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深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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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是因為深愛，所以眼裡容不得一點點沙子，得知婉妃心裡有人，還在自己眼皮底下私會，才會那般震怒。

可是，再深的怒氣和永遠的失去比起來，一切都顯得微不足道了。

重新修葺金華殿，並且把金華殿的宮人回來，不過是心裡不接受婉妃的死去罷了。

“那時太后還只是皇后，奴婢是服飾皇后的貼身宮女，因為先帝曾無疑誇讚奴婢的手生得好看，皇后便用硝水腐蝕了奴婢的雙手，罰奴婢去給年幼的五皇子就是現在的皇上當孃。”這麼多年了，王嬤嬤說起這話的時候，還是忍不住尷尬得別過了頭。

崔嫣反手握住王嬤嬤的手，糙的觸從手掌傳來，這麼多年過去了，依然沒有改善，可想而知當時有多難受。

看到崔嫣眼中的憐惜，王嬤嬤安道:“娘娘莫擔心，這麼久了，已經不疼了。”硝水蝕再痛，可是，都已經過去了。

“當時奴婢雖然不小，卻也未經人事，連生養都沒有過，更別說水了。殿中沒有孩子的吃食，奴婢又沒有水。小皇子自然哭鬧不已，皇后娘娘又不準奴婢出去。奴婢沒法，只得用水果餵養。

好在，那時候皇上已經有兩三歲了，餵養一段時，雖然瘦了不少，卻沒有出什麼大問題。

後來，這事還是被皇上和皇后知道了，皇后以奴婢不用水撫育小皇子為由，將奴婢打殘，是婉妃求情，才免奴婢死命，後來，奴婢便一直在金華殿中做事。”王嬤嬤說的簡，隱去了其中許多的細節，崔嫣也沒有繼續追問。

可是，王嬤嬤敘述的內容，饒是見多了世面的崔嫣也忍不住嘴角搐。還沒有穿越的時候，崔嫣便聽說古代的孩子斷晚，有的七八歲了還有孃照顧，聽到蕭鈺兩三歲還有孃，崔嫣也不奇怪。

這個衛明珠也真是夠極品的，讓一個黃花大閨女去給人當孃，還真想得出來。虧得那時候蕭鈺夠大，不然就算不給餓死，也給餓出病來。小孩子正是長身體的時候，需要特別多的營養，衛明珠難道不知道王嬤嬤還是個黃花大閨女，本沒有水不成。

更何況，那時候蕭鈺兩三歲了，即便是還要吃，也應該結合著吃一些清淡鬆軟的食物，可是衛明珠竟然連這個都不準備。

崔嫣忽然覺得，若是睿王，衛後恐怕不會捨得吧，看她看著蕭長睿的目光，就像是捧在手裡怕摔了，含在嘴裡怕化了，恨不得拿個臺子供奉起來。

那才是一個母親的目光。

“同樣都是兒子，待遇可真夠不同的。”除了極品、奇葩這樣的形容詞，崔嫣找不到其他的形容詞來形容衛明珠。當然，更然崔嫣堅信的一點就是，千萬不能得罪衛明珠，一下子死你還好，就怕她折騰你，絕對能讓人生不如死！

王嬤嬤蒼老的臉劃過一抹異樣，很快，便被她隱去，便是崔嫣，也沒有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