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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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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牽!”都多大了,要臉不?

“那抱一抱…”燕某人再把目光滑過某師弟看似纖細的際,一青筋浮上軒轅嶽的額際,對於他每這般的騷擾早已是煩不勝煩。

“你當我是師父抱猴子嗎?”要抱找師父去。

“那、那不然同我說說話也好…”燕某人低聲下氣的繼續退而求其次。

脾氣漸不佳的軒轅嶽開始袖子,“昨晚是誰長舌得吵我一整夜沒睡?”

“師弟師弟,咱們動口不動手,有話好好說…”燕吹笛皮厚也不起自家師弟的長期打,很有經驗地速速跳離他三大步遠。

“再囉嗦就滾回你的天問臺去!”一路上強忍著手癢的軒轅嶽,煩躁地領著一個甩不開的大跟班,在霞輝染紅了天際時,終於抵達了邊境上的一座小城鎮。

也不知鎮上在過什麼節,在這返家時分鎮上很是熱鬧,大街上人來人往,大多是攜家帶眷的,一張張家庭溫暖和樂的笑臉映至他們的眼度底,讓正離家遠走他鄉的師兄弟倆,怔怔地站在大街上動也不動,突如其來被勾惹起的心,一時間各自在他們的臆中翻湧。

燕吹笛靜看著一名漢子臂彎上所抱著的小孩。

在恍然間,他想起曾經有個師父,也曾像那名大漢這般抱著他穿過鍾靈宮長長殿廊,天寒了便將他藏在懷裡用衣袍蓋得密密實實,下雨了便用衣袖擋在他的頭頂上不沾半雨水,若是盛暑太熱,師父涼涼的膛總是永遠為他備著,就算是軒轅嶽妒嫉地想要同他搶,也從沒搶贏過他,僅僅只能撈到個大腿抱抱過乾癮…

軒轅嶽則是看著那一家子離去的背影,想到自當年師兄離開鍾靈之後,師父一夕之間的改變,還有那座變了調的鐘靈宮,再到千夜敵不過天命,即使服食了鬼子之心依舊死去…

不知師父他…現下如何了?

還是孤單單的守在那座早已失了溫暖的鐘靈宮嗎?還是…不想找他們師兄弟回去嗎?

在師父心上,他們師兄弟無論再怎麼做,也還是敵不過皇后一人嗎?

登時全都沒了逛街興致的某對師兄弟,不發一語地離開了大街,隨意找間客棧歇腳,還沒入夜,兩人便默契十足地各自關起客房房門安靜休息。

當明月的銀光灑滿大漠時,收到式神來訊的軒轅嶽點燃了燭火,沒過多久,歇在鄰房的燕吹笛也敲門進來。

“怎麼回事?”

“師父的情況不太好…”軒轅嶽攢著兩眉,有些難心置信地看著式神帶來的訊息。

信上報告,皇帝於三個月前駕崩,年僅十三歲的十皇子,在身為舅舅的相國支持下,登基成為墨國新一任新皇。

可這位新皇,對身為國師的皇甫遲甚是憤恨,原因在於當年遭皇甫遲所殺的雪妃即為他的生母,為了替母妃復仇,新皇不只是想要串連百官將皇甫遲趕出廟堂,他甚至還找來了個不知底細的修道高人來與皇甫遲一決高下,意奪下鍾靈宮取而代之。

泵且不看這殺母之仇,新皇以為他憑什麼能將勞苦功高的皇甫遲給逐出廟堂與鍾靈宮?

若無皇甫遲,早在皇后過世後,墨國早就被想收復失土的西戎國給攻陷了吧?當年是皇甫遲領著大批鍾靈宮宮眾與所有弟子,親上國境保家衛國,是皇甫遲守住了皇后託給他的這個墨國,少了皇甫遲,墨國今安在?

為了一個答應皇后的諾言,皇甫遲為這個國家奉獻了所有的心力,以往天災人禍全是由皇甫遲一肩扛起不說,近年來在先皇病重了後,皇甫遲更是不得不費心費力打理起國務,如今可好,新皇一登基就想翻臉不認人?

軒轅嶽抬首看向靜立在窗邊的燕吹笛。

“師兄,你也收到消息了吧?”

“…嗯。”

“你真的一點都不擔心師父?”看著他一副似要置身事外的模樣,軒轅嶽有些頭疼地眉心。

燕吹笛僵硬地扯著嘴角,“誰擔心他了?”

“你究竟要彆扭到何時?”他才不信這個消息比他靈通的師兄什麼覺都沒有。

“我回房去睡了。”

“師兄,真有這麼拉不下臉來嗎?那可是師父。”軒轅嶽一把拖住轉身就要走的他。

燕吹笛還是不改口,“那老頭的事與我無關。”拿他的倔脾氣沒法子,軒轅嶽也只能長長一嘆。

“算了,明我就起程速返鍾靈宮…”他家師兄可以裝作不在意,他可辦不到。

燕吹笛微愕,“不去西域聖城了?”軒轅嶽搖搖頭,“先回去看看師父他老人家再說。”也不知京中現在是什麼情況,他還先回去清楚才能安心。

燕吹笛拉長著臉,沒法陪師弟一同去西域雙宿雙飛,他是有些憋悶,但又有些慶幸,好歹一心修道的師弟行程可緩緩了,說不定回去中原後,師弟會改變主意不再提修道這回事也說不定。

“師兄,你要不要一塊兒回去鍾靈宮?”他想也不想就拒絕,“不了。”

“師兄,你和師父之間--”軒轅嶽很見不得他與皇甫遲之間鬧得那樣僵,才想開口勸勸,就馬上被他給堵了回去。

“別說了,我不想聽。”

“可師父這回--”燕吹笛一手打開房門,“不是明就要起程嗎?早點歇著吧,明我就回天問臺,你辦完了事就來天問臺找我。”次清晨,滿懷心事的師兄弟二人,不再如來時一路走馬看花似的慢慢走,各自召出了式神全力趕回中原。

半途與燕吹笛分別後,軒轅嶽便心急為燎地趕回了鍾靈宮,而燕吹笛則是沉著臉,慢悠悠地回到時了天問臺。

莫名其妙自靈山被燕某人的式神給拖至天問臺後,藏冬始終搞不懂這對師兄弟又是怎麼了,也不明白原本結伴去西域的他們,怎會臨時變卦又回來,且軒轅嶽居然還回去了鍾靈宮。

過去後,再次看著燕吹笛一整個早上都煩悶地在屋裡走來走去,卻又什麼都不想說的模樣,藏冬嘆了口氣。

“既然那麼擔心,那就回去看看嘛。”豈料燕吹笛卻像一點就燃的炮仗,當下炸得老高,還惡聲惡氣的回吼。

“誰說我擔心那老頭來著了?”

又沒說他擔心的是哪位,要不要老是這麼不打自招啊?

藏冬翻了翻白眼,也不知喧囂著幾焦躁無比的人是誰,有必要這麼不得他人碰他心中的那個陳年師徒爛攤子嗎?

一把拖過快把自家地板踩穿的燕某人,藏冬將他硬按在椅子上瞧他那雙心虛的眼眸,決定就在今解決那個老是害得一大堆子人倒黴的師徒問題。

“燕家小子,你家老爹是誰我知道了,但你家孃親大人又是何人?”藏冬親手為他斟了杯茶,狀似隨意地扯了個話題。

燕吹笛氣息一窒,隨即別過臉,“我不知道。”

“那皇甫遲又怎會扶養你長大?”總不會是隨地撿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