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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心至劍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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退卻之後,戰傳說立即收斂內力修為,炁兵自行消失。他擔心妄用炁氣會使自己的內力損耗過甚,而再過六,他還要前往祭湖湖心島與那紅衣男子決戰,他不願有什麼事影響那一戰,因為那一戰的結果關係著小夭的安危。

炁兵乍現,讓天司殺府眾家將驚得目瞪口呆,難以相信自己所見。

美豔女子也暫時停止了攻勢,驚訝地望著戰傳說,良久方道:“剛才…你是以炁兵擋下我的劍?!”她的吃驚在所難免,因為炁兵從來只是在傳說中才會出現的,還從未聽說誰能夠達到擁有炁兵的境界。

戰傳說只有頷首稱是。

美豔女子忽然嬌臉微紅,道:“戰公子已至擁有炁兵的境界,我又怎能是戰公子對手?方才唐突之處,還請戰公子多多包涵。”戰傳說卻是雲裡霧裡,美豔女子從突然出手到現在的罷戰,其舉止一直出人意料,讓戰傳說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惟有尷尬笑道:“姑娘的劍法也很高明,堪稱是在下見到的最快的劍法了。”頓了一頓,又道:“若無他事,在下便先行告辭了。”見戰傳說果真是隨時準備拔腿走人的樣子,美豔女子眼中閃過一絲失望之,她脫口道:“等等…!”戰傳說望著她道:“姑娘還有什麼指教?”美豔女子深深地望了戰傳說一眼,道:“我…你忘了將劍還給我的人了。”戰傳說被她深深一望,心沒來由地一陣“怦怦”亂跳,他知道對方想說的應該不是這件事,但卻已無心細想,忙將手中的劍送上,道:“在下倒疏忽了。”說罷,向美豔女子笑了笑,道了聲“告辭”便再轉身離去了。

美豔女子望著他的背影,櫻嘟起,像是在與誰賭氣。忽然間又展顏大歡,一嗔一喜,竟都顯得那般率直可愛,動人心絃。

“小姐,回府吧,千島盟餘黨未除,在外逗留,恐有危險。”一家將走近美豔女子的身邊低聲道。

“哼,就算有千島盟的人出現,以我的劍法,也不必懼怕他們!”美豔女子很是自信地道。

“是,連戰傳說都說小姐的劍是他見過的最快的劍——但小姐乃千金之軀,對付千島盟的事,何需小姐親自動手?”那家將倒是很會說話。

美豔女子笑了,很開心地道:“他說我的劍是他見過的最快的劍,但我搶先出手,他卻仍能擋下我的劍,那豈非等於說他比我更快?”既知對方比自己更快,她為何還如此開心?

眾家將相互擠眉眼,只是不敢讓美豔女子看到。

那捧著她的披風的家將道:“戰傳說乃大俠戰曲之子,乃當世少年俊傑,他的修為自是無話可說,而且戰公子氣度不凡,軒昂俊偉…唉,如此出的少年才俊,不知哪一位姑娘能有幸與之結為伉儷。”美豔女子調皮地皺了皺嬌俏的鼻子,忽然“撲哧”一聲笑了。

戰傳說的心情其實並不像他表面那麼波瀾不驚。

因為他由那幾個天司殺府家將的態度覺到那美豔女子應該有極尊貴的身分,而且多半是天司殺府的人。

既然是天司殺府的人,那她這一舉動是否由天司殺授意而為?

如果是,那天司殺的用意又何在?從那美豔女子及天司殺家將的態度來看,應該不會有什麼惡意。

當戰傳說回到天司祿府時,早已有天司命的屬下在等候他,將鐵風及其他坐忘城人已達到禪都的消息傳告了他。

戰傳說一聽坐忘城的人來了,顧不上別的,立即前去內城東門外。

稷下山莊的人一直希望能見到戰傳說,但當戰傳說與鐵風等人相見時,東門怒等卻因為那又黑又髒的年輕人的緣故而錯過了見到戰傳說的機會。

於宋有之不明白莊主東門怒怎麼對一個近於叫化無賴的年輕人也如此客氣,但東門怒既然已吩咐下來,他就不能不照辦。

那年輕人大概是餓壞了,風捲殘雲般吃完了兩碗米飯,將於宋有之燒的兩個菜連同那酸菜煮雞一掃而光,這才意猶未盡地擱下筷子。

“公子用得可還滿意?”東門怒很客氣地問道。

“不滿意。”那年輕人大大咧咧地道:“所謂美食不如美器,美食若無上等器具,就有如英雄無劍,美中不足。美食與器具相和協的最高境界即所謂‘紫駝之峰出翠釜,水之盤行素鱗’,宜碗則碗,宜盤則盤,宜大則大,宜小則小,參差其間,方覺生。當然,若是刻板於十碗八盤之說,便嫌笨了,而你們所用的器具既無秀美華麗,又無古樸素雅,如此一來,自是大打折扣。而調味當遵循‘多酸,夏多苦,秋多辛,冬多鹹’的規律,偏偏你們卻以酸為主,本是本末倒置,一大敗筆!還有…”

“不必多說了,小店的菜是一無是處,但卻不是一文不值,公子見多識廣,讓公子在小店用膳,實是委屈了。請公子將飯資結了,我願領公子去禪都最好的酒樓,那才是如公子這般人物該去的地方。”於宋有之眼睜睜地看著他嚮往已久的酸菜煮雞落入了那年輕人口中,結果還被貶得一無是處,不由憋了一肚子火,再也忍耐不住,一下子全撒了出來。

那年輕人一怔,沉默了片刻,方道:“多少銀兩?”

“十銖。”於宋有之毫不猶豫地道。

一千銖才值一兩銀,十銖已是便宜得匪夷所思了。於宋有之猜測這人多半是潑皮無賴,恐怕會藉口酒館要價太高而拒付,所以退為進,說出了一個對方絕對無法說太貴的數目。他對這年輕人有太多不滿了,寧可酒館第一樁買賣虧本也要讓對方知道厲害。

於宋有之盯著那年輕人,他心頭盤算著這年輕人若是敢說十銖還太貴,他就一拳砸在對方的臉上。

他甚至有躍躍試的衝動,目光也有些人。

可惜對方讓他失望了“要價倒還很公道。”那年輕人道。

此言一出,於宋有之倒有些後悔了。這些飯菜,少說也應該值一百銖,可話已出口,本沒有反悔的餘地。

沒想到那年輕人接著又道:“不過,如今我身上連十銖也沒有。”於宋有之忽然笑了:“原來是想吃白食的,早知如此,你便直說了,我們見你可憐,自然會施捨一點給你…”

“住口!”東門怒冷喝一聲,喝止於宋有之道:“不得對客人無禮!”轉而向那年輕人深施一禮:“我管教不嚴,公子大人大量不要與他一般見識。英雄也難免有落難之時,公子手頭緊,我等又怎能要那十銖錢?公子請寬坐便是。”那年輕人微微頷首,卻道:“多謝了,不過我一生之中,還從未受過他人恩情,這十銖錢,我想在這店中幫忙幾以作抵償,請勿必答應。”於宋有之又一次大吃一驚,不過這一次倒沒有說什麼。

東門怒手,連聲道:“不妥不妥,或者我替公子記下這十銖錢,公子後再還來,如此可好?”

“不必了,你若真有心幫我,就答應我在此打雜三,因為離開禪都,我恐怕是永遠也不回來了,那豈非要讓我永遠欠著你十銖錢?”東門怒這才道:“如此只怕委屈公子了,敢問公子尊姓大名?”

“不敢,在下古湘。”於宋有之本難改,忍不住話道:“原來是小古公子,失敬失敬。”恐怕不倫不類的“小古公子”的稱呼又將成為那年輕人的“雅號”了。

鐵風得知殺害殞城主者是千島盟人,而千島盟人尚被困於禪都,本有意也留在禪都,但護送殞驚天的靈柩返回坐忘城同樣重要。最後,他還是不得不與昆吾、戰傳說依依惜別,由於禪都封城,鐵風一行離開禪都時,還需天司命親自相陪才沒有遇到麻煩。戰傳說等人對天司命自然又多了一層

這數來,昆吾已經消瘦了不少,人也更為沉默寡言了。戰傳說將銅雀館之戰的大致情形告訴他時,他也只是默默地聽著。戰傳說見他如此鬱悶,有些擔心,有心勸,卻又不知該從何說起。

回到天司祿府,正好是用晚膳之時。天司祿備下小宴招待了戰傳說、昆吾、爻意,菜餚雖然美,但三人都心情低落,沒有什麼食慾,草草用了晚膳,便各自離席了。席間並未見姒伊、物行、天司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