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意陽甦醒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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損人不利己的事正常人都不會去做,楊夜很明顯是一個正常的人,若是不索取回報,反而顯得異常,所以,楊夜才向玉清仙帝討要天煉仙君之位,而仙帝對此也覺得合情合理,楊夜在三大仙君處謀取了御賜仙牌,怎會是毫無貪念之人,胃口越來越大才是人之常情,而此時此刻須依仗楊夜出力,玉清仙帝自然不會拒絕,只是故意的躊躇了一下,才答應下來。
隨後,二人埋首謀劃一番,楊夜的任務就是到魔界去取得‘憑證’,以此引三大仙君來北極冰海開啟通道,而幾位仙帝自當率人前來‘觀禮’,到時候,人贓並獲,無從抵賴,不僅讓三大仙君聲敗名裂,也能給魔人一次頭痛擊。
玉清仙帝離去冰海的時候很滿意,只須要等待二個月,二個月後,能引發仙界內亂的隱患將被剷除,天若的事也徹底放下,自己從此可以專心潛修神錄,追尋成神之道。
玉清並沒有回帝宮,而是直接前往太一洲。
元坎大仙回返帝宮肩負起監視天煉仙宮的職責,五大斗仙保護著玉清仙帝,一路隱跡遁行來到太一帝宮。玉清施展秘法與太一仙帝聯繫,隨後,親信仙人將玉清仙帝一行入宮內,徑直來到內殿靜心閣。
太一仙帝早已等候多時,見玉清不僅輕裝便服,連容貌也施展障眼法遮掩了,知道必有隱秘事相商,遂屏退左右,開啟防護仙陣,五大斗仙也留在殿外,二人密談起來。…“原來如此!”太一仙帝耐心地聽完玉清的計劃,臉上陰晴不定,也不知在想些什麼,半晌後才說道:“玉清師兄,你覺得楊夜此人是否可靠?你真打算讓他擔任天煉仙君?”
“不過是一個賣友求榮之輩,他為了洗刷罪名,應承了三君,轉身卻為了更高的地位,出賣了三君,此人可用不可留,此事一了,誅之即可。”玉清仙帝與在冰海時判若兩人,一臉陰沉,語氣冷酷至極。
“應該如此,他全程參與其中,知詳情,若是讓外人知道吾等任由三大仙君開啟仙魔通道,畢竟有損名聲,其實也不必等到事後,直接認定他是三君同黨即可,當場誅殺,哪怕他臨死前胡言亂語,也沒人會信。”太一仙帝這段時,被神錄,魔折騰得夠戧,心裡隱隱有火萌生,說話時殺氣騰騰。
“那楊夜甚是猾,他不知施展什麼手段,將小女天若騙入其私界,倚為人質,若是當場殺之,天若豈不是…”
“這廝果然狡猾。”太一仙帝見玉清頗為猶豫,轉顏勸道:“據師兄所言,楊夜曾在普照壽宴上當眾被冊封為仙門之主,若其以天若公主為要挾,迫兄當眾封其為仙君,金口一開,覆水難收,兼其狡詐多智,統領天煉仙宮後,只怕較之三君更難對付呀。”
“師弟的意思是…?”太一仙帝見玉清仙帝的語氣有所鬆動,正說道:“此戰正是徹底掃清仙界動亂源的良機,三君伏法後應取締仙君之位,正帝宮之名,吾等收回權責,各治一洲,才能保仙界萬年無憂,諸如楊夜一類的小人,野心極大,留必生禍,公主今世不過十年壽命,轉世重生即可回返帝宮,師兄此時此刻,應當顧大義,舍私情才是。”玉清仙帝聞言,微微一怔,接著嘆息一聲,道:“為兄已經決定,不再去尋天若,隨其命數,在塵世百年輪迴。”太一仙帝大喜,道:“恭喜師兄終於悟通此理,心結一去,師兄離晉升神界不遠矣!”說完,太一見玉清若有所思,遂又說道:“那,天若的事…”
“天意如此,就依師弟之言吧。生死早已看破,萬事皆無須掛懷於。”說完,玉清仙帝只覺得修道境界在恍惚中又提升了一層,略查神通修為,卻又並無變化,也許,這只是心境的一種提升,是一種悟道的‘悟’而已。…楊夜突然回到了紫蓋山妙通門,卻發現蒼雲較為老實的呆在仙府裡,正異常勤奮地整理著收集來的情報,楊夜對此比較滿意,高興之餘,把誆來的神機仙牌賞賜給他,接著讓三位修煉木神力的魔王留在蒼雲身邊繼續‘保護’,並代他們,在二個月內,不允許蒼雲有任何異動。
波度菩薩千盼萬盼,總算盼到楊夜出現,先是詢問封神圖之密是否揭開,接著又誠摯邀請楊夜到佛界一遊,許諾了海量的好處,卻依然被楊夜一口回絕,波度菩薩脾氣甚好,不以為意,接著七彎八拐地詢問楊夜這段時的行蹤,並試探楊夜與‘鬼面魔’的關係。
楊夜當然矢口否認,反而問道:“波波老祖,你上面的那位在仙界大力扶持四海盟,最終的目的到底是為了什麼?”這個問題將波度菩薩給難住了,猶豫了片刻,答道:“仙界勢大,本教勢弱,只為耳目靈通,知己知彼而已。”
“哈!”楊夜語帶嘲諷地說道:“老祖也打起妄語來了,扶植四海盟與扶持妙通門的目的一樣,就是想引起仙界內訌,好坐收漁翁之利而已。”頓了一頓,楊夜很是誠懇地說道:“我與你也算是同過患難,你今就說一句實話,若是仙界內訌的話,上面的那位是準備看戲呢,還是準備入戲?”波度菩薩預到有些不對勁,楊夜不會平白無顧地問起這些事來,難道…“據我推斷,主上…應當是以旁觀居多。”
“旁觀!”楊夜哈哈笑了起來,接著甩下一句話轉身而去“告訴他,準備看戲吧。”接下來,楊夜離開紫蓋山,趕往靈鶴島,波度菩薩緊身跟隨,一路上都想問出究竟,楊夜卻不再洩隻言片語,只道好戲開場後,自會知曉。
二人飛至靈鶴島,楊夜見到了逆天,即刻將波度菩薩拋棄,傳音逆天,將趣事及想法了一番,隨後讓其在這二個月裡全力收納遊仙,以佛界的財力,能收納多少是多少,不必在意品行,也無須顧及是不是暗探,一面收納,一面逐步搶佔北海界內的島嶼,開闢仙府供妙通遊仙修煉居住,這二個月內,只要不過於張揚,各島嶼間斷絕往來,絕對無礙。
楊夜留下天一等十五魔輔佐逆天行事,代完畢之後,也不理會望眼穿的波度菩薩,納出海九,御龍穿越界障,回到了闊別已久的太古魔界。…楊夜在黑天的私界裡呆了三天,三天後,出了私界,直接御龍回返仙界,誰也不知道楊夜到底與黑天說了些什麼,眾魔及四大魔君只知道,聖魔大人忽然出關,並且下達了一連串讓整個封閉山谷都為之震動不休的諭令。
此時,各方勢力都在緊鑼密鼓地進行著各自的計劃。
三大仙君等待開啟仙而魔通道,雖然神尊失蹤對三君的打擊甚大,可計劃勢在必行,已無法更改,惟有一面追查鬼面魔的下落,一面等待著楊夜的迴音。
四大仙帝正在暗中召集忠信部眾,並且窺探著三君的一舉一動,為了能一戰而定仙界,仙門糾紛,遊仙異動,皆無心過問。
而楊夜在連著奔忙了五天之後,回到仙界,卻悠閒起來,給仙帝、仙君迴音還須等待一個多月,於是覓一處無人幽地深谷,以分身及神陣護法,本體進入萬象,去陪伴寂寞已久的小仙女,及被迫困居萬象的水墨沉和醉清風。
在楊夜心底,對小仙女始終存著一絲愧疚,無意中將她捲入這場風波,還有許多事情對其刻意隱瞞,若她知道了真相,還會原諒自己嗎?雖然秦意陽已經被解救出來,可神尊分神尚存,楊夜無法放手,也不會放手,除非徹底抹除掉太合的神念,對仙界實施的計劃才會罷休。
早已修煉成鐵石心腸的楊夜,拋開一切煩心事,無比輕鬆的與小仙女同遊萬象,有楊夜做陪,小仙女玩什麼都興趣盎然,子過得甚是愜意,直至一個月後,一個人的甦醒,讓彷若無憂無慮的楊夜即刻沉重起來。
秦意陽或者說太合神尊,竟然在這種時候,甦醒了。
一處靈山峰頂,小仙女、楊夜看著依然被縛龍索捆綁著的秦意陽,本來金芒迸的雙眼已經低垂,彷若入定老僧,其氣息平緩,仙力轉自如,看似無知無覺,可的確是甦醒過來。因為,楊夜的神念本無法探其識海,之前還能滲入一絲一毫窺探心珠閃耀,漩渦,現在卻好似遇到一種莫大的阻礙,惟一可以確定的是,他識海里充盈著的乃是龐大的心經念力。
現在楊夜又遇到初見神尊時的問題,如何才能斷定他是誰?其雖然佛念大成,卻過於迅速,秦意陽能在獲得心珠助力後,短短一個月時間裡就將太合的神念抹除?
而太合神尊的定力及演技非比尋常,那人雖然沒有睜開雙眼,卻一定能知到縛龍索及額頭上的無念心珠,他若繼續假扮秦意陽又該如何辨別。
種種疑問在楊夜腦海裡升起,見其不過是金仙的修為,楊夜毅然收回縛龍索,將心珠收入乾坤戒,輕拍其肩,道:“秦意陽,醒來,醒來,我是楊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