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要看書網
主页 推荐 分类 短篇 小說 阅读记录

第十四章驚世殺機

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戰傳說剛說什麼,突然聽到“轟…”地一聲,眼前驟然一黑,身體就像陷入了一個無邊無際的黑中,在不停地往下墜、往下墜…

事實上,那一聲轟鳴,只是他的一種錯覺,錯覺源自於他的體內。他的體內像是有什麼東西突然迸發開了,迸發開的東西太強大,似乎將他的七魂六魄、氣元神也一下子擠出了身體。

所以,戰傳說有一種靈魂即將與身軀駁離的覺。

他竭力想睜開眼睛,竭力想讓自己不往下墜落,可他的一切努力都無濟於事。

當然,事實上他的雙目一直就未閉上,身軀也沒有下墜,所有的一切,都不過是他的錯覺而已。

他的最後意識就是想到了自己如果就這樣失去知覺,那麼小夭一定很危險!而紅衣男子雖然被擊傷,但肯定沒有死——此人本就心狠手辣,在被他擊傷之後會做出什麼,可想而知。

可惜,戰傳說想到這一點後,便徹底失去了知覺。

現在,無論發生什麼事情,他都無法阻止、無法改變了…

禪都。

禪都分內城、外城。雖然內城、外城都屬於禪都,但在內城與在外城的覺卻是截然不同的。

如果是走在內城的街上,無論是誰,都會不由自主地端正走姿,收斂笑容,即使笑了,也只會是很節制的笑。

但走在外城的街巷卻不同,你可以凸腹地走,也可以畏畏縮縮地走;可以狂笑,可以擠眉眼…總之,在內城時,就會有一張無形的枷鎖套在你的身上,而到了外城,則將之輕鬆卸下了。

或許這就是外城一直比內城熱鬧喧譁許多的原因所在。

但今天的外城卻絲毫不顯喧譁,非但不喧譁嘈雜,反而肅靜異常。

還是午後,小攤小販就已早早地收拾東西回到家中了,各家店鋪也早早地關了門,街上很少有行人,就是有,也是行匆匆,好像多耽擱片刻,就將有人大禍臨頭。

只有一列列一排排的無妄戰士、禪戰士在外城主要的街巷穿梭著,人人神肅穆,如臨大敵。

自從千島盟人慘敗於禪都後,禪都已恢復了平靜,沒想到才安靜數,便又再度變得劍拔弩張。

難道,這一次又有什麼強敵潛入禪都?

一家棺材店裡,幾個夥計和他們的掌櫃團聚一起,將聲音壓得極低地談著。店門關得嚴嚴實實,屋內的光線有點暗,屋後通向後院的門開著,可以看見院子裡排放著幾具棺木,都未上漆。

掌櫃的矮胖,圓臉,頭髮稀落,眼角有一顆大痣。他緊緊地盯著對面那黑而瘦的夥計道:“你真的看清了嗎?”

“看清了。”那夥計將聲音壓得比掌櫃還低,目光閃爍不定,刻意地製造出神神秘秘的氣氛,只想把所有的注意力全都引過來。他道:“那兒張貼了一幅畫,就是這畫引來了五百無妄戰士、二千禪戰士。”

“哇…”眾人低呼一聲,都為這夥計所說的低聲驚呼,卻也不去想那夥計所說的是否確切,眾人七嘴八舌地道:“是什麼畫如此不尋常,竟能引來這麼多無妄戰士、禪戰士?”

“就算畫了金山銀山也不至於如此啊?”

“金山銀山若是畫在紙上就沒有什麼了,倒不如說是美女…”掌櫃伸出他那又厚又短的手掌,在每個夥計的頭上都敲了一記,道:“讓阿旺說下去。”眾夥計便都噤聲了。

那又黑又瘦的阿旺這才接著道:“你們全都沒有猜到那畫上畫的是什麼。”

“是什麼?”這一次話的卻是掌櫃。

掌櫃催問,阿旺自然不敢再賣關子,他道:“畫中所畫的是一個人…”先前猜是畫了個美女的夥計不由得意地笑道:“果然是畫了一個人。”阿旺“嗤…”地一聲,道:“畫中畫的可不是女人,而是一個男人,而且是一個非比尋常的男人,可以說整個樂土沒有誰不知此人。”被阿旺“嗤”了一聲的夥計很不服氣地道:“除了冥皇,又有誰能讓整個樂土都知曉?”阿旺嘆了一口氣,道:“畫上畫的人就是當今冥皇。”屋裡人一下子都靜了下來,大夥你望著我、我望著你,都說不出話來,連阿旺也被這樣的氣氛所震住了,到嘴邊的話也給生生嚥了回去。

半晌,掌櫃才低聲道:“你看清了畫中畫著的冥皇在做什麼嗎?”眾人都眼巴巴地望著阿旺。

阿旺搖了搖頭,低聲道:“我只遠遠地看見那畫中的冥皇像是在對著一座山躬身施禮,但那座山卻很不像山,山沒了山頭,也過於規則。那時,已有裡三層外三層的人在觀看那幅貼在牆上的畫,我想擠進一點也擠不進…也幸好擠不進,正當我想尋入縫隙走進時,忽聽得一陣‘噼噼啪啪’亂響,就見有無數的鞭子在人群上空飛舞著,每一鞭揮出,就有人受傷——其實揮鞭的也就不過五個人,但當時看起來卻真像是有無數人在揮舞著鞭子向人群掃。那麼多的人擠作一處,一時哪能逃散得開?被鞭擊傷了不少人,更有被擠傷壓傷踩傷的,我幸好沒有擠進去,加上人又黑又瘦,那些揮鞭的人大概不容易看到我,所以讓我有驚無險地逃回來了。”他想調侃自己幾句以緩和屋內壓抑的氣氛,說完之後就笑了,卻發現自己笑得很僵硬,而且除他之外,誰也沒有笑。

現在,眾人心中都大致明白是怎麼回事了。

冥皇乃樂土至尊,地位何等之高,除了天與地,有什麼值得冥皇下拜?那模樣獨特的山峰,必定是另有諷意,這幅畫的矛頭顯然是直指冥皇。既然如此,無妄戰士、禪戰士大量出動也就不足為奇了。有辱冥皇尊嚴的畫,自然不能再讓他人看見,而且此事是誰人所為,也必須徹底查清。這事無論是落在誰的頭上,都吃罪不起!

掌櫃把短的手指壓得“啪啪”直響,他幾乎是惡狠狠地道:“從現在起,誰也不得邁出店門一步!”頓了頓,又補充道:“還有,對任何人都說我已病了,自昨天開始就病了,一直病臥在。”他未免太膽小怕事,但他的確堅信此事會為禪都帶來一場腥風血雨。

而事實上他卻預料錯了。

此事是發生在西城一帶,西城一帶是西禪將卿影統轄的範圍,所以向冥皇稟報此事的也是卿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