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身份揭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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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和羲潼有了肌膚之親以後,他不再將她困在他的的居所四周,有時甚至帶著她去他的領地巡查。在人前雖然止乎禮,可在人後卻只剩發乎情了。只是每次他帶著她出去的時候,月拾也時刻跟著他們。
剛開始,他還能忍受,可時間長了,他卻覺得月拾礙眼,只是在她祈求的目光下,他也只能讓月拾跟著,但是絕不會允許他出現在自己的帳篷四周。
有好多時候,她覺得自己還可以獲得幸福和快樂,可往往快樂的時間是有限制的。那天,他們回來的時候,遇上了許悠然和羲恆。在她還未有準備的時候,就面對面地碰上了。幸好那時她臉上的東西擋住了她原來的面目,否則就不僅僅是讓他們到吃驚了。
後來她才知道羲潼這些年來都是單身一人,對於突然出現在他身邊的女人當然到驚訝了。而月拾在他們注意到他之前就已經躲開去了,他不想給小妹增添麻煩。
“大公子,我剛從雪國回來,恰好遇上了三公子,經過你的領地,就先來看看你,索我們一起回溪地吧,路上也好有個伴。”溪地,就是遊牧族的中心,作為一族之長的羲軻就居住在那裡。在她們來到遊牧族之後,才知道溪地這個地方的。整個遊牧族範圍,也只有那裡四季如。她和月拾曾經想去,但是那裡對他們來說太不安全了,所以才選了離雪國最近的地方,卻還是遇見了羲潼。
“溪地?”她疑惑地看著他,他從沒跟她說過,他要去溪地。
“每年族長都會在這個時候要舉行祭天儀式,我原本想過幾天再跟你說的。這是族裡的大事,每個領主都不能缺席的。”說到這裡,羲潼有些嚴肅地看著羲恆,去年他就沒來,這次若不是路上碰上了悠然,他就又會溜了。
“大哥,我這次準備了禮物給族長,回來的路上正好碰上了悠然,你說巧不巧?”絲毫沒察覺到羲潼的注視,羲恆還在想該怎麼脫身呢。
“悠然,我讓人給你們準備一下,你們先休息,晚上我們再聊。恆兒,你這次別想著能逃,我會讓人時刻盯著你的。”自從回了遊牧族以後,羲恆就像脫了僵的野馬,每次只有他來見他們,他們要想找到他還得費一番功夫。
“麻煩大公子了。”其實他也是因為怕自己看不住三公子,所以才繞道先來大公子這兒的。只是大公子身邊的女子為什麼似曾相識,剛開始他還以為是雪月,但是想到雪月是無論如何都不可能出現在這裡的,更不會跟在大公子身邊,他才打消了疑慮。
故意不去注意其他人熾熱的目光,她心裡只想著過幾天羲潼就會離開這裡了。
“月兒,對不起,我沒事先跟你說這件事情。”羲潼見她一直沒有開口說話,進了帳篷也只是獨自坐在上,以為她生氣了。
“你還是喚我小妹吧,省得在悠然面前餡。你別胡思亂想了,我如今已是你的人了,當然是你去哪裡我就去哪裡。”她當然知道他心裡在想些什麼,這個時候她絕不會讓他煩惱的。
“小妹,這是真的嗎?”他簡直要欣喜若狂了,這還是她第一次開口承認她是自己的女人了,他可不可以認為他終於在她心裡有一席之位了。每次看到她對月拾的關心,說不吃醋是假的,只是他知道她們之間是不可能的,所以他才並沒有放在心上。
“我雖然不知道你要去多久,但是你會捨得讓我一個人留在這裡嗎?”她可是沒忘記自從那天之後,他們幾乎時刻都在一起,而且他放心自己留在這裡等他回來嗎?
“我當然不捨得,只是我擔心你會被人認出來。其他人我倒是不擔心,怕只怕…”他不安地看著她,深怕她會有一絲絲不舒服。
“你是怕我會去找你爹報仇,還是怕你爹認出我來然後殺了我?”她當然知道他未說出口的話是什麼,只是他眼中的小心翼翼更讓她不舒服,說出來的話不免有些衝。
“我當然是擔心你,不說我爹,就是有一個人認出你來,我都會擔心的。”他沒告訴她,自從從雪國歸來之後,他爹就如同過著苦行僧的子,幾乎都不跟娘同房了,甚至族長要給他送美人,都被他爹拒絕了。他其實更願意承認爹是不願沉溺於女,卻不願意承認是因為她。
“好了,我只是開玩笑的,難道我還不知道你對我的心意嗎?只是我會小心的,不會讓人發現的,就算真的那麼倒黴被人認出來,你也會保護我的不是嗎?”
“那是自然,今晚要給恆兒和悠然接風洗塵,那你呢?”
“自然要跟你身邊,如果我不出席,那才叫人懷疑呢。”只要她稍微改變一下聲音,就算他許悠然再怎麼仔細,也無法把自己認出來。
可是一到宴會的帳篷內,她就後悔了。羲恆一見到她,就向她詢問月拾的下落。月拾現在當然躲在自己的帳篷內不會出來,可是她要怎麼回答他呢。
“好了,恆兒,其他的事情暫且不說,去年的祭天儀式你為什麼沒有回來?”為了不讓恆兒追究下去,他故意扯開了話題。
“大哥,每年這個時候最無聊了,我還不如去外面走走呢。”羲恆見大哥阻止他問下去,就識相地沒有再問,但是他想知道的事還是會有辦法知道的。
“恆兒,雖然你的領地有我們看著,但是你自己的地方還是要你自己掌管。若是被別人抓住了把柄,要我們如何跟族長解釋。”他們父子四人從雪國歸來就得到了一大片土地,不服的人大有人在,只是他們父子在雪國的時候給遊牧族帶來許多方便,撇開這個不說,他們的爹跟族長一母同胞,其他人就算看在族長的面子上也不會多言。只是若是恆兒每次都缺席祭天儀式,到時候族長再想包庇他,也是不可能的了。
“大哥放心,這次我一定會回去的。”
“是啊,大公子,我想三公子這次是不會讓老爺和夫人失望的。”許悠然雖然是對著大公子說話,但是眼睛總是似有似無地看著大公子身邊的女人。他知道大公子一直念念不忘雪月,可是身邊怎麼會突然多了一個女人呢。
“最好是這樣。”好久不見悠然了,他先是詢問了雪國的情況,然後再跟他開懷暢飲。自從他來到領地以後,除了每次的祭天儀式和幾次小會,私底下都沒有跟悠然好好聚聚。
稍微吃了一些,雪月知道羲潼肯定有話跟他們聊,而且她也不想跟他們講話,索就先回帳篷了。若說心裡真的想跟羲潼去溪地,那是不願的,恐怕等他去了溪地,她反而會被人看得更緊,或許去溪地的路上,有機會離開也說不定。
不過現在這種情況,月拾是不能再跟在她身邊了,到時候就算許悠然心裡有所懷疑,也不能做些什麼。但是若是讓他見到了月拾,以他對軒轅銘軻的忠心,到時候肯定會通知軒轅銘軻的,這樣反而不妙。趁現在他們都在宴會上,她應該通知月拾連夜離開這裡,到時候讓他沿途跟著羲潼他們,再找機會和自己會合。
想到這裡,她從櫃子裡收拾了一些銀票和首飾,這些都是羲潼送給她的。她一直沒有機會用,想不到現在正好派上用場了。正當她將東西包裹好,後背突然一陣刺痛,手上的東西掉到了地上,想撿起來的時候卻發現身體怎麼也動不了了。
“三公子,你這是什麼意思?”透過身前的鏡子,雪月看見羲恆就站在門口,她不知道他看到了多少,但是當初羲恆對她的試探,讓她不得不謹慎起來。
“我以為姑娘喉嚨不適,特意過來看看。”羲恆彷彿沒有看到她不悅的臉,徑自走到她面前,撿起地上的包裹,將裡面的東西放回原處。
“不過我看姑娘的喉嚨已經沒事了,不似剛才宴會上跟悠然說話的聲音。”
“多謝三公子關心,不過我的身體很好,請三公子自便,我要休息了。”她當然明白他的意思,只是他沒有證據,就算他跟許悠然說,最多隻是引起許悠然的懷疑,也起不了什麼作用。
“諱疾避醫,可不是什麼好習慣,聽說姑娘的手不便,我正好可以幫姑娘看看。”羲恆將手指按在她的脈搏上,過了一會兒,抓起她的手,反覆看了幾次,直到有一道刺眼的目光太過灼熱了,他才不得不放開她的手。
“三公子,難道沒有人告訴過你男女授受不親嗎?”從他的神上,她當然知道自己的傷勢是瞞不過他的,但是隻要她不承認,他也奈她不得,就算再不濟,羲潼也會保她的。
“在大夫眼裡,只有病人,沒有男女之分,不過真是可惜了…”
“我早已說過這是成年舊傷,才不敢麻煩三公子的。”雖然知道這是無法醫治好的,但是聽到他的話,心裡還是不免黯然。
“姑娘誤會我的意思了,我說的可惜是姑娘沒有早些遇到我。雖然我沒有把握醫好姑娘的手,不過遊牧族裡有一座聖泉,據說只要在泉中泡上一天,就算是垂死的人都能起死回生。”羲恆不知道自己的話在她心裡掀起多大的波,但是他說的每一個字她都聽得清清楚楚。
“你…你說的是真的?”她的手只讓秋影醫治過,秋影的醫術她是很相信的,況且雪是絕不會給她復原的機會的。現下突然聽到這樣的消息,她都不敢相信。若是她能恢復正常,她何須,想到這裡,她居然有點眼前的人了。
“在遊牧族裡就是小孩也知道的,我何須騙你。不過那裡是遊牧族的聖地,除非經過族長的允許才可能進入聖山,一般人是不不允許的。”
“多謝三公子的提醒,不過你是否可以解開我的道了,大公子應該快回來了。”她才不管什麼允許不允許,只要能醫治好她的手,就算是再危險的地方她都要去闖一闖。
“這不急,大哥好不容易和悠然相聚,是不會這麼快回來的。不過姑娘說的對,在我大哥回來之前,有件事我還要確定一下。”
“你要做什麼?”雪月有些不放心地看著羲恆,雖然後背的針被他拿走了,可身體還是動不了。想當年這小男孩竟然能輕易地傷了她,如今他的醫術跟秋影有的一比,而且眼裡絲毫沒有男女之別,這樣的人才是最可怕的。
“姑娘,我告訴了你醫治手的方法,難道你不該以真面目示人嗎?”羲恆一把抱起她往上一放,取出自己的手帕,倒上自己自制的藥水,輕輕地抹在她的臉上。
“羲恆,你住手,要不然我叫人了,到時候看你怎麼跟羲潼解釋?”只是她的威脅並沒有讓他停手,反而加快了他手傷的動作。
“儘管叫,若是能把悠然叫來最好了。”在她和悠然對話時,他就發現她在刻意避開悠然,所以她一到宴會廳時,他才會故意上前跟她講話,就是想想看她的破綻在哪裡。
“我最後再說一次,你會後悔的。”她早已想過最壞的打算,大不了一死,況且有羲潼在,最傷腦筋的人不是自己就行了。
“是嗎…”擦了藥水以後,她的臉上起了一層細微的褶皺,不過已經夠了。他掀起那一層薄膜,薄膜下的是一張過目難忘的臉龐,他終於想起了她是誰了。
“原來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