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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七二章遭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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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千騎對數萬胡騎!你是在說霍驃騎征伐匈奴之事麼?”郭圖冷笑道:“胡人內遷後習得了鑄造鐵製兵刃之法,已經不是當年手持青銅的匈奴人了。”那個軍司馬不卑不亢道:“就在本朝也有如此戰例,前奮武將軍公孫伯就數次以幾千騎對抗烏桓鮮卑數萬騎。”氣氛一下沉靜下來。公孫瓚抗擊鮮卑烏桓人的功績確實是大,但在袁軍中誇公孫瓚,這個軍司馬還是第一人。

“少將軍,他這只是舉例罷了,並無其他意思。”閻柔不安地解釋道。

“無妨!”袁尚目光炯炯地看向那軍司馬“這麼說來你是通曉騎戰了,你和胡人作戰過?”那軍司馬嘆了一口氣“那些都是舊事了,不過在下確實抗擊過胡人。”

“你是公孫瓚舊部?”袁尚問道。

那個軍司馬也不隱瞞,輕輕點了點頭。眾人一時警惕起來。氣氛變得更加緊張。

“少將軍,討伐公孫瓚之戰後,不少漁陽人逃難各地,我因他識字能寫而收留做了軍司馬,並無其他意思。”閻柔趕忙解釋道。

袁尚倒不在意,說道:“就算是公孫瓚部下,也都是漢人。如今討伐烏桓就應當拋棄成見而同仇敵愾。不過我管先生氣度非凡不像小吏,還未請教您高姓大名。”那軍司馬拱了拱手“在下從軍征討烏桓,蓋因想助少將軍除去邊患。本打算是要隱姓埋名的,可是少將軍問起在下不好隱瞞。我舊時在公孫將軍麾下,姓關名靖。”

“呀!是公孫瓚地從事,此人乃公孫瓚心腹,戰後我軍四處緝拿他,可是卻始終找不到他地蹤跡。”郭圖對袁尚說道。

“你是為除邊患才從軍出征的?”袁尚問道。

“前事已成煙雲,公孫將軍為人多有苛刻,敗於袁家絕非偶然。在下也僅想保全命歸隱民間,可是管某是邊地之人,深知三郡烏桓之禍害,故此略盡綿力助大軍破敵。”關靖解釋道。

公孫瓚極其仇視異族。他帳下地人自然也是差不多。對關靖的說辭袁尚相信了大半。而且關靖追隨公孫瓚多年,對烏桓鮮卑等胡騎的作戰經驗十分豐富。有了他的相助當真是又添一臂膀。

袁尚讓關靖坐下,問道:“請先生將破敵之法詳細說來。”關靖拱手還禮“先派出斥候偽裝成牧民,偵測烏桓各部族所在。再派五千以上的輕騎轉戰各部族之間,不求全殲只求其銳氣,如此還可讓蹋頓不能迅速集結起胡兵。等我步卒跟上後,就從正面列陣抗擊胡騎,再讓輕騎迂迴敵後包抄突襲。如此不出三戰就能擊破烏桓大“好,公孫瓚昔擊破胡兵也是如此戰法麼?”袁尚問道。

“大體相同,不過公孫將軍所部騎軍所佔份額更多,甚少步騎配合。”關靖答道。

賈詡仔細聽著關靖說的戰法,過了會對袁尚說道:“少將軍,在下有一計,就是將騎軍全部派出繞到柳城北面,並主動暴步卒的行蹤。如此將敵之騎全都引過來,好給騎軍創造更好的戰機。等騎軍轉戰迂迴再同步卒前後夾擊蹋頓地主力。”

“將騎軍全部派出太危險了,先有李陵戰敗地先例啊!”郭圖說道。

“我軍多有偏箱車,步卒結成營壘防守地話,應當能抗擊住胡騎地衝擊,否則派出的騎軍少了戰果必定不大。李陵能以數千殘兵抗擊數萬騎,我這萬多兵難道還不能做到!”袁尚決定道。

天高雲淡,柳城西面喀克新是塊貧瘠的草場,平時牧民就少,但在兩之間更加稀少起來,而山包之間零零散散地出現一些哨騎。

天地間極為空曠。烏桓語唱出地牧歌和著微風,悠揚地飄散開。八騎烏桓兵登上了小山包,他們眺望著遠方,防備著敵軍的突襲。

“步柯大叔!”一個十來歲的少年埋怨道“你瞧一連出來好幾天了。這裡哪有半點漢人地蹤跡。他們要真來柳城,那不跟南邊來啊!西邊的大山哪能走得了人?”

“是啊,步柯。當初你就該跟上面地大人說去南邊。要知道發現了漢人的蹤跡,那可是每人賞兩匹好馬的啊!”另一個烏桓兵也抱怨道。

叫步柯地小頭目雖然五十多歲,但久經風霜整個人顯得格外蒼老,他的面頰上還有一道猙獰的刀疤。

“哼!你們這群狗崽子知道什麼,也不瞧瞧咱們老的老小的小,真個碰上漢兵,你們跑得回去麼?”步柯悶聲道。

“唉!漢人算啥子,就不信騎馬還能快過咱們!可是來這地鼠也不打窩的地方,半月後回去只能得一隻老羊!”看著幾個手下都是憤憤不平的樣子,步柯扯開了衣襟。指著肚皮上一道觸目驚心的疤痕,說道:“你們這群不知死活的崽子,瞧瞧這是什麼,漢人中也有身手了得之人,你們不知道漢人鐵騎的可怕!他們地箭跟咱們一樣厲害,但是他們全身披甲,刀戟也鋒利無比。一刺就能將你地皮甲捅破,而你的馬刀只能將他地鎧甲砍出一點缺口,你的箭要是不中眉心是殺不了他的!”那少年聽得一愣一愣的,問道:“那為何大人們都說漢人不堪一擊,碰到咱們烏桓勇士就跑?咱們以前不是經常南下搶他們地東西麼?不見得他們有多厲害!”

“你們誰的身手自認比我這老傢伙好的。有沒有?”步柯問道。

見幾人都不敢答話,步柯搖搖頭“就連我的身手也達不到,你們要是碰上漢人騎,那能活命的可能更小了。大人們只會讓你們不斷地廝殺,奪得地財貨呢就收到他們那裡。”那個少年咽嚥唾沫,問道:“當真有那麼可怕嗎?”

“當然,像羔羊一樣的漢兵也有,當年丘力居大人就率我們這批勇士打到了漢人的腹地去!”步柯臉上出無比自豪和追憶的神情。

頓了頓後,他臉上暗淡下來。

“可是厲害的人也有。像那個白馬將軍公孫瓚,他是個魔鬼啊!他的騎厲害無比。只三四千騎就將咱們好幾萬人都打退了,我臉上和身上的傷就是那時挨的。所以說咱們這幾個老的小的就不要貪那兩匹馬了,能活著領頭羊回去那再好不過。”幾人將信將疑,可是步柯雖老,卻是他們中身手最好地,也是最有見識地,他們各自消化著步柯講的話。

這時,西偏北處傳來一陣牧歌,幾個烏桓人打扮地身影漸漸呈現在步柯幾人眼前。

步柯一陣緊張,叫一個烏桓兵前去詢問。過了好一會,那個烏桓兵帶著幾個烏桓人來到山包下。

“他們是幹嘛的?”步柯在山包上喝問道。

“北邊草場疏加部的人,他們丟了馬正往這邊找呢。”那個烏桓兵答道。

那個烏桓兵話剛說完,一柄鋒利的馬刀劃過,血注噴湧而出,他的腦袋滾落地上。同時,那幾個烏桓人取出鞍間的強弓,對準步柯等人去。

步柯一個警醒策馬偏了偏躲過羽箭,但前面三個同伴卻沒有那麼幸運,一個照面他們就送了命。

“快跑啊,是敵兵!”步柯一邊大叫一邊策馬跑動。剩下的幾個烏桓兵散開跟著步柯,他們一邊逃跑一邊回過身來箭還擊。步柯身上冒出冷汗,一見面他就看出了不妥,因為對方的戰馬體格高大,不像是烏桓馬,可還沒等步柯盤查對方就先發制人。而且那幾個敵兵面孔絕對是外胡人,騎身手還有兵器都遠勝他們這些人。

“啊!”又一個烏桓兵滾落馬下。步柯的心被揪了起來,對方的戰馬衝刺力極佳,不一會就拉近了距離,而己方只剩下三個人。

步柯知道距離越近,他們躲避羽箭的可能越小。他圈住戰馬取出彎刀劈向追上來的一個騎士。

可是對方的身手出乎步柯意料的強,不僅避開他這突然的一刀,還用弓首打中步柯的面門。這一下使步柯瞬間失去目視能力,而接下另一個騎士的撞擊又將步柯打落下馬。

那個烏桓人少年回頭看到步柯落馬,他發起狠也回身舉刀擊。

追上來的一個騎士臉上盡是冷酷之,他手中的鋼刀毫不留情地割開那個少年的皮甲,刀鋒還順勢斬掉少年的臂膀。

接下來一個騎士更是滿臉獰笑,他不顧少年慘痛的哀嚎,一個利落的橫劈砍下那顆腦袋。

一會功夫,除了步柯和另一個烏桓兵被生擒,其餘都被擊殺。步柯漸漸恢復知覺,他發現自己被綁了起來。而旁邊傳來了那幾個敵兵用烏桓語說的對話。

“將他們殺了就是,留什麼活口!”

“將軍說抓些活的用來帶路!”步柯悚然一驚,接著他身上一痛,被個敵兵提到了肚皮上。

“老傢伙,想活命就帶咱們回你的部落去!”一個敵兵用烏桓語說道。

“咱們就扮作這幾個哨騎,這樣豈不是天神也發現不了?”另一個聲音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