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她是奸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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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她是細？

“天旭。”文萱帶上房門輕聲喚道，只見他坐立在書桌前，眉頭微微皺起，似是在為什麼事犯愁，以文萱對他的瞭解，她一眼就可斷定他的喜怒哀樂。

“你有心事？”

“她出現了。”短短四個字纏繞著深層的惆悵，天旭抬眸對上文萱疑惑的視線，說:“記得蘭遼國戰敗其領首的大王子逃亡前留下的最後一句話嗎？”文萱努力在腦海翻閱著記憶，突然想到了什麼，頓時恍然大悟:“英雄難過美人關？！”

“正是。”天旭起身移至窗前，透過縫隙若有所思地注視著冷豔的背影，道:“霍冷豔早不出現晚不出現，偏在緊要關頭才出現在將軍府，來歷不明，舉止又反常不自然。”

“將軍的意思是，她是敵軍派來的細？”情況不一樣，稱謂也隨之變動，文萱被緊張的氣氛染，回顧方才與冷豔的對話，並沒發現有哪些不妥，她有些不敢相信，甚至沒想到這麼快的時間對方就給混進了將軍府。

“說者無意聽者有心，會不會是你顧慮太多了？”

“但願如此，還是不能掉以輕心。文萱，找個機會好好會會這名女子，看她是否身懷武功。”文萱的話有些動搖了他的念頭，也許是身負重任，他不得不小心謹慎。

“是，將軍。”文萱思量著，許久後才開口說道:“過三天就是如夢姑娘的大喜子，天旭，難道你沒話對她說嗎？”天旭一怔，隨即勾起一抹冷冽的笑意，道:“那種煙花女子始終擺脫不了世俗的想法，本將軍與她無話可說。”

“可是天旭…”文萱正想勸導卻被他一口打斷“以後在我面前不許再提這名女子。”迫於無奈，她只好把未說出口的話嚥了回去。

柳如夢與陸天旭這份錯愛，她親眼目睹著他們相愛再分離，如今如夢要嫁與他人府上，天旭的愁苦她又豈能不曉，也許是造化人，上天註定他們不能廝守終生，她只是觀席的民眾，又有什麼資格干涉老天爺的安排。

嘆出一口長氣，文萱惋惜地走出書房，留下天旭獨自一人面對空虛與寂寞。

前院溫和的暖陽鋪灑一地，冷豔邁著輕快的步伐風而來，只見文萱在寬敞的空間裡練地舞動著劍法，活像一隻美麗的深紫蝴蝶。冷豔不發一語，只是在一旁靜靜地看著，眼中不少出羨慕的亮光。自幼開始，她就想像文萱一樣舞刀槍，覺得特別地帥氣，現在有機會穿越到古代，文萱的武功又這麼強，如果她能教自己幾招，那該多好啊！

察覺到冷豔的身影，文萱的動作明顯頓了頓。

趁這個時機不妨試探試探她，暗自思忖道，文萱靈一轉、扭轉劍峰，靈活地刺向冷豔…

“文萱，是我！”覺到不妥，冷豔嚇得直冒冷汗，炯炯有神的雙眼瞪得老圓，身子本能地往後連退了幾步，眼見就要刺到自己，她發抬手遮擋…

過了好一會兒都沒覺到刺痛，冷豔探出頭瞧了瞧，原來文萱早已及時剎住了腳步以至於沒傷害到她。忙拍著口壓驚，冷豔抱怨道:“文萱，你是不認得我了嗎，差點沒被你一劍分成兩半！”文萱收回劍，質疑道:“你為什麼不躲？”

“躲？”冷豔賠著笑臉緩解氣氛:“我只是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你要我躲去哪！”她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餘光瞥見躲在一旁冷眼旁觀的天旭，想起他的顧慮之處，實在不敢隨意下結論。

“難道你真的一點武功都沒有，還是你在故意隱藏什麼？”

“啊？”冷豔有些驚訝，為什麼今天文萱說話都那麼奇怪？

“文萱，你是不是有話要說，怎麼你說的話我都聽不懂啊？”意識到自己的提問可能會打草驚蛇反成其效，文萱甜甜的笑了:“也沒什麼，只是隨便問問，冷豔你千萬不要介意。”即使覺得反常，冷豔也沒放在心上，忙擺手回道:“放心吧，我不會介意的，只是聽小倩說你找我？”見事情也差不多了，今天就到此為止，也沒什麼事需要留她，便掩飾道:“已經沒什麼事了，你先去忙吧。”

“是。”冷豔沒怎麼多想，轉身就往回走。

看著她離去的背影，文萱細心解讀著，卻和之前一樣不覺有半點不妥。

打掃完整間院子已是疲力竭，冷豔邊為自身捶背消除疲勞，邊拖著沉重的腳步往回房的方向走去，嘴裡還不忘嘟囔道:“原來丫鬟也是份苦差事啊，還以為有多輕鬆呢！”

“是冷豔嗎？”一不留神，眼前不知何時站出了個女子，穿著的也是丫鬟模樣的服裝，明亮的雙眸嵌在長長的睫下，看樣子也是個美人胚子，冷豔一眼便可認出這名女子正是管家安排與自己同房的小倩，但從兩人見面開始就沒有過多的說話。

“小倩，有事嗎？”

“將軍叫你過去呢。”小倩並不打算多說，代一句後便幾離開，卻被冷豔及時叫住。

“小倩，你、你怎麼都不願意和我說話？”她一怔，有些詫異冷豔會突然這麼問，半晌後才發言自嘲道:“沒有什麼願意不願意，只是除了與天旭談天說地外，我一個人也適應了在將軍府獨來獨往的生活，自然也不奢求與他人說話。”這應該就是心理學上的自閉現象吧，通常這類型的人都是很需要人們的關心與愛護的。

冷豔試圖突破她的內心防線，辯解道:“可我們同住一間房，在我的家鄉就是稱為‘室友’了，你知道我們這份關係有多珍貴嗎！如果大家都不說話，那我們以後的相處豈不是太無聊乏味了！還有，你剛剛說的什麼天旭，他是誰呀，將軍府的嗎，是你唯一的朋友？”小倩目納，為她的這番話莫名地產生動，一個人在府邸獨來獨往了三年，她的熱情就像旺盛的火把融化了內心的冰冷，這是第一次有過的覺，她甚至想和冷豔成為最好的朋友。

“陸天旭就是將軍，難道你不知道？”原來將軍的全名叫陸天旭！

冷豔心虛，趕緊解釋:“我、我當然知道，只是一時反應遲鈍，忘了。”

“好了，不說了，你快去吧，別讓將軍久等了。”將軍府這麼大，人又多，小倩怎麼會自閉呢？她和天旭又是什麼關係，為什麼她只認他一個人作朋友呢？縱使心裡有很多疑問還沒解決，但目前將軍的召喚比較重要，萬一有個閃失，他把自己踢出將軍府那豈不是要落街頭了。

匆匆忙忙道謝後，冷豔轉身飛奔往將軍房裡衝去。

看她急急忙忙的傻樣，小倩“噗哧”一聲笑了，這個丫頭還怪可愛的。