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黃山大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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覺慧神尼思念未已“南荒瞎道”費南奇又復冷笑連聲叫道:“覺慧大師怎不下場?你若是俱怯我左右各有兵刃,費南奇便棄去一樣,或是赤手空拳,接接你的‘沙門雷音劍法’也可!”這幾句話,說得有點過份狂妄欺人。
覺慧神尼忍不住長眉雙挑,唸了一聲“阿彌陀佛”說道:“費道長你那枝‘碧玉如意’,雖然號稱能夠‘九轉驚魂’,‘三花奪命’,‘陰沉竹杖’也可以‘吐勁生寒’,別具威力!但四海之大,何奇不有?怎的便如此狂妄,藐視天下人物!”說到最後的“人物”兩字,龍清越,脆響嗆卿,霧影之中,芒騰彩,手橫一線紫劍光,當世武林五大名劍之內,名排第四的“紫霓劍”業已出鞘!
這時“萍蹤四友”中,以劍術成名的孤雲道長,忽然眉梢一揚,向覺慧神尼突道:“大師的‘雷音劍法’,為沙門降魔絕學,威力自屬無他,但不知施展之時,是否只限單劍?”覺慧神尼猝然之下,未曾料出孤雲道長問話用意,隨口答道:“雷音劍法,不限單劍,尤其是其中一招撒手絕學,‘九天雷音’,倘能有兩柄鋒芒相若的神物利器,左右手同時運行,威力更能增強數倍!”孤雲道長聽完,哈哈一笑,伸手肩頭,銀芒電閃,撤下了自己的“雲劍”來,捧在手中,向覺慧神尼莊容說道:“紫霓雲,系戰國名匠所造,本是雌雄雙劍,望大師在這黃山清涼臺上,合用降魔!”覺慧神尼這才知道孤雲道長不是無端問話,含有借劍自己,以免吃虧深意!
遂也不再客套,伸手接過“雲劍”並左手,向孤雲道長稱謝說道:“道長慨借神物,覺慧當盡所能,殲除妖孽,為江湖中略扶正氣!”覺慧神尼的這兩句話,說得也太不客氣!
“南荒瞎道”費南奇聽在耳底,恨在心頭,陰森森地,把手中“碧玉如意”柄端,接連向左三擰,準備手之間,一有機緣,便下辣手r雙方劍既拔,弩亦張。
覺慧神尼一聲佛號,灰僧衣飄處,帶著紫銀兩芒,飛墜當場。
“南荒瞎道”費南奇也右手執定“九轉三花碧玉如意”左手拄著“陰沉竹消魂寶杖”凝神待敵,一場石破天驚的龍爭虎鬥,即將開始!
兩位絕世武林高手之中,必有一位不是難保命,便是難保今名!
在這等全場人物靜默無聲,各為己方掠陣擔憂的緊要關頭,清涼臺下,異聲突起!
這異聲,像兒哭?又像狼嗥?並似左右齊來,距離清涼臺,約莫三十丈外!
朝陽也頗為湊趣的加強威力,沉沉霧影漸稀,清涼臺上,正兩派武林高人,包括即將手的覺慧神尼,及“南荒瞎道”費南奇,一齊被這鬼哭狼嗥聲息,引得起疑,暫均寧靜無聲的默聽究竟!
鬼哭漸近,狼嗥也到了清涼臺左!
驀然間臺上群豪,恍然頓悟,聽出了那種悲涼鬼哭,是“白衣駝翁”翁務遠的慘笑之聲!
悽切狼嗥卻是“域外三兇”中的“玉指靈蛇”逍遙子所發!
但“玉指靈蛇”逍遙子向來稱雄西北,高傲無倫,如今怎會得嘯笑悽切,宛若狼嗥?
“白衣駝翁”翁務遠更是武林豪客,一代狂人,怎會慘笑悲涼,儼如鬼哭?
就在正群雄,一齊靜默無聲,滿腹疑雲的莫知究竟之際,清涼臺上,一左一右,腳步蹌踉的搶上了兩條人影!
這兩條人影一現,群雄益發惘然。
左邊來的是“玉指靈蛇”逍遙子,右邊來的是“白衣駝翁”翁務遠,但兩人形狀,卻太已矚目驚心,令人不忍卒睹!
“玉指靈蛇”逍遙子一條左臂,業已齊肩斷去,周身血跡模糊,尤其是前一道劍傷,深約寸許,鮮血猶不停往外滲出!
右手中雖仍緊握那條任何刀劍難斷,當作兵刃用的“鐵線靈蛇”但蛇頭已不知怎的斷去?只剩下一條丈許蛇屍在手!
“白衣駝翁”翁務遠一隻左臂,也斷得只剩四五寸長,肩上釘著一個“鐵線靈蛇”蛇頭,蛇齒均已深深齧入骨心!
白衣駝翁向來獨來獨往,無甚知。
“玉指靈蛇”逍遙子則因他師兄鐵瓢道人之故,與“東海梟婆”芮冰心好稍厚!
所以以清涼臺上群雄一見二人這般情狀,首先訝然動容起立的,便是“東海梟婆”芮冰心,但“玉指靈蛇”逍遙子似已鬥瘋了心,瞪著兩隻血紅怪眼,本不理“東海梟婆”卻向“白衣駝翁”翁務遠,厲聲叫道:“翁駝子,你的命真長,我的命也不短,我們總算趕來參與了這場‘九九重陽黃山大會’!”
“白衣駝翁”翁務遠,目光冷冷盯著“玉指靈蛇”逍遙子前那道深幾見肺腑的劍傷,右手倒提那柄在當世武林五大名劍之中,號稱第一的“朱虹劍”傲然問道:“逍遙子,你自忖還能活得多久?”
“玉指靈蛇”逍遙子聞言然大怒,反相譏說道:“這一劍傷得雖重,但最少我還能活上半個時辰,只怕你那肩頭蛇毒,卻不容你活得這久!”
“白衣駝翁”翁務遠“朱虹劍”光一閃,縱聲狂笑說道:“自祁連鬥到黃山,我連斬你身邊所帶十七條異種毒蛇,最後一蛇換一劍之下,總算把你這條號稱任何刀劍難斷的‘鐵線靈蛇’,被老駝子運足十二成真力,用掌中‘朱虹劍’,生生斬斷!”話音到此微頓,目光一瞥利齒入骨,牢牢釘在左肩上的“鐵線靈蛇”又是一陣咬牙厲笑說道:“我老駝子憑藉數十年命修的內家功力,至少還能使這蛇毒,延緩半個時辰發作,倒看看你我今,誰弱誰強?哪個先死!”
“玉指靈蛇”逍遙子把手中丈許來長的鐵線蛇屍,在空中搶了半個圓弧“吧”的一聲,碰碎了一塊斗大山石,目內兇光炯炯,凝注“白衣駝翁”翁務遠,恨聲問道:“翁駝子,我們要不要在這清涼臺上,再作一場殊死之鬥?”
“白衣駝翁”翁務遠大笑說道:“九九重陽黃山大會,本為的是天下群英競技而設,何況人死留名,豹死留皮,我們不在此好好的鬥上最後一場,是你能瞑目?還是我能瞑目?”這時覺慧神尼業已倒提“紫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