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4.危機重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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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4。危機重重首先他們要面對的是,如果路上有伏擊,應該怎麼辦。
“這麼短的時間,他就已經能做到完全準備了?”不過是前後腳的差距,安寧實在不能想象,對方可以做些什麼。
“寶貝,如果是我,一入林子,就能讓人死足二十次。”搖搖頭,淵拉著不知輕重的安寧,一路沿著河畔往前。
“所以,我們沿著河邊走,就不用嘗試傳說中‘死亡的二十種方式’?但這片河面如此開闊,若是被發現了,我們還不是得成為活標靶。”皺皺鼻子,安寧有些不以為許地深一腳淺一腳跟上。
“小笨蛋,林子裡可以設陷進,做埋伏,制器具,都是對我們極不利的。這河面雖寬,水深處也稍能充作屏障,在我們被動的情況下,比起貿然入林來說,這邊可要輕鬆許多。”攬著她的肩,淵開始教授她一些基礎的野外禦敵技巧。
“天!我從未想過,有一天需得上面對比野獸更兇猛的追殺。”聽了他的介紹,安寧深深覺得,今個兒出門未曾鑽研黃曆是不對的。若不是他在身邊,她覺著,單就他隨便介紹的幾種建議擊殺方式,已夠她死個十次八次。
“乖,不怕的,有我在。”拍拍她肩頭,一面告知她依著樹冠判別朝向的方式,淵一面領著她繼續往目的地前行。
“淵,幸好有你,我幸好有你。”蹭蹭他口,安寧覺得,此刻的他,看起來特別高大,像是個英勇的騎士。
“好啦!小馬,我們快些走吧!待會若是真與他對上了,你不用管我,快些跑,往我說的這個方向。路上小心些,儘量不要依靠樹木與地面沒有踩踏痕跡的地方。”笑著攬著她肩頭,淵認真代著一切可能出現的狀況。事實上,若不是擔心這次搗鬼的人不止一個,他比較傾向於儘快尋些人來,把她領走。
見他眼中略有不安,安寧挑眉問道:“若是我被捉住了,你也不管我就跑麼?”
“小笨蛋,他若是能捉住你,應該就不止一人,我還跑什麼?想辦法讓他們再不能作怪便是。”笑著搖頭,淵又恢復了一臉自信的模樣,彷彿剛剛那微擰眉頭擔心不已的人,並不是他。
“擒賊先擒王,捉你是對的。”點點頭,安寧放下心來,一副沒心沒肺的模樣道。
“小壞蛋。”拍了拍她股,腳下步子加快了幾分,淵希望,走到既定終點前,不會遇到那個背叛者。
不過,尚未走多遠,安寧便有些撐不住了。
逛街什麼的她倒是還能走個七八個小時,這滿是石頭的河灘,雜草重生不說,還又溼又滑的。走了不過個把小時,安寧便覺得腿雙發軟,再沒法使喚它們,讓它們聽令繼續行動了:“淵,我好累。”
“乖貓,走不動了麼?”停下來,看著她略顯疲憊的面龐,把她抱舉起來,與她四目相對“你把頭趴我肩上,看著後面,我抱你。”
“為什麼用這種奇怪的姿勢?”覺得自己像足無尾熊的安寧,奇怪的趴在他懷中,往後打望。
“我高興。”怕她擔心,便不說是為了護著她的緣故。
若是揹她在背上,萬一從後方來了暗箭,她很容易被傷到。護在懷中,縱是有何差池,他也能替她擋上一擋。
多少也猜著七八分的安寧,動地蹭蹭他肩頭,再不多言。
未幾,他託著她行了一段,突地想到某個之前發現的問題:“你有無瞧見我身上的紋身?”愣了愣,安寧眨眨眼,細細在腦中把他這副好身段回味了一遍後,方才搖搖頭反問:“啊?你身上哪處有紋身?”那睜大眼好奇的模樣,明顯是打著,若是真有,速速脫光讓我瞧瞧的主義。
“在我頸後,是特殊的藥劑所紋。”微微側了側脖子,由著她撥開他領口,伸長頸子往裡頭猛看。
“特殊藥劑是用眼無法看到的?”看了半晌,除了瞧出一些個被藥粉化得淡了些的疤痕,安寧委實沒看出個所以然來。
“看不到主要是用了秘藥掩蓋,就像你…寶貝,深呼…”突如其來的低喝,加之他身體的異樣緊繃,安寧明白事情不對。趕緊猛一口氣,尚未來得及轉頭回望前方情況,便覺著一陣兩人身子猛得傾斜,他們雙雙倒入了水中。
咕嚕嚕──聽覺瞬間被鋪天蓋地的水湧動而阻撓,眼睛尚來不及緊閉,便被那侵襲而入的河水所淹沒面龐。四肢還繞在他身上,明顯覺到,他正在很努力的往前遊動著,領著頗為沈重的她。
虧得他剛剛尚記得提醒她呼,不然,這麼突然的入水,她準得被嗆個半死。
努力減少自身動作,一則降低他的游水難度,一則便是免得消耗太多氧氣。
待到雙眼適應了水侵蝕後,安寧看清了水中漂染著的絲絲血痕,明白此刻形勢極度危機。雖渴望空氣,卻也只能強忍著探頭呼的慾望,壓制住肺部因缺氧而產生的痛,繼續攀在他身下靜觀其變。
時間彷彿靜止在了這一刻,又彷彿是被無限的拉長放大。
腦子因缺氧有些暈呼,但她不敢放鬆神經,生怕不小心就張口入太多河水,把自己給淹死。虧得中途淵有適時給她補充小口空氣,否則,依著她平的肺活量,本沒法堅持如此之久。
不過,安寧覺著,如果再多一會兒,就算是強大的淵應該也會溺水了吧?因為他們幾乎是來到了河水中段,嘩啦啦──當陣陣水聲朦朧的傳入耳廓,安寧這才大口的著氣,後知後覺發現,他們出了水面,不再與氧氣分隔了:“啊──剛剛…你傷到哪兒了?”
“背後。”同樣臉慘白的淵,站起身的姿勢略有些搖晃,顯然,傷著的位置定是脊椎附近。口水,安寧攙著他往河畔行去,卻被他反手捉住胳膊,搖頭拒絕“你先幫我取出那暗器。”
“要用這個?”接過他遞來的小刀,還有一包消毒紙巾,見他點頭,安寧只覺得喉頭髮緊。在他轉過身時,發現背脊中心一灘血紅,明白不是害怕的時候,她只能咬著牙開始動作。舉起小刀劃破他衣裳,小心的剝了剝被水泡得有幾分泛白的傷口,扯出一張紙巾,探手去扯深埋皮的一長刺。
是的,那是一削尖的木刺,異樣青綠的顏,明顯是淬毒過後發而出的。
“不要用手碰。”呼有些亂的淵,見她試著想碰木刺,趕緊捉住她的爪子,用那包裹木刺的溼紙巾整個繞上去,阻隔了她被毒傷的危機。扔掉危險物後,掏出隨身攜帶的一支半透明小瓶,倒出兩粒藥丸,一粒下,一粒遞給她“幫我敷在傷處,暫緩毒汁擴散。”
“暫緩?”手忙腳亂的了藥丸,按壓到他不算太大,卻開始慢慢發黑的傷口上,安寧有些心驚的問。好容易對一個人有些好,想要保持更長久些的關係,她可不想還沒甜過,就來個天人永相隔了。
“不用擔心,只要能儘快趕到目的地,一切都好辦。”牽起她的手,繼續往前,淵一副天塌下來有我頂著的模樣,讓安寧稍稍放心了些。為了讓自己不反覆去想他的傷口,安寧試著找些話題來轉移彼此注意力:“這片林子你很?”
“還好,這一片的山頭我都買下了多年,也多少比旁人悉幾分。”攬著她肩頭,淵拍拍她,讓她寬心“不怕,我不會有事,這裡有許多隱匿藏物,是我自己才知道的,若是目的地不能去,我們也能去另外地方找到回去的法子。”
“恩,我不怕。”點點頭,蹭蹭他腋窩,安寧突然想到剛剛那淬毒的木刺“他們出來隨身都會帶上毒藥麼?”
“不,那刺上的毒應該是他從毒蛇身上來的。”搖搖頭,淵與她劣的解釋了下關於捉蛇與取毒的問題後,又領著她折向河邊的林子,開始轉換路線。
“不是說不能靠近林子,怕有陷進。”微微皺眉,覺得腳皮子已經被泡得皺皺的安寧,有些擔心他們再次遭遇埋伏。就算再不舒服,她也不想看到他為了保護她而再度受傷了。
“前方的河道上,有一處陣式,我們必須繞過去。”指著河中一處不起眼的小石灘,淵耐心的與她解釋道。
“怎麼講?”不解的探頭,順著他手指方向,細細的打量著那方石灘。左瞄右看半晌,還真被她瞧出了幾分不同來。若是尋常河中淺攤,水只會被攔阻開來,斷不會形成那種小型漩渦似的水形態。若不是水下地勢有古怪,那也只有陣式能解釋一二了。
“那是赤水陣,引活水與卵石所築,靠近的船隻活物都只能繞在那裡打轉,除非是陣式高手,否則無法找到破陣之法。”很顯然,縱然他這樣的高手,帶著她這種拖油瓶,也不是一時半會兒能破陣的。
點點頭,安寧乖乖跟上他的步子,小心的往林邊靠去。
林子方向沒有異動,若不是先前淵身上的那處明顯傷口,安寧都會以為,之前的遇險只是自己的幻覺罷了。詢問過後,淵的答案是,對方應該是不確定他們行進路線,所以才廣撒網的。
安寧瞭然的點頭,遂又默默詛咒,希望對方能夠不小心被毒蛇咬死,再不能狙殺他們!
又走了一段,安寧突的發現半空有些奇怪,遂又好奇道:“這片山林,別是連旁的飛機也不允許飛過的吧?”
“那是自然,天空,也能擺出厲害的陣式來防範的。不然,若有人朝我們扔炸彈怎辦?”淵點頭,正準備把他們來時的航線特別之處與她一一講明,卻被扯著領子,被迫仰頭望天“小貓兒,我想,這次我們是翅難逃了。”本是萬里無雲的天際裡,赫然出現的一群巨大飛鳥,徑直朝他們放心俯衝而來。
安寧剛剛瞧見的漫天黑點,便是這些飛禽們的身形投影。
“淵,他們不會是要吃人的吧?”見那展翅後幾乎一人長短的大鳥,安寧聲音都開始發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