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十九的身世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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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夜了，等十九把藥煎好，雪月也剛剛幫雪換好衣服，自己也累得滿頭大汗了。用手探了探他的額頭，好像沒有剛才那麼燙了，心裡才略微輕鬆了些。

“小姐，讓我來吧。”十九把藥放在邊的椅子上，自己則坐到了剛才小姐坐的位置上。

“十九，別太擔心了，我相信兒會沒事的。”雪月看著十九盡心盡力地照顧兒，深怕兒有一點不舒服，可他忘了自己比兒還小，也需要別人的關心。

“小姐，都是十九不好，要是昨天我留在這裡照顧皇上，皇上就不會生病了。”原本昨是輪到他值班的，只是皇上看他有些疲憊了，就不捨得讓他再留夜了。

“你這個傻孩子，這怎麼能怪到你身上呢。把藥給我吧，你這樣扶著他，一隻手怎麼喂藥呢。”雪月看他很困難地轉身給兒喂藥，還是她來喂藥吧。

“你和拾常年跟在兒身邊，也該瞭解兒的脾氣了，不是你們的錯，他不會怪罪你們的。在外人看來，雖然你們只是下人，但我知道兒是把你們當弟弟來看待的。”

“十九不配做皇上的弟弟，十九隻想報答皇上和小姐的救命之恩。”

“我對你哪有什麼救命之恩，救你的是兒，教你的也是兒。這些人裡面你和拾年紀最小，只有在你們面前，他才有一種當哥哥的覺。”

“小姐對十九也很好，就算是別的小姐，也不會對一個下人如此關心的。十九永遠記得那年冬天，是皇上給了一雙救十九的手，是小姐給了十九溫暖，將自己高貴的衣服給十九穿上。”

“那時我只知道這個小弟弟真可憐，手腳都凍紫了。兒帶你回我們的屋子的時候，我就把自己的衣服先給你披上了。那麼久的事了，你還記得這麼清楚。”

“小姐忘記了，可十九永遠記得。那些跟十九一樣命運的孩子們，永遠會記得皇上和小姐的大恩的。”在那些孩子裡面，他是最瘦弱的，可是為了能見到恩人一面，他拼命地學習練武，希望有一天能留在恩人身邊效命。

“我原本是想安你的，結果反而勾起了你的傷心事。過去的事就不要再提了，不論是你，還是拾，你們在我心裡，跟兒一樣，都是我的弟弟。我不會因為一個弟弟生病，就去責怪另外一個弟弟。”

“十九很羨慕皇上，有小姐這樣的好姐姐。可惜十九的姐姐為了生活，卻將我賣給了人販子。後來我從人販子那裡逃了出來，卻已經不知道該去哪裡，只好跟著一大群乞丐沿街乞討，輾轉便落到了洛城。後來被皇上救了，才有了現在的十九。”

“把兒放下來吧，讓他好好睡一覺。十九，你怎麼從來沒跟我們說過你還有一個姐姐。”雪月給雪蓋好被子，看他睡得，就拉著十九去一旁的桌子邊說話。

“十九早已忘記了自己還有一個姐姐，本不想再去記得她。”每次當他看到小姐對皇上的關心，總讓他想起小時候姐姐對自己的好，只是那只是一場可笑的夢。

“十九，我始終相信並不是每個人對待自己的親人都是那麼狠心的，你後來有去找過你姐姐嗎…”每個被他們收留的孩子都有一段不美好的過去，就像是月拾他們兄弟一樣，若不是因為父母雙亡，他們也不會落至此。若是父母狠心，將其中一個孩子賣了，或許他們自己也能存活下來了。

後半夜，他們兩個人輪照顧雪，直到天微微亮，他們兩個人才靠著沿睡過去了。

“兒…”雪月伸手抓空了，一下子嚇醒了，才發現自己躺在上。

“小姐，您醒了，我馬上吩咐讓人傳膳。”月拾一大早就過來了，只見小姐一個人躺在這裡，後來問了人才知道皇上已經沒事了。

“月拾，兒呢？”她現在才發現自己躺在兒的上，可兒呢。

“皇上他已經去書房了，吩咐不讓人吵醒你。”

“他才剛好，怎麼也不知道好好休息，要是再生病了可怎麼辦。”

“小姐，你還記得表少爺他…”他知道現在已經來不及送表少爺了，只是小姐還記得嗎？

“糟了，我忘了…”都是兒生病了，讓她忙得忘了，現在都午時了，表哥恐怕早就上路了。她昨還信誓旦旦地說，會去送行的。

“哎呀，另一件事可不能再忘了，月拾，你去幫查一件事。”書房裡，雪的臉還有些紅，可已經有些神了。午後，十九剛剛把藥端了下去，讓他有些倦意了。

“皇上，小姐讓我哥哥去查十九的身世了。”拾一直在雪身邊伺候著，等屋內沒人了，才向他稟報小姐的動向。

“讓她查吧，總比她注意其他的事好。藍天霖走了嗎？”

“表少爺等了小姐一早上，後來不見小姐前來，就走了。”

“你去庫裡挑選幾樣東西，讓人送去洛城，就說小姐想他們了。沒有其他的事情，你也下去吧。”雪疲憊地靠在龍椅上，他的病還沒好得快。

“是。”拾看他很困的樣子，也不再打擾了，他還有其他的事情要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