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第二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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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靈雪是星球上最後一名白巫女，她的存在註定只能為四一二號地球祈禱奉獻，大道面前，誰都無能違逆。你明知道的…”月老嘆氣，歷來至高真神的情，都強烈得令人嘆息。

死神想起那次休沐，他去了四一二號地球轉生入凡一個天界，他投胎成凡人，毫無神識，沒料到會愛上星球最後一名白巫女。

他記得星球滅寂前一，靈雪為星球上所有生靈，將淚哭成血…他的心從未嘗到那樣的痛。

靈雪的兩行血淚，讓他衝破大道錮，恢復了神識，他記起自己入凡前的真貌。

他跪在至高真神面前，求至高真神慈悲，別讓靈雪與星球一同滅寂。

然而，白巫女註定與星球同滅，那是大道對生靈的仁慈，有白巫女獻命，所有亡靈才能祥和歸於空無。

空無，是萬物最終的歸處。

可是他沒辦法…那時候的他，完全沒辦法接受一個不再有靈雪的宇宙！

至高真神面對他的懇求，只是沉默。

星球滅寂後，他拒絕了他的“宿命”甘願永恆的在宇宙間當個勾魂者，不再“輪值”他原是宇宙大道命定的下一位至高真神，有時他覺得大道荒謬，連至高真神都註定了生滅…

本該繼承至高真神之位的他，在繼承前的一億個天界裡，需司輪職當各小神。

失去靈雪時，他正輪當死神…

“至高真神的時不多，你的誠意大道已有回應。如今，該是你做選擇了。接下至高真神之位，是大道給予你的命定。當然，你也依舊能夠拒絕。然一個天界後，大道將會要求你歸還靈雪，你可以繼續當你的死神。

“至高真神之子還有三個，你若不願接至高真神之位，大道無法勉強，只是可惜了點，畢竟你是宇宙間靈量最強的神子。”月老看著他說，直到前一刻她才完全窺見天機，明白死神與周念霜的“註定”

“只要我願意接位，霜霜就能留下？”

“她已是你的皇后了。生或死，只要你願意，她都是。”月老難得溫柔。

“至高真神還有多少時間？”

“不多，只餘一萬個天界。”

“…我接。”在愛面前，他唯有臣服。要他歸還霜霜？三個字，辦不到。

“宇宙大道就等你這句話。你可以回去了，好好把握你最後一個凡間天界，真神賜福予你。”月老恭敬彎身，接著舉手輕揮，將他的神魂送回凡人身軀。

周念霜醒過來，第一個反應是摸摸左傷口…全好了？她扯開染著血的裹傷布，底下是全然平整無傷的光潔肌膚。

徐澤淵伏在她身上，臉頰有兩行未乾的眼淚。那眼淚，讓她的心微微發酸。

一會兒，她想起魂歸前“死神”代的話，她手輕輕伸到他鼻子底下探，沒有氣息，儘管被代要好好看管他的軀體，如今探不到他的氣息，她仍有些怕…她顫著手觸碰他的頸項，一點動靜也沒，他整個人…像是死了。

不，他沒有死！周念霜告訴自己。

她費力挪動他沉重的身軀，好不容易將他安置上榻，她已滿頭大汗。瞧了瞧自個兒沾著血的中衣，她下了榻，換妥乾淨衣裳，腦子仔細轉過一回，想好該怎麼說之後，這才打開寢殿門。

門外守著的是江植清，對方看見出來的是她，震驚片刻才行禮問安，“皇后娘娘千歲。”

“平身。”

“娘娘身子…”見她氣極好，像沒事的人，江植清一時竟不知該怎麼問。

“本宮已經沒事，多虧有皇上。”周念霜平靜說道，“植清，趕緊去請阿書…徐公子一趟，本宮有要事同徐公子商量，一併將輔君大人也請過來。”

“皇上已口諭公子為醇王爺。”江植清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