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欺負表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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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4。欺負表弟直到安寧穿戴整齊,步出浴室,知明才回過神來。
理了理一身溼透的管家服,抑不住嘴角的偷笑慢慢跟了上去。
徑直去到餐廳,已等得快要打瞌睡的申風立馬站起身抱怨:“表姐,你好磨,這許久,我都飲下了三杯濃茶。”
“餓不餓?”沒有接他的話頭,而是另起了個新的,安寧神清氣的坐到他旁邊,撐著頭望他。
“餓!”雖然面無表情,但那雙眸子明顯閃動著被關心的喜悅。
可惜,安寧接下來的話,卻硬生生把他心思給砸到了十八層地獄:“三杯茶都不飽你的肚子,真夠能吃的。不曉得阿文備的食材可夠用,會不會被你吃了就沒我的份。”
“表姐…”委屈的垂下肩膀,下巴差點就貼上了餐桌。
任誰見了這美少年如此難過,都會忍不住安的。
“表少爺,是否需要留下來用晚飯。”可惜,向來唯恐天下不亂的知明,卻仍要出來攪局,做些火上澆油、雪上加霜之類的事。
“不…不用了。”瞄了眼似笑非笑的安寧,申風輕輕搖頭,默默從兜中掏出一瓶藥丸擱在桌上“這是給表姐新制的藥,我…我回去了。”言罷,慢起身,擺出要走的姿勢。
可那仿若電影慢動作的身形,一看便知,他分明是盼著人家能留他一留的。
“等等。”安寧的招呼,對這走還留的人,簡直是堪稱天籟。
“表姐可是要留我?”飛快轉身,用與他纖瘦身形不符的迅捷速度坐回原位。
“不是,我只是想問問,你給我的請帖放哪兒了。”忍住笑,安寧繼續逗他,心中已默默開始數秒:五,四,三,二…“嗚哇──表姐你是不是不愛我不疼我不要我不…了啊──”嚎哭中的美少年,眼淚鼻涕齊,全無形象可言。可是,安寧偏就覺著,他著模樣,比平裡板著臉的面癱相更為討喜。
給知明示意後,尋了條溫熱溼巾來,安寧幫他淨了臉,柔聲哄道:“乖,表姐怎會不疼你,你可是世家中最聰明的孩子呢!”
“可…可是表姐都不留我吃飯了。”一下下的氣,中途還半噎著的打嗝,美少年淚眼婆娑的模樣,像是系動漫中走出來的翩翩公子。
如果,真有智商超過一百八,卻還總愛被欺負到哭的翩翩公子的話。
“表姐只是逗你了啦,難道謝家還能少了你的吃食?”使勁捏了捏他鼻子,擰掉他的鼻涕,安寧笑著讓人上菜“知明,讓阿文快些吧!瞧瞧我的表弟都餓哭了。”
“是,小姐。”掩著嘴,看夠戲的好管家,儘快招呼了廚房上菜。
見著一桌子的“經典菜餚”安寧笑逐顏開的對知明報以讚許目光。對方有禮的躬身回應,像足歐洲古代的優雅紳士。收回眼來,看了看已收住淚的表弟,安寧夾了一筷子鮮魚過去:“試試專程為你做的西湖醋魚。”
“嗯!”可憐的表弟,哪裡喜歡吃什麼醋魚,可從安寧筷子裡夾過來,味道自是不一般。
雖然酸溜溜的味道他不太適應,但仍是擠出抹甜笑來回報表姐的好心。不過,笑容很快就被接二連三的糖醋白菜、酸辣茄子、醋溜土豆等一系列酸不拉幾的菜餚給消磨殆盡:“表姐…好酸…”
“哈哈!終於又變臉了!不枉我家阿文費力氣給你趕出一桌全醋宴!”笑不可遏的安寧,放下筷子,捂著肚子揮手讓人換菜。原來,這一桌子,也不過是這位大小姐欺負表弟的新招數罷了。
申風自小面癱慣了,要看盡他的表情,安寧早已學會了施展各種法子讓他變臉。
“表姐,你欺負人。”抿抿嘴,申風已再無之前面癱相,全然一副美少年受後的小媳婦臉。
“阿風,你知道我最疼你啦!快試試吧!特意讓阿文給你做的江浙菜。”大言不慚的安寧,笑著拍拍表弟肩頭,硬把自個兒想吃的給說成對他的關懷。可憐的天才表弟,剛還被欺負過幾次,這會兒便又傻兮兮上當,舉起筷子來挨個吃一遍,一臉幸福竊笑傻樣。
只知理化研究的腦子裡,還不斷盤旋著一句暗喜言語:表姐果然是疼他的!
飯後,依舊是安寧逗“寵物”時間。
恢復力超強的阿文,已能一臉有禮微笑的半跪下身,親吻她的手背了。
“阿文,今個兒的菜都美味,晚上可以去我房間。”這話說得曖昧,聽得表弟申風一陣猛揪巾。那張緻俊臉上,哪裡還見得著半點面癱端倪,滿滿的都是羨慕嫉妒恨。
“謝小姐賞。”順著手背,緩緩親吻到她小臂、胳膊、肩頭…最後停駐於脈搏律動的頸側。阿文也跟著知明學了壞招,故意伸出舌頭她處,藉由她低笑的反應來刺申家表弟的神經。
“表姐!”咬牙切齒半晌,終是忍不住的申風,騰的站起身來。三兩步衝到安寧身旁,撞開阿文,硬擠到安寧椅子上“表姐,你這寵物看起來身體有些虛,不如送我那邊,幫你調理好了再還你,省得在謝家傳狗瘟。”阿風,你當阿文真是隻狗狗麼?還狗瘟咧!
何況你這反應分明是吃醋好不好,還硬要找藉口討人,剛剛的全醋宴沒吃夠麼?
“你幫忙調理倒是可以,不過,有些事就得知明一人幫我打理了,我怕他忙不過來…哎──你也知道,阿美當年是不許我的管家出這間大屋的。”眼中偷偷閃過“正中下懷”的心思,安寧笑著歪頭靠在表弟肩頭,假模假樣的嘆氣道。
“我今天就幫你搞定這事!”一心只想著把阿文得離安寧遠些,申風跳起身來,拽著知明就往外衝。
“小姐,這樣真的沒問題麼?”待兩人跑遠,阿文這才再度半跪坐安寧腿邊,仰著頭,與她對視。
“不用擔心,你的事解決了,自是輪到阿明。你也知我是天秤座,喜歡公平。”安寧拍拍他頭頂,像在逗小狗,表情卻是笑意滿滿,顯是對最近諸事的順利較為舒心。
“已解決了?”驚訝的起身,躬著與她四目相對,曾文頗為驚訝的追問。
“應是不錯,疤爺已允了我會盡快辦好。”點點頭,用鼻尖磨了磨他的,安寧笑得篤定。
“小姐可是允了疤爺什麼?”道上混的人,沒人不知那個名頭。雖不曉得他家小姐如何搭上那人,但他比較擔心的是,對方瞧中了安寧什麼。據他所知,疤爺子乖張,手段卻極為了得,各地黑道頭目都賣他帳。
“你怎得不猜,是疤爺允了我什麼?”舉起手來,晃了晃指節上的戒指,安寧好奇反問。
“那…那是疤爺的…”已被驚到不知該如何言語的曾文,愣愣瞧著那枚戒指。要知道,但凡是道上的人,都曉得這枚戒指的珍貴。當年不過是意大利黑手黨某不長眼的人提出要買,不多久那邊就被血洗了一次。這樣的寶貝,安寧竟也能得來,是運氣好翻天麼?
“好啦!不用擔心,你且跟著阿風去調理下身子,其他的事都有我。”安寧見他表情,也明白這戒指果真重要得緊。之前文俊的反應,她還當是人才曉得戒指的事,現在看來,威懾範圍更廣了嘛!可喜可賀,她又能尋著新樂子了呢!
“是,小姐。”雖有些捨不得,但阿文向來乖巧。加之身份的事被擺平,便明白來方長,待在她身邊的事並不急於一時。
“乖,別擔心。過些子就是表弟成人禮,我去時就帶你回來。”拍拍他的俊臉,安寧親了親他微抿的薄,柔聲安。
“小姐,我今個兒還能去你房間麼?”小心翼翼地回吻,曾文漂亮的淺棕眸子滿是哀求。這模樣,全然一副等著主人領著出門遛彎兒的忠犬“自然是行的。”伸手攬上他寬肩,安寧加深這個吻,並給予他如是保證“你是我的愛寵嘛,不些時間陪你可不行。”
“小姐最好。”雙臂收緊,把人如抱小孩般舉高,曾文笑逐顏開的抱著她上樓回房。進房後,隨手帶上門,便急急的把她放到上,開始撕拉她衣裙,像是尋著了頂好玩遊戲的大狗。
很快,全然光的美人身軀上,便被印上了一點點的玫紅淺痕。
齒並用,認真的在她嬌皮膚上小心膜拜,雙眼中的喜悅則全然不加掩飾,深情又醉人。
“阿文,你許久沒像今般開心。”安寧頗為嘆的嘆了口氣,躺平身子,合上眼,由著他在身上一點點的留下吻痕。
“小姐…我終於能守在你身邊了。”直到親吻遍她周身,曾文這才俯趴到她身上,凝視著她沈靜的嬌顏。
“乖,我說過我可以的…”微張開眼,伸手捏住他一方耳垂,安寧想起了過去的事。
“是,小姐,我信你,一直是。”微微偏頭,由著她把玩他的耳垂,也不管這個動作會多少牽扯到身上的傷口。
“我的阿文,真不知你當初為何會對我有信心…”搖搖頭,再度閤眼,打了個不雅的哈欠後,安寧在他身下陷入了淺眠。
凝望著她信任的睡顏,曾文勾起嘴角,小心褪去全身衣物,以讓她舒適的方式側躺下來。圈著她的柔軟嬌軀,心頭被無與倫比的溫暖環繞。當年的一切歷歷在目,想必,在他有生之年都無法忘懷吧?
為什麼會信你麼?
因為,你是我生命中唯一的陽光。
因為,你是我宛如煉獄般淒厲人生的唯一救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