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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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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對,姐姐,也不晚了,我想先回去了。您也早點休息吧。”王嬗知趣地起身,我知道她的下身肯定淌著淋漓的水,滿面的神情顧盼動人,我的心中一蕩。

“也好。橋兒,你就送送王老師,這麼冷的天,要當心路喲。”母親在我一捏之下,慵懶中帶著人的媚態。我一看樂了,這屋中有柳的嬌柔,又有桃杏的嬌豔,真想就地一網打盡呀,可我知道,這畢竟只是一場夢。母親是絕對不容許這種事情的發生的,她曾經說過,要是我們的事被人家知道的話,她是絕對不會活的。我相信。

冷月無聲,長空遼遠而廣漠。我低垂著頭,貪婪地呼著從遠處吹來的寒風,間雜著塵霾和淡淡的花香。

“你生氣了?橋…我,我,對不起。”王嬗見我一路默不作聲,小心翼翼的看著我,攥著我的手,她的手冰涼冰涼的“好橋兒,真的,我只是想你了…就來看看你。求你了,別生氣…”她的吳儂軟語在這樣的寒夜裡無異於一道暖,我有些動,回攥著她的手,把她擁在懷裡,輕輕地撫摸她,親著她鬢邊的烏髮。

“沒事。我只是不想讓媽媽知道我們的事,要知道我們常在一起總有一天會餡的。”我望著她,像望著一片森林,一片雪原,一片草莽…我聽到了血膛裡撞擊的聲音,我的喉嚨顯得乾涸“好嬗兒,我要你…”

“在這兒?——”她低低的問,看了看四周,荒涼的路上闐無人跡,風把路邊的草木吹得瑟瑟地響,墨的蒼穹無星,只有一彎殘月慘淡地發出殷白的光芒。

“當然了…你把腳張開一點,嬗,你的好溫暖…”在街頭的牆角,王嬗的褲子被我脫了半截,搭在她的腿彎,豐滿肥碩的裎在寒冷的風裡。她著氣,或許是因為緊張和寒冷的緣故,她有些顫抖“橋,你快些進來,我好冷…”她的順從蘊藏著無邊的溫柔,此時的她就像是我的小子一般,可她不是,她是我的班主任兼語文老師。

回答她的是我強有力的入。她稍稍叫了一聲,面頰上煥發出魅人的神采,雙眼也放出亢奮的光芒。是怎樣的一種愛能使一個清秀娟麗端莊淑雅的女子拋棄尊嚴和魂魄,屈服在我一個頭小夥子的下?或者說,是一種慾念將她捆上了一條險峻的鋼絲,讓她在人和慾望間越掙扎卻捆得越緊。

我不敢相信,自己有那種魔力,能使每一個成的女子在我蒼白的年紀面前蛻變成稚齡少女。難道說,冥冥之中真有一種力量,縱著行經我人生海洋的航船?我不停地問著蒼穹,可蒼穹無語,我把一串串的疑問化成尖銳的刀,刺向這個哀憐呻的女子身上。每經過一次的燃燒,我就到體內年輕的靈魂在裂變,黑的惡魔在我體內植入了癌細胞,我想早晚有一天,我會病入膏肓,萬劫不復。

“叫我老公,快叫…”我命令著我的老師,人類靈魂的工程師,正四肢顫抖地承接著我一次又一次重重的撞擊,清冽的空氣漸漸地溼了,岑寂的夜空下,王嬗的面龐如梳如洗,眼角飄浮著興奮的淚花,我們烈的做愛聲被凝固成一道冷凍的氣彙集在她的低低沉沉的丘壑。或許是一直保持著一種站姿,我到疲憊,‮腿雙‬漸漸發麻,耐不住這段冷熱加,終於我一傾如注,濃稠的水像一汪碧泉,又像大樹的隱沒在這一片丘壑的深處。

而今夜的月光呀,朦朧,離,在潔白的屋瓦上瀉,殘雪似乎被我們倆剛才的熱情所融化,滴滴答答從屋簷上垂落。王嬗整理著衣服,閃著淚花的眼,蜷縮在我的懷中,無言中透著溫存,溫婉,溫順…“橋,要是能天天這樣,該有多好呀…”王嬗鬱悒的臉上有著許許多多的念想,她是多愁善的,蹙蹙的柳葉眉時時舒展不開,像大觀園裡的林黛玉。

“好嬗兒,我前些子看過一本書,裡面有一句話:“一小時就是一生,片刻接近於永恆。』我想,我們亦如是。”我知道,終有一天,皺紋會像這寒冬的落葉悄悄地鋪滿她光潔的面龐,她的眼睛,將不再清澄如水,只留下眼角疲倦的餘音,迴盪在曾經的過往。我也不知道,到了那一天,我是否仍會像今今時,這般眷戀,這般繾綣…王嬗哭了。

入夜的天空,總是一的玄黑。慘淡的月華把我孤獨的影子拉曳得好長,好長,世界好寬,唯留下一個我,在進行心與心的對白。眼前的道路乾乾淨淨,縱然白晝裡有無數的腳步在這兒熙熙攘攘,被這冷冽的風吹過,一切就顯得潔白透徹。我想,生命是否也能像這樣,經過一陣的風吹雨打,千種風萬種情也只在這一瞬間,幻滅。這一刻,我最想回家。

母親在等我,在濛濛的燈光下,溫軟的被窩裡,地等我。

當我的冰冷接觸到她的火熱時,我的整個世界都坍塌了,在這片醉人的馨香裡。醉我的是一股神秘的香,這是陳年的佳釀裡透著的芳醇,常常鼓脹著我下的青澀小船,變成一條扯著白帆的輕舟,駛進了母親雙的港灣。我時時痴痴在想,造物主果然神奇,同樣的米水同樣的鹽巴,竟有母親這樣晶瑩婉麗的女子,這浩瀚的宇宙,充滿著渾然不可解的玄機。

我輕輕地撫摸著這份上帝的禮物,母親的蚌是無可挑剔的,暖暖的汁溫溫的,一股甜中帶酸的柔香,蘊約在我的鼻息之間。我閉著眼,深深地一口,啊,百年的女兒紅呀…七分柔酸三分酒意,在我的喉間剌溜溜地滑過,分不清是甘,是酸,是酒,卻覺得又甘,又酸,又酒,這種微妙、奇妙、曼妙、妙,絕非世間任何詞藻可以表達。

母親顫抖著,呻的聲音像跳動在五線譜上的音符,又似她指下琵琶那首“竹滴清響”的曲子,有千片萬片的竹葉落下,落影蕭蕭,照在兩條糾結的體上,是耶非耶,如夢如幻。她的咿咿哦哦像蠶吐絲,散而不斷,在暗夜的竹篁裡,如笛響,而我的陽具便是響那夜的長鞭,於這一一響之間,演奏人世間最輝煌最燦爛的華章。

室外的風號漸漸隱去了,帶著嗚咽的殘音。在我連續的動之後,母親像是風吹過麥,又像是山巒的起伏,翻騰在情的冬季。我俯身與她接吻,她的輕柔如早的雨水,她的舌在我的齒間吐吐,她的呻是快樂飛躍的歌,而我們陰陽接的響聲是深情的旁白。

就這樣在起起落落之間,我們換著彼此的能量和情,溫柔和諧,帶著一種鬆垮的心情,一種飄飄仙的醉意。她偶爾睜開眼,脈脈地看著我,如玉的水輕撫我的黑髮,而她身下的那叢陰,仿如漠漠水田裡一行行排列整齊的小秧苗,花枝招展地隨風拂動。埋首秧的我突然有一種莫名的動,母親的陰牝原本細細長長的一條縫被我豁然頂開,一縷縷的陰氣以蓬的力量渡入我奔騰的血脈,這是一種原始生命力的暗示。當母親體內成千上萬的蟲以一種無敵無畏的姿勢澆灌在我的陽具時,我發覺,那顆被世俗道德捆綁得緊張、不安的心,在恍然間,便心花怒放了。

這來緣於的暗示,隱晦生澀,然而真實地呈現在我的面前。我有些頓悟——生命本身就是一個永遠動人的奇蹟,人們對於生命有一種永恆不盡的企盼和執著。這世界真是美好。情是永不退,是帶著羽翼的夢想。我想,母親也是如此認為的。這世間萬物是奇妙無比的,最澀苦的東西,也便是最甘甜的東西,極澀處即是極甘處,仿如一體之兩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