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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六章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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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言,甄柔眼睛轉了轉,忽然明白自己不痛快的地方。

甄姚是其一,但曹勁只說對了一半的一半。

這其一,不僅有他對甄姚的態度,還有她自己一直不肯承認的,甄姚已經不是以前淡泊名利的阿姐,甄姚想得到足夠的權勢雪恨報仇,也需要權勢給自身尋求庇護。

她當初以為甄姚那一番雪恨的話,會隨著時間推移慢慢消逝,然後重新過好自己的生活,但最終甄姚還是陷入了仇恨的紛爭中。

她很瞭解甄姚,就像瞭解她自己一樣,她清楚受到甄姚在講述曹鄭邀約共進晚飯時,甄姚抑制不住的喜悅。

至於其二,就是曹勁了。

分明受到她鬱鬱寡歡了,一口鬱氣憋在心裡不快,曹勁卻當做不知,任她在那裡不氣不出一晚上不說,還在吃飯時惹她不快,連吃個胡瓜都不能盡興。

其實說到底就是曹勁沒有縱容她心情不快時的無理取鬧。

而人就是這樣奇怪,一旦有了親密關係,就會不知不覺地開始肆無忌憚,覺得很多事都變成理所當然,尤其是會催生一種期待。

像父母對孩子不可能沒有期待,夫關係更是如此。

在甄柔過去十八年來的生命中,與她有親密關係的人,無一不是對她無限的包容。

甚至於背信棄義另娶他人的薛欽,即使在最後她將一切燒燬殆盡,薛欽依舊是包容她的,在第一時間想的還是奮不顧身的救她,不去計較其他。

也是憑著這一份薛欽會包容她的底氣,她敢烈子的**,因為她知道即使後面會問責她的家族,但不至於會要了家人的命,只是甄家怕是也就此徹底落寞下去。

如是,身邊所有人的包容,造就了甄柔習慣的思維。

可顯然曹勁不是過去的任何一個人,哪怕他們已經有了比任何人都親密的關係。

甄柔還有一個特點,就是善於反思自己。

當下,甄柔如當頭喝清醒了過來,心震了一震,她竟然已經不知覺地曹勁看作了至親之人?

可是她不是一邊防備著曹勁,一邊又將曹勁當作家族得以保全的踏板討好著麼?

驀然地,一絲了悟浮上心頭,至親至疏是夫,大概就是這樣吧。

漆黑的光線下,甄柔怔怔地望著曹勁。

曹勁有夜視之能,立刻發現甄柔望著他出神了,他黑眸裡閃過一絲淡淡的疑惑,哼了一聲,道:“這是委屈上了?”甄柔回神,纖密的睫上下煽動兩下,無辜道:“妾豈敢。”聲音偏低,帶絲可憐兮兮的味道,眸子裡卻依舊氣鼓鼓得大睜著。

曹勁看了幾眼,算是品咂出味了,他放開甄柔,側身躺著,單手支頭,垂眸瞥向平躺著的甄柔,頗有興味地勾起“都自稱妾了,還不是惱上了?”甄柔不再和曹勁繞來繞去了,她偏首望著曹勁,由著子坦誠道:“原來夫君知道,都不哄我一下,還由著我生悶氣。”曹勁側身躺在榻外側,高大的身影頓時將室內微薄的光擋完了。甄柔看不清曹勁的臉,好在曹勁一雙眼睛十分黑亮,她就在心裡告訴自己那不是下山尋食的惡狼,於是就睜大眼睛狠狠瞪了過去。

曹勁卻看得分明,眼裡興味更濃,口中卻是一本正經道:“我可沒哄人的經驗,要不你教我一下,下回我就知道怎麼做了。”眼前光線雖暗得她看不見曹勁表情,但那雙越發黑亮的眼睛她可是看得清楚,甄柔自不可能去教他。

心裡轉了轉,甄柔應對道:“我也沒哄人的經驗,只知道哄人,就是讓對方開心,討對方歡心。”

“哦,就是讓我討你歡心?”曹勁抓起甄柔的手就往被子裡按去。

灼熱的硬度握了一手,甄柔頓時面紅耳赤,驚得她瞠目結舌“你…做什麼!?”怎麼一言不合,就像市井潑皮!

這般下作!

甄柔掙扎將手扯出來,卻是無法,只能乾瞪眼望著曹勁,就忍不住一陣腹誹。

曹勁抓著甄柔的手,心裡頗為意動,口中卻仍是正經道:“不是讓我討你歡心麼?我看阿柔剛才手腳並用地扒著我,十分急切,當然是急你之所急,才能討你歡心。”果然與市井潑皮無異,口裡說著,還按著她手上下動了一動。

甄柔只覺灼熱一直從手心瞬間傳遍了全身,她自覺比不過曹勁的臉厚,連忙認輸地說道:“不用了!我現在不用你哄了!”說著又兀自掙扎起來,卻非但沒有掙脫出手,還手中之物更灼熱了幾分,似燙得她都要握不住了。

甄柔委實磨不過曹勁了,她終是低叫出聲了“快…快放開我的手!”曹勁見甄柔又羞又窘,都有惱羞成怒的勢頭了,到底放開了甄柔的手。

手一得到解放,甄柔飛快地了回來,似為了保險,還用另一隻手緊緊握住。

曹勁看得直搖頭,語氣不以為然道:“又不是沒用過,你如此害怕作甚?”甄柔大窘,臉漲得通紅,氣得直說不出話來。

曹勁卻還猶自說道:“現在不過才摸一下,你都反應這樣大,以後白看見了豈還得了。”還有白…!?

這豈不是白宣yin?

甄柔終於找到回擊的話了,道:“我雖資質愚鈍,不及祖上才學,卻也是自幼學儒家經典,尊孔孟之道,恪守——”一語未完,曹勁出言打斷“我是人,不懂什麼詩書禮儀,只知道一點,夫唱婦隨,這還是你不久前親口說的。”說到此處,曹勁驟然欺身,再次將甄柔錮於身下。

“現在就需要阿柔履行自己說的了。”曹勁壓下身體,受到身下軟綿的起伏,他嗓子暗啞,薄貼上甄柔的耳垂,呼出熱氣道“與我夫唱婦隨。”真是痞子。

胚。

難怪母親和姜媼她們最不喜行伍出身的人,說是葷腥不忌,都是沒臉沒皮的一群人。

甄柔耳子一片灼熱,又被自己說出的話噎住,只能暗自在心裡牢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