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不速之客
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原本被費溪心烹飪的晚飯,被兩個不速而至的治安員打破了傍晚的寧靜。大學畢業後靠租房子豢養愛情的80後費溪、蒙曉瑞不得不開始面對易蕭蕭、陳琳娜提出了結婚買房的"死命令"
…
1、餿事別多想不管習慣也好,不習慣也罷,住在城市裡,上班、下班和吃飯一樣天經地義,否則咋對的起自己?死盯著電腦右下角,等那串阿拉伯數字蹦達到17:30,費溪噌的一下子就躥到打卡機前按上了手印。
"謝謝",聽到這個破機器虛偽的聲音,費溪有些莫名的生氣,你說你把老子的一天給收了,收就收了吧,每次還不依不饒的得了便宜再賣乖,我不寒磣你,你也別寒磣我了。但話又說回來,不管好說歹說,每天能糊個油嘴的小錢,費溪或多或少的能找到些心理平衡,尤其到月底拿到一疊老頭的時候,他是無比興奮和動的。什麼雞翅啦、排骨啦,正離他越來越近,越來越親。難怪每次易蕭蕭總說他見了吃,眼睛總放出親切外加貪婪的賊光,那樣子比見了他親孃還親。
有時他也想:什麼事想多了就會長,從小我媽就告訴我餿了的東西不能吃,吃了會鬧肚子。所以費溪想,一些事想多了做多了會像右手握著左手那樣麻木的沒啥覺了。一定程度上,費溪不否認,他對易蕭蕭、對生活越來越提不起興趣了。當然,這些話他可不敢和易蕭蕭說,一是不想招來她的一頓毒打,還有就是簡直就受不了她叭嗒叭嗒掉淚的折磨。再說,最近費溪也不確定他是不是抑鬱了或者悶騷了。好在,這些天他什麼也不想了,但他有些眉目的覺到他和易蕭蕭正在審美疲勞的更年期。
好不容易連跑帶走的逃出公司,一路還算平安,沒有遇上老嚴那張豬子似的嘴臉,同事都說老嚴就是這麼一號人,看別人閒著心裡委屈難受的慌。這也是沒辦法的事,誰讓老嚴是老闆,給了他們這十幾號人一個飯碗,不過是泥的,隨時會碎。有些時候,費溪發現他還是有些同情心的,尤其對老嚴。
今天還算順利,在車站站了沒多久,公車就晃悠著來了。等費溪找個座位把一堆碼在凳子上,他長舒了一口氣說:"今天終於不用加班了"。對他來說,沒有比這更舒坦不過的了。正當他美滋滋地想著今天買點啥犒勞自己,該死的手機在他回味吃雞翅的美好心情裡歡叫了起來。他掏出手機看了看,是易蕭蕭。
"哈嘍啊——"
"哈嘍個啊,咯咯",這個小丫頭片子最近越來越沒有教養了。
"小易同志,要注意一點影響,咱可是淑女啊,…"舒心笑過後,費溪討來了今晚做飯地罰單。
"沒勁,又要吃西紅柿炒蛋啊。我說易蕭蕭同志,你能不能可憐一下我快要掛了地身體,吃點葷的,好讓我更有力氣接受你的摧殘和折磨啊。"
"豬啊,你!就知道吃,你說你除了吃還有啥大本事…"電話那邊,易蕭蕭快言快語地絮叨著。
費溪將手機離開耳朵幾公分,直聽到緩和了一些語氣才靠近嘴邊說道:"你還沒完沒了了,你路上注意一點,沒勁,掛了"。沒等她把話說完,費溪匆忙掛斷了電話。沒有事情可想的費溪,拿著眼睛在車廂裡前後左右遛躂了一圈,一個美女都沒有的車廂裡,他有些鬱悶的攬緊眼光放到了車窗外。
大街上,路燈又張開了睡了一天的眼睛,缺鈣似的守候著夜幕的到來。這路燈也夠傻冒的哈,天長久木在一個地方也不膩煩。或許老嚴需要的也是這樣的員工,老黃牛一樣任勞任怨,用一點小錢就能打發的歡天喜地,費溪突然間想到。
2、鳥人蒙曉瑞這個時間,風已偷偷潛入了麥城。趁人們不知不覺地時候,路兩邊的垂柳竟然按耐不住寂寞,吐出了芽,並招搖著過市,全然沒有一點謙虛;多少有些趁冬天失寵後落井下石地嫌疑。一定程度上,這或許代表了這個物質社會里一種自我生存的趨勢。在恰當地時機把握準火候的適時炒作,原本一文不名的跳樑小醜都能成為大紅大紫的星級人物。不否認,這也是一種文明,但需要在文明的前邊加上"俗不可耐"的緊箍咒。
"這個,一塊五賣不賣"。從租賃房子附近的菜市場地毯式掃蕩一圈出來,費溪有些額外的興奮。提著剛從食店買回來的豬,費溪想:今天終於可以和易蕭蕭美美的大快朵頤了。
傍晚六點四十五分,和往常一樣打開了房門,前腳還沒落進房內,蒙曉瑞在客廳裡轉來轉去的身影一下子逮住了他的目光。看到蒙曉瑞這個老小子,費溪氣就不打一出來。自從高中一個班以來,他和這老小子就耗上了。大學四年雖不在一個系,但他們住的是左鄰右舍關係的宿舍。
臨近大學畢業那會,他聽說費溪在找房子後就纏上了費溪,非要和他同居一房。迫於老鄉加高中同學和大學校友的法定事實關係,費溪給了他三分薄面。就這樣,費溪和易蕭蕭、蒙曉瑞和他女友陳琳娜、以及他們共同的房客一起生活在了麥城郊區這個三室兩廳的房子裡。
"咋著,都這個點了,還在轉啊…"不等蒙曉瑞的狗嘴吐出象牙來,費溪就像潑婦罵街一樣大聲嚷嚷了起來,渾然不知他已沒了一點老爺們的風度。
"老大,有沒有搞錯啊,動動手做一次飯就會死啊,你真給我們老家人丟臉。以後遇見悉的人別說咱們是老鄉,你個鳥人"。
"嘿嘿,回來了,買的啥好好吃"。
費溪嚷著話開著房門的時間裡,蒙曉瑞死皮賴臉的搶過他手裡的提兜翻騰起來。
"黃瓜、西紅柿,哎你買的西紅柿不錯,我洗一個生吃去了"。
"你看你個沒出息勁啊,吃吧,吃吧,吃的你鬧三天肚子打三天滾"。
"哎,哎,你個天下惡毒男人,不就吃你個破西紅柿嘛",蒙曉瑞嘟嘟囔囔念著經去了廚房。
見狀,費溪搖了搖頭,暫時封了嘴自顧自的開開房門走進了房間。趁易蕭蕭還沒回來,他要趕緊收拾一下有些凌亂的房間,否則等待他的可不是一頓好果子:不是奚落就是怒目相向的貓爪功。
短暫的休息過後,他起身給還沒回來的易蕭蕭沏了一杯茶。每天對朝九晚五生活的渴望裡,費溪生活在這個城市,從畢業開始算有兩年多了吧。有些時候,他都不敢相信自己,從大一和易蕭蕭在一起以來,到現在他倆都沒有提到過分手的事。有時想想也是,他和易蕭蕭的情已經有打斷骨頭連著筋的緊密,不是隨便說怎麼樣就怎麼樣的。
初傍晚的麥城,被鳥人蒙曉瑞戲為標準家庭夫男的費溪走進廚房,抄起鍋碗瓢盆侍起了他和易蕭蕭的晚飯。隨著防盜門吱呀的開門聲,正廚房裡張牙舞爪忙活地費溪趕忙扔下手中的蔬菜,跑出了廚房。易蕭蕭被風妒嫉的糙起來的俏楚臉龐,一下子讓他到了幸福的溫暖和滿足。
聞到費溪一身的油煙味,易蕭蕭衝著他微微笑了一下。沒等她開門,費溪已搶先一步打開房門,很紳士的站到了一側做出了有請的動作。易蕭蕭被費溪一下子逗笑了。沒等費溪笑出來,易蕭蕭已將提包隨手一扔,走近他做出了吻狀。
閉上眼睛等待這甜的一吻時,費溪才發現事情的不妙。他中了易蕭蕭的圈套:她只用併攏地食指和中指在他額頭上輕輕地戳貼了一下。穿上拖鞋渾身上下抖擻了一下後,易蕭蕭習慣地走到窗前放下了束在窗戶東側的窗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