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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活水河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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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活水河畔略清洗過後,安寧又把先前那身彩服穿上,之前,還認真的把驅蟲的藥劑塗了幾遍。

候在外頭的淵,亦是髮梢微溼的清模樣,衣服卻與她一般沒有更換:“走吧,在宴會開始之前,有一場你喜歡的猛男秀。”好奇跟上他的帶領,安寧來到了一處活水河畔。

這裡距他們之前帶著的那些建築不算太遠,細心察看,還能發現四周用特殊石材砌築的圍牆。靠近一些,安寧便明白,之前進這片營區時淵為何會帶著她繞彎了。這裡整個是被某種陣法包圍了起來,雖然不知道具體用途名稱,但據她祖父三不五時的提點,她多少知道,這是種極厲害的高級陣式,如果不是知道破陣之法,本進不到這片區域來。

“小貓兒,不去看你喜歡的小夥子,偏來這邊對著石頭髮呆。”去了片刻又回來的淵,把人攬抱著從圍牆邊帶到剛剛的河畔處,尋了個較遠的大石頭,抱她坐下,一副準備觀賞演出的姿態。

淵,那些石頭用的什麼陣式?似乎是頂厲害的。”窩在他腿上,尋了個舒服的姿勢,安寧看著不遠處一排排身著彩服的男人列隊靠近,打了個哈欠隨口問道。

“想學這個,改教你,今個兒有好戲可看,且耐心些。”親了親她微張小嘴,淵輕輕扳了扳她肩頭,讓她把注意力放到河畔那頭。

已經列隊好的兵士們,有了一個六人小隊開始下水了,一邊走,一邊脫衣服,似乎是有洗澡的打算。

“好戲就是看猛男洗澡?”雖說也稱得上秀可餐,但也沒必要跑這麼遠費這麼大氣力來看一場吧?安寧有些不滿,撅了嘴,卻見淵只是微笑搖頭,無奈繼續往那河邊打望。這一看,卻不經意的看到了某個形似枯枝的青綠生物,正順著河水遊了過來“淵,河裡好像有…”

“鱷魚是麼?這只是開始。”安撫似的吻了吻她耳畔,溫熱的氣息噴在她臉側頸邊,引得她怕癢的縮了縮,反而更偎進了他懷裡,越發直面河邊盛況。

說是盛況,那絕無半點誇張的意思。

六個小夥子,光著身子,只每人手持一柄三寸長小刀,與那牙齒尖銳的巨鱷對峙,分明是以命相搏。況且,還是在鱷魚行動迅猛的水中,光那尾巴的掃蕩,便能輕易讓人骨折溺斃。

可那六人卻是明顯不怕的,不躲不閃,還配合得宜的持刀往前猛衝,全然不顧自身的安危。虧得他們肌雄健,體能了得,加之彼此也都是搏戰中的好手,相互配合著下來,卻也只是受些輕傷,暫且沒有命之憂。

但是,被越來越濃血腥味引出獸的鱷魚,顯然不滿意現在被圍著亂砍的情況。它開始卯起來朝著其中一人窮追猛打,像是咬死一個是一個的意思。

水中行止不便,每個動作都會耗費極大體能,很快,被鱷魚緊盯著的黑膚大兵胳膊便入了鱷魚嘴。

“啊──”大喝一聲,那被咬了胳膊的男人,竟卯起來換手舉刀猛刺鱷魚眼睛。

趁此機會,另外五人也開始施展出全部格鬥特技,拳打腳踢。還有的攀坐到鱷魚並不光滑的背脊,狠狠的用砍它鼻孔長吻。如此配合作戰,吃痛的鱷魚只得鬆開大嘴,轉而攻擊其他更具危險的男人。

很顯然,擅於作戰的兵士們非常明白抓住機會的必要

有人大無畏的手持匕首再度探入鱷魚口中,又再迅雷不及掩耳的片刻身而出。

嗷──某種源自強勁心房的撕心低嚎,是這隻水中猛獸所發出的最後聲響。

被匕首貫穿了上下顎,加之手腳尾巴都被砍斷,終於,在一片血紅的河水中,鱷魚喪命。六人小組獲得了勝利,不過,看看他們每個人身上的傷口,便不難想象,剛剛那場戰是多麼的兇險異常。

從頭至尾都瞧得不敢眨眼的安寧,只覺著,就算是西班牙鬥牛,都比這個容易。

“小貓兒看傻了?”溫柔輕撫,低聲喚回她神識的淵,偏頭俯看她。

“太彩了!”安寧愣了愣,抬眼與他對視,眉宇中慢是驚豔與興奮,全然不像是尋常小女兒見著血腥的驚慌失措。這模樣,顯然討好了帶她來的主人。緊著胳膊親了又親,淵稱許道:“真是乖貓,後面還有更彩的,可別忘記眨眼。”瞪大眼,再不用淵提醒,安寧便急急轉回頭去,望向剛剛一場血戰的河畔。

此刻,又有了一個六人小隊下了水,這一次,出現的卻是兩條鱷魚。

“這樣也行…”瞠目結舌的望著那些男人,在被鮮血刺了的猛獸面前,毫不畏懼,奮勇廝殺。安寧只覺得血脈盪,體內淌著的瘋狂因子全然被喚醒,叫囂著想要出來鬧騰一番。

六個人,兩條鱷魚,竟也能勝利擊殺,且並無過重傷亡。

心跳不由加快的她,轉過頭,看著面沈靜的淵,好奇的用耳朵貼在他心口:“你不動?”他的心跳,竟然並沒有加快!

“你以為在我身上留疤的,只有人類麼?”笑著親了親她,似要把她收進懷般緊鎖著。從那雙深邃的眸子中,清晰可辨的是平靜無波,至多有幾分寵愛疼惜罷了。

“天!你九歲就與鱷魚對戰?”眼珠子幾乎要跳出來的安寧,腦子微微勾勒了下那幅畫面,心頭就是一。比起斬殺鱷魚的殘忍,很顯然,讓一個孩子來面對這一切,則是更加暴戾的事。無論他當初有多少同伴,無論他是否被咬上,只要他親身經歷過,必定會在他記憶中留下不可磨滅的殘酷印象。

“鱷魚只是水中陪練,在陸地,會有更多選擇。”笑得漫不經心,那俊逸優雅模樣,就像是在談論晚餐的構成,殊不知,那些過往分明是會要他小命的嚴苛。

“所以…你現在看到這些,全無覺?”舒了口氣,也不知為何,她想要緊緊摟住他。

如此做了的結果,是得到他獎勵的親吻,以及提示的“節目預告”──“我已經老了,小夥子們看到這些,卻是是覺的。”安寧順著他目光望去,發現剛才還乾淨的河灘邊,已堆滿了鱷魚屍首,還有,就是牽著水管們彼此沖洗的壯碩男兒們。那些稍早才經過一場殊死之戰的男人,清潔過後的強健體魄上,除了點點傷痕外,還有明顯的“興奮”情況。

這情形,在滿是血汙的河畔,看起來竟有幾分異樣的合襯

原來,男人的戰鬥與,是緊密相連的。

“所以,接下來他們是要…”男男共歡?

強攻強受什麼的,會不會太重口啊?!

“小寶貝,你的想法,還獵奇的…”似是看穿了她的疑惑,淵把人一把抱舉起來,三兩步的踏下巨石,往營地裡的一處小廣場行去。原來,在那裡已燃好了篝火,備好了美女與酒。等待著那些剛與鱷魚進行死亡遊戲的男人們,狂歡享用。

隨後列隊而至的勇猛兵士,毫無顧忌地開始了今夜的歡愉盛宴,摟著美人吃著烤喝著烈酒。有的放肆唱歌,有的狂放親吻,有的甚至不管不顧的就把身邊人壓倒在地,做起了世間最原始的運動。

“想不想領兩隻新寵物回去玩兒?”同樣拿著一把烤串的淵,一邊喂安寧吃著,一邊柔聲詢問。很顯然,若是她點下頭來,就會有幾個勇鬥過鱷魚的猛男供她挑選。

“算了,還是不要。”口水,安寧看著滿場越發靡的體橫陳,小心收回視線,搖頭拒絕。

“不是喜歡養兇狠的寵物?”好奇挑眉,見她吃得滿嘴辣椒,好脾氣的傾身為她舐乾淨“或者,是沒試用過,所以不曉得挑哪一個?要不要我幫你選一些乾淨的?”說完,也不待安寧回應,淵便放下手中吃食,抱著她往人群中去。

離得近了,安寧才看到,在此起彼伏的歡愉合中,尚有一些是用旁觀姿態看著自瀆,並未加入的。

“他們為何不去玩兒?”好奇詢問,沒得到回答。卻等來了淵勾勾手指喚來的一位,眉目俊朗,身材健碩,只著了彩短褲,還男物外的男子。

“八爺,八嫂。”很禮貌的行禮,若不是他衣衫不整,安寧會以為此刻身在某個高檔俱樂部。淵對他略點了點頭,攬著安寧肩頭的手緊了緊,低頭與她咬耳朵。不過,那聲音卻大得周圍都能聽見:“喜歡這樣的嗎?”

淵…”安寧本是還想拒絕,但轉頭,看到那男人眼中閃過的一抹倔強與哀求,她又只好改了主意,點下頭來“讓我養著是可以,但我平素無事可讓他做,不如寄放在這裡,有用時在召他。”

“傻丫頭,你身邊人太少,選兩個照顧你,陪你玩樂,我比較安心。”淵的意思,明顯是不容拒絕的了。想了想,安寧覺著,照顧玩樂是假,保護應該是真,只好諾諾的說:“那麼他們的練習沒關係嗎?不是你養的兵士?應該都有大用處吧?”

“他今已獨戰鱷魚,明天最後訓練完畢,便能離開。我手下並不缺人,這一批,是有部分要送去充填傭兵隊伍的。”笑著解釋,就像是個儒雅的大學校長在談論學院裡課程排布。天知道,他口中的每一項事宜,尋常人眼中,都是命攸關的行動。

“原來,這次領我來,不是看猛男,是選保鏢。”知道他在黑道地位頗高,手握大把傭兵也算正常,安寧便也不再推遲。雖然戴了他的戒指,多少能保她幾分平安。但人有旦夕禍福,多兩個保鏢在側也是好的。而且,比起普通保全公司尋到的那些人來說,淵手中,用殘酷方式訓練出的,明顯高竿得多。

“我的女孩,你不是愛養猛獸?這裡的,比起你家阿文,應是不差的。你領回去,也能換些花樣來玩兒。”這番話才是大爺你的真正目的吧?安寧撇嘴,點了點頭,對這個吃醋吃得如此拐彎抹角的老男人,有了深一步的瞭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