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決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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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車上,刀疤黃連打了好幾個電話,語氣一時輕鬆調侃,一時發號施令,直到他把事情都打點好了,才扭過頭去瞅瞅陶秋安。
“臉怎麼那麼差?剛剛還不是勇猛的嗎?”陶秋安吐吐地說:“老闆…我還在上班呢,礦工會被扣錢的…”刀疤黃默不出聲地看著他,突然就大笑起來,還笑得前仰後合,緊接著,一整車的打手和司機都笑了。陶秋安也只好跟著賠笑臉,眼睛卻看著他臉上顫動的刀疤,一顆心七上八下。
“你小子有意思的,左轉,我們吃飯去!”陶秋安長長地吐了口氣,多害怕刀疤黃說,左轉,找個地活埋去!
刀疤黃顯然是沒有殺人滅口的打算,他讓司機把車開到了逸軒酒樓,同樣在上次的包房,隨口叫了一桌子的菜餚。陶秋安早就說過要回去,刀疤黃來了句,你這是不給我面子?他立馬就不敢再囉嗦了。
陶秋安確實餓了,既然沒有命之憂,他也就放開手腳大吃大喝起來,反正不吃白不吃,更何況伙食比他平時啃飯盒要好得多。刀疤黃沒怎麼動筷子,期間又講了兩個電話,餘下的時間都在不動聲的觀察陶秋安。
在他看來,這小子真的有意思,不清到底是在裝還是真有那麼大膽子。
在槍林彈雨裡,一般人早就滾了,事後也活活被嚇掉半條命,哪裡還吃得下飯。
“小子,你以後就跟著我做事吧。”跟著你做事?那不成黑社會了?陶秋安連連搖頭,急忙把嘴裡的米飯嚥下去:“不了,實在高攀不起,我不是幹大事的人,還是安安分分的打工好了。”
“工字不出頭,遠了不說,靠打工能送你弟弟出國留學嗎?”陶秋安心動了一下,可也就一下下而已:“您的好意我心領了。”刀疤黃沉下臉來,在旁的手下惡語相向:“臭小子,別給臉不要臉,黃哥看得上你是你的福分,多少人求也求不來,你以為自己是什麼國寶?”陶秋安慫了,黑社會果然都不是好東西,良為。
他實在不想加入黑社會,當別人的一條狗和亡命之徒也許能換來富貴,但換不來安穩。陶冶從小就教育他們兩兄弟,知足才能常樂,不要變成*的奴隸,人這輩子能吃多少,能穿多少,早就註定了。
陶秋安無法拒絕,只能把戚凌搬出來當擋箭牌。
沒想到刀疤黃卻說:“既然這樣,我把黑臉鬼叫來,當面跟他要人。”陶秋安覺得自己的人生已經不是苦和杯具這兩個詞能形容的了,簡直就是一部黑暗電影,連做件好事也能惹得一身腥!戚凌肯定不會來,因為他這麼的討厭自己,實在沒必要趟這趟渾水。
但這次陶秋安猜錯了,戚凌不僅來了,還是接到電話就馬上趕過來。
然後沒陶秋安什麼事了,他乖乖坐在邊上,左看右看,圍觀戚凌和刀疤黃你一言我一語的涉。
最後兩人談崩了,刀疤黃臉上起了怒:“黑臉鬼,你也管得太寬了,我既然把人要過來,當然會好好栽培他,你和他非親非故的,我沒必要跟你代什麼,叫你來不過是知會一聲。”戚凌沉默了半晌,笑了:“非親非故?你自己問問他我們是什麼關係。”
“啊,我們是…是…”陶秋安支支吾吾,我們哪有什麼關係啊!
戚凌不耐煩地皺眉,起身,越過半張桌子捏住陶秋安的臉,嘴對嘴給他來了一口。
“我們就是這個關係,所以他不會跟著你,別再打他主意。”戚凌轉過頭去,仍是滿臉不耐煩地看著陶秋安,說:“走了,你難道想留在這吃宵夜嗎?”
“哦,好。”陶秋安趕緊跟在他身後,走出包房。
不知是不是錯覺,陶秋安覺到自己腳下很虛,像踩在雲朵上一樣,臉都燙得不像話了。
後來戚凌好像罵了他幾句,然後和上次一樣攔下的士,再把他推了進去。
反正陶秋安記不太清楚,他彷彿喝了兩瓶老白乾,腦袋裡全是一片漿糊,連自己是怎麼回到家,怎麼洗澡更衣,怎麼上睡覺,也都像夢遊一樣的不真實。
唯一真實的,只有嘴上的觸,佔據了他所有的知。
第二天早上,陶秋安一邊單一邊羞愧,不就是被親了一口麼,用得著做整晚的夢麼?丟人!
不是他矯情,那確確實實是他的初吻,竟然這麼的…不漫!
陶秋安發現,只過了一個禮拜,脖子上的傷痊癒了,連疤痕都沒留下。他覺得不太對勁,於是擼起袖子來,小時候被陶夏寧咬傷的地方還有牙印,但脖子上怎麼就沒有了呢?
真的不對勁,戚凌簡直是往死裡咬他,差點就咬下他一塊來。
繼便利店的工作丟了以後,茶館的工作也丟了,陶秋安暫時沒事可幹,就到小區的公園裡和老爺爺老太太一起耍太極,跳廣場舞,瞎扯淡的同時趁機推銷產品。安利紐崔萊,咱中國人都說好,純天然無添加營養品,只要每天喝上一小杯,不酸了,腿不疼了,跳樓…不,跳舞也有力氣了。
不信?那好,您老看看我,腿腳有多利索,郭富城看到都要豎起大拇指。
陶秋安說得口水都幹了,笑得臉都僵了,好不容易賣出去一箱,淨賺三百八十塊大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