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天照神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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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司危穩穩當當地坐在他的軟轎中,從容地望著離天闕、端木蕭蕭、莊鵲三人合戰美豔絕倫的小野西樓。
而驚怖的兩大殺手斷紅顏與扶青衣,則由端木蕭蕭的副手雄飛揚帶領著一干禪戰士圍戰斷紅顏,而無妄戰士的兩大統領則合戰扶青衣。
小野西樓獨自一人力敵兩大禪將以及天司危身邊的心腹莊鵲,並未落下風;無妄戰士的修為本就已不俗,身為無妄戰士的統領,更是非同小可,兩大統領合戰扶青衣,也是鬥得旗鼓相當。相較之下,惟雄飛揚應付得最為吃力,禪戰士雖然人數眾多,但對雄飛揚所能起到的援助作用卻是微乎其微。
南禪將離天闕的副手玄霜為截殺那紅衣男子而戰死,雄飛揚及眾禪戰士皆以為那紅衣男子也是千島盟之人,而雄飛揚與玄霜私甚厚,所以他對千島盟中人是恨之入骨!
雄飛揚的情很是獨特,越是在憤怒時,他反而越能冷靜下來,與常人很是不同。他的
格本就沉穩,此刻更是極為冷靜,雖然完全處於下風,但他的鞭法卻絲毫不亂,反而越見
湛,加上有禪戰士的配合,總算還能勉強支撐。
但天司危何等人物,他早就已看出這一切只是假象。
換而言之,只要斷紅顏全力施為,雄飛揚本堅持不了這麼久,而應在幾個回合中就已立判高下。
扶青衣也可以佔據更多的主動,在天司危看來,惟一真正難分高下的是小野西樓一人抵擋端木蕭蕭、離天闕、莊鵲的戰局。
天司危對其中的玄奧心知肚明。
千島盟的人之所以沒有全力施為,只是為了引更多的力量為天司危護駕,他們最重要的目的是救暮己,而不是為了擊殺天司危。事實上他們應該知道就是以天司危自身的力量,要殺他也絕不容易,何況今
他的身邊高手如雲?
小野西樓等人並不知道暮己已死,亦不知道營救暮己的負終也已中計,那巨爆聲並沒有引起他們足夠的警覺,因為他們以為那也是負終為救人而製造的。而負終受傷之後,其餘隨他一起出動的千島盟人也被死死困住,並相繼被殺,本沒有機會向小野西樓等人傳訊。
就在小野西樓等人自以為這一策略甚是成功時,忽聞哀的聲音遠遠傳來:“小野聖座,我們中計了,暮聖座早已戰亡,負聖座也已被殺,快快撤退吧!”乍聞此言,對小野西樓、扶青衣、斷紅顏而言,不啻於一記晴天霹靂。
斷紅顏、扶青衣身為驚怖最出
的殺手,其定力自是非常人可比,加上他們畢竟不是真正的千島盟之人,對哀
所說的負終、暮己之死,尚能承受。但小野西樓卻是不同,她與暮己、負終同為盟皇駕前三大聖武士,而且彼此間向來和睦,否則這次也不會為暮己而冒死相救,乍聞此訊,她如何不驚?!
小野西樓一個失神,莊鵲的鏈子槍已藉機破入她的刀芒中。
小野西樓險險避過,但卻仍是被鏈子槍削去了幾縷青絲,若再偏上少許,便是她優雅美麗的玉頸了。
小野西樓眼中頓時閃過駭人殺機。
她是真正地憤怒了!不是因為方才在莊鵲手下吃了一點小虧,而是因為暮己、負終之死。雖然她與負終、暮己同為千島盟盟皇三大聖武士,但另外兩人論輩分都可以算是她的前輩,小野西樓雖然冷傲,但對暮己、負終卻還是尊重有加的,尤其是負終,當年九州門為奪天照刀要殺盡小野西樓全家,在最緊要的關頭,正是負終及時救下了小野西樓。
救命之恩,重若禪山,[注:禪山是樂土境內最高峰,本名為破雲山,後因玄天武帝光紀是在禪山降臨世間的,大冥王朝便將破雲山易名為禪山。]而小野西樓更負終的則是,負終使她有為小野家族報血海深仇的機會。否則當年若是連小野西樓也被九州門的人所殺,那麼就沒有了後來的小野西樓決戰九州門門主殘隱這件事,小野西樓自然也無法手刃家族最大仇敵了。
這一次,是負終提出要救暮己的。當時在聽了驚怖弟子的稟報後,憑直覺,小野西樓
到要救暮己十分困難,但因為是負終提出的,小野西樓終還是同意了。沒想到她的預
這麼快便得到了證實,而且情況比她預
的還要糟糕,暮己已亡,當然就
本無所謂將暮己救出了,現在還連負終也一併被殺。
小野西樓如何不怒焰中燒?冷叱一聲:“殺我千島盟人,就必須付出代價!”天照刀刀芒一閃。
端木蕭蕭、離天闕、莊鵲忽然到天照刀有極短的一瞬間似乎憑空消失了。
待天照刀再現於三人視野之中時,小野西樓已連人帶刀不可思議地迫入莊鵲四尺之內。
四尺之距,絕對是生死懸於一線的距離。
——尤其是在天照刀前!
莊鵲的心臟驟然收縮,周身的血在極短的剎那間變得冰涼,極度的驚駭使他的瞳孔也放大了。
作為天司危身邊的心腹人物,莊鵲雖然並沒有職位,但同樣讓人不敢小覷,他還從來沒有如此刻這樣狼狽過。
完全是在本能的驅使下,莊鵲一抹鏈子槍,雙臂疾張,以鏈子槍橫封於身前。此舉近乎愚蠢,鏈子槍本無法抗衡天照刀之鋒銳“當…”地一聲,應聲而斷。
不過莊鵲倒是一個見機極快的人,也許早在小野西樓出刀之時,他已知道自己本抵擋不了這一刀,所以就在鏈子槍被斬斷的同時,莊鵲已不顧體面地貼地倒滾而出。
但天照刀旋即在極小的空間內劃過一道奪人心魄的弧線,方位角度卻發生了驚人的變化,無儔刀氣隨刀迫出,石板鋪就的地面火星四,有如一道火龍般向莊鵲飛速延伸。
莊鵲只覺右腿一痛,整個人忽然像是輕了許多,心中大駭,已明白髮生了什麼。眾人清楚地看到莊鵲右腿與身軀分離,鮮血拋灑的那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