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邪氣反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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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儘可能地聚在一處,就可以讓他們減少一份絕望與恐懼,可以讓死亡遲一步降臨於他們的身上。
小夭忽然有些不忍心看下去了,儘管她一個勁地告誡自己,這些全是殺人不眨眼的惡魔,就是他們劫域人給坐忘城帶來了無可彌補的災難;儘管方才她還豁盡全力狠擊一名劫域劫士。
於是,她道:“爻意姐姐,我們還是去找陳…戰大哥吧,這些人就任他們自生自滅!”她一時還無法習慣於改口稱呼戰傳說。
花犯嘆了一口氣,道:“他們的傷勢看起來很重,卻都是容易恢復的外傷。這些人魔頑固,絕難改
歸正,我便先廢了他們的武功。”話音甫落,花犯右手倏揚,九枚圓孔錢幣飛
而出,各取一個目標!
“哎喲…”數聲,九枚圓孔錢幣一無例外地擊中九名劫士的右肩窩處,並且是縱向切入半個幣身。
眾劫士的神頓時更顯頹糜不振。
“此乃我九靈皇真門獨門手法,從此你們再也無法修練武學。”花犯說到這兒,解下身上所揹負的包裹,從其中掏出一隻小而緻的皮囊,只有兩個拳頭大小,他將它擲在了九名受傷的劫士面前,鄭重其事地道:“這是可去腐生肌的藥,你們
後自可保一條小命!”言罷再也不多看劫域劫士一眼,轉而對小夭、爻意道:“我們必須儘快找到戰傳說,以免他發生危險…”小夭打斷他的話:“戰大哥武功奇高,連恨將也敗了,怎麼可能會有危險?”戰傳說一舉擊敗恨將,小夭的確對他佩服得五體投地,同時又為恨將飽受重創而大
痛快。
美中不足的是在最後關頭,惡貫滿盈的恨將還是被人救走了。
花犯面對小夭的責疑,本待解釋一番,忽又改變了主意,轉而道:“也許他的確不會有危險,但我等又何必留在此地面對這些人?”他指了指橫七豎八的屍體與一眾傷者。
小夭其實何嘗不想立即知道戰傳說追擊的結果如何?當下也不再多說什麼。
爻意向花犯道:“這一次多虧花公子出手相助了。”花犯竟有些不自在了,忙道:“姑娘客氣了,劫域兇人在我樂土為非作歹,身為樂土武道中人,自不能坐視不理。”他見爻意落落大方,不由為自己的不自在暗叫慚愧。
三人便沿著戰傳說遠去的方向追去。
長街一戰,左知己自始至終都在默默地觀望。
當他見恨將終是敗於戰傳說劍下時,臉上不由泛起一層嚴霜,暗自沉思:“與劫域的人暗中聯手對付戰傳說——這一決定會不會是一個錯誤?”
…
爻意、花犯、小夭離去之後,長街上只剩下九名重傷的劫域劫士。
九人一邊息呻
,一邊以複雜的目光望著花犯留下的藥,眼神中有懷疑,有困惑,有茫然,也有希翼。
花犯的舉動,讓他們到不可思議,他們無法確信花犯留下的是否真的是可以助他們療傷的藥。
血,仍在。
終於,對痛苦的忍受到了極限,眼前小皮囊中的藥成了一種巨大的誘惑。
一被斬去一臂的劫士再也忍受不住了,他不顧一切地連滾帶爬接近藥囊,就在他伸手就可以夠著藥囊的那一剎,一隻穿著勁靴的腳重重地踏在藥囊上。
眾劫士吃驚地抬頭望去。
他們看到的是一張在漫不經心中隱含冷酷的臉。
是左知己。
驚愕的神立即轉變為憤怒。
是的,在他們看來,左知己既然與他們暗中勾結,就應對他們點頭哈,低眉順眼,怎敢如此無理?
即使是身受重傷連站立都成問題,但在面對左知己時,他們卻一下子有了底氣。
左知己由劫士的神變化
悉了他們的心理,這讓他很不痛快:這些如同被打斷了脊樑骨的狗一般趴著的人竟還敢對他怒目而視!
左知己嘴角牽動了一下,做了一個笑的動作,臉上卻殊無笑意。
他一邊用靴底輾壓著藥囊,一邊道:“年輕人就是年輕人,口口聲聲說要匡扶正,卻不懂得除惡務盡的道理…”起初九名劫士聽得有些茫然不解,不知左知己話中之意,但當左知己慢慢地
出一柄軟劍時,才猛地醒悟過來,幾個尚有活動能力的人拼盡殘存的所有力氣,一躍而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