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雪暮邵東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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彷彿澈王府裡的人早已知道他們的主人會離去,伴隨著宇天晴和王府眾人的哭聲和掛起的白布,雪月緊握著拳頭慢慢地走出王府。不顧月拾的阻攔,她徒步離開王府,這一刻,她不想被束縛住,只想跟著自己的心走。
月拾知道小姐心裡難過,只能領著幾個人緊跟在小姐身後。走出官邸大街,路上的行人和小販只見一身紫裙裝的孕婦走進他們中間,他們都被她臉上的悲傷給怔住了。
“娘,那位姐姐好漂亮…”剛出聲的女童還未說完便被她的孃親捂住了嘴巴,可是她的話已經被所有人都聽見了。不過他們想到的不是她的美麗,而是看到了她身上的紫衣服,那是皇族的服
,這世上除了雪月公主,誰還敢將紫
衣服穿在身上。
雪月循著聲音,見到了一對母女就站在她的斜對面,旁邊還有一個賣糖葫蘆的小販。她還未走近他們,那位婦人便牽著她女兒的手跪在了地上,祈求她的原諒。
“我未帶銀兩,可否用這簪子換你的糖葫蘆?”雪月取下頭上的一
銀簪子,想用它換一串糖葫蘆。
“小的不敢收公主的簪子,公主若喜歡,小的送您。”小販子對著那簪子看了一眼便離開了,找了一串最大的糖葫蘆遞到她的面前。
“小妹妹,愛吃糖葫蘆嗎?”雪月接過糖葫蘆,順手將簪子入草結中,扶起那對跪著的母女,將手中的糖葫蘆放入小妹妹的手中。
“愛吃。”那小女孩盯著手中的糖葫蘆,對著雪月甜甜一笑。
“姐姐也愛吃,可是那個會給姐姐買糖葫蘆的人已經沒有了。你很幸福,你娘疼愛你,你要好好孝順她。”雖然孃親從未給她買過糖葫蘆。可是她給了自己最珍貴的愛。
“知道了,姐姐是不是也很孝順嗎?”小姑娘的童言童語嚇得她的孃親在一旁直冒冷汗,可她卻只知道吃著手裡的糖葫蘆。
“姐姐惹娘傷心了,所以姐姐的娘離開姐姐了。”
“娘,姐姐怎麼哭了?”小女孩看著那位漂亮姐姐的背影,回頭問自己的孃親,只見自己的孃親乖乖地撫摸她的頭頂不說話。
雪月走在大街上,覺得每個人彷彿都憐憫地看著自己,都不敢靠近自己,除了剛才那個小女孩。她知道自己身後一直有人跟著。可她卻不想就這麼回皇宮。
可當她看到前面跪著的老百姓,她突然自己好傻,她怎麼會以為自己有短暫的自由呢。同她一樣紫服飾的雪晨就站在街口。四周全是他的紫衣衛隊。
“外面逛累了,就該回去了。”滿大街的人都跪著,只有他們兩個人就這樣對峙著,最後還是雪晨慢慢地走到她身邊。
“他死了,你滿意了嗎?”雪月痴呆地看著雪晨。她知道他不會在乎宇天澈的死,可是她想知道要到什麼樣的地步,才會有人不會因為她而死。
“不許這樣跟我說話,你只要記得不要再去理那些跟你毫無關係的人。”
“那他是毫無關係的人嗎?你明明知道他是誰,也知道我不允許你傷他命的原因。可你還是這麼做了,你就真的什麼都不怕嗎?不怕雪暮傷心嗎。不怕辜負她對你的再造之恩嗎?”
“你該知道我最不想聽到的就是她的名字,難道你還要在大街上跟我談論他是否該死嗎?如果不想讓我牽連其他人,就乖乖地跟我回去。”
“說不過我就威脅我。難道你就只會威脅我嗎,那為什麼不把我也殺了呢,何必留我惹你生氣呢?”雪月見他的眉頭微皺,就知道他已經生氣了,可是她突然發現她很想看到他生氣的樣子。
“看來這陣子我對你實在太過寬容了。可是我對你不會怎麼樣。我同意月拾跟著你,既然他不能按時送你回宮。那他就要受到懲罰。”
“你給我記住,我不准你再傷害我身邊的人,如果他身上多一道傷痕,我就會在我身上紮上一刀。到時候看你的心狠,還是我的心狠,我已經失去了很多,我不怕再失去我腹中的孩子,反正我遲早都會只剩一個人。”
“那你要怎樣才肯跟我回去,在這大街上,我可不想對你用武。”
“給他一個體面的葬禮,我要親自參加。”若沒有經過他的首肯,宇天澈的葬禮絕對會冷冷清清,他原本是一國皇子,有些人即便有心也不敢前去拜祭,這是她在王府的時候就想到了。
“我會讓滿朝文武都去弔唁,這樣你滿意了嗎?”
“你可以親自去給我買一串糖葫蘆嗎?”雪月看著身後不遠處的那個小販,剛才她看到的時候,讓她想起了小時候的自己和雪。
雪晨眉頭皺的更緊了,不過還是順著她的目光向那個小販走去,在那個小販戰戰兢兢地接過他遞過去的銀兩時,他順手拿了最上面的一串。
“你果然不會挑,可是一定很好吃。”雪月知道自己的話肯定讓他誤會了,可是就在剛才他拿著糖葫蘆向自己走來時,她真的是看到了雪。
雪坐在回宮的馬車上,拿出剛才他偷藏起來的糖葫蘆,咬了一顆下來,果然是又酸又甜,跟他小時候吃到的一樣。那時候,他從僕人手裡接過糖葫蘆,然後拿著它們去找姐姐。姐姐也說很好吃,可是後來糖葫蘆越吃越澀,越來越不好吃了。可為什麼今天的糖葫蘆,卻還是象第一次吃的時候那樣好吃。
雪月回到月殿後直接進了寢殿,不讓人跟進來。確定外面的確沒有人以後,她從袖口取出宇天澈臨終前給她的紙條,在王府裡出來,她不敢馬上回皇宮,深怕雪晨懷疑她,所以她才會在宮外逗留,只有他親自來接她,他才會放棄對她的疑心。
“雪暮?邵東川?他為什麼寫兩個人名給我,這到底是什麼意思?”雪月翻開紙條,紙上只寫了兩個人的名字,其他話都沒有。這到底是什麼意思,宇天澈為什麼不明白地告訴自己,要用這種隱晦的方式。這兩個已經作古的人,難道還能告訴她什麼嗎?
雪暮,當初她倒是可以通過鳳戒見到雪暮,可邵東川呢,難道是讓她回平洲西山,去見邵東川嗎?可這些事情宇天澈是無法知道的,所以他要告訴自己的也不會是這個意思。
如今鳳戒戴在雪晨身上,他是絕不會把鳳戒還給自己的,難道要去偷嗎?可誰又能輕易近的了他的身呢?雪月不低頭看自己的身子,若是沒有這孩子,她倒是可以親自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