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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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人的壞脾氣是後天的。
偶爾,真的很偶爾,他會有一點點的溫柔出現,只是他都收得很快很快,快到她幾乎以為是自己看走眼。
他在用壞脾氣來抗議上天對他的不公。
沈芮以手按下左眼的眼皮,她的視界,頓時只剩下了右邊那一部分,左邊成了他的死角,所以他不管跟誰說話,一定正面看人,若對方從左邊走近,他就難以察覺。
那會是他的致命弱點。
不知為何,她腦中突然冒出此點。
酒飲盡,她放下杯子。
尚是大白,她不會喝太多酒,淺嘗的微醺,能讓她神愉快,再過,就要神不濟,想躺上睡覺了。
起身整理,忽聞下樓腳步聲,她心神一凜,慌看手錶,這才發現時間已經三點,杜邯琅早就起來了,該不會他尋她不著,所以下酒窖來找人?
慘,要是被他發現她偷喝他的酒,不知道會怎麼想?
酒窖內並非無藏身之處,她左顧右望,拿著酒杯與酒瓶,一塊兒擠入酒架與牆壁之間空隙。
過了一會,格門開了。
來者果然是杜邯琅。
進來酒窖後,他轉動頭顱四處張望,沈芮慶幸她所站的位置,就在他的視線死角,故她剛才探頭出去想看看到底是誰來時,其實與他的左眼對上了,只是那眼瞎,故未發現她的存在。
一場車禍,帶走他最愛的人,以及他的左眼跟正常的行走。
當她翻閱小說時,她完全未想到這部分,只想到他對女主角的壞與殘忍,可是不知道為什麼,實際與他相處之後,她注意到的卻是他失去的這部分,逐漸明白他那憤世嫉俗的個是為何而來。
或許是因為她無端端被帶來書中的時空,她喪失了悉的環境,失去了摯愛的朋友,只剩下自己一個孤伶伶的活著,所以,她能夠明白那份驚恐、憤恨與說不出的苦。
但,這不代表他就有資格踐踏她的情!
杜邯琅在方桌前坐下,手拂過桌面,的察覺到些許溫差。
他再次站起身,低而清的喊,“沈芮,立刻給我出來。”知道並敢進來這間酒窖的,也只有她一人了。
要自首還是繼續躲著?
沈芮在掙扎。
利用他視覺的死角,讓他貓捉老最後撲了個空,也不是不可能的事,不過都偷喝了人家的珍藏佳釀,還卑鄙施小計,躲著不讓人找到,似乎過分了些。
反正橫豎一刀,就被提著耳朵罵,這些戲碼每天上演,都麻痺了。
她往前跨了一個大步,“你怎麼知道我在這?”
“你在這幹嘛?”他不答反問。
“沒呀。”心虛的黑眸轉了轉,“就喝點小酒…”杜邯琅這才注意到她抱著一瓶葡萄酒。
“你偷喝我的酒?”
“我們應該是夫共同財產制吧,那你的酒我當然也可以喝。”她強辯。
“這時候就搬出我們是夫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