!

只因發現了這條捷徑,茹天恨與白元章致對蘚苔踐痕的可疑之處,未再深入探討!

這並非茹天恨、白元章心大意,實因二老身份特殊,武功造詣早臻化境,即令所疑是實,明知前面步步危機,處處陷阱,也決無退之理!

因白元章曾中奇毒,雖經奇裝豔女用“金線隱忍草”治癒,茹天恨仍不太放心,先對愛徒略施眼,然後向白元章說道:“內陰暗不明,虛實莫測,磴道寬僅尺餘,我們必須分開下去,先後始有照應,自兄請為茹天恨戒備一二,待我下去探探虛實,究竟此路可以通往何處?”白元章明白茹天恨心意,何況在這位“丹心劍客”面前,也不敢逞強,遂點頭稱是。

茹天恨便袍袖微展,飄然飛墜!

茹天恨到了下面,雙目神光炯炯,略一展顧,便知中形勢雖險,卻無人潛伏暗算,並又看到磴道下奔騰,澗水果然至此折落,成為飛瀑般的一瀉百丈,濺得水花如霧,聲若雷鳴!

可是有條鐵鏈,橫越奔騰,離水僅約二三尺高,直達對,這邊拴在石孔之中,另一頭則穿入對崖壁下黝黑內!

茹天恨回身招手,把白元章、甄秋水自巖上喚下,指著足底奔騰,及對崖黝黑,緩緩說道:“此水是澗非溪,對崖卻有,似乎不太合於那姑娘所唱歌詞中,‘逢溪莫飲溪頭水’之溪,卻像是‘遇須防頂蛇’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