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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回難除大理風流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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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見一名新到的頭陀排眾而出,罵道:“兀那賊強盜,大道通天,各走一邊,且看你家佛爺的手段。”雙手舞動戒刀,護住身形,攻上前去。那名盜眾殊不為意,長劍輕揮颼颼幾劍,大傢俱未看清招式,那頭陀已被一劍穿心,挑在劍上。那人隨手一揮,將頭陀拋出十餘丈遠。

段子羽看得心驚,那頭陀足有二百多斤重,雙手戒刀。

也不弱,居然沒過三五招便被穿心拋出,這份手勁當真駭人。

矮老者嶽霖笑道:“這倒好,強盜遇上強盜祖宗了。”段子羽奇道:“此話怎講。”嶽霖道:“這頭陀乃青海一獨腳大盜,在青海境內作了不少血案,青海群雄數次圍捕而不得,不想在這兒送了命。”段子羽知此事甚奇,已隱約到怕是天師教中人,是以並不急於上前。回頭卻見崆峒派人也混在人群中,並無上有動手之意。

相峙了頓飯工夫,忽聽有人歡聲道:“宋大俠來了,武當派的人到了。”果然是武當四俠率門下弟子來到,大家紛紛過去見禮,也述說了這件怪事。

宋遠橋笑道:“遮莫白道英雄真怕了綠林道不成。”大家都面上微紅,有人更在心中忿忿道:“且看你武當派如何丟醜,這會說風涼話來。”俞蓮舟一眼瞅見段子羽,過來道:“段先生,怎麼華山派也阻在這兒了?”段子羽笑道:“有這麼多前輩在此,豈有我這後生小子出頭的道理。”大家群相聳動,語聲鼎沸,段子羽出道以來,幾乎把明教高手打遍了,敗崆峒、鬧少林更是人所皆知。

“一聽這位少年更是華山派掌門段子羽,登時鬨動起來。盜眾中也有人聽見了,竊議幾句。一人高聲道:華山段掌門武功高強,天下皆知,我們兄弟自認不敵,華山派人請過去吧。”俞蓮舟笑道:“不想段先生在綠林道上也具如是聲望,貴派可省下一大筆銀兩。”段子羽知他半是說笑,半是他出手,卻也不肯上這當,笑而不答。

俞蓮舟知他劍術妙,本想他出手料理,不料他全然不上套兒,又瞥見崆峒虛舟躲在人群中,大有畏懼之,更詫異。

當下緩步而出,笑道:“山上的朋友,武當派作甚價?”盜眾中一名坐著的人見他上來,起身道:“不管武當、少林、和尚、尼姑,本寨主一視同仁,還請俞掌門見諒。”段子羽見這二十幾人居然連武當、少林都不放在眼裡,大服其膽識。

俞蓮舟心中怒極,這些人分明是故意鬧事,哪裡是什麼綠林人物;拔出劍來,仍笑道:“在下手中這口劍能值幾何?”那人朗聲道:“待我試過便知。”從旁人手中取過一柄劍,走下山坡。

眾人見這名盜首不但敢與名重武林的俞蓮舟對陣,還敢走下山坡,自失地利,既覺駭然,又匪夷所思。均想:“莫非綠林道真出了這麼些高手,怪武當不邀他們。而在此鬧事?”兩人相距丈餘,對視須臾,驀地裡“錚”的一聲,同時發劍。

俞蓮舟運起太極劍法,“三環套月”

“大魁星”

“燕子抄水”

“左攔掃”

“右攔掃”招招成圓,似慢實快,端的是意在劍先,圓轉如意,劍招上雖無駭人的威勢,但劍上卻有一股極大的粘力,使對方劍如入綿中難以施展,這一點只有局中人方知其厲害之處。

俞蓮舟將太極劍術運至極致,青光閃閃,龍之聲不絕傳出,每一招上均運上粘、連、擠、按等訣。引動敵劍入自己劍圈中,、、、段子羽是劍術行家,見俞蓮舟劍術一至斯,實已到了大巧若拙,返樸歸真之境界,武當劍術冠絕武林,的非虛言。

但見對面那人卻是劍招愈使愈疾,腳下換位奇速,俞蓮舟劍勢雖如一團有形有質的劍網,那人長劍總能直透中宮而入,絲毫不見滯澀,十餘招後,劍上轟然雷鳴,大有風雨驟至之勢。段子羽一見心驚,這分明是天雷劍法,而且比自己要妙幾籌。

他聽張宇真說,此套劍法只有她兄妹三人和張正常的三大弟子得傳,這人若非張宇清,便當是張正常的弟子,自己的師兄了,怪道這些人連少林、武當的帳都不買,直言向華山認輸,當然是不同室戈,自己也慶幸沒有貿然上去動手。

卻聽俞蓮舟大喝一聲:“罷手。”兩人齊地收劍,地上兀自塵沙飛揚,旋轉如

俞蓮舟面鐵青,冷冷道:“我道是誰,敢藐視天下英雄如無物,原來是天師教張二公子。”那人見了行藏,也不掩飾,朗聲大笑道:“俞二俠神目如炬,佩服。在下張宇清,閒來無事與大家開個玩笑,莫怪。”俞蓮舟面現殺機,冷冷道:“張二公子閒來無事,尋尋消遣,自是誰也管不著,可這殺人血怎生解釋。”張宇清微笑道:“俞二俠見聞廣博,看看便知這些人均有取死之道,毋需在下解釋。”俞蓮舟定目一看,橫屍地上的十幾人果真不是悍匪便是大盜,一時惱怒不得。

段子羽忙從馬上振衣飛起,落至張宇清面前道:“原來二哥在此,小弟段子羽失禮了。”張宇清忙扶住他道:“兄弟毋須多禮,我這做二哥的行事荒唐,倒讓兄弟見笑了。”此際山隘口上二十餘人已然讓開,群雄紛紛而過,俞蓮舟原擬集自己師兄弟四人之力,再加上段子羽、虛舟道長將這幹人斃在此處,不想段子羽和張宇清稱兄道弟,如是親熱,虛舟道長俏悄夾在人群中溜過,竟是畏憚殊甚,不如何故。不由得心生憂慮,悔不該邀段子羽與會,商議共抗天師教之事。但華山乃六大門派之一,近來又鋒頭甚健,天下武林大會少了華山門卻也不合情理,一時心中懊惱,率武當派人走過山口。

段子羽將張宇清拉至僻靜處,問道:“聽說張老前輩染恙,不知可好些?”張宇清笑道:“我還未返京師,詳情不知,據傳報說,家君見到舍妹後,神大好,正在舍妹服伺下閉關養痾。家君一生去為別人治病消災,一點小病料應無妨。”段子羽這才放心,失笑道:“二哥怎麼在此和群豪開起玩笑來了。”張宇清道:“還不是為了你,我帶這二十幾名弟兄奉家君之命將崆峒派人堵在山上,不許放過一個,直守了一個月。後來聽說武當要在君山開什麼武林大會,便到這裡鬧上一鬧。”段子羽見他氣質敦厚,大有稚氣,不似乃兄張宇初那般虎視鷹揚,王者霸氣十足,大是親近。料到他是聽聞這些人要共抗天師教,才前來阻攔。但自己偏偏又和他兩相對立,許多話無法多談。

張宇清笑道:“兄弟,我並不攔你去赴會,可此會專為本教而開,你與家君的關係武林皆知,此行兇險,萬事小心。我這裡有花炮幾枚,你帶在身上,若遇兇險不測,拋上天空,一個時辰之內,必有援手。”段子羽一驚道:“二哥也去君山?”張宇清不屑道:“我哪有閒心到花子窩去,現下教中主持乏人,我得快馬趕回,這群烏合之眾,能鬧出什麼好戲來。”段子羽不忍拂其善意,接過花炮。心下去打定主意,無論如何兇險不測,也絕不使用。

張宇清和他拱手告別,與手下人乘馬疾馳而去。段子羽和華山二老、葛氏五雄也乘馬緩馳。

越過此山,倒是一馬平川,八人八騎揚鞭奮蹄,疾馳一陣。

葛無憂忽然想起一件事來,問道:“恩公,您幾時入了綠林道?和那位張大寨主在何處開窯立舵?”矮老者嶽霖大怒,揚鞭打,喝道:“你***,我們掌門是頂天立地的好漢,何時入過綠林道。”段子羽忙笑著攔住,道:“這位是誤會了,那位張大寨主並非綠林好漢,乃是天師教的張二公子扮著玩的,其實黑道,綠林道也有不少令人佩服的豪傑。”他九叔歐陽九早年使是黑道人物,是以他對這兩道人物倒也並不反,否則豈容葛氏兄弟擁在鞍前馬後。

葛無憂仍是半明不白,但見嶽森動遙,這一天師教的張二公子是何許人物便不敢再啟齒髮問了。

高思誠“咦”道:“天師教怎麼又在大路上攔起人來了?這回不知扮的是哪道人物。”段子羽一望,果然前面又聚了百餘人,呼叱打鬥之聲甚急,也中也是納罕,暗道:“不知二哥又把哪路人馬截下了。”‘、、葛無憂心中道:“這位大寨主處處安窯立舵。大大的發財,比我們兄弟可風光多了。”嘖嘖稱歎,豔羨不已。

八人騎至近前,定目一看,都是一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